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16 生死一瞬! 文 / 墨向輕塵
「他走了。」
宇文擎站在君嵐雪的身邊,提醒道。
君嵐雪回過頭來,點了點頭,「我們也走。」
記得,想我。
這輕輕的四個字,沉沉的壓入她的心間,這是她第一次聽見蘇凌澤說的類似這麼一句肉麻的話。
給她的震撼是極大的。
心底仍然有些恍惚,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但看宇文美人他們驚訝的神情,她確定下來,不是自己聽錯了,而是真的。
蘇凌澤這個傢伙……竟也有這麼可愛的時候。
君嵐雪心情很好,連帶著怎個人都飛揚了起來。
宇文擎看著她神采飛揚的模樣,薄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不過是一個有家不能回的,連自己都自身難保的人,有什麼資格說去保護另一個人呢。
他羨慕蘇凌澤,有個疼他的父親,有個疼他的奶奶。
這些微不足道的親情在皇家,是要多麼的難能可貴才能見到呢。
當然,如果這些讓蘇凌澤知道的話,蘇凌澤或許會反過來羨慕他,沒有親情的約束,或許活得,會更自在一些。會中沒能。
一如現在正急著趕回皇宮的蘇凌澤,正快馬加鞭的趕回。
父皇親傳口諭,命他一天之內速速回宮,蘇凌澤從沒見過自家父皇這般急切的模樣,因此不敢耽擱,一步不停歇的往皇宮趕回。
幾天的路程,終於在他的快馬之下,一天一夜馬不停蹄的趕了回去。
夜過三更,本該寂靜一片的皇宮卻是人來人往,來來回回數十位朝廷大臣焦急的侯在大殿之外,神色各異。
「怎麼回事?」蘇凌澤當即便問。
王公大臣一見是他,連忙道:「凌王殿下,您可回來了,太后老人家一直要見您,您快去。」
「皇祖母?」蘇凌澤看了一眼那人的神色,心中陡然湧上幾分不好的預感,一把抓住他的手,冷冷的逼問,「是不是太后出了什麼事情了?」
那人沉沉的點頭,一臉悲痛,「老太后……病危,太醫說,恐怕,恐怕活不過今晚了。」sxkt。
聞言,蘇凌澤全身猛的一僵,猛然朝太后寢宮飛奔而去。
皇祖母病危?
這怎麼可能?
皇祖母的身體一向都很硬朗,怎麼會突然病危?蘇凌澤不信,然,雙手卻止不住顫抖的推開寢宮的門。
老太后的床邊圍坐著不少人,其中一位穿著明黃色龍袍,頭頂紫金玉冠,極具威嚴的中年男子沉聲道:「凌兒,快過來。」
蘇凌澤一步一步朝鳳床走去,床上,躺著一個風華殘燭的老人,幾日不見,她似乎更加蒼老和枯瘦。
「皇祖母……」蘇凌澤低低的喚了一句,眸心顫抖。
老太后似乎感覺到他一般,顫巍巍的抬起了抓住了他,緊緊的,緊閉的雙眼不住的顫抖,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靜安公主默默的流著眼淚,輕輕的拉住了蘇凌澤的另一隻手,哽咽道:「奶奶說,她最遺憾的是,不能看到我們成親,不能抱我們的曾孫了。」
蘇凌澤一動不動,任由她握著,雙眼一刻不移的盯著床上的老太后,低垂下了眸,沒有人能夠從那長長的睫毛下看清楚他內心深處陣陣的情緒。
而老太后似睡著了一般,安詳的沉睡著,唯有那手一直握住蘇凌澤的手,深怕他跑了一般,緊緊的抓著。
「凌兒。」威嚴畢露的皇帝蘇振天安撫似的拍了拍蘇凌澤的後背,沉聲道:「你皇奶奶一直等你回來,想見你最後一面,如今你趕回來了,她也就放心了,哎,母后歲數大了,這一天遲早要來,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蘇凌澤仍然只是沉默著,就這麼靜靜的注視著床上的老人,一動不動,彷彿誰的話都沒有聽見一般。
見他這般,蘇振天輕輕的長歎一聲,心中暗自悔恨,他看了一眼跪在蘇凌澤身邊的靜安公主,心底又是一聲輕歎,早知母后會走的這麼早,就應該先將靜安和凌兒的親事辦妥當的。
母后最疼愛的就是他們兩個,期盼著他們兩個能夠早點成親,早點抱上曾孫,原本他是想等秋季軍事過後再辦親事的,卻不想母后連這幾個月都等不了。
太后的寢宮裡,瀰漫著一股憂傷的氣氛,蘇振天不出聲,誰也不敢出聲打擾,彷彿只要發出一點聲音,就會嚇道老太后一般。
然而,老太后這一睡卻再也沒有醒來。
翌日清晨,老太后駕崩一事瞬間傳遍了整個京都。
這其中或許最難過的,便是蘇凌澤了。
蘇凌澤母妃早逝,皇后又看他不順眼,可以說他是被老太后一手養大的,感情深厚,如今老太后駕崩,這無疑對他來說是一個極為沉重的打擊。
在送老太后出殯入葬皇陵之後,蘇凌澤就呆在書房,誰都不見。
讓楊城和莫白看了是一陣乾著急。
「怎麼辦,這都第三天了,殿下還不出來,這樣下去殿下的身子怎麼受得了。」莫白焦急的道,他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不少,然而他覺得,要是殿下再這樣繼續下去,他寧願躺回床上繼續昏迷不醒,也不想在這裡乾著急的等。
「哎,要是嵐子在這裡就好了。」楊城突然感慨道。
殿下吩咐了不准任何一個人打擾他,他們不敢違抗命令,尤其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然而嵐子就不同了,殿下一向都對嵐子縱容和寵愛,說不定能勸動殿下,可惜她不在。
「靜安公主駕到——」
這時候傳來一聲,楊城和莫白微微一驚,靜安公主怎麼會來?
兩人連忙轉過投去,果然瞧見靜安公主正往這走來。
「卑職參見公主殿下。」楊城和莫白連忙請安。
「都起來,不必多禮。」靜安公主柔聲說道:「凌哥哥呢?」
「殿下在書房,已經三天未曾踏出了。」楊城如實說道。
靜安公主柳眉一皺,「那也三日未曾進食了?」
兩人艱難的點頭,心中更i是無奈,老太后的離開對殿下來說,打擊太大了。
「快去備一些清淡的粥來,我進去看看他。」靜安公主吩咐道。
「公主殿下,可是殿下說過……」任何人不得進去打擾的,莫白似乎想將靜安公主攔下,楊城連忙拉住了莫白,朝靜安公主挪了挪嘴巴,開玩笑,人家是主子,還是殿下的未婚妻,又不是普通人。
莫白似乎這才想起來這事一般,當下不敢再吱聲。
靜安公主也沒敲門,直接打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書房一陣昏暗,她一進去便見到了坐在窗戶邊的一動不動的蘇凌澤。
「凌哥哥。」遵了蘇振天的皇命來到了凌王府照看蘇凌澤,看著不到兩天時間就滿臉鬍渣的蘇凌澤,靜安公主一陣心疼,「凌哥哥,你不要難過了,奶奶要是見到你這樣,又怎麼能安心呢。」
「出去。」蘇凌澤頭也不回,冷冷的丟下一句。
靜安公主渾身一陣,眸心染上淚水,「凌哥哥,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麼。」
「本王誰都不想見。」
「可靜安是你的未婚妻呀。」靜安公主輕輕的擦拭臉上的淚水,「奶奶親自給我們許配的婚事,難道你忘記了麼。」
『奶奶』兩個字,沉沉的像鐵錘一眼落入了蘇凌澤心上,他微微一動,回過頭望她。
安靜柔美的一個女子。
如她的名字一般溫柔賢淑。
靜安。
皇祖母親自給他挑的妻子,未來的凌王妃。
「凌哥哥。」靜安走到他的身邊,小心翼翼的拉住他的手,將頭輕輕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柔聲低語,「讓靜安陪著凌哥哥好不好?」
蘇凌澤眉心一動,抬了抬手,似乎想把她推開,但終究還是落了下去。
這……是皇祖母的心願,他不能拒絕。
書房外,莫白憂心忡忡望著書房的方向,一邊扯了扯楊城,擔憂的道:「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殿下跟嵐子姑娘啊。」莫白道:「我現在才想起來,殿下和靜安公主早有婚約在身,可殿下喜歡的好像是嵐子姑娘?」雖然殿下沒說過,但這也是**不離十的事情了。
「這有什麼難辦的?」楊城淡淡的道:「靜安公主是准凌王妃跑不了的,而嵐子的話,只要殿下願意,隨時可以娶進王府為妃,依我看,與殿下對嵐子的態度,嵐子可能一進門就會是側妃。」
這對於任何一個女子來說,都是件求而不得的事情,像現在後院那些從一進門殿下就從未見過他們的妃子來說,嵐子姑娘算是最幸運了的。
「……」莫白搖頭,他覺得,事情恐怕不會那麼容易,以嵐子姑娘那直爽的個姓,誰能肯定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呢——
「什麼?」
暗樓,曲無巖在聽到手下來報的消息後,第一次無法維持著臉上的笑,有些震驚的站起身來。
「你說小雪兒已經再回毫州的路途中?」曲無巖盯住黑衣人的,有些急切的問。
黑衣人點頭,「不出意外的話,三天後就能夠回到君家。」
「該死的?」聞言,曲無巖卻是一聲咒罵,全然沒有了平日裡的優雅和溫潤,「君小言那個小混蛋,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蠢事?」
居然敢這麼光明正大帶小雪兒回君家。
難道他忘記了君家大長老一直虎視眈眈的窺視著君家族長的位置,恨不得將他們兩兄妹都給殺了,到時候沒有直系血脈的情況下,大長老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取代君家下任族長的位置麼?
這個小混蛋,真的以為這半年來自己有多厲害,相安無事的一直逍遙自在?
若不是他一直暗中保護著那小傢伙,恐怕早就被大長老派人來的給滅口了。
「主人,那現在我們怎麼辦?」黑衣人低聲請命。
曲無巖轉身,陰沉的聲音從薄唇吐出,「現在立刻,本座馬上動身回去,這裡交給你打理,不可有任何差池。」
「是。」
話音丟下,曲無巖像一顆流星一般,身若光芒,一閃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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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京都發生的一切事情全然不知的君嵐雪,此刻已經離京都千里之外。
等太后駕崩的消息傳來,已經是十幾天之後的事情,而君嵐雪等人為了趕時間,一直走在較為偏僻的道路。
「翻過這座山,前面就是毫州了。」宇文擎指著遠處的一座大山道。
「終於要回家了,姐姐,我好想爹爹哦。」君小言興奮的道。
「家?你們毫州人?」宇文擎微微有些驚訝。
「不錯。」君嵐雪點頭道。
毫州,君家?
宇文擎腦海中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想了想,隱約又覺得不太可能,那個只在傳說中出現過的家族……
應該不會那麼巧合。
夜色低沉,雨後的山林空氣很清晰,還有些濕冷。
在一個小山村裡的農民那借住一晚,想到即將明天就能回到家族的君小言興奮的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他……已經吃齋好久了。
好多天好多天沒有吃全油小烤雞了?
他好想念爹爹和娘親,因為每天不管他想吃多少全油小烤雞,都沒有人阻止?哪像現在的姐姐,動不動就說不准吃?
君小言在心裡抱怨,但是能找到姐姐還能帶她回家,依然是很開心的。
終於,翻滾得累了,興奮得夠了,君小言往君嵐雪身上一趴,睡去了。
君嵐雪也失眠了,心中有些忐忑和期待,甚至有一點點的近鄉情怯。
或許是這個身體殘留給她的感情因素,只要一想到那個君家家族,她心中便有些緊張,不知道這個家庭是怎麼樣的一個家庭呢?
正在沉思間,門外突然傳來隱約的動靜,君嵐雪身體一僵,立即高度戒備起來。
這幾天為了趕路,經常在野外過夜,也練就了她越來越警覺的神經,就這麼會空檔,她立刻便躺回了床上裝睡,小心的聽著門外的動靜。
似乎有人的聲音,難道是宇文美人?
可是……好像沒有腳步聲?
正在疑惑間,從窗戶那突然飄進來一陣迷香。
大雨後空氣都極為清晰,尤其在山林間,更是充滿樹木特有的木濕味,當這陣迷香湧入鼻間,君嵐雪立即感覺到了不對勁。
居然用起了迷香,那麼,門外一定有人?而且還不是善類?
她想起了入夜前擦拭臉的濕毛巾還掛在床頭,想也沒想悄悄扯了過來,輕輕的轉了個身,掩蓋住自己的鼻子。
她琢磨著要不要在這個時候喊宇文擎,宇文擎就在隔壁,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追殺宇文美人的那一批明崇國派來的殺手?
她猶豫了下,還是決定靜觀其變,於是裝作被迷暈的模樣,一動不動。
這時候,門傳來了輕微的聲響,君嵐雪的心也漸漸緊繃了起來。
門一點一點的被輕輕打了開來,進來的是兩個黑衣人,由於夜色太暗,君嵐雪看不到他們是什麼模樣,待他們走得近一些,君嵐雪才發現,他們的容貌也被黑布包了起來,並不能看到完整的樣子,只能見到兩雙眼睛在黑暗中散發著銳利的光芒。
君嵐雪將自己的呼吸壓低,輕緩而均勻,看起來似乎在熟睡一般。
兩黑衣人對視了一眼,瞧見床上一大一小兩個人完全沒有動靜,以為都被迷暈了,兩人相視一眼,其中一人慢慢走向床,手中的大刀在月光下散發著森森陰冷的寒光,殺意瀰漫?
君嵐雪一動不動,手悄悄握緊了匕首,蓄勢待發。
然而正在這時,宇文擎卻極為意外的出現在了房門口。
宇文擎原本是擔心,山林間,大雨過後濕氣太重,擔心君嵐雪和君小言會太冷,過來看看那兩隻睡相不好,會不會踢被子,卻不想一進門,便看見了兩個黑衣人,頓時心中一凜,殺意大甚。
「誰?」
那兩黑衣人似乎也沒想到會被人發現,愣了一下,下一刻,一人朝宇文擎迎了上去,另外一個則加快了動作,大刀揚起,狠狠的就朝床上熟睡的人砍下去。
就在他大刀要落下的一剎那,君嵐雪銳眼一睜,手握匕首狠狠的朝那人刺了過去,出其不意的攻勢毫不手下留情。
那人沒想到君嵐雪居然沒有暈,不由愣了一下,隨即殺意大漲,更加陰沉的朝君嵐雪攻去。
「哼。」君嵐雪一聲冷哼,尼瑪,欺負她沒有內力是不是?
欺負她不會古代那些花裡花哨的武功招式是不是?
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21世紀的格鬥術的厲害。
君嵐雪和宇文擎瞬間和那兩名黑衣人纏鬥起來。
然而顯然他們卻意料錯了,對方並非只有兩個人,而且各個身手都極為厲害,在牽制住君嵐雪和宇文擎的時候,不知何時,又一名黑衣人潛進來一把抱起正在床上熟睡的君小言。
「放開他?」見到他的動作,君嵐雪臉色更沉,寒光掠過,直逼而來。
那黑衣人訓練有素,極為靈巧的躲過,直接將君小言扛上了肩膀。
然而,就在他以為成功抓住了一個君小言的時候,原本昏迷不醒君小言卻睜開了一雙漂亮的大眼,一把咬住他的脖子,發狠似的緊緊咬住。
「啊——」那人驚呼一聲,內力一震,將君小言言震開,脖子上一排血淋淋的牙印。
君小言從地上爬起來,不屑的擦去嘴邊的血,輕蔑的道:「區區迷煙就想放倒小爺我?小爺吃的解藥比你吃的飯還多??」
被這突然變化的局面驚得一愣的君嵐雪啞然失笑,的確,君小言那一個小布包裡什麼藥都有,據說都是從家族三長老那偷出來的,而聽他說三長老可是藥王,向來習慣把解藥當糖果吃的君小言又豈會這麼容易被迷藥迷住呢。
看不出這小傢伙還挺機靈的,就連剛才她都沒看出來他是裝的。
被蘇言陰了一記黑衣人一驚過後,勃然大怒,「混蛋小子,敢使詐?」
一蹬腿,帶著極大的怒氣,腰間長劍瞬間抽出直逼君小言砍去,森冷的劍光咋黑夜中亮眼的一晃而過,筆直的落在君小言的頭頂。
「小心——?」君嵐雪分出心來,小言到底還是孩子,讓他獨自面對,她不放心,於是君嵐雪順手抓起錢袋裡的銀子朝那黑衣人的腦袋扔了過去。
銀白的碩大元寶份量很重,砸在人的腦袋上也是相當有攻擊力的。
當然,最有攻擊力的不是攻擊身體,而是攻擊心靈,攻擊到了君小言弱小的心靈。
被銀元寶雜偏的劍鋒轉了個彎,君小言有幸從劍下撿回一條小命,下一刻卻對著君嵐雪嚎啕大吼,「姐姐,你太有錢了是不是??居然用銀子砸人?你怎麼不留起來給我買烤雞?」
平時他想啃個雞腿,不管是就說自己沒錢,害他一路啃著饅頭趕路的,正準備要的身體嚴重的營養不良?
而那個信誓旦旦說沒錢的人,居然還拿銀子砸人?姐姐是個混蛋啊啊,他的心肝……赤|裸|裸的疼啊。
「閉嘴?」眼見著那黑衣人又朝君小言逼去,君嵐雪順手又丟出幾錠銀元寶,陰惻惻的黑下臉,「你以為我願意啊?給我少廢話,今天丟了多少銀子,明天從你身上扣回來?還不快閃開?」
「……你強盜?」一聽到這銀子還要他賠,君小言腳下一軟,一滑,筆直的朝黑衣人的劍尖撞了過去。
死定了死定了?
坑爹他沒被人餓死,而是自己撞過去自殺的?
寒光閃爍的劍鋒越來越近,君小言甚至已經感覺到身上一陣陣的發寒,眼見著劍鋒離自己的脖子還有一小寸的時候,後背突然一緊,下一刻一股大力把他拽了起來。
在千鈞一髮的時刻,宇文擎抓住了自殺行為的君小言,毫不留情的把他丟在了一遍,冷冷的命令,「好好呆著。」
君小言後背冷汗直流,好險好險,小命總算是保住了,嗚,都是姐姐害的?
然而黑衣人卻並不死心,不過這一次,似乎卻換了目標,不再對君小言出手,而是轉向了君嵐雪。
君小言頓時幸災樂禍的笑了,「亂花錢是不對的,現世報來了?」讓你不給我買小烤雞?哼哼?
「你這臭小子,皮癢了是不是?」君嵐雪咬牙,恨不得將錢袋全部往他頭上砸去。
一邊躲閃,還不忘狠狠的瞪君小言一眼,這傢伙,最近是越來越皮了。
可惜,他們卻估算錯了,名面上黑衣人似乎是衝著君嵐雪去的,卻在她躍下床的那一剎那,猛然轉去了另一個方向,逕直的往君小言逼去。
黑衣人忽然改了目標,讓他們都措手不及,待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衣袖已經被抓住,順勢一點,立刻全身都動彈不得。
君小言知道,他可憐的被點了血了?因為,他連話也說不了了?
「放開他。」宇文擎迅速的解決掉了一人,見到君小言被他扛在身上,神色欺霜賽雪。
黑衣人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同伴,眼底劃過一分驚訝。
情報上顯示這個男人身手不弱,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卻不想還是命喪他的手中,看來這人果然不能小視。
但,也只是僅僅驚訝了一瞬,隨即二話不說,從屍體邊走過,似乎躺在地上的那人,他並不認識一般。
手一揚,一道亮光從衣袖中飛出,昏暗的天空中瞬間散開一道亮麗的紫色光芒。
宇文擎的臉色更沉了,他知道這個是信號,看來這黑衣人並不只有他們,現在恐怕是叫來接應了。
果不其然,那黑衣人扛著君小言朝屋外的樹林裡隱沒而去。
「小言?」見那黑衣人消失,第一次感覺到了著急,小言不能有事?
「快追?」宇文擎二話不說,帶著君嵐雪就往他們離開的方向急忙追去。
宇文擎的輕功絕頂,然對手的輕功卻也不弱,已經追出了老遠,卻還沒有攔下,反而遇上了前來接應的另外幾名黑衣人的纏鬥。
「我去?」君嵐雪當即下了決定,一把甩開,將那些人留給了宇文擎對付,自己繼續追了下去。
雨後山林泥土泥濘不堪,路上極為濕滑,又是黑夜,君嵐雪不會輕功,磕磕碰碰的摸著路速度倒也飛快,不一會兒便見到了扛著小言離開的黑衣人。
夜露更深,四周是除了雜亂的腳步和呼嘯而過的山風。
「該死的?」一聲低咒,黑衣人更沒有想到今晚會生出這麼多的變故來,原以為會順利的完成任務,卻不想對方的身手居然比他想像中的要強。
不管了,能殺一個是一個,先殺了這小鬼要緊?
想到這裡,他扛起君小言,右手大刀揚起,準備一刀斃命。
被扛在肩膀上的君小言卻是一臉憤怒,居然敢擄他,若是等他脫困,一定要在他身上放一百份的瀉藥,讓他拉上一個月也拉不完?
然而,一見到見到黑衣人的舉動,君小言眼瞪得如銅陵般大小,他不會就這樣把他給殺了
眼見著大刀就要砍中他小腦袋,豈料黑衣人腳下卻是一滑,泥濘的土地裂開地縫,筆直的朝前劃去。
在後面追來的君嵐雪見狀一驚,「不好?雨下太多,這土松,山頭要塌了?快後退?」
黑衣人聽見這話,眼瞬間就直了,眼角的餘光瞥見這泥土果然不斷的脫落,這是要塌方了?而下面,是一道萬丈深淵般的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