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58 歡愛 文 / 墨向輕塵
058
黎明的曙光穿透雲層?
蘇凌澤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睜開眼?
這裡是一座小木屋,他轉了轉頭,看到了坐在床邊的君嵐雪?
「醒了。」君嵐雪放下手中的銀針,慢慢的道:「你昏了一夜,雲離讓莫寧帶回去了,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蘇凌澤其實傷得並不重,只是在巨大的打擊下有些力竭,昏睡了一夜,狀態已經明顯恢復了?
蘇凌澤星眸暗了暗,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閉上眼,不在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君嵐雪見他這般也沒怎麼打擾,只是起身,轉去了廚房?
這木屋是開元寺外的一座木屋,據說以前住的是一位帶髮修行的大師,裡面的東西一應俱全?
廚房的藥已經熬好,她小心的倒在碗裡,端到了床前,看了一眼閉目養神的蘇凌澤,「雖然我知道你傷不重,但藥還是要吃的?」
蘇凌澤微微睜開了眼,靜靜的望了她一會兒?
君嵐雪不動,就這麼站在原地與他對望,眼裡寫滿了堅決?
好半響,蘇凌澤才慢慢坐起身,接過那碗藥,一口一口的喝了起來?
某一刻,他突然從碗裡抬起頭來,望著君嵐雪,聲音嘶啞,「你知道,離兒為什麼要來這開元寺嗎。」
君嵐雪一愣,不由自主的感覺心口微微的發涼,「……不知道?」
蘇凌澤漠然的點了下頭,沒再說什麼,再度低下頭,將剩餘的藥汁都喝完?
這樣的他,讓君嵐雪陌生,卻又不可抑制的感覺到心口微微抽痛著?
喝完了藥,他將晚遞過來給她,這時候,君嵐雪才發現,他的左手上,果真少了一根手指?
她怔怔的望著斷指的部位,沒有接碗,眸心輕顫?
蘇凌澤順著她的視線落在自己的手上,眼神淡淡,面無表情?
「蘇凌澤?」
良久,她深深的吐了有一口氣,似下定決心一般,道:「四年前,我還是凌王府三等奴才時,在膳房遇見的那個面具人,是你。」
見她突然提起往事,蘇凌澤一聲不吭的又將視線移回到她的爹上,「是?」
在赫連亦假扮他的時候,他便是以影樓樓主的身份出現?
「東境天山,在峽谷裡救了我,跟我們一起上雪山,斗雪蟾的黑面人,也是你?」
「是?」
聞言,君嵐雪的臉上,突然便失了所有顏色,頓時沉默下來,她慢慢的,將雙手握成了拳,緊緊的?
沉默?
一隻手輕輕伸過來,鬆開了她緊握的拳,蘇凌澤輕輕歎息,將她攬在懷中?
「小奴才……我說過,你是我的?」
那麼,寵她,幫助她,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如果不是他那名義上的父皇橫出那樣的枝節來,他與她之間,又豈會有這麼多的事情發生?
君嵐雪緊咬住唇,沒有吭聲?
蘇凌澤望了望窗外的天色,猶豫了一會兒,輕輕將她放開?
「我要回凌王府一趟?」
他親手點燃了凌王府的大火,此刻,那裡不知道變成什麼樣了?
他不再提起雲離?
彷彿將此事深埋,又彷彿將這個事情逃避?
君嵐雪仍然沉默著,卻在他將要轉身時,突然伸手拉住了他?
木屋中有著淡淡陳腐的味道,蘇凌澤心中一震,一傾身,便被她拉了下來,半跪在床邊,低低的看著她,「小……君兒,怎麼了。」
第一次聽到他喚自己的名?
君嵐雪沒有回答,卻將唇湊了上去,落在他的唇上,第一次主動吻他,姿勢有點笨拙,卻帶著香軟的甜美,來自身體中乾淨而誘|人的滋味?
蘇凌澤僵立片刻,大腦有瞬間的空白,但也只是一剎那的時間便回過神來,他俯身擁住她,低聲問,「小奴才。」
「……嗯?」君嵐雪模糊的應了一聲,雙手卻依舊沒有將他放開,整個人貓一般蜷縮在他的懷裡?
兩人雖然有過幾次的親吻與擁抱,但是如此纏綿姿勢還是第一次,蘇凌澤是適齡男子,懷裡的又是他心愛之人,一直渴望著擁有,不久便有些呼吸不穩,起了低低的喘|息?
君嵐雪突然取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自己本來的面目?
望著那彷彿許久許久不曾見過的容顏,蘇凌澤的心,微微蕩漾了一下?
君嵐雪的唇又湊了過來,這一次,蘇凌澤不再遲疑反被動為主動,吮住她的唇,她沒有反抗,而是更加柔軟的膩在他懷中,嬌軟得像個瓷器娃娃?
蘇凌澤不知何時壓在她身上,牢牢糾纏住了她,細細的親吻,一點點品嚐她的甜美溫暖?
她顫了顫,有些害怕起來,別過臉躲開,一躲,他的吻便落在她的耳垂,身體不由僵硬了幾分?
她試著推推身上的重量,只是身子一動,他立即低吟一聲,喘|息著將臉埋在她肩窩上,感覺到他身體的某個變化,君嵐雪一時有些無措,隱約帶著幾分慌亂?uhl2?
「君兒……」蘇凌澤低低的輕喚,「你故意的。」
君嵐雪又是模糊的『嗯』了一聲,卻也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測,她的確在主動親近他?
他的眼,亮了幾分,胸口是驚嚇之後的欣喜,柔軟三千?
指尖一轉垂落在她腰側的手卻突然手指一勾,外衣已經無聲無息落下,她穿著寬大的袍子,很好脫?
君嵐雪全身僵硬,想阻止,衣衫單薄可憐,明明還沒覺得,便都悠悠落了地?
他俯下臉去吻了吻,換了她輕微的戰慄,還未回神,眼前一暗身子一重,他已經溫柔的覆了上來?
瞧見他衣裳整潔光鮮,君嵐雪眉心輕蹙,不甘示弱的去扯他的衣,換來蘇凌澤低低一哼,抵死纏綿的貼上她的額,漆黑的眸子閃亮著異樣炙熱光芒,「小奴才,這是你挑撥的,無論如何,我都不允許你逃開?」
他已經等了太久,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真的已經太久了?
君嵐雪環住他的頸項,將臉埋進他身體裡,帶著淡淡清香的呼吸醉人,聲音低啞迷離,「對不起……」
對不起?之凌微了?
無法給你承諾?
更……無法與你相守?
那麼,就這樣?
蘇凌澤褪去衣裳,在腳下輕軟的堆了一堆,赤|身裸露的坦誠,君嵐雪半瞇著眼看他,俏臉之上積滿艷麗的紅,這男人為什麼連身材都這麼好。不怕引天妒麼。
當然,如果撇開那些礙眼的傷口,那就更好了?
她一個念頭還沒轉完,蘇凌澤更緊密的貼上來,他的吻伴隨著淺淺的嚙咬,落在她身上柔軟而又細緻的每一處,她的身子在輕顫,昏昏沉沉的意識裡,她本能的抬起身體向他貼近,他受到了鼓舞,身子也在微微顫抖,在灼熱的情海中急欲奔騰,然而卻始終溫柔的慢慢前行,即使腦海燃燒出熾烈的火海,他卻不想驚動那好不容易堆積起來的炙愛?
君嵐雪低聲輕吟,帶著他極致溫柔的吻,感受著無法言喻的快樂,手指深深掐進他背部的肌膚,渴望來自於他的岩漿般的灼熱和充實?
蘇凌澤喘|息一聲,牢牢握住她輕盈纖細的腰肢,將她拉近自己,固定住,承和兩人的親密,讓彼此的身體更加契合,肌膚與肌膚的摩擦之間燃起新火,他緊緊抱住她,在她耳側低低喘息,「小奴才,我愛你?」
君嵐雪一怔?
那樣的愛語,終究還是他先說了出來麼?
她迷離的抬起眼,似乎正想說什麼,下一刻身子一僵,下身某個地方傳來了炙熱的痛楚,身下一點硃砂般的處子之血,猶如落紅浸染了嫣紅,那樣疼痛感覺似乎清晰的在和她傳遞著什麼,眼淚立即便落了下來?
從現在開始,她真的就將自己交給了他?
蘇凌澤,這是我欠你的,這也是,我愛你的?
一場歡|愛一份真情,是她所能給予他最大的回報,除此之外,她無法再給他任何希望任何期待?
那麼,唯有讓彼此的身心合一,滄海琅山,亙古不滅?
天地為盤,萬民為棋,此經日後,她依然是君嵐雪,他依然是蘇凌澤,在他們之間永遠都夾帶著那一條深深的隔閡,國仇家恨,山水重隔?
從最初的羞澀到最後的放縱,她拋去一切與他結合,有多少愛,盡情的揮霍?
「小奴才……君兒……」
迷離般的呼喚迷醉她的心智,不顧一切的歡愛,結束在她一枚小小的銀針上?
君嵐雪看著親暱的擁著自己的蘇凌澤,低低一歎,緩緩將他後腦之上的銀針收了回來?
難怪別人說,情人似毒?
精明如他,在自己面前,也是這麼毫無防備的麼?
君嵐雪靜靜望著他昏迷的俊容,直到良久之後,才輕輕的起身穿衣?
一落地,腳下的虛軟讓她臉上一紅,縱慾的下場,腿軟了……
飽暖思欲,白天放縱果然是個不可取的事?
穿好衣,雙手微攏合在了袖中,紅潤的雙唇中溢出一抹苦笑,蘇凌澤,就……不說再見了?
苦笑過後,君嵐雪戀戀不捨得的看了他一眼,長長的歎息了一聲,而後,直接離去?
她卻不知,在她離開之後,一道欣長的身影獨自站立在窗前,染血的月白色的錦袍,紅白相間形成一道山林駐景,他目眺遠方,久久的貯立,從漫天晨光到夕陽晚紅,他的身影似乎一動也不曾動過?
山河遠寂,紅塵斑瀾?
彷彿天地萬物凝聚成了一體,宛如萬古石雕,風吹雨打永不隕落?
日落西山,晚霞遍佈了整座山頭,高遠而美艷?他看到了天下最美麗的色彩,看到了天地最壯觀的山河,卻唯獨不見心裡那固守永恆的佳人?
「小奴才……」
似乎萬千年已過,談指而逝,他終於轉動了那宛如石像般的身體,卻是慢慢的垂下了眼眸,「既然這是你希望的,那便如你所願?」——
亭台樓閣?
梨園之中,衛索埋首在一堆厚厚的情報中,一邊抬頭的埋怨坐在對面獨自品茶的君嵐雪:「小離子,有你這樣的嗎。我在這裡累死累活的,你卻在那裡悠哉?」
早知道留下來是這麼件苦差事,他就應該跟金一條和龍澤軒一起去的,失策,失策啊?
君嵐雪淡淡的撇了他一眼,「這是在鍛煉你說話的機會,口吃,得改?」
衛索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歎息了,算了算了,不合這個女人鬥嘴,輸得肯定是自己,心靈受創已經夠厲害了,他不想親手再去添一層疤,只好說起正事來,「我看了半天,卻始終不明白,這裡雖然寫著玄鐵暗部是前朝皇帝建立的,但是,現在暗部是屬於靜淵帝的,我們得到這些情報又有什麼用。」
君嵐雪慢慢放下手中的酒杯,抬眼看他,目光清澈如湖水蕩漾,「我問你,這些情報都有一個共同點,是什麼。」
「共同點。」衛索重新翻閱了一遍剛才看的情報資料,目光一閃,帶著更多的疑惑,「這裡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暗部是前朝皇帝建立的,裡面設有四司五部六十二令,共有三千餘人,但是,這個稍微知道點暗部內情的人都應該知道啊?」
「那麼我再問你,暗部有什麼特別之處。」君嵐雪繼續問?
「玄鐵暗部是直接聽命於皇帝,在必要的時候,除了皇帝的命令,可以無視任何一位皇室成員?」
「對,就是這一點?」君嵐雪解釋道:「當年前朝皇帝在位時便有了這樣一個命令,玄鐵暗衛認令不認人,他們只認金牌令箭,先皇死後,這金牌令箭自然落在了老太后的手中,而靜淵帝只不過是老太后從民間帶回來的一個毫無皇室血統的人,你覺得老太后會把金牌令箭給靜淵帝嗎。」
衛索眼一亮:「所以你的意思是,那金牌令箭在蘇凌澤手上。」
「不錯?蘇凌澤是老太后的親外孫,其他皇子都跟老太后沒有血緣關係,所以這令箭肯定在蘇凌澤手中,只不過靜淵帝一直以為他掌控著玄鐵暗部,就連那七皇子也傻傻的以為他已經從靜淵帝手裡拿到了玄鐵暗部,但他們其實都被蘇凌澤給耍了?」
「那……你要怎麼做。」
君嵐雪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語氣有些森然道:「七皇子昨夜已經將皇城護衛全部替換成了玄鐵暗衛,估計他會在今晚動手,他不是要逼宮麼,到時候赫連亦一定會到場?」
赫連亦?
當年在牢中,爹並沒有告訴她娘是怎麼死的?
她花了不少的時間,才從遠被發配邊疆的蘇幕天口中逼問出真正的事實來?
在知道蘇凌澤就是當初天山上的那個黑面人時,她便排除了蘇凌澤本人的原因,因為他當時正在天山上,不可能出現在那裡?
那麼就是有人假扮他?
而赫連亦真是假扮蘇凌澤的那個人,也是他,親手按下機關,讓她娘死於非命?
只不過蘇凌澤將赫連亦藏得太深,若不是從蘇幕天口中得知赫連亦的身份,她恐怕還要非上一些功夫?
蘇凌澤似乎很重視赫連亦,近兩年,更是暗中扶持赫連亦一舉成為玄鐵暗部的統領,七皇子這次逼宮,名面上赫連亦是非去不可?
「你要進宮。」聽見君嵐雪的話,衛索微微吃驚,連忙道:「我跟你一起去,那裡太危險?」
剛回來的金一條和龍澤軒一聽到衛索的話,連忙表示道:「你們放心,我不會有事的,這對於我們來說是個絕佳的機會,我一直在謀劃著製造這一個機會,倒不想蘇止塵幫我創造了?」
「不行,我必須跟你一起去,我擅長偽裝?」衛索不容置疑說道?
「還是我去,我武功是三人之間最高的,由我來保護小離?」龍澤軒不落人後,連忙說道?
「你武功是厲害,但是要說起藏匿之術,你們都比不過我啊,還是我和小離一起去?」金一條趕緊將手中的金條往懷裡一塞,湊過去說道?
「不?」君嵐雪搖頭,「你們都不要去,我一個人去就夠了?」
頓了頓,她又加上一句,「這是命令?」
衛索三人頓時無比怨念的畫圈圈,心裡暗自惱怒宇文擎,太子殿下到底把他們指派給怎樣的一個主人啊?
只可惜,君嵐雪卻絲毫不理會他們的怨念,半個時辰後,她便稍易了容,著了一套宮女的服飾,悄悄的進了宮?
向她腦海隱約記著大大小小的所有路線分部,以正殿為軸心,沿著慶雲殿直線向右走,直接往內宮的方向前去,忽然,一陣濃郁的香味撲鼻而來,君嵐雪微微挑了下眉,知道是有人從迴廊過來了,連忙雙手交|合放在身前,低下頭?
「靜安公主您走慢點,這天色怪黑的,可別摔著了,要奴婢扶著你麼。」
身後環珮叮噹,迴廊拐角轉出一個紅衣人影來,那人邊走邊道:「不必了,本公主能看的見?」
此時,相隔有了十步之遙,君嵐雪福身恭敬的喚道:「參見靜安公主?」
對於這位蘇凌澤的未婚妻她一直都是如雷貫耳的,只不過妹有情,郎無意?
而且蘇凌澤已經表現得這麼明白不會娶她了,她卻不願意再嫁,真是……怪胎?
「嗯?」靜安公主只是淡淡的瞄了她一眼,便昂著頭走過了她的身邊?
君嵐雪沒有動,垂下的眼眸中有幾分冷意?
靜安公主走過了幾步,忽然停了下來,又回頭朝她看來,「你是什麼時候進宮的宮女。本公主看你怪眼生的?」
靜安公主又福了下身,似乎公主同她說話,是件多麼驚訝的事情,受寵若驚的連忙道:「回公主,是兩月前進宮的?」
「哦,想起來了,兩月前確實新進來一批宮女?」靜安公主揮揮了手,「你去忙?」
「是,謝公主?」君嵐雪低聲應道,平靜的離開?
身後,靜安公主看著慢慢離開的君嵐雪,突然笑了一下,美眸森冷,低聲對身旁的一位太監道:「你們先去,本公主去去就來?」
太監目光一閃,點頭:「奴才就在前頭等公主,公主小心?」
靜安公主點頭,嘴角冷笑,完全不似在靜淵帝前一副溫柔可人的樣子?
兩個月前進宮的那批宮女。那可都是她親自挑選的內應,她可不曾記得有這麼一號人物?
君嵐雪一離開迴廊,便發覺自己被跟蹤了,而且跟蹤她的人武功上層,她僵著背試圖將自己隱入一叢花木後,藉著假山和木叢掩飾自己的身形,剛動了動身子,身後那人突然加快了速度,直朝她而來?
君嵐雪目光沉吟,看來還是小看了這帝臨城中的人,她隱約有些明白為何蘇凌澤曾經那麼的隱忍,恐怕也是在防範著這些來路不明的勢力?
一霎間,君嵐雪心底轉過千萬個念頭,逃還是不逃。逃,恐怕會立即驚動埋伏在周邊的所有人,不逃,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攻擊自己。
她隱約皺起了眉,略微一思索,眼角瞥進了近在身旁的水潭,看來只有借助這個水潭了?
正想著,身後掌風逼來,君嵐雪不躲不閃,靜安公主見她徑直的往前走,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後面有人正對她攻擊一般,不由停頓了一下,猶豫起來,難道這真的只是小小的宮女。
她這一停頓,前方君嵐雪卻突然紅唇一抿,腳下突然一歪,『哎呀』一聲,直直的掉入冰冷的湖水中?
「哎呀,救命呀——快救我——救命?」她在水裡焦急的呼喊著,聲音不大,顯得極為虛弱?
靜安公主沒有動,只是是冷冷的看著她,不管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既然已經讓她有了懷疑,那麼她也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君嵐雪在水底的掙扎越來越虛弱,卻也看到了站在岸邊的靜安公主?
心底微微一沉,居然是靜安公主自己?
君嵐雪忽然想起來,當年有公主買兇綁架她,難道,就是這靜安。
眼中一道冷意劃過,看來一定是她不會錯了?
有仇報仇,君嵐雪在心中瞬間下了決定,而後放任自己慢慢的沉入湖底,呼救聲弱了下來?
靜安公主見到湖底的那人一點一點的沉下湖中,她走到了湖邊,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女人沒有再浮上來的時候,這才滿意的哼了聲,轉身,準備離開?
「嘩——」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水聲,靜安公主心下一驚,腳下突然被什麼東西抓住,猛然將她拉下了冰涼的湖水?
君嵐雪在她落水的一刻,牽制住她的雙手,將她抵在了岸邊,冷冷的問:「親愛的公主殿下,你可還記得當年在凌王府女扮男裝的那個小奴才,君嵐雪。」
被嗆了好幾口湖水的靜安公主猛然一顫,見鬼一般的盯住君嵐雪,「你,你,怎麼會是你?你們君家人不是都死光了嗎。陛下明明……」
話還未說完,她連忙閉上了嘴,驚恐的盯著君嵐雪?
聞言,君嵐雪眼中一道森冷的殺意劃過,「原來,參與我君家一事,還有你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