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70白想真情意,重華你可知 文 / 狐姝
你們敢不敢出去?
所有人都瞪著這個莫名其妙的傢伙,臉色都變了。
白想卻險些笑得抽過去,倒是滿可愛的,就是有些莽了。
果然像流蔻山賊。
太強大了。
重華轉身去摟了白想的肩膀,將她護在懷裡,此時林丫頭卻沒有跟過來,她永遠都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該出現,什麼時候不該出現的。
只是留在樓上聽著樓下的動靜。
「你是哪根蔥?」炎洛城毫不客氣的上前:「找死。」
重華對著殺千陌眨了眨眼睛,一臉幸災樂禍。
白想也直直看著他,等他的反映。
「我是純正的蔥,不像你,豬鼻子插大蔥。」殺千陌根本不為所動,而且也笑了,笑得很明媚,至少比此時外面的陽光要明亮幾分。
「找死……」炎洛城真的急了,一邊喊一邊雙手舉起:「土遁……」
然後在場的人更僵了,除了術術之外,唐唐還是第一次見他用土遁,瞪大眼睛興奮的看著,有熱鬧看,她當然不願意錯過。
再看殺千陌,立在那裡,紫袍搖曳,還從懷裡抽出一把扇子,很悠閒的扇著,明媚的笑更濃了,連五官都那樣柔和。
少了幾分山賊的氣勢。
隨著炎洛城的土遁兩個字落地,他的腳下便出現一個深深的洞,他的人也消失在洞裡,再然後,地面一陣晃動,殺千陌的腳下猶為嚴重。
他的扇子還在搖,白想的手緊緊握著重華的衣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地面:「太神奇了,我也要學……」
「你是我的徒兒。」重華輕聲提醒:「而且連金殺術都學不會的傢伙,不知道還能學會什麼……」
「你……我……」白想急了,臉色陣青陣白:「哼,走著瞧。」
她就不信,她白想聰明絕頂,舉世無雙……
不等她自信完畢,卻發現本來消失的炎洛城滿身是土的站在客棧外面,氣得臉紅脖子粗,今天的臉可真是丟大了。
他炎洛城什麼時候遇到這種事情,無論是五國還是八門都會給他一些面子的。
今天,這個野人……
「你是哪條路上的,報上名來。」炎洛城一邊氣急敗壞的喊,一邊攤起手掌施土殺術。
「在下殺千陌。」殺千陌毫不在乎的彈了彈手指,手中多出一把小刀,很小,白想伸長脖子看了看,似乎是……修指甲的!
隨著殺千陌報出自己的名字,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原來十二閣真的行動了。
「原來是你,是來送死的嗎?」炎洛城不甘,卻還是收了局,此時,已經和八門扛上,十二閣便不能再惹了。
必須要靜觀其變了。
「當然不是,我還沒活夠呢。」殺千陌還是笑,然後又看了看所有人:「我只是聽說金風國的王娶了天下第一美女,過來看看。」
說得雲淡風輕。
再次集體抽倒。
客棧裡的其它客人早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他們都感應得到,這幾位爺,一個也不能惹。
於是,他們說起話來,辦起事來,也方便了許多。
「哦!」白想無語了,扯了扯嘴角:「看過了,走吧。」
這人明明是另有目的,卻將她白想扯進來,真是無恥。
「我有話對你說哦。」殺千陌眨了眨眼睛,單鳳眼輕瞇,帶出幾分風流韻味。
紫衣,白扇,整個人也算一翩翩美少年。
「有什麼話,就在這說吧。」重華很不爽這個人。
反正現在也不分清是敵是友,也不必跟他客氣。
「你一定不喜歡聽的。」殺千陌搖了搖頭,有些無奈。
白暑等人只能被晾在一邊,卻不能說什麼,這裡是八門的地盤,誰也囂張不起來。
「隨便說。」重華的面癱臉上是一塵不變的冰冷如霜。
「哦,那我說了。」殺千陌清了清嗓子:「白姑娘,那個……據在下所知,你在尋一位友人?」
「是的。」白想沒有猶豫的回了一句,說過了才咬了咬唇,自己太急了。
「他的名字叫葉朝遲?」殺千陌問得一本正經,沒了先前的笑意。
「你怎麼知道?」重華的臉色更難看了,隨時有殺人的衝動。
「你讓他說完嘛。」白想忙上前一步,她想見葉朝遲啊。
所有人都看著殺千陌,等他說話,因為有人也在尋找葉朝遲。
而重華看殺千陌的眼光更冷戾,如果眼神能殺人,殺千陌一定死了不知幾百次了。
他重華的一切計劃都要被打亂了。
「就是,你敢不敢不打斷我說話?」殺千陌很不爽的瞪重華,不瞪又不瞪,反正瞪了也不浪費力氣。
重華想發火,白想卻扯了扯他的衣衫:「我只是想見見他。」
然後,重華從牙縫裡吐出一個字:「敢。」
殺千陌的扇子搖得更快了,其實這裡根本不熱。
「他就在我家裡。」殺千陌語不驚人死不休:「白姑娘若要見他,可與我一起離開,當然帶上這個面癱的傢伙也可以,讓他少說話就行了。」
「沒問題。」白想回答得十分爽快。
「找死。」重華忍無可忍了。
白想又扯了扯他的衣衫,才打斷了他的怒火,讓他咬牙咬牙再咬牙。
所有人都開始佩服殺千陌了,放眼整個開陽,有幾人能讓重華如此生氣……
高手啊,真是無處不在啊。
「現在就走吧。」白想迫不及待。
而重華猶豫了半晌,終於沒有說什麼。
他也知道,如果不讓白想徹底死心,怕是破陣之事也無法順利進行吧。
而這些天,他雖然知道葉朝遲一直在,卻沒有辦法讓他們相見的,如果眼前的人能,正好利用一下。
他完全相信現在的葉朝遲還不會忘記過去的。
至少,他知道,現在的計家需要他的幫助,他就算和白想說明白了,計家那邊的一切,白想也會計較的。
他還是滿瞭解白想這個笨女人的。
收了一個笨女人當徒弟,其實他覺得很吃虧的,這一次卻只能甘願吃虧了。
「走吧,我的車在外面。」殺千陌很拽的搖著扇子向外走,根本不把五國的其它人放在眼裡。
十二閣一直都是低調的,比八門更低調,所以,他們到底有什麼殺招,所有人都不知道。
像剛剛的炎洛城,已經遁地而走,卻險些一頭撞死,那地突然就如岩石一樣堅硬,讓他不得不原路返回來了。
那時他們沒有注意到殺千陌身旁的小弟也突然消失了……
重華是技高人膽大,也不在乎這個殺千陌。
而白想則不會想太多,只要能見到葉朝遲就可以。
殺千陌的住處在城效,就在八門與十二閣的交界處。
所以,還是走了大半天才到,白想一路上都是東張西望的,她焦急的想見到葉朝遲,當然,她更焦急她的女兒在蘇清兒手裡。
此時的她需要葉朝遲在身邊,十分需要。
雖然她看上去還是那樣沒心沒肺的樣子,實則,她真的很慌亂,心亂如麻。
殺千陌所在的院子,很大,卻很簡單,只有四面圍牆,幾個房間。
院子裡沒有下人,他們是直接推門進去的。
正在院子裡站著的葉朝遲看到門邊走進來的三個人,僵了一下,隨即就要閃身離開,殺千陌卻搖著扇子,走上前:「小葉,我將開陽第一美女請來了,牛吧。」
白想看著葉朝遲要轉身離開的樣子,心頭狠狠沉了一下,本來是走在前面了,隨即咬了咬唇,慢了一下,回手抱了重華的手臂:「殺公子的家也太寒酸了,不如我們的王宮。」
見了不如不見,這是白想的第一心裡。
原來,死心就是這樣吧。
真想上前狠狠打他一頓,卻無法動彈。
「是的啊。」重華點頭,然後,抬頭:「這不是葉兄嗎!好久不見。」
一臉春風得意。
手臂一伸,將白想狠狠摟在懷裡。
秀恩愛。
「是金王啊,是好久不見了。」葉朝遲點了點頭,眼神有些閃躲,不敢去看白想的眸子。
「大家都是朋友,來來來,一起喝一杯,小弟,布菜。」殺千陌很熱情的招待白想和重華,一邊就向屋子裡走去。
白想看葉朝遲,後者卻已經轉過身,走進了大廳裡。
咬牙,握拳頭,白想那個忍無可忍啊。
「不要激動,不要激動。」重華忙按了她的肩膀,小聲說著。
幾個人圍坐在桌子前,殺千陌很沒心的舉杯,白想狠狠的瞪他,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要做什麼,如果是當說客的,卻是什麼也不說。
白想也舉杯就喝。
「愛妃……」重華想抬手攔下來,眼底有幾分心疼。
這個笨女人,怎麼能那麼笨叱!
唉。
「沒關係,我千杯不醉的……」一杯酒下肚,白想有些晃,卻笑著推開重華攔上來的手。
再喝一杯,臉有些紅。
坐在角落裡的葉朝遲始終低著頭,偶爾看一眼白想,又極速的將頭低下來。
一杯一杯的喝著酒。
再乾一杯,白想歪倒在重華的懷裡,打了個酒嗝,瞇著眼睛笑:「王上……我給你作首詩……怎麼樣……」
「好啊。」正在和殺千陌說著廢話的重華放下酒杯,笑了笑,笑得溫柔了幾分,雖然有些嚇人:「你說來聽聽。」
一旁的葉朝遲臉色鐵青,握著酒杯的手指十分用力。
險些將酒杯捏碎。
「嗯,白姑娘還會作詩,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美女加才女,金王,在下真是羨慕啊。」殺千陌拍了拍手。
白想暈暈乎乎的睜開眼睛,然後一本正經:
「白想真情意
重華你可知
昨夜君如夢
相交情癡癡
我情比皓月
你情越繁星
重華攜白想
月下花前思」
屋子裡很靜。
葉朝遲的臉色很冷,眼底更冷。
重華有些暈,這詩還不錯,真沒想到這女人能念出來。
「好詩,好詩,感動人心啊。」殺千陌永遠都能插進話來。
一邊拍手:「乾一杯.」
白想沒有看葉朝遲,喝得有些多,心口難過,似火燒一般,又瞇著眼睛笑了笑:「還有,還有叱……
青天白日想重華重華哥哥頂呱呱白想心意在此處叫聲相公哇呀呀。」
殺千陌舉著酒杯的手有些顫抖,重華抬手捂了捂了臉:「牙……疼。」
唯獨葉朝遲靜靜坐在那裡,不為所動。
白想其實沒有醉,她只喝了三杯,還不至於醉掉,此時那個氣啊,都這樣了,角落裡的傢伙都沒有反映。
難道讓她白想當場給重華獻吻不成……
雖然有這個想法,白想卻沒敢。
越想越氣,那個氣……
猛的從重華懷裡站起來,咬牙:「我要走了。」
下一秒,消失在眾人面前。
消失得無聲無息。
「白想……你去哪裡……」重華急了,起身就向外走,他後悔剛剛沒有將她好好摟在懷裡,這丫頭是受了太大的打擊了!
唉。
葉朝遲也已經站起來,衝了出去,卻是若大的鎮子,他們不知從何尋起了。
只能四處亂撞了。
而白想腳下錯步,隱身便走,也不看方向,反正就找沒有人的地方走,有人的地方她怕被撞到,抬手握著脖子上的血如意,重華在成親的第二日便將血如意歸還給她了,以表他的誠意。
此時白想卻很想找到白妮,離開這裡,永遠也不要見到葉朝遲。
不知走了多久,有些累了,白想便隨意在路邊找塊石頭坐了,越想越傷心,女兒丟了,葉朝遲也不要自己了……
然後,開始大哭。
反正這荒郊野嶺的也沒有人,大聲的哭吧。
哭著哭著有些累,她便小聲的抽泣。
「白想……」
正哭得專注,卻聽到有人在喚自己,而且是一個女子的聲音,這是十二閣的地界,開陽王朝的邊境,有誰會在這裡?
猛的回過頭去,愣了一下,隨即興奮莫明,有些激動的大喊:「白妮,白妮……」
白妮整個人瘦削了幾分,面上也有些疲憊,卻不損她的絕美容顏,而且不減半分冷艷。
她身旁的女子卻一臉不善,眼底冰寒,雙眉皺起:「你是什麼人?」
白想心情不爽,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直接無視那個女子,只是看著白妮,有一種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