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06 解毒之法 文 / 雨聽
天色還未完全暗下來,一輪又大又圓的月亮已經掛在了半空。
言玫踏著淡淡的月光來到了臥仙院的大門口,此時月色正好,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桂花香味。
言玫伸手叩了下大門,許久之後卻沒有回應。難道李正不在麼?
這個人也真是怪異,一個人住這麼大的院子,本人不在連找人問行蹤都找不到。
難道是在閉關?
沉思片刻,一張傳信符由她手裡飛出,進了臥仙院,許久之後仍如石沉大海沒有任回應。
想到自己和人約好明日一早要去赤月做師門任務,她直接用神秘之匙打開了大門,走進了院子。
院中的陣法讓她略皺起了眉頭:也不知出了什麼事情,連凡人書院長老的院子裡都布上了陣法!
好在院內的陣法她在萬陣鼎中見過,所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到了正廳門口,推開門拿幾瓶醉八打放在桌上她此行的任務就算完成了,但她手剛觸到門的那一剎那卻用覺查到陣中的陣法中有人。
稍用靈識查探她就發覺這個人是被困在陣中的,然後她睜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信置!困在陣中的人竟然是李正!
誰竟然敢在凡人書院一個長老的院中布下陣法困住了長老本人?
待她走到陣中,發現李正正坐在一顆桂花樹下。
她忍住滿心的驚詫,輕聲開口道:「李長老?」
李正抬頭看了她一眼,許久之後才開口道:「小玫子?」
他不是一直都稱呼她「言玫」的嗎?什麼時候變成了「小玫子」?她心裡湧起一股怪怪的感覺,不由看了他一眼,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眼前這個人的神情不對!
他的臉上有些癡呆,有些茫然,人也不似之前她在這裡幫忙煉丹時的那般丰神俊朗,好像已經瘦得皮包骨頭。臉上、額上的骨頭高高凸起,顯得一雙眼睛又大又圓。曾經這雙又大又圓的如星辰一般璀璨眼晴,但現在彷彿轉動一下都很困難。
言玫呆了半晌,在他面前中蹲了下來:「你怎麼在這裡?」
彷彿等了一世紀那麼久,李正才答道:「祭壇裡的惡魔已經封印了,不會再詛咒你了。」
言玫心下一驚,暗道:「他怎麼知道祭壇的事?」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他握住自己的那雙手,想抽卻抽不出來,本他緊緊的鉗在一雙如枯柴一般的手中,這雙手所有的指甲已經變成暗黑色。
言玫一下子明白過來。開口道:「你在赤月祭壇和惡魔決鬥的時候中的毒?需要醉八打來解毒的對不對?」
李正此時已經雙肘抱膝閉上了眼睛。微風過後,無數桂花飄下,紫金雷竹沙沙作響。一陣綿長的呼吸聲也進入了言玫的耳朵。他竟然這樣睡著了!
是因為自己被惡魔咒詛,所以他才去了赤月祭壇?所以才會中毒?
言玫覺得腦袋已經不夠用,若是醉八打可以解這種毒他為什麼早些時候不說呢!
說起來也怪自己,上一次他問自己要酒,只把歡樂多餘下的那幾瓶給了他。之後自己一直在衝擊金丹,根本沒看到過他的傳信符!
她真的很想給自己幾巴掌,天天拿著藥酒送人,卻沒有給這個最需要的人,依他的性格既使真是因自己被詛咒的事卻了祭壇也不會讓自己知道吧!
她今天會知道這件事,完全是因為惡魔之毒遇了秋桂和桂花樹旁邊的的紫金雷竹!這三者相混合,會使人放開心理防備。
難怪小龍和小毛頭從祭壇回來天天抱著酒瓶不放,難道他們也是因為後來沒有醉八打解毒所以才會昏了去?
她使用控物術小心翼翼的把李正弄到了床上,然後取出一瓶醉八打。對著他的嘴巴倒了下去。可惜這個熟睡中的人根本一點知覺都沒有!
言玫甚是懊惱的看了他一眼,又把他扶起了一些,斜靠在自己的身上。再次把酒瓶對到了他的嘴上,可恨他依然不知道合作!
她不由焦急起來,小毛頭和小龍說不定也要醉八打才能醒過來,哪能這樣浪費呢!無奈中,她只好把酒瓶放在桌上,搖了李正幾下,輕喊道:「李長老。」
哪知手都搖酸了,李正才微微的睜了下眼晴,然後又雙目緊閉,臉色卻越來越蒼白起來,曾經那紅艷的雙唇如今更是變成觸目驚心的紫!他的呼吸也變得十分微弱,似乎連脈像都變得似有若無。
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這個人死在自己面前嗎?
言玫想了想,視死如歸般的看了一眼桌上的酒瓶,揀了十幾顆培元丹丟了進去,然後蓋上塞子使勁的搖了搖,待到培元丹在酒裡化開,她微仰起了頭對著酒瓶猛喝了幾口,然後恨恨的瞪了李正一眼,把唇對著他唇慢慢的把酒渡了過去。
儘管沒有人看到,她的臉還是快速的紅了起來。一邊喂李正酒,一邊自我安慰道:「我這是救人,是迫不得己,不能因為這件事產生了雜念影響了道心!」
被哺藥的人剛開始很合作,後來卻如嬰兒一般漸漸地開始吮吸她的雙唇,她的眉頭皺了皺,想到這個人中毒甚深頭腦不清醒的份,便也不再跟他計較,忙又掏出了一瓶且把培丹的數量加了一倍,在她看來,他那個動作就是餓了的表現,想必多喂點丹藥就好了。
又一瓶酒餵下去,李正的臉色好了很多,唇也恢復了一些血色。
等到第三瓶的時候,這個人的舌卻靈活的鑽進了她的口中卻追逐她那條躲閃的小舌,她恨恨的推了一下,把卻人「咕咚」一聲推到了床上,然後她自己的身體也變得軟軟綿綿,倒在了李正的身上。
她的腦袋很清醒,身體卻開始不聽使喚,醉八打的開始發揮作用了!不等藥效過去,任是神仙也無能為力!
兩個時辰之後,言玫才慢慢從李正身上爬了起來,留下幾十瓶醉八打在桌子上,輕輕開口道:「好在我喝的比他少,反正他也不知道,此事唯有天知地知我知,就當沒發現過好了。」
說完她神色甚是複雜的看了李正一眼,快速的離開了臥仙院。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後,李正的眼睛已經睜開同樣是神色複雜的看了看桌子上的醉八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