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賭注 文 / 心是一座城

    經過我的要求，秦月與眾女子被安排到稍微好點的屋裡居住。我與她們分離，住在離太子不遠的軍營中。夜晚的軍營雖比白天軍營安靜，卻更顯得凝重。夜晚的風吹打著帳篷，讓我難以入眠。我走出帳篷在四周逛了逛。看見冒頓獨自一個人背對我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用布條擦拭著他的寶刀。我當然不願意惹這大魔頭，轉身欲悄悄離去，誰知他卻叫住我。「我真的有那麼可怕嗎？讓你如此想逃？」「不，只是奴婢害怕打擾太子雅興。」我平靜回答到。「過來」他的口氣不容反抗。他直直盯著我，我有些不自在，故意轉開話題。「太子不讓人看緊我，不怕奴婢跑了嗎？」「你要是想跑，就不會跟我做這筆交易了，不是嗎？」他突然想伸手過來摸我臉，我下意識的躲開，他也裝作很自然伸回手，道：「明日去看病時，不要再穿秦朝服飾，改穿匈奴服飾。」「是」我答到。現在的我是根本沒有選擇權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如履薄冰的行走著。「你回吧，明日還得做事。」他有些疲憊的說到。回到營中，想起他獨自一人擦拭寶刀的畫面，頓覺得無限悲涼，他的一生就要這樣奉獻在這金戈鐵馬之中了嗎？其實他又何嘗有選擇權呢？從他出生那天起，他擔負的也許就不是他能選擇的了？

    翌日，我來到隔離區中，看到飽受瘟疫士兵痛苦不堪的表情，也感到有點心痛。「別燒我，我沒病。」一士兵痛苦的扯著上司說到，而上司對他卻避之不及，對旁邊士兵說到：「趕快去給我燒了。」「這是怎麼回事？」我問旁邊的士兵。「因為害怕傳染給別的士兵，所以一旦感染上瘟疫的，通通都會被燒掉。」可是我看那士兵不像感染的無藥可救之狀，也許他們還有被救冶的機會，卻這樣草率的被燒掉。這是個怎樣的時代？人命在他們眼中竟然如此卑微？「那燒他們的地點在哪？帶我去看看。」我向身邊的士兵詢問到。可是當士兵帶我來到燒屍的地點，我卻發現有些屍體竟然被拋到一些小溪中，這些小溪有些會流到士兵飲水的地方。「怎麼會這樣？」我嚴厲的問隨從的士兵。「這，這，有時感染的士兵太多，可能被隨手扔在河流中。」「荒唐。」我嚴厲的吼道。這樣做只會讓更多的人感染病菌，但是這蠻夷之地的人又怎麼會懂呢？看來，如我估計的一樣，這也許根本不是瘟疫。「趕快把這些屍體全部燒了，以後也不能出現這樣的情況。」我向士兵命令道。

    回到軍中，我把這一情況告訴了冒頓，並且用酒精全部將軍營裡裡外外進行消毒。我又根據淨水器的原理，做了個簡易的濾水器，將水進行過濾之後，再用大火燒開之後給士兵喝。我告訴他們肉類食物一定全部燒熟之後才能吃，然後讓軍醫開出藥方，每天派人按時給他們煎服。在冒頓給我規定的七日之內，所謂的「瘟疫」終於得到抑制，並且開始逐漸好轉，看著那些好起來的士兵，我心裡也釋然的很多，終於，來這的第一次，開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