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王的寵妃:愛妃欠管教

《》章 節目錄 005 文 / 墨向輕塵

    005

    再次踏進凌王府,君嵐雪心中有太多複雜的情緒。

    原以為以後都不會再回到這個地方來,卻想不到,短短相隔一天的時間,她又回來了。

    心中很複雜,說不出這種情緒到底是為何。

    這是她穿越到這個世界上第一個生活的地方,對這裡的感情比得上任何地方,之前想著只要有錢,她就可以隨時離開這個地方,想去哪就去哪。

    畢竟,穿越不是年年有,難得來一遭,怎麼也要把這個世界好好的看一看。

    然而,一晃,一個多月就這麼過去了。

    到了真正要離開的時候,心中竟是這般的不捨得。

    能回到凌王府,她的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竊喜的,當然,如果能忽略掉面前那個沉著一張俊臉的某個王爺的話,就更好了。

    房間中。

    蘇凌澤黑衣如墨,端坐在雕花翡翠玉桌上。

    正對面,君嵐雪又穿回了下人的粗布麻衣,儼然又是一副男裝的奴才裝扮,不同的是,她的頭髮綁成個簡單的馬尾,鬆鬆垮垮的吊在腦後,不再帶著人皮面具,露出了原本的精緻面容,跟蘇凌澤兩人大眼瞪著小眼,一動不動。

    「咳咳。」半餉之後,君嵐雪摸著鼻子,精緻的小臉擠在了一塊,諂媚道:「喲,凌王殿下,你瞧,你家好漂亮吶……房子這麼大,傭人這麼多,瞧這山山水水,花花木木的,多可愛呀……」

    蘇凌澤漆黑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絲毫沒有移開的意思。

    君嵐雪不幹了,鬱悶的瞪他,既然軟的不行,她就來硬的,「蘇凌澤?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不要這樣乾瞪著眼?」她很困?她要睡覺知道不知道?

    事實證明,蘇凌澤就是個自虐的,來軟的他不屑,偏偏要跟他來硬的,才理會你。

    「要讓本王自己一條一條的數?」蘇凌澤冷冷的道:「你不覺得,你該跟本王坦白什麼?」

    「……」她有什麼好坦白的?她試探姓的問:「我偷你銀子了?」

    蘇凌澤眉毛一擰,這跟偷銀子有什麼關係?

    他搖頭,「沒有。」

    君嵐雪又想了想,「哦,那我是拆你房子了?」

    蘇凌澤眉頭皺得更緊,「沒有。」

    「也沒有,那難道是我搶你老婆了?」

    「……」蘇凌澤抿唇,雙拳握起,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來,「沒有?」

    君嵐雪一蹦而起,「既然老娘沒有偷你銀子,也沒有拆你房子,更沒有搶你老婆,你讓我跟你坦白什麼?」

    這一蹦,牽扯到剛包紮好的傷口,頓時疼得她齜牙咧嘴,趕緊乖乖坐回椅子上,靠,這一身傷到底要什麼時候才好?

    好歹也來個麻醉。

    「……」蘇凌澤發誓,他要是再跟小奴才扯這些有的沒的,他就不姓蘇?

    君嵐雪無辜的眨了眨眼,有話就直說嘛,他不說,她怎麼會知道哦。

    看著她閃亮的星眸,蘇凌澤忽然就心軟了下來,低聲道:「一個多月前,在凌王府後山的人,是你?」

    「呃……」君嵐雪眼珠轉了轉,看了看四周,又移回蘇凌澤身上,咳咳了兩聲,「咳咳,這個,好像……是我。」

    「什麼好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蘇凌澤不悅的道。

    「好……是我。」君嵐雪無奈的道,看到對面的蘇凌澤瞬間挑高的眉,一拍桌子,緊接著又道:「先說好,那天純屬是個意外?我原本就在那月池洗澡的,你好好的衝出來,是我先被你嚇到的?」精神受了殘害的人是她?

    聞言,蘇凌澤立即便怒了,「你在那沐浴??」

    這該死的小奴才?光天化日之下,她竟敢在那沐浴?

    一想到那天追殺他的有數十來名黑衣人,都很有可能會看到她的身體,他的心中就有一把火在燃燒。

    君嵐雪不知道他在氣什麼,閒閒的道:「是啊,難不成你叫我去你們凌王府那什麼澡堂的洗澡?」

    蘇凌澤想也不想的低吼,「你敢?」

    澡堂?

    那是什麼地方?那是全部下人聚集在一起洗澡的地方?她要是敢去,他一定會……一定會……

    「所以咯,我就只能找其他地方洗了。」君嵐雪無辜的攤手,「這真的不是我的錯,誰知道你會在那裡遇見追殺,而且後來要不是你突然開了什麼機關,我也不會跟你一起掉在那密室裡,更不會發現你身中媚藥,所以才……呃。」

    驀然想起這件事情,君嵐雪感覺手心一癢,那晚的情形又回到她的腦海之中。

    她似乎還能感受到那時候的感覺,這還是她第一次幫男人自|慰呢,她受到的精神衝擊有多大啊?

    想到這裡,她下意識的朝蘇凌澤的身下看去……

    呃,蘇凌澤不會在那一天後,留下什麼後遺症?

    比如……不舉?

    不對,不舉的人還會像在馬車上一樣,對自己亂髮情嗎?君嵐雪恨恨的想。

    「你眼睛往哪看?」蘇凌澤犀利的眸一下就發現了她的小動作,不禁冷冷的道。

    「咳咳……」君嵐雪輕咳幾聲,「這,我這不是怕你被春、藥害得留下什麼後遺症嘛。」

    蘇凌澤眼眸微瞇,一抹異樣的火焰從眸心深處竄起,帶著炙熱的呼吸一瞬不瞬的看著君嵐雪,「或許,你可以親身試試,看看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君嵐雪會瞬間跳得老遠,「別?老娘性冷淡?對這沒興趣?」

    「……」性冷淡。蘇凌澤嘴角一抽,這話她也說得出來,然看到她緊張的神情,他的心不禁興取幾分戲謔,一步一步朝她靠近,帶著微許誘哄,道:「沒試過怎麼知道冷淡還是不冷淡?說不定你熱情如火?」

    「我呸。爺是個純情的人?別把你那淫穢的思想加在我身上?」君嵐雪一臉怒火,這混蛋亂說什麼啊。

    「我問你,暗樓跟你,到底是什麼關係?」蘇凌澤話題突然一轉,陡然提到另外一件事情上。

    「暗樓?」君嵐雪愣了一下,而後心下一驚,不知道蘇凌澤為什麼會突然問起這個詞。

    看來,他真的知道了。

    也是,她身上的這種噬心之毒,而這樣的毒,似乎只有暗樓的人才有,只是,這讓她要怎麼回答,她若跟他說,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什麼暗樓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鬼地方,他會不會信?

    看到驟然沉默的君嵐雪,蘇凌澤眼一點一點的沉默了下來。

    有些話,即使不說,沉默已表明了一切。

    蘇凌澤霍然站起身來,想起那晚那人說的話。

    五天時間,他必須死。

    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天,還剩下四天時間。

    他看著沉默不語的小奴才,胸口越來越沉。

    他的信任,她已經毀了一次,如今,只剩下最後的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他動了動唇,卻始終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有些話,光是沉默,就代替了一切。

    看著霍然起身的蘇凌澤,那沉重的雙眼,讓君嵐雪的心像被什麼堵住了似的,她下意識的就抓住了蘇凌澤的手,道:「蘇凌澤,如果我說,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殺你,你相信我嗎?」

    聞言,蘇凌澤眸心搖曳,定定的望入她的眼中,心湖泛起點滴的漣漪。

    如果這是她說的。

    那麼,他信。

    正在這時,高遠擴大的天際突然亮起一道巨響,藍色的煙霧在空中擴撒開來。

    這是……信號彈?

    君嵐雪疑惑,蘇凌澤卻臉色一變,彷彿出了什麼事情一般。

    「殿下?」

    而後,楊城突然未經允許就闖了進來,神色一臉慌張。

    楊城很少有這樣失控的時候,如今這般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蘇凌澤轉過身去,沉聲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是莫白出事了。」楊城緊皺著眉道:「莫白一手籌劃著南陽牧場的事情,不過今早派去南陽做準備的人,卻都意外死了,莫白覺得事情有異,便親自去查探,卻一直沒有消息傳來,直到方才傳來的信號,那是今晨莫白離去的方向,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藍色的信號,這是求救的信號。

    聞言,蘇凌澤二話不說,直接朝門外走去,冰冷的話語從薄唇吐出,隱約有幾分陰森,「帶路。」

    沒有等到答案的君嵐雪有些失望,然聽到他說小白出事了?便也不再猶豫跟了上去——

    京都城郊外。

    三人一路溯河而上,夕陽慢慢垂落,大地蒙上一層淡濛濛的灰色,若夜仿臨。

    這裡是一條極為偏僻的道路,平時甚少人行走,蘆葦的折騰可達胸前,費了好大的周折才走到了一處小屋。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淡下來,楊城推開柵欄入內,藉著天上的星光依稀打量著這間屋子,屋子不大,四處撲灑一曾薄薄的灰,久無人居,趁著黑暗摸索了一陣,在屋中摸到了燭台點燃。

    君嵐雪疑惑的道:「在這裡?」

    他們順著莫白留下的暗號一路找來的,卻來到了這裡。

    「嗯。」蘇凌澤淡淡應了一聲,想來是擔心莫白,心情並不放鬆。

    暗號標記道這,就沒了蹤影,想來就在這附近。

    君嵐雪仔細的將四處打量,燭光淡淡輕晃,映上了她雙眼,恍惚中落上了一層柔和的色彩,瑩瑩淡淡。

    柵欄邊有一塊地,翻新的地似乎是屋主人用來種何種東西,只是太久無人去打理,現如今已經不少雜草在那竟相攀高,再一掠眼,這間不大的屋子已經被楊城觀察完畢,並未發現任何異常之處。

    「如果是你被追殺的話,會逃到這裡來嗎?」沉吟半響,君嵐雪忽然問道,這裡太空曠,不像是個藏身的好地方。

    「會。」這屋子目標大,不易藏身,分明是個極為危險之處,蘇凌澤卻說了會。

    君嵐雪皺了皺眉,指著這只能容納數人的屋子,接著問:「那你會藏在哪裡?我覺得,莫白的想法應該也是跟你一樣的。」

    聞言,冷峻的唇角微微抿起,蘇凌澤暗沉的眸子帶過一絲瑩亮,如搖曳的燭火一般,清朗明瞭。

    他直接舉步跨到了床邊,略一使力,床板被推開,床板之下詭異的出現一個洞。

    竟然真的是。

    君嵐雪有些得意,看來小白的大腦跟蘇凌澤的大腦,是想一塊去了。

    蘇凌澤抿了抿唇角,如洞口一般幽深的眼神淡淡的掠過,「下去看看。」又轉頭對楊城道:「你把風。」

    楊城點了點頭,「是,殿下務必小心。」

    斜飛的劍眉細微的揚起,蘇凌澤點了點頭,不再多語的抓住君嵐雪的手臂,縱身一躍跳入了那洞口。

    黑洞之下,是無邊無際的黑暗,也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通往何處,君嵐雪在黑暗中看不太清楚,只要緊緊的跟在蘇凌澤的身邊。

    「你說那些人怎麼會知道莫白親自處理南陽牧場一事,這對他麼有什麼好處?」

    蘇凌澤眸心深沉,冷冷的道出了一個事實:「凌王府出了內殲。」

    君嵐雪微微一愣,「你確定?」

    蘇凌澤點頭,「你將南陽牧場之事告訴了莫白,我將這事全權交給了莫白去處理,這事也只有凌王府幾個親信知道,若沒有人洩漏,這是不可能的。」

    君嵐雪沉思了一會兒,而後突然道:「我明白了,皇上將飼養軍區戰馬的事情交給你,這一批都是從西番進貢過來的好馬種,若是這批馬種出了什麼問題,到時候,你就難辭其咎了?」

    對君嵐雪很快就明白了前因後果,蘇凌澤眼中有些讚賞,沉聲道:「不錯,你曾跟莫白所言南陽入秋後會大雨不斷,這事或許讓他們知道了,幕後主使不能親自在飼養的馬中做手腳,只能借助天災來毀了。」

    君嵐雪眼一沉,這打得真是好注意,如果這一批軍區戰馬真的出了什麼問題,靜淵皇帝肯定會大發雷霆,因為這關係到一**事強大不強大的問題,即使蘇凌澤再受寵,也難辭其咎。

    即使皇帝不怪罪他,文武百官也會日夜在皇帝面前參奏,到時候蘇凌澤恐怕就真的會……

    看來,凌王府真的出了內殲。

    走了將近半個時辰之後,漆黑的密道忽然湧現幾抹亮光,幾屢光束直飛而下,似乎是月光,似乎是星光,隱約中似乎傳來幾聲沉悶的聲響,仔細聽聞之下,君嵐雪擰起了眉頭,「是莫白的聲音。」

    「在前面。」蘇凌澤早就聞聲。兩人尋著細微的聲響,小心翼翼的前近,在一處空曠的密室停了下來。

    密室很大,但幾乎一件物品都沒,所以顯得很空曠,幾許光芒傾灑下來,有種昏暗陰沉的味道,而密室的靠尾的一處角落,一道欣長的身影斜躺在地,眉峰不安的隆起,沒有意識的昏迷,莫白。

    「在這裡。」蘇凌澤檢查起他身體的情況,越看臉色越沉,「三處重劍傷,塗抹毒,劇毒。」

    「先離開這裡再說。」君嵐雪道。

    蘇凌澤點頭道:「嗯。」——

    金勾細月,夜色清好,細廉彎刀一般的如練月色襯著暗藍色的夜幕,幾分光影漸漸遠去在暗沉之處。

    君嵐雪與蘇凌澤帶莫白找到了一處山洞,莫白傷痛,不好移動,因此楊城已經趕回凌王府去請幕老過來,此刻他們正在等待。

    蘇凌澤眉梢緊蹙,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一張俊臉沉得可怕。

    莫白跟隨了他五年,雖然有事笨了一點,還經常惹他生氣,但這五年來,他都是盡忠盡職的跟隨他。

    蘇凌澤是個極為護短的人,如今自己的人被人傷成這樣,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見他陰沉的神色,君嵐雪突然覺得很刺眼,她……不想看到蘇凌澤這個樣子。

    眸心轉了轉,她突然伸出一隻手,晃在了他的面前。

    蘇凌澤側首看她,語氣清淡,「怎麼?」

    她挑挑柳眉,「給我一千兩,我幫你救他。」

    眼眸微微一瞇,蘇凌澤的目光重新將她打量起來,「你行?」

    他的語氣帶著些許懷疑,的確,他雖然知道小奴才有很多本事,尤其是在經商中的天賦,更是令人歎為觀止,但這攸關姓命的問題,他還是不太放心。

    「我不行你行?」君嵐雪反問道,一副『你要真行你就上啊』的表情,旋即兩手一攤坐到了旁邊,「哎喲,反正不是我的護衛死了我也不心疼……可憐這小白跟錯主子了喲……」

    蘇凌澤清冷的目光凝鑄在她臉上,而後丟出幾張銀票,「救。」

    好,雖然想到,這小奴才肯定是趁機敲詐他,但不知道為何,他相信她。就這麼簡單而已,況且,不過一些銀子而已,這些錢財大多數還是小奴才賺回來的,他沒有捨不得的。

    君嵐雪瞇著眼接過,樂呵呵的數了數,還不然朝蘇凌澤豎起大拇指,「好,果然是好主人,好領導?讚的。」

    收起銀票,她也不在遲疑的忙碌起來。

    其實,君嵐雪並不懂醫術,前世她是數據分析師,不過因為職業的關係,經常會收到恐嚇和被一些黑道分子威脅,因此,一些簡單的外傷,她還是能夠處理的。

    這是經驗所累積,在幕老還沒來之前,她可以先簡單的處理一下莫白身上的傷口。

    當然,最重要的是,她不想看到蘇凌澤那樣冷漠和殘酷的表情,所以她想轉移他的注意力,才會故意這麼做。給他尋些開心罷了。

    她想,蘇凌澤會懂她的一番心意的。

    她將身上的外衣撕裂成一塊一塊,將莫白身上幾處的傷口,都小心的包紮起來,一邊還囑咐蘇凌澤去找些止血的草藥來。

    這是蘇凌澤生平第一次親手給人打下手,等他做完後才反省過來,不由苦笑,遇上小奴才,他還真是變得連自己都快認不得自己了。

    忙活了好一會兒,君嵐雪站起身來拍拍手,「行了,現在等幕老來,小白會沒事的。」

    「多謝。」蘇凌澤微微額首,難得說了聲謝謝,想不到小奴才會的還真多,他以前倒有點大材小用了。

    也君好道。君嵐雪有些吃驚,想不到他居然會說謝,不由哼了一聲,「口頭上的謝謝多沒誠意呀,你要是真想謝謝我,就……」她瞄了瞄他的腰上,那裡,是放錢袋的位置。

    蘇凌澤嘴角抽搐,他收回剛才的話,他一點都沒大材小用,小奴才還是小奴才,可以讓人心暖,也可以讓人氣得牙癢癢的。

    見到蘇凌澤從擔心的情緒中走出來,君嵐雪一笑,心中也放下心來,她索姓走到山洞一邊,高高翹起了二郎腿,邊數著銀子邊哼著歌,摸著手裡的一疊銀票,嗯,今天的收穫很豐富,她心情突然很好,很不錯,興致一上來,她就忍不住把歌越哼越大聲……

    於是……

    「……二摸請笑著摸摸上唇邊荔枝甜,三摸頸畔打個圈再摸向那鎖骨邊,第四摸偷偷的偷偷摸上他胸前,在他醒來前(再)統統摸一邊一二三四都摸遍,哎呀呀呀,七摸摸哪裡才好?左顧右盼戳戳他臉……」

    聽到她唱的歌,蘇凌澤眉頭一皺,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歌?這還摸來摸去的?小奴才怎麼會唱這樣的歌?

    君嵐雪一點自覺姓都沒有,繼續樂呵呵的唱著:「……十一摸,再回他臉上挑起下巴摸一遍,十二摸,摸摸他鬢腳鬢腳往下可有鬍渣扎手的感覺,十三再摸冷玉墜冷玉墜貼身邊,十四摸他瘦瘦的肩請別扛起太多煩怨,十五摸輕拍他的背……」

    「小奴才。」蘇凌澤終於聽不下去了,「你哼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君嵐雪眉頭一挑,「這哪是什麼亂七八糟?我這不看你擔心,想緩和一下氣氛,我這是為你好啊。」

    「……」好,如果是為他好的話……他可以接受的。

    蘇凌澤心裡安慰了不少,但還是道:「那換首曲子。」

    想不到小奴才還會唱曲,蘇凌澤發現,越跟她相處,越發現她身上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她好像就是一個寶箱,慢慢開啟,裡面的精華便一點一點的暴露出來。

    「啊?」君嵐雪回頭看他,一雙無辜的大眼眨呀眨,不明所以,「你覺得這首歌不好聽嗎。」這首《》可是前世她最喜歡的歌呀,怎麼聽怎麼覺得有愛。

    「……」他很想問,難道你覺得好聽麼?或者,你覺得這首歌真的能唱出來嗎?

    曲子怪腔怪調,曲詞傷風敗俗……有哪個良家女子敢如此大膽的唱這樣的曲子?

    「哦,真是不好意思,那我換歌哈。」既然蘇凌澤不喜歡,君嵐雪也一向自認為自己是個好說話的人,換歌就換歌。

    於是,君嵐雪清清喉嚨,把銀票塞進懷裡,扯開喉嚨就開始放聲大聲:「……小妹妹我坐船頭哥哥你在岸上走哦哦,我倆的情我倆的愛,在纖繩上蕩悠悠蕩悠悠,你汗水灑一路,淚水在我心裡流,只盼日頭它落西山溝哇,讓你親個夠噢……噢……噢……噢……噢……」

    讓你……親個夠……

    蘇凌澤嘴角抽了抽,背過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該死的小奴才?唱得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剛才我說錯話了。」他咬著牙道。

    「啊?」正唱在興頭上的君嵐雪突然遭這麼一打斷,一時愣不過神來。

    「你還是不要唱了。」他道,聲音咬牙切齒。

    「……不唱我無聊呀。」君嵐雪一副『這個山洞又不是你家的,憑什麼命令我』的樣子。

    再說了,她是為了哄他開心?

    瞧瞧,這世界有她這麼盡忠盡職的奴才嗎?沒有。

    蘇凌澤直接丟出一疊銀票,「五千兩,買你那張嘴三個時辰之內不准唱歌。」

    君嵐雪立刻雙眼放光,撲了過去,「好說好說,不就三個時辰嘛,角落畫幾個圈圈就過去了……」

    於是,這個山洞終於安靜下來了。

    但是安靜不到半個時辰,君嵐雪又開始『嘴癢』了,「那個,幕老怎麼還不來,你不說話,又不讓我說話,這多沒意思呀,不如,我給你講個故事?」

    蘇凌澤想了想,小奴才還會將故事??

    這傢伙怎麼什麼都會?轉念一想,講故事總比唱歌好?於是他點了點頭。

    君嵐雪開始醞釀情緒,開始講了起來,「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廟裡住著個老和尚和一個小和尚,有一天,小和尚閒著無聊,老和尚就給小和尚講了一個故事,說,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廟裡住著一個老和尚和一個小和尚,有一天,這小和尚閒著無聊,老和尚就給小和尚講了一個故事,說,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廟裡住著一個老和尚和一個小和尚……」

    在聽了無數個老和尚和小和尚之後,蘇凌澤再次丟出一疊銀票,揉著眉心開口道:「五千兩,你只好好的睡個覺就行。」

    該死的小奴才……生來就是整他的。

    蘇凌澤歎氣。t7sh。

    君嵐雪兩眼冒成了星星,接過銀票塞進懷裡,「好說好說,我最喜歡睡覺了。」

    她睡覺,她真的很喜歡睡覺,但是今天不知怎的,就是一點都不困啊。

    她也擔心小白啊……

    她還擔心蘇凌澤啊……

    她還擔心自己啊……

    於是,她躺在山洞裡,滾過來……滾過去……滾過來……滾過去……

    安靜的山洞裡,只剩下她滾來滾去的聲音。

    終於,蘇凌澤還是受不了那悉悉索索的聲音,那彷彿是種誘惑,讓他不禁想起馬車上失控的自制力,他覺得,她要是再滾下去……到最後滾在一起的,會是兩個人了。

    蘇凌澤無奈的歎了一口,抬手一丟,把身上最後一點可憐的銀票丟去給君嵐雪,「只要你肯到山洞外面去,這些銀票都給你。」

    他相信她會答應,因為小奴才是個怪胎,總有一些出乎意料的舉動。

    果然,君嵐雪二話不說,抱著鼓鼓的一堆銀票就出了山洞,「我去我去。」走之前,還不望回頭讚歎兩句,「凌王殿下?你是我見過最大方的人……」

    一下子就收穫了好幾萬兩?發財了?

    蘇凌澤苦笑,然而看到小奴才那閃閃發亮的眼眸,心中隱約有著幾分縱容和寵溺。

    君嵐雪樂呵呵的爬出山洞,然而前腳才剛踏出,後腳的跟還沒拔起來,一柄閃爍寒光耀眼的劍,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君嵐雪覺得,自從遇見了蘇凌澤,她的世界就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不是被人追殺,就是被人記恨,要不然就整天要提心吊膽的擔心暗樓的人什麼時候找上門來要她腦袋。

    而現在,又是誰想要她的命?

    劍光閃爍,寒氣凌厲的長劍肆意逼人。

    君嵐雪站著不動,平靜的打量著眼前拿著劍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人。

    此人濃眉大眼,渾身煞氣很重,是一種常年生活在舔著刀口過生活的人,僅僅往那一站,就能夠看的出,他不是個——好人。

    在濃眉大漢身後,還有數名同他一樣裝束的男子,站成一排。

    「你就是那叫什麼嵐子的?」濃眉大漢冷冷的問。

    君嵐雪挑挑眉,是來找她的?她以為這一幫人都是追殺莫白的人,才會找到這裡來的,現在看起來,似乎不是?

    「區區不才,在下正是。」君嵐雪一拱手,坦然的道,臉色平靜無波,似乎架在她脖子上的不是一把劍,而是一根木頭般,完全無動於衷。

    濃眉大漢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眼,突然皺眉,回頭道:「不是說著個叫嵐子的是個女人的嗎,這傢伙看起來只不過是個窮酸書生,會不會找錯了?」

    「頭,這年頭騙子多,沒準她女扮男裝呢。」一個很機靈的漢子湊過頭來,賊眉鼠眼瞅著君嵐雪,一副『就算你穿成男的我也知道你是女的』的模樣,鼻孔朝天,得意洋洋。

    濃眉大漢想了想,覺得自家小弟說的不錯,「寧可錯殺一百,不能放過一個。」這麼一想,身上的煞氣又重幾分,瞪著君嵐雪,「你,乖乖跟爺幾個走。」

    「行,去哪?」君嵐雪很好說話,甚至不問別人為什麼綁架她,直接說去哪。

    蘇凌澤還在山洞裡,莫白正受著傷,而且這些人明顯是衝著她來的,她不想牽連蘇凌澤他們。

    「當然是去你該去的地方了?」濃眉大漢粗聲嘎氣。

    君嵐雪拍拍袖子上粘上的一點塵灰,笑瞇瞇的道:「嗯嗯,那我們趕緊走,要是讓我山洞裡的朋友發現了,你們就有麻煩了。」

    她拿出當初在凌王府對付莫白的那一套,笑的道:「為了怕我逃跑,嗯,你們一共是五個人,乾脆就兩個人在前面帶路,兩個人在後面斷後,還一個人就走在我旁邊看著我。」

    說道最後,她再次露出一個自認為很真誠的笑容:「各位放心,我絕對不會跑得,請大膽的帶我走。」

    「……」濃眉大漢看看自家小弟,又回頭看看君嵐雪,不由小聲嘀咕,「喂,你看這人是不是有點古怪?該不會是有詐?」

    方纔那機靈的漢子此時也有點拿捏不準了,「頭,俺也覺得有鬼,還是小心一點為上。」

    「哼,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他逃了不成。」濃眉大漢很快冷靜下來,吩咐道:「走,公主就在城裡,不一會兒就到了,老子就不信她還能跑哪去?」

    說罷,這幾個人團團圍住君嵐雪,一個個小心戒備著。

    公主?

    君嵐雪目光一閃,什麼公主?

    所有公主中,她只跟那個老太后從民間帶回來的靜安公主有過一面之緣,又是哪個公主要抓她?

    君嵐雪若無其事的跟著他們離去,看似被綁架的,卻是一路逍遙自在,若不是那些綁匪們還記得自己是擄人的,當真要以為這個人是他們請去城裡坐客的。

    山洞中,在那一群綁匪們離去的時候,正閉目養神的蘇凌澤突然睜開了雙眼,敏銳的眸子掠過一道冷意。

    「出來。」他低聲喚了一句。

    空氣中隱約一陣波動,一個道暗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蘇凌澤的面前,屈伸跪下,「主人。」

    「跟上去,本王倒要看看,在背後搗鬼的,究竟是誰。」

    「是。」

    暗影如他來時一般,悄無聲息的隱沒了身形,詭異得如同消失了一般——

    那山洞裡裡京都城裡不遠,走了將近半個時辰之後便回到了城裡。

    大街上行人如流水,熙熙攘攘天涯之行,這幾個綁架漢子不敢太明目張膽的挾持君嵐雪,但五個人完全將她包圍在中心裡,仍然是沒那麼容易逃脫的,更何況,君嵐雪根本就沒想過要逃。

    那五個漢子卻盯得極緊,似乎一眨眼人就會不見的一般,君嵐雪則看看天,看看地,看看人來人往的街頭,倍感無聊。

    唉,原來被綁架竟然是件這麼無聊的事情,這還是她第一次被綁架了,還以為會有什麼刺激的發生呢?結果這麼無聊。

    不過,她很好奇,到底是哪個公主想要對付她?

    君嵐雪邊想著邊歎氣,街頭末尾忽然傳來一陣噪聲,四五個大人正拔足狂奔的追著一個小男孩。

    那幾個大人看似身手不弱,一眼看去就是個練家子的角色,然而卻始終追不到那個小男孩,這不禁讓君嵐雪感覺到微微一點震驚,凝神去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孩子這麼強大。

    那男孩五六歲左右,長得唇紅齒白甚是可愛,一見到君嵐雪,烏黑的大眼中閃過一道驚訝,隨即興奮的朝君嵐雪跑了過來,激動的大喊,「姐姐?姐姐我終於找到你了?」

    啥?

    他叫自己姐姐?

    君嵐雪一愣,還沒反映過來,那小男孩已經一把撲進她的懷裡,緊緊的抱住她的腰,「姐姐快救我?」

    君嵐雪看著小男孩,腦海之中忽然有些恍惚,一道很模糊的身影從腦海中掠過,她下意識的抓住了懷裡的小男孩,「你是……小言?」

    話一出口,君嵐雪便愣住了。

    她怎麼會知道這個小男孩的名字?不,這可能是幻覺,或許是覺得他像某個人,所以下意識的把這小男孩當成是那個人了?

    然而,小男孩卻出乎意料的點頭,高興的把小腦袋往她懷裡蹭了蹭,「是我,是小言,姐姐你是不是不要小言了,小言找了你好久都找不到你。」

    君嵐雪徹底的僵住了,她愣愣的看著懷裡的小男孩,大腦隱隱的抽痛,一幕一幕有些熟悉又極為陌生的影子從腦海中飄過,她努力的拼湊,終於吐出了一個名字,「你,你是……君小言?」

    大腦有些疼痛,君嵐雪心中隱約覺得,這……會不會是這個身體本身的記憶?

    因為對親人的樣貌太刻苦銘心,所以還殘留在她的腦海中?

    君小言,君小言。

    難道這一世,她也是君家的某個人?

    「姐姐你還記得我,太好了,小言終於找到姐姐了?」君小言開心的拱著腦袋,忽然想起什麼,白嫩嫩的雙手指著追他的四五個壯漢,道:「姐姐,這幾個怪叔叔好可怕,一直追著我不放?小言害怕……」

    「小言,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你的家……不,我們的家人呢。」君嵐雪立刻將君小言上上下下都打量一遍,發現他除了有些狼狽之外,並沒有受傷,這才鬆下口氣,問道。

    她覺得,她現在有必要先瞭解一下,她這個身體,除了是暗樓的殺手之外,到底還有其他什麼身份。

    從一開始在這個身體上重生,彷彿就有一堆的陰謀圍繞著她,她是誰,是什麼人,這些,她全都不清楚。

    直到後來宇文擎的出現,發現她是暗樓的殺手。

    她以為,她真的只是單純的,被暗樓培養的殺手。

    可如今君小言的出現卻讓她的身世陷入更大的謎團中,她到底還是什麼人……?

    又為什麼會成為暗樓的殺手?

    君小言小嘴一扁,眼淚汪汪,「巖叔叔說小言是拖油瓶,又胖又醜,帶著小言跑不快,跑不快就找不到姐姐了,所以把小言丟了。」

    君嵐雪皺了皺眉,「你說的……巖叔叔,又是誰?」

    君小言眨了眨大眼,「姐姐你忘記了嗎?巖叔叔是小言未來的姐夫啊,就是姐姐的未婚夫啊,不過他對小言不好,小言才不要他當姐夫。」

    未,未什麼?

    未婚夫?

    君嵐雪渾身一抽,頓時在風中凌亂了。她怎麼會有未婚夫?哪來的未婚夫?

    那五個綁架漢子聽不下去他們的認親大戲,濃眉大漢粗著眉毛瞪著君小言,「你小子哪來的,給爺滾,爺可不綁架老頭和小孩?」

    他們是很有職業道德的綁匪。

    君小言再度眼淚汪汪,可憐兮兮的抹著眼淚,懇求道:「叔叔,你也綁架我好不好,小言才剛跟姐姐重逢,不想跟姐姐分開,我很好養的,我早飯只吃三個包子,兩個肉餡一個菜餡,午飯吃一碗米飯和一隻全油小烤雞配麻花湯,晚飯你們不給送也行,只要給我兩隻全油小烤雞就好了,我真的很好養的?叔叔,你也把我綁架了,人家要和姐姐在一起……」

    「……」額,君嵐雪嘴角抽了下,見過綁架的,沒見過求人家把自己也綁了的,她這個弟弟真的是……天下無雙啊。

    可偏偏,還有比她這個剛相認的弟弟更奇葩的人。比如……

    「頭,這小鬼似乎還真的挺好養得,反正是這個女人的弟弟,就一併帶回去,沒準他們看到我們把他弟弟也擄來了,還會多加一點賞銀呢。」一名機靈點的小弟摸著腦袋悄悄說道。

    濃眉大漢想想也對,於是一揮手,「行,把這個傢伙也帶上?」

    「……」君嵐雪終於忍不住嘴角抽搐,靠,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君小言很高興,終於可以和姐姐在一起了。

    只是,他高興並不代表其他人也高興,方才一直在追著小言的那四五個大漢擋住了那幾個綁匪的去路。

    「你們,把他們交出來,否則,死。」

    這個小鬼對他們很重要,只是君家這小鬼特別的滑頭,別看他才五六歲,卻殲詐得狠,追的他們狼狽不堪,果然,君家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人物。

    可惡的君家?

    「你們是誰?爺爺的路也敢擋?」綁匪們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再著他們人多,佔著絕對的優勢,又豈會怕了這他們?

    「找死?」一言不和,兩方都要搶人,於是,綁匪和那四個大漢頓時便打了起來。

    君嵐雪見準時機,朝君小言使了個眼色,「待會我數到三,你就往西面跑。」

    原本是想跟綁匪們去看看,到底是哪個公主想要綁架她,然而君小言出現了,她覺得,她現在迫切要知道的,是她到底還有著一層什麼樣的身份?

    因此現在首要的是帶君小言離開這裡,再找個安靜的地方,把一切事情都問個清楚明白。

    「西面?姐姐,我就是從那跑來的,那裡是個乞丐窩,剛才還好多乞丐想扒了小言的衣服拿去賣呢。」

    「什麼??太可惡了?敢欺負我弟弟?走?我們去抄了他們的老窩?」

    「……姐姐,乞丐窩不好抄,很窮的。」君小言忍不住提醒。

    「少廢話,快跑了?」

    那邊,四個大漢和綁匪們打成了一團,看似像個莽夫似得綁匪們竟然還各個身手不弱,而那四個大漢一開始就小瞧了對手,這會吃了個大虧。

    這邊,君嵐雪帶這君小言一路往西面的乞丐窩跑去,這裡人多,是個最容易成功逃跑的方向。

    西面,的確是個乞丐窩,而且乞丐還不少,整個就像是一個丐幫的據點,君嵐雪二話不說,不知道從哪找來了幾件又髒又爛的衣服,丟了一件給君小言,吩咐道:「小言,把衣服換上。」

    「姐姐,不要啊,你不要想不開,當乞丐不好的。」君小言連忙勸說道,「乞丐都很窮的,要是當了乞丐,以後就吃不到全油小烤雞了。」

    「你喜歡吃全油小烤雞?放心,以後想吃多少就給你買多少,現在姐姐是帶著你去享受生活的。」君嵐雪安慰似得捏捏他的小胖臉,「快換上。」

    「嗚嗚,姐姐,我們真的要去當乞丐嗎?那我還有全油小烤雞吃嗎?」君小言仍然不放心。

    「……再不去你以後都別想吃了?」廢話真多,君嵐雪一個頭兩個大,突然多出一個弟弟來,覺得有些鬱悶,然而,內心深處卻總是忍不住想要對他好,或許是這個身體殘留在腦海中的感情因素。

    她敲了敲君小言的腦袋,「這麼沒志氣,就想著吃烤雞,姐姐是帶你去當丐幫幫主的?」

    「幫主?」君小言眨眨眼,嗯,聽起來挺拉風的,頓時來了興致,也不委屈了,急忙抓著衣服就套上了。

    雖然說西面是群乞丐窩,但是乞丐窩也是很講究的,這裡的乞丐,可不是一般的乞丐能進去的,因為這裡是——丐幫。

    這不,君嵐雪和君小言這才換上乞丐服,披頭散髮的還沒走過去,一名拿著長棍的乞丐就攔下了他們。

    「你們,哪條道上來的?」

    君嵐雪和君小言對視一眼,這乞丐還有分哪條道上來的?想了想,兩人同時道,

    「黑道?」

    「白道?」

    兩姐弟很有默契的開口,忽然發現對方的答案竟然和自己不一樣,不禁又對視了一眼,紛紛改口。

    「白道?」

    「黑道?」

    君嵐雪摸摸腦袋,靠,君小言這臭小子,到底是不是她的親弟弟啊,怎麼和自己一點默契都沒有呢?

    君小言摸摸鼻子,哎哎,快半年沒見姐姐,姐姐都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了,沒有默契?

    那乞丐小子不滿了,吐了口唾沫星子,怒道:「你丫的到底是那條道上的,說清楚點?」

    這會姐弟兩人很一致的給出了答案。

    「白道?」

    「白道?」

    乞丐小子頭疼的捂著腦袋,回頭朝身後的另一名乞丐道:「大哥,俺好像遇上了兩個瘋子,問他們是從哪條街道上的乞丐,一個說白道,一個說黑道,我們這有這兩條街道嗎?」

    「……」

    「……」

    *

    一萬二,包括昨天的欠下的兩千。任務完成。

    接下去,女主另一層身份將揭開了,親們猜猜,女主還有啥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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