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王的寵妃:愛妃欠管教

《》章 節目錄 050 但為她故,甘之若飴 文 / 墨向輕塵

    050

    九曲迴廊之外。

    宇文擎一身黑色勁裝站在她的身後,蹙眉低問,「真的不要我去?」

    身前,君嵐雪漫不經心的撥弄著眼前讓宇文擎按照自己要求寫好的買賣轉讓書,「不用,宇文美人,你要是去了,他便要懷疑了。」

    蘇凌澤可不是那麼好忽悠的。

    更何況宇文擎這冷冰冰的傢伙,一點都不適合談生意啊。

    這座別院很大,真若談論起價錢來恐怕不低,他要是往那一站,別人還會以為他去搶劫的,而不是去談價錢的。

    她還真不放心宇文擎出面辦這件事情。

    宇文擎繞到她的神情,看著她胸有成竹的模樣,也不勉強,只是淡淡道:「小言有消息了。」

    聞言,君嵐雪一愣,連忙抬頭,清秀白皙的臉上有著欣喜,「真的嗎?他在哪?過的怎麼樣?」

    這是這幾年來,君嵐雪最關心的事情。

    她離開,是不想連累曲無巖。

    因她而死的人已經太多了。

    現在她的敵人,是靜淵帝,是整個皇室,君家已經沒了,她不希望曲家再有任何的事情。

    所以她離開了。

    她四處打聽小言的消息,卻不想再尋找小言的過程中,遇見了宇文擎。

    那是三年前的深冬,漫天的白雪之中,她看見了來自明崇國的宇文擎,渾身是血的已經被凍住,一動,那結巴的血塊便一層一層的從身上落下來,她以為宇文擎又遇上了追殺,然而宇文擎卻只淡淡的回了她一句話。

    他說:「她死了,我殺的。」

    君嵐雪便覺得全身血液被這漫天的冰雪凍住了一般。

    因為他知道,宇文擎口中的『她』,正是他的親生母親,明崇國的皇后。

    明崇國的皇后死了,宇文擎便擺脫了所有的追殺和糾纏,而明崇國的八皇子在他的扶持下,當上了太子,兩年後明崇皇帝逝世,八皇子即位,八皇子還極為年輕,之前一直被明崇皇后壓制著,皇后死了,沒有人在強權專政明崇皇室,八皇子便依賴起宇文擎來。

    就連要是遇見什麼重要的政事和一些處理不了的事端,也會萬里加急的派來送來密信詢問宇文擎要怎麼做。

    因此與其說明崇國當皇帝的人是八皇子,但真正生殺大權的人卻是宇文擎。

    為了擺脫自家弟弟對自己的依賴,宇文擎才會隨同君嵐雪一起回到靜淵京都,沒有經過磨練,如何能成就一代帝王。

    於是這一來而去,在靜淵京都中,季香酒樓便成了與明崇皇室關係密切的地方一樣。

    兩國同為大陸上最強的帝國,摩擦雖有,卻不能有矛盾,否則若是戰事一起,兩國的百姓都要受罪於戰亂,還會讓其他國家有機可乘,趁兩大帝國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坐收漁翁之利。

    因而宇文擎在京都,可以說是如魚得水。

    見到君嵐雪沉思的模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底寫滿了感慨,宇文擎屈了屈身,坐了下來,淡淡的道:「消息若是可靠,應在春風閣。」

    這一句話將君嵐雪的思緒拉了回來。

    「春風閣?」君嵐雪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有些不可置信的再問了一遍,「就是京都城外鵲橋山上最大的強盜窩春風閣?就是那個不僅搶了京都首富彭家商舖的春風閣,還將前來剿匪的禁衛軍打得落花流水走的春風閣?」

    她家小言……真的跑去當強盜了?

    宇文擎睇了她一眼,薄唇微掀,「京都首富,不是你麼。」

    確切的說,彭家商舖只能算是京都的前首富了,而現任首富正是眼前這個讓人無可奈何的傢伙。

    「咳咳。」君嵐雪摸了摸鼻子,連忙哭窮的道:「別,我很窮的,離首富還差那麼一大截。」

    宇文擎有些無奈。

    不知道是哪個人說,山不在高,有仙則靈,錢不再多,夠用就行。

    現在這一副守財奴的樣子豈不是自打嘴巴了?

    「小言真的在春風閣嗎?他在那裡……」

    鵲橋山是京都城外最亂的一座強盜山,成名許久,別聽名字這麼美好,卻是亂得狠,山上無數強盜團伙,她沒有想到小言會在鵲橋山上。

    「放心。」宇文擎淡淡的道:「他身邊有個很厲害的老人,不好接近,所以無法打聽清楚,不過那老人對小言很不錯。」

    宇文擎難得說這麼長的一句話,看來事情不會有錯了。

    「那人應該是七長老。」君嵐雪只做了這個一個人選,眾多長老在那場動亂中死去了,七長老卻是失蹤的,想來當初就是七長老危機之下,帶走了小言。

    君嵐雪鬆了口氣。

    她唯一的那麼一個親人,沒事就好,看來改日一定要去春風閣看看那傢伙了。

    「季公子,宇文少爺,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一名下人前來報備。u7a7。

    君嵐雪看了手中的買賣轉讓書,微微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站起身來。

    「那我先去了。」

    該來的總會來,看來這次凌王府,是非去不可了。

    宇文擎點了點頭,「小心。」

    「嗯。」君嵐雪應了一聲,對那名下人道:「可以走了。」

    之她而她。邊說邊往外走去,

    「對了,三個當家呢。」她忽然想起了衛索他們三個人來。

    「大當家去了城南的商舖,二當家說是去視察所有酒樓的運作,三當家在帳房裡頭。」下人畢恭畢敬的答道。

    君嵐雪微不可聞的抽了下嘴角,「所以,大當家的妻子應該在城南,他現在是去跟妻子親熱,而二當家身上又沒錢吃飯了,只好藉著視察的借口好得到免費的大餐,而三當家……他身上的金條又丟了,現在在帳房準備重新多找幾塊金條?」

    「……」下人深深的埋下了頭,「公子……英明。」

    君嵐雪無語。

    不是她英明,而是她已經非常瞭解這三個傢伙,大當家龍澤軒是個妻奴,每天圍繞著妻子轉,二當家衛索是真的很『猥瑣』,有事沒事就游手好閒,三當家金一條……別提了,人如其名,眼裡只有金條。

    她季式企業沒有被這三個當家給敗光,她真的要慶幸……自己有多麼的能幹聰明了。

    上了馬車,君嵐雪緊拽著懷裡的協議書,心底突然緊張起來。

    旋即又不禁自嘲,四年已過,他怕是……早已經忘記自己了。

    即使記得,那又如何呢。

    她努力習武,努力創建自己的勢力,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夠為爹娘報仇。

    她的家仇是他的母國。

    他們之間,永遠隔著一條永遠無法跨越的隔橫,無法跨越。

    一如,她不可能放棄滿門之仇,他亦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江山滿目蒼夷。

    這,就是他們之間最大的距離。

    風徐徐的吹來,軟轎在凌王府的大門前停了下來,此刻君嵐雪的心,卻意外的反而平靜下來,沒有了之前的緊張。

    隨行的下人向凌王府的門衛說明了來意,門衛趕緊進去通報,不一會兒,凌王府的管事李老急忙迎了出來。

    見到是李老,君嵐雪微微一怔,想不到這麼久沒有回來,這裡,連管家都換過一個了。

    「季公子,久聞不如見面,沒有想到季公子還這麼年輕。」李老客客氣氣的道。

    君嵐雪微微一笑,「李老抬舉了,不知凌王殿下可在府中?」

    李老連忙道:「當然當然,昨日收下了拜帖,殿下便將今天的事情都推了,就等著季公子前來,快請快請。」

    君嵐雪微笑的點頭,跟在他的身後走近凌王府。

    一成不變的裝潢和格局。

    入門後那兩顆玉蘭花樹還在,清風吹來,滿院的花香。

    樹下那小瘋貓老愛藏身的小鳥籠子還在,吊掛在樹枝上,搖搖晃晃。

    通往後院的路依然是左手邊的那一條,下人忙忙碌碌。

    下人身上穿的那一身衣服,依然與她當年穿的一模一樣,看起來死板又老氣。

    君嵐雪忽然停下了腳步,垂下了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對於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個生活的地方,這裡的記憶……

    竟比她想像中的還要深刻。

    「季公子?」見她停下腳步,李老疑惑的回頭,喚了一聲。

    君嵐雪抬頭,微微一笑,淡淡的道:「這裡,真香。」

    李老一愣,旋即醒悟過來,哈哈一笑,老眼有幾許獻寶似的神情,連忙指著身側的玉蘭花樹道:「季公子聞到的是玉蘭花香,現在正是花開的季節,您瞧,這兩顆玉蘭花樹開得多茂盛。」

    「是啊。」君嵐雪一笑,「花開依舊,人卻惘然。」

    李老一怔,似乎有些不明白她怎麼突然說起這句話來,聽她的語氣,彷彿經歷了幾經磨難的再度回到了這裡一般,讓他覺得有些怪異。

    君嵐雪卻是清清淡淡的笑道:「走,莫要凌王殿下就等了。」

    「啊,是是是,季公子裡邊請。」李老回過神來,連忙道。

    此時,一名下人又迎了上來,恭敬的道:「殿下有請季公子前往書房。」

    「勞煩帶路。」君嵐雪微笑的道。

    那人似乎也沒有想到揚名京都的首富這麼年輕俊秀,不禁愣了愣,而後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連忙往後院走去。

    來到了書房,意外的蘇凌澤卻不在,君嵐雪也沒有多問什麼,只是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打量起書房。

    跟記憶中的一模一樣,一點變化都沒有,看著熟悉的格局,君嵐雪心底越加放鬆了起來。

    視線突然落到牆上掛的一副畫上,君嵐雪一愣。

    畫上是一名女子,熟悉的容貌,熟悉的眉眼,習慣姓上揚的嘴角,靈動的雙眼,這……不是她麼。

    君嵐雪起身,不受克制的往那副畫走去。

    這畫似乎是剛畫不久,又似乎是許久以前的畫作,底部,滄桑而有力的寫著一行小字。

    「不懼十丈顛簸,不為四海阻渡,不同蒼生磨苦,但為她故,甘之若飴。」

    「一天一筆,但願畫作完成時,佳人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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