《》章 節目錄 172她死了 文 / 狐姝
背向東的房間裡,白想仔細的解自己和葉朝遲繫在一處的衣衫。
很氣憤。
她剛剛真應該衝動的和百里亭亭離開,回去現代,讓葉朝遲去找鬼吧……
哼!
「睡覺吧。」葉朝遲摟了白想在懷裡,很溫柔的說著,一邊握上她去解衣衫的手,輕輕握在手心裡。
還像從前那般。
「你出去。」白想越想越委屈,甩了甩手,這傢伙就跟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還笑……
「留你一個人在這裡,我怎麼能放心。」葉朝遲一邊說一邊抱了白想往床邊走,不顧白想的掙扎的踢打。
其實這個時候回來見白想,已經打亂了他的計劃,他想解釋,卻又不想。
只能如此。
現在,首要是救出自己的女兒。
想到女兒,葉朝遲看了白想一眼:「那是我們的女兒,憑什麼姓重,還叫重涼,還從良呢,明天改名字,叫葉青煙。」
「與你無關,我女兒就姓重。」白想決定,他折磨自己多久,自己就折磨他多久,他要是受不了,就說明沒有誠意。
葉朝遲淡淡蹙眉:「女兒是我們的。」很堅持。
他自己的女兒,他當然比任何人都清楚了,而且白想嫁給重華這麼久,他一直都在左右的,雖然有些時候離的遠一些,不過,總能看到他們母女的。
他只是無法過那一關,多少年了,都過不去。
最近,計家有難,他也知道那是陷阱,卻必須要跳進去。
他不能放任他們不管。
「不是。」白想咬唇:「你要女兒,去和計彤拾生去。」
她想知道,再叫這個名字,他會如何,她就是要刺激他。
葉朝遲的臉色果然陰了一下,卻隨即恢復正常,一手摟緊白想的肩膀,用力扯進懷裡:「關於……她的一切,我會告訴你的,現在,不要鬧了好嗎?」
「不好。」白想回答乾脆,半點都不猶豫,瞪葉朝遲:「今天你不說清楚,我就走,就算施催眠術,我也要走。」
鐵了心的要走。
想到他那樣在意另一個女人,她的心就疼了。
生生的疼。
「她……三年前就死了。」葉朝遲看著一臉堅決的白想,終於艱難的吐出一句話,然後,就沒了聲音,屋子裡靜悄悄的。
好半天,白想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就那樣倚在葉朝遲的懷裡,有些無力,為什麼會這樣……一個死去的人,她要如何計較。
看得出來,葉朝遲不想提起來的,或許是一段不為人知的傷害吧,她要怎麼忍心去揭開他的傷疤呢。
鬆了手去解衣衫的手,額頭抵在葉朝遲的胸口。
鬧了這麼久,突然發現自己很無聊。
葉朝遲將白想輕輕將倒在床上,自己也隨著躺在她的身邊,彼此可以聽到心跳的聲音,溫熱的呼吸吹在彼此的臉上,很溫暖。
「她和她的長兄一直都在宮中長大,我們是……青梅竹馬,那時候,她總會跟在我身後,與我一起練習木殺術,而且總會笑著喊我哥哥,我對她……算不上愛情吧,不過,卻很喜歡。」葉朝遲像是在自言自語,說到喜歡二字時,卻深深看了白想一眼。
緊了緊摟在她肩膀上的手臂。
白想也看他看,眼底閃過一抹光芒,卻轉瞬即逝。
只要沒有愛上就好。
只是,她也明白,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吧。
葉朝遲一直都是心狠手辣的,而且他這個人整體來說是比較陰狠的,特別是對女人,也總是冰冰冷冷的。
對她白想還算好。
至少按照鳳梧棲的說法,葉朝遲不是善類。
「那一年,我帶兵出征,一走就是一年,也因為那一次的戰爭,奠定了我太子的地位,等到我凱旋而歸時,就只剩下了小……計彤拾的墓碑。
而且是以我父王王妃的名義葬在了皇家陵墓。」葉朝遲說得很艱難,似乎每一個字都是一反利刃,刺痛了他的心。
每每想起計彤拾,他就恨木玉國。
深深的恨。
「她……是怎麼死的?」白想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她的心裡好亂,真的亂了。
竟然是如此的悲劇,自己喜歡的女子竟然成了母妃,而且一年不見,竟然只剩了墓碑。
「刺殺皇上!」葉朝遲的聲音很輕很輕,卻讓白想聽得真切。
葉朝遲說這話時,心頭真的好痛。
那些過去的事情,他多麼希望自己能忘記,永遠也記不起來,或許,失憶才好。
只是,往往有些人就要提起來。
白想突然就瞭解了那時葉朝遲的心情,他那般對自己,雖然過份了些,卻是他真的心裡不好過吧。
以他的性格,不是她白想,估計早就抽刀起局了。
就倚在他的懷裡,不說話,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心頭的痛在漸漸擴散,她現在竟然在心疼葉朝遲了。
「她的父母當年被滿門抄斬,她始終懷恨在心,她與她的哥哥潛入宮中多年,就是為了替父母報仇,我只是不知道,她接近我,是不是為了報仇。」葉朝遲的聲音中有些鬱鬱寡歡的味道,提起曾經,似乎沒有開心。
只有心痛。
抱著葉朝遲的白想僵了一下,他會如此狠心,會那般對自己的抱枕,或許是因為這個計彤拾吧。
那麼,他是愛過她的吧。
一定是愛過的。
心頭又有些酸,不舒服,真的不舒服呢。
「或許不是呢。」白想卻笑了笑說了一句,她想安慰葉朝遲呢。
「是的。」葉朝遲也笑了:「傻丫頭。」
「像我這麼傻的不多吧。」白想還是笑,卻笑得有些酸澀,嘴角翹起,直直看著葉朝遲的臉,那眉那眼,讓她無法移開視線。
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在乎了叱。
最初只是為了報恩吧,只是為了讓他不至於被木玉國的國王懲罰吧。
而現在,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離開他了,像中了毒一般,他就是解藥。
一日也離不開。
「的確不多,不過,你在別人面前不要這麼傻就行了。」葉朝遲淡淡笑著,掩著眼底的悲傷。
「她是因為刺殺皇上而死的對嗎?皇上……他……」白想的話又嚥了回去,覺得再問下去,葉朝遲會更傷心吧。
「他從最初就知道的,他只是看上了她的美貌,以為一切用權利就可以壓下來的。」葉朝遲不知是麻木了,還是怎麼的,竟然就說了出來。
他是瞭解白想的,知道他要問什麼。
既然已經說了,那麼,就毫無保留的全部說出來吧。
不然,日子也不會好過,這白想委屈了這麼久,會不定時發飆吧。
現在她是在心疼自己了,等到事情一過去,她又忘得一乾二淨了。
「怪不得,他對你,有些不大一樣呢。」白想若有所思的點頭,困意來襲,一邊輕輕閉了眼,她早就將百里亭亭拋在腦後了,只要有了葉朝遲,什麼了不在乎了。
「不是的,他是覺得對不起她,當初,是他一杯毒酒剔死她的。」葉朝遲見白想瞇了眼睛,一邊揉了揉她的長髮,一邊笑了笑。
原來,事情過去了,沒有想像中那樣傷心難過。
就像白想一樣,吵過了鬧過了,就什麼事情也沒有了。
當初是自己錯了,不應該考慮那麼多,應該第一時間追出來的,這些日子,讓重華照顧她,他其實是擔心的。
畢竟五國的人接近白想都是有目的,沒有一個好人。
包括當初的他也是一樣的。
就為了那塊血如意。
後來又為了絕冥山的秘密。
現在他卻只想好好愛她,好好愛自己和她的女兒。
「唉!」白想輕輕歎息了一聲:「自古帝王最無情。」
她只是總結發言。
卻讓葉朝遲的手僵在那裡,摟著她的時竟然感覺全身都有刺在扎一般。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葉朝遲一時間也反映不過來,心底卻明鏡一般,多少人為了天下,置兄弟妻兒於不顧。
這是一個悲劇。
閉了眼睛,葉朝遲又緊緊摟了白想,那樣用力:「好好睡吧,明天,我們一起去救女兒。」
這些日孩子,他覺得日子真的好難過,度日如年一點都不虧張,一年來,今天是他覺得最輕鬆以的一天了。
看著白想,心情就格外的好。
重華沒有留在這裡,而是連夜趕回客棧,林丫頭還在那邊,他並不放心方子冷守在她身邊的,那裡的強敵太多了。
現在,計劃已變,只能重新開始了。
不過,他相信白想,會說到做到的,雖然那丫頭有些傻氣,竟然就這樣被葉朝遲給解決了,沒有大吵大鬧……
他站在房間裡那麼久,就等著聽到他們的吵鬧聲呢,現在十分失望。
連殺千陌也失望了,他也想看好戲。
真想進去問問白想,敢不敢將這個沒良心的傢伙踢出去。
只是沒敢進去,他是怕葉朝遲把他自己踢出去。
那小子什麼都做得出來呢。
「要救重涼,只能硬拚了。」白想,葉朝遲和殺千陌三個人圍坐在桌前,臉色都有些凝重。
重涼必須要救出來。
殺千陌的臉上也多了幾分正色。
「現在,得看蘇孟的態度,蘇清兒已經失勢了。」殺千陌的消息永遠是最靈通的。
「那個人只聽小妾的話,連自己的女兒都可以不在乎,這種人不必留。」葉朝遲的臉上殺氣更多了幾分,卻連那殺氣也是溫柔的。
讓人無法接受。
白想有些緊張,這些都是重華沒有告訴她的。
重華只是不想白想太緊張吧。
他倒是很有把握救出重涼來。
只是遲遲不動手,似乎在等著什麼。
「問題是,這個八門陣很難闖進去。」殺千陌難得的一本正經,眼底的殺氣也在蔓延:「以十二閣的力量,一時間根本無能為力。」
「我會催眠術。」白想毛遂自薦,她現在挺恨蘇清兒的,打不過,就拿人家女兒威脅,算什麼英雄嘛。
真是無恥啊。
其實蘇清兒已經無恥怪了,根本不在乎別人說什麼吧。
「我知道。」殺千陌一點都驚訝,只是點了點頭。
「哦。」白想有些懵,看殺千陌那意思,似乎沒用。
葉朝遲笑了笑:「你一個人的力量根本無法對抗八門的,現在來看,如果只有催眠術可以壓制住迷幻術的話,我們只能找術殺高手來佈一個風水逆局。」
「不知道風清雅懇不懇幫忙。」白想自言自語。
「他們……可能會。」不等葉朝遲說出反對的話,殺千陌卻點了點頭:「他們現在和蘇清兒是一條線上的,現在的蘇清兒已經沒有和他們合作的資本,那麼,一定會一拍兩散,而現在,任何人都願意幫助白姑娘。」
很有道理。
葉朝遲還想說什麼,殺千陌又擺了擺手:「現在救孩子要緊。」
「就是就是,我們的女兒已經落在他們手裡一個多月了,再見不到她,我就急死了。」白想用力點頭,無論什麼辦法,無論要求什麼人,她都願意。
她沒有和百里亭亭一起回二十一世紀,就是因為放不下自己的女兒,不甘心被葉朝遲甩了。
她是個很執念的人,執念起來很嚇人。
葉朝遲抬手輕拍白想的肩膀,只能這樣安慰她了。
「好,我們去找風清雅,相信,只要白暑,炎洛城懇點頭,只要兩天時間便能將風水逆局施出來。」葉朝遲也妥協了,為了女兒,也為了白想。
他可以放下自己的驕傲。
他和風清雅之間,可以以後慢慢再清算。
白想,葉朝遲,殺千陌和小弟四個人一人一騎,向八門的生門鎮飛奔而去,現在有兩個救女心切的人。
還是先到了重華所在的客棧,不過,那間客棧裡卻沒有半個人影,彷彿剛剛被打劫過一般。
桌子散了一地,還有幾癱血跡。
看到此,白想愣了一下,第一感應就是林丫頭出事了。
猛的衝上二樓,卻也衝下來的重華撞了正著,重華為了不傷到白想,只能伸出雙手將她摟在了懷裡。
臉上的戾氣讓他整個人更陰沉了幾分。
連白想都有些顫抖的懼意。
「徒兒,你怎麼來了?」重華還是問了一句,一邊放下白想就要向下走。
白想卻反手拉上他的衣襟:「是不是林丫頭出事了?方子冷呢?」
「他們都被八門的人控制了。」重華彷彿一瞬間又沉穩了下來,看了看走上前來的葉朝遲和殺千陌:「八門的人,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