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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十三章 攤上事了 文 / 死性不改

    凌易回到住處,一個三十平方左右的單間,乾乾淨淨的只有一床一幾。腦海中緩緩將一天的經歷過濾了一邊,隨即感慨際遇變化之大,昨天晚上還在自己的小院內睡覺呢,今天卻已經來到了這洞天福地當起了一名農夫。

    再次看了遍元儀的內容,除了豢養的基本知識和一個豢養地丁蟲的任務以外,竟然還有一套功法,名為《朝元圭旨》。包含四種戰鬥功法,兩種納氣功法,還有一種身法,全都是門徒類的基礎功法,留作總工院弟子在完成任務之餘煉體所用,為五氣朝元,進階法身奠定基礎。

    一夜就在修煉祖竅觀光術中度過,清晨收工,神清氣爽,精神熠熠。按照元儀中的指示領了十個地丁蟲的蟲卵和一個一級的豢養池。

    地丁蟲,喜睡眠,善於松土,不吃草木,以肉食為生,是種植類的門徒最喜歡的一種無害靈蟲,上一畝靈田中如果能有個二三十隻地丁蟲,基本上就省去了松土的活計,而且可以大大的減少害蟲的滋生。

    凌易手中的所謂豢養池其實也就是個盤子大小的東西,底部有聚能法陣,可以儲存熱量,只需要門徒定期往內灌注一定的五行之氣便可以了。當然這是最低級的豢養池,根據元儀中的介紹,有些大型豢養池甚至有整個斷峰大小,可養高級妖獸。甚至有前輩大能,可以天地為引,布下豢養大陣,催生神獸。

    凌易一步一對照,小心翼翼的將地丁蟲卵放在豢養池中,在底部聚能陣輸入五行之氣以後,再用五行之氣薄薄的封住池口,防止熱量外洩。那認真的模樣,彷彿這些蟲卵真是他親生的一樣。

    其實這也是對於新人考核的一種,兩個月內上交最少七條地丁蟲,不然就連這農夫都沒得干了,要被遣送出秦堂,種植靈谷的則要上繳五十斤靈谷。

    安置好地丁蟲卵,凌易就打起了功法的主意,每種都研究了一遍,貪多嚼不爛,根據自身幾乎為零的修煉經驗認認真真的篩選了半天,最終選擇一種名為吸星掌的掌法和那套身法小挪移術。

    其實以凌易的閱歷來說,真的分不清元儀中功法的好壞,只是因為知道金大大的吸星**和乾坤大挪移都是絕世奇功,才覺得這吸星掌和小挪移術應該有點意思,當時看到這兩種功法的第一直覺就是:不會是傳說中蓋世神功的基礎版本。

    蟲卵植入豢養池,按照元儀中的說法,只要每天定時以五行之氣滋養便可以。於是這尋常日子裡便以這小挪移術和吸星掌為主,再配合誡子書的修煉以及祖竅觀光術的調養,恍然過去了半個月,兩種功法竟是練的有模有樣,耍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吸星掌一重飛砂,二重走石,三重可擒百斤重物,這是元儀中對於吸星掌的簡介,凌易修煉半月有餘,卻僅僅是可引的紙張微微擺動,這讓凌易情何以堪,按照這進度,兩月達到二重完全是癡人說夢嘛,難道是自己真的是天賦不佳。

    而小挪移術更狠,只是能走出個樣子,其中五行之氣與腳步的配合更是一走就亂,甚至相互牽制,五行之氣怎麼折騰也沒有跟上腳步的變化。

    半個月的努力也是讓凌易看明白一件事情,兩個月以後想在這裡繼續呆下去還只能依靠地丁蟲的產量了,每日呵護有加,五行之氣催動的小心翼翼,生怕雞飛蛋打了。

    其實凌易的狀態很能理解,這麼一個隨遇而安的人並不是想死皮賴臉的呆在這個地方,就像前世青年北漂一樣,明明在家裡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爺小姐命,但是在北都只是住著地下室,吃著泡麵,卻仍然願意留在那個地方。

    因為只有留在這裡才能有有朝一ri融入這裡的希望,一旦離開,回到那個不算落後但也不發達的小城市,只怕一輩子都沒有了成為didu人的希望,甚至回去後享受到安逸的日子,連闖蕩didu的勇氣都沒有了。

    此時的凌易正是這種心態,無論如何,一定要留在這個地方,這裡是修行的天堂,有著問鼎萬人之上的基石。大多數人都是這樣,你有了一定的存款,哪怕你月薪再少都想存一點,然而如果你一無所有,面對著遙遙無期的目標,反而覺得前途渺茫,沒有了拚搏的勇氣。

    凌易就是這大多數人中的一員,好在他能夠看的清,繼續呆在這洞天福地就是他的存款,一旦離開,一切又將從頭開始。

    一個月後,凌易幾乎已經融入了總工堂的生活,只是兩種功法始終沒有絲毫進展,李天霸沒有來過,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被耽擱住了。

    這日,一連走了五六遍小挪移術的步法,五行之氣卻始終還是不能完全跟上節奏,十分生澀。正自坐在小窩內納悶時,房門陡然被人一腳踹開,進來四五個青色服飾的年輕人。

    青色服飾是總工院的弟子服飾,像凌易這種還只處於考核期的弟子是黑色的衣服。

    「來了一個月,是該繳納月俸的時候了。」一個年約十仈jiu歲的青年,榻鼻撅唇,眼如黃豆,很是醜陋。一腳蹋在凌易的的小床上,斜著身子饒有興趣的盯著凌易說道。

    眼看來著不善,凌易也是緩緩的站直了身子,只是月俸一說,還真的沒有聽過。

    丑青年眼看凌易茫然,接著說道:「這是總工院的規矩,每人每月十晶,作為瑤姐的日常所用。」

    「瑤姐?」凌易自打來到斷峰,一直深居簡出,鑽研功法或者伺候蟲卵,還真的沒有沒有聽說過瑤姐這個人,不過這兩個字在前世倒是不陌生,窯姐?這稱呼還真的挺拉風。

    醜陋青年微瞇著眼睛盯著凌易,本就黃豆般大小的眼睛這樣一瞇反而看不到眼珠了,盯了一會才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不認識啊,那好,兄弟們,來告訴他瑤姐是誰。」

    說著,手一揮,跟在其身後的四個青年利落的將凌易團團圍在中間,房子不大,幾個人這一擺開架勢,立馬顯得擁擠起來。

    幾人二話不說直接就拳腳相向,這也是流氓的道理,和你說再多都是瞎說,先打再說,把你打服了,什麼都能說的清楚了,也只有這樣才能以後予求予取。

    凌易步伐走動,雙掌招架,雖然兩種功法都只是花架子,但也是耍的頗為熟練。只是花架子終究是花架子,三五回合便被擊倒在地。

    一番拳腳之後,醜陋青年慢悠悠的走到凌易身邊,一腳踢翻了其身邊的豢養池,已經逐漸膨脹的蟲卵立刻傾覆在地,化作一團黑水。

    「現在知道瑤姐是誰了嗎?」青年彎下腰,依然是笑瞇瞇的看著凌易,只是眼見凌易沒有反應,惡狠狠的說道:「還給我裝傻是。」

    凌易眼睜睜的看著化作黑水的地丁蟲卵,知道徹底失去了留在這裡的希望,視線緩緩的從化為黑水的蟲卵轉移到醜陋青年身上,直勾勾的看著對方,眼裡滿是仇恨,心裡的無力感讓他覺得整個胸膛都快被燒穿了。

    「哎呦,你這種眼神我還真的好久沒見到了,桀驁不馴的有志少年嘛,來,虎哥我會讓你屈服的。」醜陋青年輕輕的拍了拍凌易的臉頰,緩緩的向後退了兩步,冷言冷語的說道:「有多久沒有見到這樣的愣頭青了,給我好好的調教調教。」

    醜陋青年話剛落音,躺在地上的凌易眼角卻是突然湧起一片火紅,一道陰沉的聲音直接出現在腦海裡:「看清楚了,什麼事氣隨身走。」正是龐統的音調。

    凌易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很奇怪的作為一個旁觀者看著自己。陡然一個鯉魚打挺,手掌之間五行光芒閃爍,一拳轟在了青年的口鼻之間,兩條血線劃過,自稱虎哥的醜陋青年斜斜的往門口飛去,呼吸之間轟然落地。

    「你,你你,你媽的,給我剝了他。」虎哥被這一記重拳打的真是葷素不分,口齒不清的瘋狂甩著手。

    剩下四人眼看老大被打,哪裡還需要招呼,轟然一聲就圍了上去。只是他們還不知道自己的已經換了對手,腳下小挪移術光華閃爍,手中吸星掌法左牽右引,四個青年張牙舞爪半天竟是絲毫沒有沾到凌易的一片衣角,反而在吸星之力的牽扯下,一個個身形踉蹌,東倒西歪。

    剛才一坨爛泥,現在卻又有如神助,幾人越糾纏越心驚,捂著口鼻卻任止不住流血的虎哥也是看著眼前的一幕瞪大了黃豆般的眼睛,心中暗自琢磨著,難道這貨一直在扮豬吃老虎?總工院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個高手。

    然而幾個青年容不得多想,凌易須臾之間又變的更加凌厲,牽引,擒拿,借力使力,招式精準奇妙,幾個呼吸之間,青年們竟是一個個從房門處被拋出。

    「你攤上事了,你攤上大事了。」虎哥臨走前衝著凌易緊密的房門,有些瘋狂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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