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各取所需 文 / 樓蘭遺歌
第四章各取所需
顧茗悠低著頭,回想著剛才那個男人的話,長長的劉海遮住了她漂亮的雙眼,周晨安有些緊張,如果這女孩拒絕,下一次他還要用什麼借口來找她?這輩子會不會就這麼錯過了?
五分鐘前——
「第一件事,昨晚那群人已經全部被抓獲了,你現在很安全,不用擔心他們再來打擾你的生活。」周晨安說的很嚴肅,顧茗悠也就點點頭,可是她忘記了,周晨安一直都是面癱的臉,無所謂嚴不嚴肅。
「嗯嗯,那就好,第二件事呢?」顧茗悠瞪大雙眼看著周晨安臉上的表情,可惜,面癱沒有表情。
「第二件事就是,我們結婚吧。」之後周晨安就看見了顧茗悠微微張開了小嘴,雙眼瞪得更圓了。
「你的父母在逼婚吧,我的上級也在逼婚,所以我想我們可以各取所需,愉快合作。」周晨安突然覺得自己這個借口找的好爛,但是都已經說出口了,總不能再說自己是開玩笑的吧。
然後就有了一開始的局面。
「你可能不喜歡我,一年之後我們可以離婚。」一年?這時間足以讓這個女孩習慣他的存在,離不開他,現在就是不知道這個女孩到底怎麼想的。
其實顧茗悠想的不多,只是在想那個男人要是知道了自己要結婚的消息,會不會炸毛,大學那會兒自己因為他炸毛可多做了不少工作。
可是現在,也只是在工作之餘偶爾想起那個男人,想起了也只是偶爾一笑,隨即拋之腦後,現在真的要結婚了,才發現心裡倒是真的放下他了。
「你需要時間考慮是嗎?需要多久?」周晨安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心裡緊張的額角都開始泛著冷汗了。
「啊,不用了,我答應你就好了。」這樣她能擺脫不少糾纏吧,比如莎莎,還有當年那個如天神一般的男人。
「你,是自願的嗎?」聽到男人有些傻愣愣的話,顧茗悠倒是笑了。
「這不是你提出來的嗎?結婚而已,就像你說的,如果過幾年真的不喜歡了再離婚就好了嘛。」可是這會兒的顧茗悠完全忘記了,這個男人是個軍人,嫁給他就是軍婚,軍婚難離這件事她完全沒有考慮。
周晨安長歎一口氣,放下心來,「那我們明天就去拜訪伯父伯母吧。」
「你的傷口呢?還沒有去醫院處理。」周晨安看了一眼正在震動的顧茗悠的手機,那個陌生的號碼周晨安倒是爛熟於心。
「走吧,接我的人來了,你陪我去醫院檢查一下。」身上的傷口雖然已經處理過了,但是看在顧茗悠這麼關心他的份上,為了不讓這女孩擔心,他倒也不介意再去檢查一次。
「哦,好。」顧茗悠倒是有點傻傻愣愣的,有點不明白情況。
「首長。」軍車軍牌,在這個小小的公寓樓倒是意外的惹眼。小小的警衛看著他的首長一身簡單樸素的衣物,手裡還牽著一個相貌普通眼神呆愣的女孩,也有點不明所以,但是突然想起半個月前首長讓他去調的資料就想起來了。
這個女孩就是首長之前查過資料的女孩呀。
「嗯,叫嫂子。」
「是,嫂子好。」被小兵嘹亮的一嗓子喊醒,顧茗悠才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了周晨安的車上。
「額額,去醫院?」看著身旁高大的男人,顧茗悠傻傻的樣子讓周晨安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去醫院,這不是你說的嗎?乖。」低啞的聲音裡滿滿的都是溫柔。
前面開車的警衛員倒是驚訝的瞪大了雙眼,他跟著首長五年了,從來沒見過首長對哪個女人這麼溫柔過。這要是讓訓練場上的那群兵蛋子們看見了還不得眼睛脫窗啊。
小警衛還在發呆,就收到了來自周晨安的白眼。
在醫院檢查後,結果很快就出來,倒是讓顧茗悠淡淡的感歎當兵的高危職業卻待遇優厚啊。
一再確定周晨安身上的傷口不再有什麼問題的時候,顧茗悠才同意回家。
「去我家?你不需要回家嗎?」他今晚在她家呆著,昨晚是昏迷了還好,什麼都不知道,那今晚她怎麼工作?沒工作怎麼賺錢?
「不是說好明天去看望伯父伯母嗎?今晚不跟你在一起,明天我怎麼知道去的路?」別的女人知道可以跟他獨處一夜大概會激動到瘋狂,可是這個女孩,嗯,他就知道這個女孩是不一樣的。
「哦,那好吧。」轉了轉琥珀色的雙瞳,顧茗悠微微一笑,等這個男人睡了她再起來工作嘛,記得今天的工作很少,才一個單,要搞定應該很快。
這是她憑黑客能力在網上做的生意,違法的事不幹,找個人查點信息之類的。
周晨安倒是沒有想那麼多,只是想著今晚能和這個女孩同住一屋簷下,心情就莫名的好。
看著自家首長向上微掀的唇角,警衛員真的是被石化了。
他剛來的時候,就聽他的前輩說過,首長不會笑,沒人見過首長笑,他給首長做了五年警衛員也從來沒有見過首長除了皺眉還有其他表情。可是就面前這個貌不驚人的小女生,竟然讓首長的冰山臉有了融化的跡象,這是說明首長的春天就要到了嗎?
沒人回答他,得到的也只是周晨安的一個冰涼的目光,小警衛立刻意識到自己想的太多了,這是首長的忌諱,沒有人可以猜到首長的意思,也許,也許這個女人只是給真正的首長夫人做掩護。
小警衛不知道,他家首長這次卻是動了真心。
目光溫柔的看著這個才到自己下巴的女孩,大手又情不自禁的摸上女孩的頭頂,柔軟的觸感讓他心動,那種感覺似乎那年之後就沒有了。
「醫生叮囑過,不要抬手臂,你的手臂上有傷口,如果不注意傷口會開裂的。」顧茗悠對上男人的雙眼,那墨色的雙瞳就像是黑洞將她狠狠地吸引進去,無法自拔。
「悠…悠悠,是你嗎?」伴隨著玻璃碎裂的聲音,顧茗悠聽見了那個最不想聽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