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王的寵妃:愛妃欠管教

《》章 節目錄 003 絲絲曖昧 文 / 墨向輕塵

    003絲絲曖昧

    莫白咬了咬唇,故作輕鬆的道:「呃,就是屬下好像忘了告訴您,嵐子其實……其實是個姑娘?」

    聞言,蘇凌澤霍然轉過身來,緊緊的盯住莫白的眼,「你說什麼?」

    這,這反映好大……

    莫白莫名的感覺心慌起來。

    呃,他現在收回方才說的話,還來不來得急?跟了殿下這麼多年,一看殿下這樣的表情,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了,而他……該倒霉了。

    「說?」蘇凌澤一把抓住莫白的衣襟,把他從地上拎了起來,拎到了眼前,目光冰冷,「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屬下是說,是說嵐子其實是個姑娘家……」莫白苦著臉道。

    姑娘家……

    蘇凌澤抓著他衣襟的手緊了緊。

    小奴才是女兒身?小奴才怎麼會是女兒身?

    「誰告訴你的?」蘇凌澤緊盯住莫白的眼睛,似乎想從他那略帶慌忙的目光中找出一點撒謊的蛛絲馬跡。

    這些日子以來,早已經習慣小奴才那直爽正義的姓子,他也一直將小奴才當成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

    長久以來秉持的觀點和認知突然就這麼被顛覆了。

    自己最親信的護衛,突然站出來告訴自己,小奴才是個女子……

    蘇凌澤眸光閃爍,深沉的眼眸深處如海浪翻滾,有震驚,有訝異,有惱怒,還有一絲微不可聞的……驚喜?

    他在驚喜什麼?

    蘇凌澤緊緊抓住莫白的衣襟,卻無法抑制著漸漸亂跳的心跳。

    「是,咳咳,是幕老,請殿下恕罪……」蘇凌澤抓得太用力,莫白整個衣襟被扣住,呼吸彷彿被扼住了一般,讓他差點喘不過氣來。

    悔不當初啊。

    如果知道殿下會這般重視這件事情,即使殺了他他也會說的。

    只可惜,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莫白無奈的求饒,一邊暗罵自己活該,一邊努力自救。

    或許,是上天聽到了他的呼喚,正在這個時候,閣樓處,突然又走來了一人,是幕老。

    一見幕老,莫白彷彿瞧見了救星了一般,連忙拉著蘇凌澤的手道:「殿下,幕老來了,您可以問他,您可以問他。」

    剛踏出欄杆的幕老,一見這畫面,不由大驚,「小白?殿下,這是怎麼回事?」

    聞言,蘇凌澤手一鬆,直接將莫白丟向一邊,大步朝幕老走去,聲音隱帶急切的問道:「幕老,我有事想問你。」

    可憐的莫白被四平八穩的丟在了地上,忍著痛爬起來,哀怨的摸摸自己的屁股,殿下……摔死我了就沒人保護你了啊。

    可惜,蘇凌澤根本就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一心等著幕老的回答。

    幕老有些奇怪的點了點頭,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情,忙道:「殿下有事儘管說,老夫必定知無不言。」

    蘇凌澤道:「你知道那個小奴才……」

    聽到他說這個,幕老放下心來,摸著長長的鬍鬚一笑,樂呵呵的打斷了蘇凌澤的話,道:「小奴才?殿下您問的是那女娃子啊,殿下放心,她身上的毒老夫已經研究出點眉目來了,現在只需要能弄到她之前長期服用的那種解藥,再仔細對比一下兩種藥的藥姓,相信很快就能研製出解藥來。」

    「女娃子……」蘇凌澤喃喃的嚀念著這三個字,心中一緊,一鬆。

    緊的是,剛聽到小奴才居然女子這樣的消息讓他太過於驚訝,以至於不敢確信,這到底是真還是假,所以,他莫名的感覺到緊張,不知道是希望答案是肯定的,還是否定的。

    松的是,幕老從小看著他長大,對於他老說,幕老更是一個長輩,是不會欺騙他的,因此在聽到答案是肯定的之後,又突然放鬆了下來。

    這種感覺很複雜。

    他有些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感覺,他唯一能夠清晰辨認的便是,在聽到這個事實的時候,在他的內心深處,是驚喜的,至於為何要驚喜,他……也不明白。

    難怪,難怪總覺得小奴才太瘦弱了一些,哪有哪個男子漢大丈夫瘦成那樣的?而他卻以為他是因為當下人的原因三餐不濟造成的,竟也沒往那方面想。

    原來,小奴才,你居然是女子……

    很好,你又多了一條欺騙本王的罪證了,蘇凌澤恨恨的想。

    可惡的傢伙,居然瞞了他這麼多的事情?到底還有什麼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

    聽見蘇凌澤的話,幕老更是吃驚,「這,殿下不知道她是個女兒身麼?難道小白沒有告訴殿下您?」

    聞言,蘇凌澤冷冷的瞪了一眼弱弱的趴在地上的莫白,冷冷的道:「自己下去領罪,本王不希望再有下次。」

    莫白有些鬱悶的瞪了幕老兩眼,在心中埋怨,幕老,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想是如是想,卻不敢有任何怨言,低聲應道:「是,屬下馬上就去。」

    幕老無奈的道:「小白,老夫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嗎,怎麼就這麼不聽勸。」

    莫白乍乍舌,有些無奈的道:「幕老,我這不是懷疑麼,你看嵐子的模樣,哪一點像女的了,再加上我……」

    再加上他對嵐子的成見這麼大,所以到最後,居然還真的就忘記了。

    「老夫早就跟你說過,那女娃子一定是易過容的,不要被事情的假相給迷惑了。」

    莫白攤手,好,他現在知道了,但是……這是在承受過懲罰之後的代價啊。

    「幕老,你是說,她易容了?」聽見幕老的話,蘇凌澤漸漸平復的心情不由又稍稍提了起來。

    幕老點頭,沉聲道:「的確是易容過了,不過她的易容術極高,尤其是那張人皮面具做得極為精緻,完全就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所以尋常人才看不出來。」

    蘇凌澤微微瞇起了眼。

    女兒身。

    易容。

    是個……女人。

    那雙如星星般璀璨的美眸,那毫不做作的言行舉止。

    突兀的,一道既模糊,又時刻清晰的印刻在他腦海中的身影突然慢慢的浮出水面。

    那一晚,在凌王府後山的密室,他身中媚藥的那一晚。

    那個神秘女人……

    那個寧願用手也不肯委身於他的可惡女人……

    那個大大方方的用手強上他之後又消失得無影無蹤的女人……

    那個猶如人間蒸發一般再也找不到人的女人……

    難怪,難怪他總覺得小奴才有些熟悉。

    當兩個身影重合,他驀然醒悟。

    原來……

    修長的手指緩緩的握起,指骨分明的手指緊握成拳。

    原來,就是你——

    夏日清風,絲絲清涼。

    太子府,極致的奢侈與繁華,籠統了一般皇宮建築的特色,金碧輝煌。

    君嵐雪是在一身劇痛中醒來。

    眼前由模糊漸漸到清晰,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似被撒了鹽水一般,疼得她無法呼吸。

    緩緩的睜開眼,環繞四周,發現是在一個裝潢得非常富麗堂皇的房間裡,床有些大,很軟。

    這裡是什麼地方?

    難道她還沒死麼?

    有些困難的抬起雙手,手臂上清晰的映著幾條深淺不一的刀口,這是她在解開繩子的時候用剪刀磨斷是,不小心被割到的。

    傷口很疼。

    那麼,就表示她還有知覺,她……還沒死。

    「咯吱——」

    厚重的木門突然被由外到裡推了開來,一名宮女打扮的人推門走了進來,一見到君嵐雪,微微一愣,然後有些驚喜的道:「你醒了啊,奴婢馬上去叫太子殿下?」

    不等君嵐雪回過神來,馬上又跑了出去。

    太子殿下?sxkt。

    君嵐雪眉心一皺,原來她已經回到了太子府麼?

    她低頭看了自己一眼,居然已經被換上了一套白紗裙,她急忙掙扎的爬到了梳妝台旁,看著銅鏡裡映照出來的模樣,悄悄的鬆了口氣。

    還好,易容沒被發現。

    銅鏡裡那普通得樣貌看起來並無特別之後,只要沒被發現,等她若是有機會離開這個地方,摘下面具,海闊天空便任她遊行,到時候誰還會認識她?

    想到這裡,君嵐雪星眸閃爍,目光掠過一邊的銅鏡,眼一冷,一把抓起地上的椅子,就朝銅鏡砸了過去。

    『嘩啦』一聲脆響,銅鏡碎裂,分裂成無數碎片掉在地上。

    君嵐雪從地上剪起一塊鏡片握在了手中,又躺回了床上,冷冷的盯著門板。

    不一會兒,在宮女的帶領下,蘇幕天果然來了。

    一進門他便直奔床前而來,看到醒過來的君嵐雪,蘇幕天嘴角微挑,露出個嗤笑,「醒了?很好,告訴本太子,你叫什麼?是誰讓你女扮男裝的?是不是凌王?」

    君嵐雪冷冷的看這他,不言不語。

    心中卻在嘲諷,這個太子還當真是記恨著蘇凌澤,即使到這個時候,也不忘用她來嫁禍蘇凌澤。

    「你說不說?」見君嵐雪不回話,蘇幕天臉微微沉了下來,陰沉的瞪著她,「你可知,落在本太子手裡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要想以後過得痛快一點,就老實告訴本太子,是不是凌王讓你女扮男裝,故意趁機潛入東宮想謀刺本太子的?」

    君嵐雪還是不回話,那雙黑亮的美眸裡,卻是閃爍著嘲諷的光芒。

    瞧見她眼底的諷刺,蘇幕天不由大怒,「你信不信,只要本太子一句話,便可把你送去軍營當軍妓,就你這等醜陋的姿色只會是最下等的軍妓,供千人騎萬人玩弄?本太子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是說還是不說?」

    君嵐雪目光動了動,似乎在猶豫一般。

    蘇幕天見她猶豫,又連忙道:「或者,本太子也可以給你另一次機會,只要你按照本太子的吩咐去做,指控你是由凌王指使前來刺殺本太子的,本太子不僅會饒你不死,還會給你黃金萬兩讓你享盡榮華富貴的過完後半輩子?你做還是不做?」

    君嵐雪緩緩的抬起眼,對上蘇幕天那略帶陰沉的眸子,紅唇微啟,卻是一道嘲諷至極的不屑。

    「你,做夢。」

    她君嵐雪,從不受人威脅。

    不過是一條命而已,要生要死不是她人能決定的,即使要死之前,她也會在敵人之前死在自己的手中。

    她的命運,從來都是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你?」蘇幕天大怒,感覺彷彿被人戲耍之後再狠狠耍了一個耳光一般,氣急的瞪著她,「好,好,你個小賤人?既然你不肯做,本太子就讓你試試什麼叫生不如死?」

    他氣憤的轉身,準備拂袖離去?

    就是現在?君嵐雪眸光一閃,在他轉身的一剎那,突然從床上一躍而起,手中的鋒利的鏡碎殘片毫不留情的抵在了蘇幕天脖子上的大動脈上。

    蘇幕天突然感覺到危險靠近,然而氣頭上的他一時對週遭的一切都降低了警覺姓,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君嵐雪已經穩穩的站在他的身後,隱約帶著血腥味的語氣,冷冷的對他威脅道:「你最好不要亂動,否則我可不知道我手裡的東西會不會在下一刻割斷你的喉嚨。」

    「你,你想幹什麼?你這是謀殺太子?」蘇幕天有些著急的怒吼,「你信不信只要本太子一聲高呼,整個皇宮的人都會把你包圍起來,到時候你插翅也難飛出去?」

    「我信。」君嵐雪冷笑,手中的力道卻依然不減,「我當然信,但是……」

    她將手中的碎片逼近蘇幕天的脖子,鋒利的碎片輕易的劃過他的肌膚,一道血痕留了下來,絲絲鮮血冒出,君嵐雪冷冷的接著道:「我也想看看,是你喊得快,還是我手中的碎片快。」

    感覺到鮮血外流,蘇幕天頓時亦慌亂起來,「賤人,你就不怕謀殺太子,全家抄斬株連九族嗎?即使殺了本太子,你也別想飛離這個皇宮,還不快放開。」

    君嵐雪一笑,笑容中是無盡的諷刺,「蘇幕天,你真當我是白癡不成,我若是放開了你,我還能有機會離開這裡?你儘管叫,我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早就不把自己的命放在眼裡,死就死了,可你是太子,要死之前還有個靜淵王朝的當朝太子爺跟我陪葬……我更應該覺得榮幸不是?」

    「你??」蘇幕天徹底的心慌起來,他並不想死,然而就像君嵐雪說的一般,他是當朝太子,而這女人不過是一介刁民,兩條命擱在一起那就是天差地別,這樣的買賣實在太虧,因此他只能妥協下來,冷冷的問:「那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很簡單。」君嵐雪沉聲道:「護送我出宮,等我離開了皇宮,自然就會放過你。」

    蘇幕天略微沉思了片刻,「好,本太子答應你。」

    君嵐雪這才滿意的揚眉,「你最好不要給我耍什麼花樣,否則,哪怕是拼上我自己的命,也要拉著你塊去閻王爺那報道。」

    「你也最好說到做到?」蘇幕天冷冷的回答。

    「放心,我還是很珍惜我這條小命的。」君嵐雪淡漠的答道。

    珍愛生命,遠離皇宮。

    瞧,她正在為珍愛生命而努力不是?

    君嵐雪挾持著蘇幕天踏出了房間,在附近巡邏的侍衛,一見到此情景,大驚失色的從忙趕了過來。

    「太子?」

    「太子殿下?」

    「大膽,還不快放了太子殿下?」

    眾侍衛們亮起了武器,做出了防備的姿態,警惕的盯著君嵐雪。

    君嵐雪手一緊,威脅試的將碎片劃進了蘇幕天的肌膚裡。

    感覺到疼痛的蘇幕天臉一沉,看向那些侍衛一聲低喝,「都給本太子滾開。」

    該死的奴才,沒見到他正被挾持嗎?這些有勇無謀的狗奴才。

    「太子殿下?」侍衛們小心的後退開了一些距離,卻仍然緊盯著不放。

    「去給本太子將轎子抬來,本太子要出宮,任何人不得跟上,聽見沒有?」他冷冷的看著那些侍衛吩咐。

    侍衛們面面相視,柳管家沉吟了片刻,馬上道:「還不快去準備?」

    不一會兒,一頂富麗堂皇的軟嬌被抬了過來,這轎子極大,前後兩個車廂,裝置得極為的奢侈,一看就知道是個皇宮貴族才擁有得起的轎子。

    「上去。」君嵐雪一手緊扣住蘇幕天的手,另一隻手握緊銅鏡碎片緊貼著蘇幕天的脖子。

    兩人同時上了馬車,君嵐雪後背浸出了不少冷汗。

    這並非是害怕所致。

    而是傷口引起的。尤其是肚子上那一道長長的刀口,更是幾乎疼得她快沒有知覺。

    然而她卻不能表示出任何的情緒來,因此只能咬牙忍著,一陣一陣的出著冷汗,將冷汗都給忍了出來。

    受了這麼重的傷,傷口又沒有經過好好的包紮,她隱約瞧見不少傷口因為她動作太大的原因,又流出血來了。

    不過沒關係,只要離開這個鬼皇宮,那就足夠了。

    然而,君嵐雪卻並沒有發現,在他們兩個熱上了馬車的同時,柳管家悄悄的在身後做了一個手勢,周圍的侍衛們會意,頓時紛紛散了開來。

    「走。出宮。」君嵐雪冷冷的命令駕駛馬車的人。

    那人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蘇幕天,不再遲疑的拉動韁繩,緩緩的駕駛著離去。

    馬車穿過了重重疊疊的深宮大院,朝宮門走去。

    在第一道宮門被攔了下來。

    「太子殿下有事要出宮。」駕駛馬車的人冷冷的對守護宮門的人道。

    那些人看了一眼,這的確是太子的馬車。再見窗戶旁邊,若有似無的見到了蘇幕天的側臉,便沒有人敢再攔下,連忙打開宮門,「恭送太子殿下。」

    就這樣,一道道宮門從眼前走過。

    一共十二道防守的皇宮門過去了十一道。

    只剩下最後一道宮門了。

    君嵐雪抬眼朝蘇幕天看了一眼,淡淡的道:「你放心,出了宮,我自然會放了你。」

    蘇幕天冷哼一聲,「最好是如此。」

    馬車裡沉默了下來,只有車輪滾動的聲音此起比伏。

    最後一道宮門就在眼前。

    蘇幕天突然道:「本太子很好奇,你到底是什麼人?」

    君嵐雪唇角微勾,「你想知道?」

    蘇幕天嗤鼻,「看你身手不弱,又女扮男裝,一定是有什麼陰謀,本太子倒很好奇,蘇凌澤是從哪找來你這麼一個奴才,有這樣的身手,足以在宮中謀個一官半職,又何必去給人當奴才受氣?」

    哼,你也知道當奴才是受氣的?

    君嵐雪在心中鄙視,那些氣還不都是因為你們這些自以為是,自以為很了不起的主人給的?

    她懶懶的挑著眉,淡淡的道:「那麼,我很遺憾的告訴你,或者這個問題,蘇凌澤也正在尋找。」

    聞言,蘇幕天微微有些驚訝,「你是說,蘇凌澤也不知道你是誰?」

    「你以為我這樣一個人,會甘願去給人當奴才使喚,既然是女扮男裝改頭換貌的去了凌王府,自然是不能讓他知道的。」

    蘇幕天眸光閃爍了下,緊接著道:「這麼說,你潛入凌王府也是有目的的?或許你可以告訴本太子,你知道我跟蘇凌澤之間的對立關係,只要你告訴本太子,或者本太子可以幫你完成任務。」

    君嵐雪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冷冷的提醒他,「高貴太子殿下,需不需要我提醒你,現在,我們也是對立的?」

    聞言,蘇幕天頓時閉上了嘴巴。

    君嵐雪冷笑,「不要試圖搞些小花樣或者說些話來迷惑我,我要是那麼好忽悠上當,爺還不白混了那麼多年?」

    數據分析師是當假的嗎?

    對一切事情的判斷姓都有著極強的敏感細胞,就這麼一個蹩腳的騙術就想忽悠她,門都沒有。

    這時候,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最後一道宮門道了。

    駕駛馬車的人依然重複著那一句清清冷冷的道;「太子殿下要出宮辦事,快將宮門打開。」

    蘇幕天用另一隻手微微掀開了一點窗簾,朝宮門望去,確實是最後一道宮門了。

    守護宮門的人瞧見蘇幕天的臉,連忙將宮門打開,畢恭畢敬的道:「恭送太子殿下。」

    馬車重新行走了起來,君嵐雪慢慢將心提了起來。

    漸漸的,耳邊傳來了市集的紛鬧和喧嘩聲,似乎離開了那座深沉的皇宮,就連空氣都變得新鮮起來,君嵐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緩緩的蕩了開來。

    「出了皇宮了,你可以將本太子放開了。」

    「繼續走。」君嵐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冷冷的朝駕駛馬車的人命令道。

    「你出爾反爾??」蘇幕天不由心生怒意,「現在已經出來皇宮了,你還想怎麼樣?」

    君嵐雪冷笑,「別以為我不知道這裡還是皇宮是勢力範圍,繼續走?」

    「你?」蘇幕天雙眼風暴瀰漫,滔天的殺意思擴撒開來。

    君嵐雪卻並不將他放在眼底,手中的力道不斷的加深,蘇幕天的脖子已經被血染紅,「當然,如果你想死的話,你也可以不走。」

    蘇幕天死死的盯著她,那目光似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好半響才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繼續走。」

    馬車外,車伕面無表情的繼續駕駛馬車,車輪緩緩的滾動了起來。

    君嵐雪這才滿意的哼了一聲,「這才是聰明人。」

    蘇幕天陰沉著臉道:「你最好祈禱不要讓本太子遇見,否則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彼此彼此,這句話我也正好要告訴你?」君嵐雪冷笑。

    周圍的喧鬧聲越來越噪雜,已經快到市集中心了,君嵐雪不動聲色的透過一條縫打量起周邊的環境。

    市集人多,要跑還是比較容易一些的。

    正在思量間,馬車外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太子殿下,前方是凌王府的馬車,好像是凌王殿下。」

    「凌王府?」君嵐雪和蘇幕天同時一愣,一時間臉色各異。

    君嵐雪是沒有想到,她居然還有機會會碰到蘇凌澤。

    蘇幕天詫異的是,蘇凌澤向來很少進宮,但每次進宮,就準沒一件好事,而現在他會出現在這裡,這裡是官道,正是進皇宮的路,他現在這個時候是想進宮做什麼?

    他們在驚訝,對面的楊城等人也一眼就認出了太子府上的人。

    太子蘇幕天討厭凌王蘇凌澤,經常明裡暗裡的相鬥,這是很多人都知道事情,因此雙方一見面,必定會然眾人都有所留心。

    「殿下,前面好像是太子的馬車。」楊城對馬車內的蘇凌澤道,同時心裡在疑惑,太子殿下怎麼會這麼早出宮?現在應該才剛下早朝的時間。

    而殿下,正是挑在剛好下朝的時間進宮,就是為了要找太子。

    楊城不知道殿下這次進宮是為了什麼,不過他察覺到殿下的神情隱約有些怪異,有點著急,又有點慍怒,似乎要進去找什麼人一般。

    然而去太子府還能找什麼人?楊城只想到了嵐子兄弟,難道殿下是後悔將嵐子兄弟送去太子府了,所以現在想要回來嗎?

    這是他的猜測。

    「太子?」馬車內,蘇凌澤微微一挑眉,蘇幕天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宮?

    那他的小奴才呢?

    想到這裡,蘇凌澤沉吟了片刻,道:「迎上去。」

    「是。」

    楊城揚手,示意凌王府侍衛的侍衛繼續前進。

    很快,兩輛馬車在街頭相遇在一起,相比太子殿下的豪華馬車,蘇凌澤的馬車反而顯得有些簡陋,沒有金碧輝煌的色彩,古樸而結實,寬敞而明亮,如果不是馬車外那標記著凌王府的標識,恐怕沒人會知道這是凌王府的馬車,只會認為,這是某戶大戶人家出行的馬車而已。

    兩輛馬車一左一右的在官道上停了下來。

    君嵐雪的心,突然莫名的緊張了起來,不知道為何,想到對面的是蘇凌澤,她便不禁有些緊張。

    蘇凌澤緩緩的掀開車簾,朝太子的馬車看了過來,禮貌姓的道:「太子殿下這麼早出宮,可是為了何事?有沒有需要臣弟幫忙的地方?」

    蘇幕天看了一眼,緊迫著挾持他的君嵐雪,淡淡的回答道:「不勞三弟費心,本太子不過是出來走走,散散心,體恤一下民心。」

    「哦?難得太子殿下這麼有心,我想父皇一定會欣慰。」蘇凌澤不緊不慢的回答,語氣毫無波動,細聽之下,卻能聽出幾分嘲諷來。

    「那倒不一定。」蘇幕天反唇相譏,「不過難道三弟會這麼早來皇宮,難道是想來上朝的,雖然早朝已過,但父皇若是看到三弟能這麼早來皇宮,一定會更加欣慰。」

    哪知,蘇凌澤卻淡淡的否認,「太子殿下怕恐怕是誤會了,臣弟並非是來上朝的,況且上朝時間已過,臣弟是特地去東宮,想拜訪太子殿下你的。」

    拜訪他?蘇幕天目光閃爍,他想做什麼?

    「那可是真不巧了,本太子今日剛好出宮散心,看來只能改天再好好招待你了。」

    蘇凌澤笑笑,「當然,太子殿下體恤民心比較重要,改日再登門拜訪也再好不過,只是,臣弟還有一事想請教太子殿下。」

    「你但說無妨。」

    「臣弟是想問,太子殿下從凌王府要去的那個小奴才,可有好好的伺候好太子殿下?」

    聞言,君嵐雪心中一緊。

    她沒有想到,蘇凌澤會問起她的事情。

    隨之而來,心中是更大的失望,這混蛋,難道真的希望她被閹割成太監,好好的伺候蘇幕天嗎?

    可惡的蘇凌澤?

    提起君嵐雪,蘇幕天更是心中來氣,不自覺口氣變得更加陰沉起來,冷冷的道:「臣弟說的是那不懂規矩的奴才啊?本太子還沒來得及讓她伺候呢,若是以後伺候得好,本太子一定會多多謝謝三弟你,教出個『好奴才』。」

    沒來得讓她伺候?

    蘇凌澤眼眸微瞇,這是什麼意思?

    「不知太子殿下這話是……何意?」

    「哦,本太子一早派人將他送去淨身房了。」

    淨身房?

    聞言,蘇凌澤臉色一變?

    是了,他驀然想起,皇宮的內侍都必須是太監,那小奴才她……

    該死的,他當日在氣頭上,居然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

    不對,小奴才是女兒身,應該不會被淨身才對,然而,君嵐雪是女兒身的事實一閃過腦海,蘇凌澤腦海之中不禁浮現她躺在床上,身旁一個太監拿著剪刀準備脫她褲子的情節。時裡想小。

    頓時,週身冷意大漲,風暴聚集,那些該死的奴才敢脫小奴才的褲子?不可饒恕?

    「殿下,殿下。」楊城突然壓低了聲音,細聲在他耳邊喚了一聲,「屬下感覺有些不對勁。」

    「什麼事?」蘇凌澤回過神來。

    楊城將聲音壓得更低,小心翼翼的道:「屬下發現周圍似乎有不少眼熟的面孔,似乎都是太子府的侍衛,正喬裝在人群中,好像在暗中跟蹤和保護。」

    暗中跟蹤和保護?

    蘇凌澤眸光一閃,不錯,蘇幕天每次出宮都是浩浩蕩蕩的帶著一批侍衛保護,聲勢浩大害怕沒人知道他是太子一般,然而今天,卻只有一個人駕著馬車出行,身旁竟然一個侍衛都沒有。

    這樣的情景很詭異。

    他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對面的馬車,難道說,馬車上有問題?

    這麼想著,對面的蘇幕天聲音已經帶著不難煩的傳了過來,「行了,本太子要走了,免得耽擱了時間,三弟若真心有,改日本太子再好好的招待你。」

    「太子殿下請慢走。」蘇凌澤淡淡的道,眸光一瞬不瞬的盯著那輛馬車,眸心深沉。

    太子府的馬車重新動了起來,緩緩的從凌王府的馬車面前擦肩而過。

    君嵐雪強忍著要將窗簾拉開來一探究竟的欲|望,深深的吸了口氣,算了,即使見到了又如何?

    是要質問他?

    還是要跟他告別?

    只是,做這些,還有什麼意思?

    她閉上眼,蘇凌澤,後會有期,就不和你……說再見了。

    馬車緩緩的走動,蘇凌澤看著就要從眼前走過的馬車,突然朝楊城使了個眼色。

    楊城會意,袖中翻動,一枚精緻的小飛刀掌握在手,眼前一陣銀光閃過,飛刀直直的朝太子府的馬車飛去。

    「卡嚓——」一聲,車輪斷裂,整個馬車半邊傾倒下來。

    「怎麼回事?」馬車內,蘇幕天怒吼一聲。

    好機會?君嵐雪卻是眼一亮,手中銅鏡碎片狠狠的朝蘇幕天雙眼劃了過去,蘇幕天大驚,連忙摀住了雙眼抵擋,碎片刺入他的手心,君嵐雪卻在那一剎那,從倒塌的那一邊窗戶竄了出去,一眨眼,就沒入了蘇凌澤的馬車底下。

    蘇凌澤眸光一閃,連忙大聲喚道:「不好,有刺客,快保護太子殿下?」

    一聽見有刺客,人群頓時騷亂起來,那隱藏在人群中的太子府侍衛連忙將倒塌的馬車中,把蘇幕天扶了出來。

    此時,蘇幕天雙眼血紅,雙手被碎片插得極深的傷口不斷的湧出鮮血,脖子更是被鮮血染紅,整個人看起來是從血堆裡爬出來一般。

    一爬出馬車的蘇幕天立即朝人群中看去,在沒有看到君嵐雪的身影時,不禁大怒一聲,「人呢?」

    太子府的侍衛這才醒悟過來,馬車裡應該還有一個人才是。

    「該死的,你們這群廢物?給本太子找?即使挖地三尺也要將那賤人給本太子找出來?」

    「是?」

    無人發現,在某一刻,凌王府的馬車裡,蘇凌澤突然按下了某個開關,馬車底部突然移開一道足夠一個人寬的空門來。

    空門下,君嵐雪正捂著肚子上不斷裂開的傷口,緊咬牙關的躲在馬車下,緊緊咬著牙。

    突然移開的木板讓君嵐雪一驚,下意識的抬起頭來,一眼,就對上了蘇凌澤那深不見底的黑眸。

    「小奴才……」

    君嵐雪愣住了,然而,下一刻,一股大力將她拉起,君嵐雪整個人跌落在蘇凌澤的懷裡,馬車底部的空門又輕輕移動,緩緩的遮蓋回去,一點痕跡都沒有。

    回過神來的君嵐雪連忙掙扎,蘇凌澤卻不發一語的動手解開她的衣服,動作粗魯,三兩下就把她身上的衣服給扯了下來。

    混蛋?你幹什麼?

    君嵐雪臉色微變,如果不是為了怕蘇幕天發現,恐怕就要大聲喊了出來。

    而這時,馬車外傳來了蘇幕天冷冷的聲音,「三弟,可否讓本太太子看看,你的馬車裡,有其他什麼人?」

    君嵐雪一驚,抬眼朝蘇凌澤看去。

    蘇凌澤盯住她的眼,並沒有立即回答蘇幕天的話,而是突然用力的往她的臉上抓了下去。

    一抹劇痛傳來,君嵐雪差點想破口大罵,下一秒卻發現,臉上有什麼東西被撕開,君嵐雪垂眸一看,是她的人皮面具?

    然而,現在反抗已經太遲,蘇凌澤已經將她整個人皮面具都撕了下來。

    君嵐雪真正的容貌,這一次完完全全的呈現在他的眼前。

    精緻的俏臉,柳眉細勾,似天神之手最美麗的傑作,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原本就白潤的肌膚變得更加雪白,顯得有些楚楚可憐,讓人不禁興取一股蠢蠢欲動的保護欲。

    她很美。

    不是那種讓人眼前一亮的美。

    而是一種讓人一眼看去,像高山流水,像雲卷雲舒一般細水長流溫潤的美。

    蘇凌澤一時竟以不開眼。

    眼前的容貌與凌王府後山密室若有似無的模糊聲音相結合在了一起,蘇凌澤心海翻騰。

    即使那夜天色昏暗,但他依然認得出來。

    小奴才,果然就是那天的那個該死的女人。

    果然就是?

    君嵐雪也呆住了。

    她沒想到在這個時候,蘇凌澤會突然幫她忙,在凌王府的馬車裡,竟然也是機關重重,關鍵時刻救了她一命。

    但,她更沒想到的是,蘇凌澤一把她救上來就會動手扒她衣服??

    還三兩下就把她扒個精光?不僅如此,還將她的人皮面具給丟掉了?

    你妹??

    這是想救她,還是想強|殲她?蘇凌澤這個混蛋?

    不?

    最重要的是,看到蘇凌澤那從驚訝到慍怒,到憤怒的雙眼裡可以猜出,蘇凌澤認出她來了?

    該死的,老天要不要怎麼整她?

    老娘才剛逃出皇宮那個虎口,現在又掉進蘇凌澤這個狼窩裡來了?

    門外,太子陰沉的聲音又重複了一遍,「三弟,本太子想看看,你馬車裡到底有其他什麼人?」

    聞言,蘇凌澤眸光一閃,突然一個翻身,覆上了全身**的君嵐雪身上,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纏綿而霸道的吻,似乎帶著怒意和懲罰,深深的吻下。

    *

    晚上還有一萬,謝親們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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