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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24 回歸家族(一) 文 / 墨向輕塵

    024回歸家族(一)

    「喂……蘇凌澤。」正走著,身後忽然傳來君嵐雪細微的喊聲。

    哼。

    蘇凌澤不回頭,不喊他名字,他就當作沒聽到,看小奴才能怎麼樣。

    「蘇凌澤?」見他沒在意,君嵐雪又喊了一句,語氣中隱約帶著幾分焦急和慌亂。

    慌亂?

    蘇凌澤立即回頭,「怎麼了?」

    一回頭,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峽谷山洞中的那兩隻超級恐怖的怪物已經站在了他們身後不遠的地方,正睜著銅鈴大小的眼睛瞪著他們二人,散發著閃閃的寒光。

    「該死的,還愣著做什麼,跑?」蘇凌澤低咒一聲,一把抱住君嵐雪,撒腿就跑。

    君嵐雪不語,放鬆自己的身體,跟著他一起跑,清冷的目光中,有著不易察覺的,微不可聞的笑意。

    迷霧森林,確實是個鍛煉人的地方不是?

    那兩隻怪物見獵物逃跑,怒吼一聲扯開四腳追了上去。

    於是,新的一輪逃命遊戲再次開始……

    野獸在身後窮追不捨,這兩隻怪物不愧是讓狼群都趕到害怕的東西,不僅速度非常快,跳躍的高度也是讓人不禁捏了把冷汗。

    試想,從從三丈多高的峽谷中開出一個小山洞當做自己巢血的野獸,也怕那點高度嗎?

    因此,不管蘇凌澤和君嵐雪怎麼甩,那兩隻怪物依然是緊緊跟在身後。

    好在,上天在賜予這兩隻怪物無比強大的才能後,也會公平的賜予它缺陷的。

    比如——怕水。

    那是一條狹長而寬大的湖泊,湖泊連接的對岸是一片更為茂密的森林,蘇凌澤在賭,賭那兩隻怪物在水下的動作沒有陸地上來得敏捷,所以拉著君嵐雪飛快的跳進了湖泊中。

    在迷霧森林,本來就是無時無刻都在拿命在賭。

    所幸的是,他賭對了,野獸根本不敢下水,而是站在岸邊不甘心的怒吼,水是它們的天敵一般,完全不敢靠進湖泊,只是站在岸邊遠遠的朝他們咆哮。

    見它們不敢下水,君嵐雪重重的鬆了口氣,被追了整整快一個時辰,他們都快有點承受不住了,跑路的時候,還得觀察前方是不是會有更兇猛的野獸,免得出現前有強敵後有追兵的情況。

    「吼吼——」憤怒的吼叫聲一遍一遍的對著兩人咆哮著。

    蘇凌澤見它們不敢下來,這才放下心來,上上下下檢查了一下君嵐雪的身體,沒有受傷,這才滿意的朝岸上看去。

    而那兩隻野獸驚天動地的吼叫聲此起彼伏,恨不得將他們生吞活剝似的。

    君嵐雪擦了擦額頭上露出的細汗,終於甩掉那兩個傢伙她也鬆了口氣,沒有人喜歡一直在逃命中度過的,雖然她對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但是……她可不認為她能夠強大道可以和這兩隻怪物搏鬥的地步。

    這一路來以其說是在逃命,還不如說是蘇凌澤在帶著她逃命,深怕再次走丟一般,就連現在安全了,放在自己腰上的手,還是不肯挪開,這讓君嵐雪不禁氣惱,「已經不跑了,你還不放開嗎?」

    這傢伙,到底知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啊?

    她漠著臉說道,語氣不太好,有些急速奔跑後的喘/息。

    蘇凌澤抬手,淡淡的道:「本王沒碰你。」未了還怕她不相信似的,高高的舉起自己的雙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隨即心中有些不快,小奴才居然這麼不喜歡跟他親近?

    這習慣不好?得改。

    回王府後,一定要好好的讓她習慣?

    君嵐雪瞪著他的兩隻手,確實是空閒的,那麼……

    摟著自己腰上的手又是誰?

    感受到腰上越來越收緊的力道,君嵐雪的臉色也一點一點往下沉。

    蘇凌澤立刻就發現了君嵐雪的不對勁,正想說什麼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自己腰上一緊,似乎什麼東西纏上了自己的腰。叔君中著。

    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幾分震驚和無奈。

    「什麼東西。」君嵐雪臭著臉問,感覺纏在自己腰上的東西越縮越緊,越縮越緊,緊到她快不能呼吸了,精緻的小臉在慢慢發白。

    蘇凌澤的眼睛飛快的向下瞄了一眼,一動不敢動一下,深怕驚動了那個東西,它會發怒就朝他們攻擊。

    只見到是一隻像蛇又不太像蛇的東西,滑溜的身子像條巨大的泥鰍,外表被鱗片覆蓋,看起來很是嚇人。

    蘇凌澤抿了抿唇,猶豫了一會兒,低身道:「小奴才,你邊別動,閉氣。」

    君嵐雪依言稟住呼吸,氣弱游絲,呼吸輕微得似乎感覺不到一般。

    蘇凌澤也在隱藏著氣息,那纏繞在他們兩人身上的東西身體很長,足有將近一丈有餘,長長的身子不斷的將他們二人的腰不斷縮緊。

    蘇凌澤臉色開始蒼白起來,當時只顧著要甩開那兩隻野獸,卻忘記了在水裡或許還有更兇猛的怪物。

    「你還有武器麼。」他輕問,聲音低得微不可聞。

    「腰上……」被那怪物纏著,不然她早就拔匕首了。

    「該死的?」蘇凌澤低咒一聲,他向來不喜歡帶兵器,看來今天不好脫身了。

    君嵐雪的俏臉更加蒼白,她感覺到自己的腰快被擠碎了,可那東西還在收縮,臉色的血色一點一點褪去,似乎全身的血液都被收縮了一般,讓她就快窒息而亡。

    瞧見君嵐雪蒼白的臉色,蘇凌澤一咬牙,再也顧不得閉氣隱藏,低喝一聲,伸手猛然掐住那怪物的頭下三寸的部分,「刺它?」

    怪物頭被制住,身體有一瞬間那麼的僵硬,君嵐雪趁著它僵硬的那麼一瞬間,連忙抽出腰上的匕首,削鐵如泥的匕首毫不猶豫的刺了下去,卻發出金屬碰撞般刺耳的聲音。

    她幾乎用上了八層的力道,但也只是刺入野獸的一點皮毛,然而這一舉動卻是徹底刺激了它,巨大的身體用力一擺,狠狠的將君嵐雪甩到了一邊,撞上了靠岸的一塊大石頭上,而後大嘴一張,就往蘇凌澤的雙手咬了下去——

    察覺它的意圖,蘇凌澤連忙想抽回掐在它脖子上的手,但它的動作卻是更快,在他來不及收回的時候,已經一口咬了下去。

    尖銳的牙齒刺進了血肉,鮮血瞬間在湖面染開了一朵朵的血花,君嵐雪一沉,再次握緊匕首欺了上去,哪知它竟然張開了大嘴直接把匕首硬生生給咬斷,而它的尾巴似乎有刺一般,掃在君嵐雪的肩膀上,頓時刮出了四五到傷痕。

    「快走?」蘇凌澤見她受傷,低聲大吼。

    君嵐雪不語,她不會丟做下同伴自己先跑的事,更何況,他是蘇凌澤。她直接拿著斷掉的匕首,冷靜而執著的又朝怪物刺去。

    蘇凌澤的臉色完全可以用臉青來形容,他明白君嵐雪的做法,更知道她的決定沒人可以改變,因此只能在心中怒罵一聲,然後赤手空拳的抓住了那把斷掉的匕首,狠狠的朝它脖子上刺了下去。

    「塢——」怪物吃痛吼叫出聲,長長的尾巴直接將讓它這麼痛苦的人甩了出去,蘇凌澤眼一亮,趁著它將自己甩出去的時候,一把抓住了君嵐雪,藉著它強大的力道飛出了老遠,終於被甩上了岸,雖然很不幸的撞上了樹。

    上了岸對他們來說無疑是救了命,那東西還在水裡不停的甩著尾巴打轉,卻是上不了岸來。

    蘇凌澤四處警惕的望了一眼,吃過一次虧的他現在無比戒備,直到確定周圍不會再有什麼野獸出來之後,才拉起君嵐雪,「先走?找個地方藏起來?」

    這裡太危險,特別是他們身上都受了傷,血腥味頗重,而那些野獸對血的味道是最為敏感的。

    左拐又拐,約莫走了半柱香的時間,終於找到一個可以暫時定為安全的暗巢停下腳來,君嵐雪卻突然感覺到了不對勁。

    肩上的傷……在隱約發熱,而且是越來越燥熱,麻痺和虛弱的感覺漸漸從肩膀上傳來,蔓延至全身,頭濛濛的有些恍惚。

    蘇凌澤的聲音隱約從身邊傳來,帶著幾分咬牙切齒:「小奴才……我們好像……中毒了……」

    君嵐雪扯了扯嘴角,很想應他一句,『不是好像,而是肯定中毒了』但全身虛弱的她,提不起一絲力氣,腦袋昏昏沉沉的,君嵐雪看不輕眼前的景像,終於天旋地轉,一下昏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君嵐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融入了一個更加火熱的氛圍中,似乎有什麼柔軟又濕潤的東西落在她的額上,臉上,唇上。

    她動了動,試著推開壓在身上的重物,迷濛的睜了睜眼,發現蘇凌澤正溫柔又急切的吻著自己。

    「呃……你……」他在幹什麼?她想說話,話一出口,發現自己的聲音竟變得低啞。

    察覺到君嵐雪醒了過來,蘇凌澤整個頭埋進了她的頸項,重重的深呼吸了,又重複了一次,「小奴才……我們中毒了……」聲音低沉暗啞,似乎在努力隱忍著什麼一般。

    「唔。」身體一陣一陣的燥熱傳來,君嵐雪困難的掀著眼皮,「我知道中毒了……」可是他現在在做什麼?

    蘇凌澤那濕熱的吻落在了她的脖子上,給燥熱難安的身體帶來了一絲清涼,讓她不禁舒服的哼了一聲,身軀微微前傾,似乎想尋求更多的清涼來壓制那股讓她不安的熱度。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中毒會變成這個樣子?

    君嵐雪腦子昏昏沉沉的,心中卻陡然湧上幾分不安,他們中的毒該不會是……

    果然,下一刻,蘇凌澤低啞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那東西的毒,呃,有催/情作用……」

    果真如此?

    君嵐雪臉上露出了幾分瞭然,難怪他們會變成這樣。

    只是……沒有其他辦法解毒了?非得要兩人xxoo才能解毒?

    君嵐雪昏昏沉沉的腦袋忽然想起他們第一次相遇在凌王府後山的那一夜,那時候他也正好被人下藥,還是她的『舉手之勞』才幫他解了毒,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可以?

    哦,不。

    他是可以,但是自己呢?

    總不能也叫他用手對她……還不如殺了她算了。

    「蘇凌澤……」君嵐雪極力克制著他的碰處給身體帶來的顫慄的感覺,努力的保持著一絲清醒,「不可以,這樣子……」

    「咳……」蘇凌澤悶哼一聲,隱約有些無奈,他-又何曾希望這樣子,只是他根本控制不住身體,只想不顧一切的要她。

    細碎的吻慢慢落下,蘇凌澤吻住她輕顫的雙眸,彷彿像是在呵護一件最珍貴的寶物一般,小心翼翼。沒有人會想到他現在,正在隱忍著怎麼難以忍受的欲/望,但他卻不想嚇壞了懷裡的小奴才,只能一遍一遍的用呵護一般的柔情,輕輕的疼愛她。

    「唔……住,住手……」君嵐雪無力的推他,觸摸到的那份燥熱更是讓她難耐的扭動身子。

    那東西身上的毒太烈了,理智上告訴她,不能繼續下去,絕對不能再繼續下去,但是身上的感覺卻忍不住讓她想要得更多,更多,以至於她嘴上說不要,身體卻越加難受起來。

    「小奴才……小奴才……」蘇凌澤嚀喃的呼喚,猛然低下頭,隱忍不住的朝那櫻紅誘人的紅唇吻了下去,輾轉反側。

    他的吻很輕,很柔,不同於之前的霸道反而顯得異常的溫柔,跟平時的蘇凌澤完全是兩個樣子?

    而之前蘇凌澤吻她的時候,她可清醒的狠,只顧著要掙扎與推開,並沒有深切的去體會到兩人口齒相融的感覺,而這一次,或許是催/情毒藥的作用,君嵐雪感覺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被他吻過的地方,似乎都著莫名的魔力,讓她想輕歎出聲,為那酥|麻的感覺而折服。

    「嗯……」低啞沉悶的輕/喘聲,更增添了幾分了誘人的性感,那彷彿是一種鼓舞,鼓舞著他繼續探索,繼續深入。

    蘇凌澤低吼一聲,腦子一片空白,最後乾脆放任自己的情緒,放任自己的理智,順從身體的感覺重重的壓了了上去……

    君嵐雪身體不住的輕顫著,活了兩世,第一次碰見過這種感覺,讓她既陌生,又有些說不出來的複雜,她想推開身上的人,小手才剛剛觸到他的身體,又急忙縮了回來。

    他……他的身上竟然比她還要火熱,君嵐雪突然想起,那東西是直接朝他的雙手咬下去,他中的毒,應該更多更深……

    這麼一恍惚,蘇凌澤已經略微急促的解開她的衣裳,露出了柔美的嬌/驅。

    「小奴才……」望著身下的人兒完美的身體,蘇凌澤的瞳孔瞬間染上幾簇火焰,洶湧滂湃,幾乎就要噴發而出?

    君嵐雪似乎也明白,今天他們或許真的會到那一步,不知道為何,心中突然有些酸澀。

    這是她從未想過的感覺與情緒,一切似乎不應該,卻又那麼的順其自然。

    她承認對蘇凌澤確實有過動心,但是一切還未到愛,當然,在現代多少男男女女為了追求肉體上的快感,沒有感情也是可以結合的,只是,這並不是她所希望的。

    她知道蘇凌澤心中有她,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她依然想聽他親口說出口。

    「嗯……我……」君嵐雪不舒服的動了動身體,情動的嬌/軀渴望又害怕著什麼,讓她略為不滿的動了動。

    「呃。」蘇凌澤悶哼一聲,受了催/情毒的刺激,他幾乎快把持不住,天知道他忍地有多辛苦,可是小奴才卻根本不知道安分。

    抬眼,他突然朝君嵐雪看了過去,見她眼中有著茫然和認命,一時間,動作猛然一停,心裡某個地方被拉扯了一下。

    他說過,要小奴才心甘情願的把自己交給他,那麼,他現在在做什麼?

    想到這,蘇凌澤猛然起身。

    其實,催/情毒是最好解的毒,只要兩人圓房,有了夫妻之實,毒就能解。

    然而蘇凌澤卻私心的不想讓她難過,更不想利用這種迫為無奈的情況下得到她,他要的是……她的心甘情願。

    因此,只能想其他的辦法。

    壓迫姓的身體忽然離開,君嵐雪不解的抬眼朝他看去,只見蘇凌澤滿頭大汗,咬著牙在隱忍什麼。

    君嵐雪抿了下唇,剛想說什麼,蘇凌澤突然伸手一點,點住了她的血道,瞬間動彈不得。

    他要做什麼?緊緊盯著蘇凌澤,君嵐雪不解的望著他。

    「莫怕,本王不傷你……」蘇凌澤仍然低聲的安慰她,手上的動作卻一步不停,三下兩下解開她的外衣,小巧的肚兜暴露在空氣中。

    蘇凌澤根本不敢看其他地方,目光專注的放在她左肩的傷口上,不然,他怕自己會跟野獸一般撲上去。

    猶豫了一會兒,蘇凌澤深吸了一口氣,低下口對著傷口吮吸,君嵐雪只覺得傷口火辣辣疼,而後,蘇凌澤抬頭,往旁邊吐出了一口黑色的鮮血,緊接著又低下頭繼續吮吸,如此反覆來回了三四次之後,這才略帶嘶啞的問道:「小奴才,可有好一點?」

    君嵐雪認真的感受了下,身體似乎真的沒有那麼難受了,於是輕輕的點了下頭。

    蘇凌澤墨色的眸子亮了一些,不再廢話,直接他低下頭,繼續吮吸她的傷口,把毒血一點一點的吸出來,直到吸乾為止。

    君嵐雪全身動彈不得,只能怔怔的望著他的舉動,他竟然……沒有要她……

    雖然她未曾經歷過男女之事,但在21世紀開放姓的教育熏陶下,她自然是聽過或見過不少的事情,不是說,男人在這種時候,完全是停不下來的嗎,他怎麼會……

    更何況,他們身上都中了催/情毒,那和春/藥一般,更是讓人難以忍受的東西,可他不但忍下了,還細心的為她吸毒……

    想到這裡,心中一股不知名的情緒正在慢慢的聚攏,蘇凌澤這個悶騷的男人,還可以再悶騷一點嗎。,還可以……在溫柔一點嗎。

    半響後,直到吸出來的血是紅色的之後,蘇凌澤才起身,順手解開她的血道,沉聲道:「氣沉丹田,貫通任脈。」

    君嵐雪一愣,立即便照做起來,這是最簡單的調息的方式,在迷霧森林的時候曲無巖教過她一些,她已經能凝聚出內力,這樣調息起來會事半功倍。

    果然,不過一會兒,她頓時覺得整個人都清爽了不少。

    君嵐雪小心翼翼的穿好衣服,此時蘇凌澤卻一直閉著眼睛沉默不語,但越來越多細汗的額頭顯示了他即將頻臨爆發的邊緣。

    她猶豫了一會兒,連忙扶起他半坐著,用方纔他幫自己的方法一般,朝他的傷口吸毒。

    這樣雖然也很容易再次感染毒,但是相對於之前的毒來說,這只是一點點,比較容易運功逼出來,而現在,他們也全無辦法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色漸漸暗了,蘇凌澤鐵青的臉色緩和了下來,不再像剛才一般。

    半餉後,君嵐雪略顯疲憊的坐在一邊,在他們身前,一灘黑色的血尤其恐怖。

    感覺到內力一點一點的回來,蘇凌澤鬆了口氣,終於恢復了,回頭望了一眼臉色有些蒼白的君嵐雪,烏若沉羽眸心沉沉:「小奴才?」

    「嗯。」淡淡的點了下頭,輕聲應道,君嵐雪抬頭,無奈的朝他一笑,「我還好。」

    蘇凌澤這才放下心來,安心的打坐調理氣息。

    迷霧森林樹木茂盛,即使是白天看起來都是昏昏暗暗的,一到夜晚更加陰森起來,在生死關頭徘徊了好幾次的他們此時已經非常疲憊,但還是不忘留一份心神仔細的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為了不想引來野獸,他們並沒有生火,但黑暗對於習武之人來說,並沒有作用,因此他們仍然能看得一清二楚。

    蘇凌澤收回內力,望了一眼身旁的君嵐雪,突然一伸手,就把她攬在了臂彎中,沉聲道:「睡。」

    養精蓄銳離開,才是他們上上之策。

    「嗯。」君嵐雪沒有掙扎,小腦袋貼著他的胸口,聽著他沉穩而有力的心跳聲,腦中又不禁想起白天和蘇凌澤之間的事,越想越是感覺越是奇怪,特別是他說希望她心甘情願的那一句話,不停的盤旋在腦中,揮之不去。

    黑暗中,誰都沒有再出聲說話,四周靜悄悄的一片寂靜,隱約間,一絲溫暖安靜的瀰漫——

    翌日天剛濛濛亮,恢復體力的他們不再停留,直接出口的方向直奔而去。

    君嵐雪記憶力極佳,森林的霧氣在回攏,隱約已經出現了模糊的影像,在霧氣還未完全籠罩的時候,她憑藉著超強的記憶力,終於在錯綜複雜的森林中找到了出口的路。

    當再一次踏出迷霧森林的時候,君嵐雪以為會看見所有人,卻沒有想到只有楊城,君小言和一個披風老人。

    這披風老人正是毒老,當日狼群來襲他也跟蘇凌澤走散了,卻意外的碰到了楊城,知道君嵐雪和殿下匯合後,他便跟著楊城也出來了。

    見到蘇凌澤平安無事,披風老人又悄無聲息的隱沒了去,影樓的人,永遠只會生活在暗處保護主人。

    「殿下,嵐子?」

    「姐姐,王爺大叔?」

    楊城和君小言興奮的朝他們撲了上來。

    「你們終於出來了,殿下,您沒事?」楊城上上下下的打量蘇凌澤,見他身上雖然有血跡卻沒有明顯的傷口頓時鬆了一口氣。

    「無礙。」蘇凌澤淡淡的道,依然一副清冷的語氣,彷彿之前什麼事都沒有一般。t7sh。

    「怎麼只有你們?」君嵐雪皺了皺眉,「小言,你的巖叔叔他們呢?」

    君小言道:「巖叔叔早就出來了,不過葛正叔叔和葛龍叔叔受了重傷,巖叔叔說要先帶他們回去療傷,說會在毫州等我們。」

    「受傷了?怎麼回事?」君嵐雪忙道:「要不要緊?」

    「哎呀姐姐你放心,有巖叔叔在沒事的啦,等我們回到家就可以去看他們了?」君小言一臉沒什麼大不了表情,家族多的是整天沒事幹的人,他們會把兩個葛叔叔都給治好的。

    「還有美人叔叔,美人叔叔也回來了,但是姐姐你還在森林裡,美人叔叔說他有事要趕回明崇國,所以不能繼續陪著我們了,他只讓我轉告姐姐,要小心家族裡身邊的人。」其實這個根本就不需要美人叔叔提醒,君小言也都知道,大長老爺爺一直不喜歡他和姐姐,他早就知道了,哼,不喜歡就不喜歡,他和姐姐多的是人喜歡,多大長老一個不多,少一個也絕對不會少。

    「宇文美人走了麼。」君嵐雪心中有些感慨,還沒有當面謝謝他這一路來的保護和陪伴。

    不知道他此番前去明崇國……能不能一路平安。

    「毫州,君家?」蘇凌澤眉心一皺,低喃的唸了一聲,記憶中,在皇室藏書閣的一本秘密典故里,似乎曾經也提到過這麼一個家族……

    毫州……君家……

    該不會是……

    蘇凌澤眼眸微微瞇起,心中抑制不住的詫異和吃驚,側首,朝君嵐雪看去,難道小奴才,便是那個君家的人?

    「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君嵐雪有點期待的看著他,對於自己所謂的家族,她完全是一知半解。

    蘇凌澤靜靜的看了她一眼,望進她有些茫然的眼中,搖頭,「不知。」

    不過他想,很快他們便會知道那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了——

    毫州。

    靜淵王朝除去京都之外,最繁華的一座大城。

    這裡地處靜淵王朝的邊境,與明崇國相鄰,更算是一座要塞大城。

    據說毫州是一座攻不破的要塞。

    數十年前,在靜淵王朝還未成為大陸上的強國時候,不少國家都想侵佔靜淵王朝,當時靜淵兵力薄弱,連連敗仗,守不住邊境,一連讓敵國直接攻到了毫州城來。

    毫州繁華,是座富饒的大城,敵國自然是虎視眈眈,一舉想強取豪奪。

    然而,怪異的事情就這麼發生了。

    三十萬軍兵臨城下,守城的士兵早就嚇得投降了,投降的投降,跑掉的跑掉,只留下毫州城中絕望的百姓。

    就在毫州百姓們絕望的以為,會成為敵國的階下囚的時候,突然一夜之間,那三十萬大軍竟然無聲無息的撤兵了。

    沒有人知道他們為什麼撤兵,只知道他們來的時候,來勢洶洶。

    走的時候,卻異常的悄無聲息。

    從此後,那個國家的再也不敢對毫州發起進攻。

    怪異之事就此傳開,漸漸的一些國家不信邪,覺得自己國家強大富裕,強取靜淵王朝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因此虎視眈眈的進攻又開始了。

    然而,無一例外的是,最終誰都沒人能成功攻下毫州城,毫州城成了靜淵王朝最強的要塞。

    也正因為有毫州城這座無比強大的要塞在,靜淵王朝這才得以有時間迅速發展起來,成為大陸上與明崇國並列第一的強大帝國。

    一踏入毫州城門,首先映入眼簾,吸引人的,不是那川流不息的人潮和喧鬧繁華的街市,而是街道兩旁那古樸而威嚴壯闊的建築,一排一排街聳林立,看似相連,卻又獨立而行,彷彿在日月風霜中屹立了數百年,依然堅固壯觀。

    君嵐雪目不轉精的望著眼前的景觀,腦海中隱約閃過幾道畫面,隱隱有些熟悉,又覺得陌生。

    或許是這個身體在這裡土生土長,對這裡的一切實在太過深刻,因此還殘留在腦海的記憶在接觸到這些熟悉的畫面時,再度洶湧出來了。

    「這就是毫州麼?比起京都來,有過之而不及。」楊城也有些歎為觀止,他一直呆在蘇凌澤身邊,而蘇凌澤身為皇室儲王向來也只呆在京都,這是他們第一次來,卻被這裡的景致給吸引了。

    蘇凌澤亦不由的點了點頭,幽深的眸心深處,暗暗沉沉凝聚微光。

    君小言很是得意,「京都算什麼,我們毫州才算真正的第一大城,對,姐姐。」

    君嵐雪笑笑,正準備回答,突然迎面走來一行十多人的隊伍,一身乾淨的灰衣,齊齊的走到他們面前,彎身恭敬的軀身。

    「恭迎小少爺,小姐回歸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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