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08男配2 文 / 山雲影

    華霄蹙眉，「緋雲，你對我也不說實話？」

    緋雲對他使個眼色，拉了他進屋，為他倒了一杯茶水，這才關門坐在他身旁的凳子上，擺上茶點，「早晚三少爺都會知道的，我就做了這個多嘴的，省得你日後怨我。滿府早就傳遍了，二少奶奶可憐呢。」

    他蹙眉更深，什麼事情鬧到滿府都傳遍了，連下人都說她可憐的份上了？當家的奶奶被人這麼議論，還能當得住家嗎？

    「二少爺回府的時候帶了個女人回來，自回府就一直宿在那女人房裡，從沒去過二少奶奶的房中。

    聽說回來的晚上，二少奶奶好心，說那女人身體不好，差人送了補湯去，結果二少爺非說是毒藥，逼著二少奶奶當眾喝了，才肯放她走。

    自那女人來了，二少奶奶處處對少爺和那女人伏低做小，衣食住用都和二少奶奶一樣的不說，少爺也不曾給二少奶奶好臉色看過。

    聽煙柳姐姐說，就連那女人摔倒了，二少奶奶都得去擋著，自己被紮了一身的花刺，身上血淋淋的，二少爺只顧抱了那女人走，問都沒問一句二少奶奶怎麼樣。二少奶奶藥都沒來及上，就去照看少爺和那個女人，什麼事情都沒有，哭的淚人似的，反倒要一身傷的二少奶奶先去看她。

    前幾天，二少爺帶著二少奶奶回了次娘家，那女人又不依，和二少爺吵的滿院子都聽見了，二少奶奶把二少爺勸回那女人的屋子，還讓下人們不准多嘴，鬧的那麼大，誰又不是聾的，不敢說而已。

    大家都說二少奶奶可憐呢，要不是還有老太太盯著，二少爺一定會休妻另娶的。」

    休妻。

    想到那個安靜優雅的女人，難怪她看起來客氣疏遠，好像和誰都保持著距離，原來是這樣。

    「那個女人美嗎？」他蹙眉問道。

    二嫂已經如此絕色了，二哥到底遇見了什麼樣的美女，會對二嫂視而不見？

    「二少爺當眼珠子一樣護著的，誰能看見啊？聽說是嬌滴滴的，脾氣蠻大的，經常和二少爺吵架。

    二少奶奶可憐啊，熬油似的的熬了三年，回來丈夫就帶了一個女人，看也不看自己一眼，若是我是二少奶奶，我肯定要和二少爺大鬧一場，拿出嫡妻原配的氣勢來，收拾那個女人才能嚥下這口氣。」

    說道這裡，華霄很好奇，「為何二嫂不這麼做？」

    緋雲的消息一向靈通，撇撇嘴，「煙柳、風荷和二少奶奶說過了，二少奶奶說，這樣會惹二少爺不高興，不准她們亂說亂動，還說遇見那女人要避著走，不准惹她。

    她們都說，二奶奶很喜歡二少爺，不肯做讓二少爺不高興的事情，生怕惹他生氣，再也不回家了。」

    「你更喜歡誰？二嫂還是二哥新找的女人？」華霄問道。

    「那還用說，當然是二少奶奶！

    再怎麼樣，二少奶奶也當得起少奶奶這三個字，能主持中饋，能孝順父母，對下人也都客客氣氣的。

    你不知道，那女人房中的下人過的難受呢，但凡她對二少爺甩點臉色，下人們都要遭殃了。遇事不是暈倒就是只會哭，動不動就生氣甩臉色，全仗著二少爺寵她，不然府裡誰理她？她這樣的人，要來主持府裡中饋，只怕馬上府裡就得亂成一鍋粥。

    府裡人出點小錯，二少奶奶都會放過，有時候還幫著掩飾，對二少爺的姨娘們也不苛刻，從不立規矩，若是三少爺也能娶個這樣好的妻子，我們睡著都要笑醒了。」緋雲注定是要變成三少爺的房裡人的，能有個和善的正妻，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華霄起身走出屋子，隔著院牆看著隔壁院子開的茂盛的滿樹杏花，粉紅色的杏花隨風搖曳，鼻間飄著淡淡的杏香。

    緋雲跟著出來，和他一樣遙望著杏樹，「聽說這是二少奶奶喜歡的花，特意從外院移來的，可不敢叫那女人知道，不然鬧起來，二少爺非得命人鏟了不可。」

    他低低的應道，「好。」像是在做一個很重要的承諾。

    隔天早上，去給父母請安，順便和他們一起用早膳，看見蘇幼薇對他大大方方的打招呼，「見過三叔。」

    他笑笑，「二嫂客氣了。」

    蘇幼薇穿了齊胸襦裙，上身是淺綠色袖子，裙子是粉紅色，和她院中杏花一個顏色，本該是很艷俗的色彩搭配，被她穿著整個人反而顯得很雅致，頭上戴了拇指大小的珍珠簪子，耳上帶著東珠攢成的耳環，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仕女。

    側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哥，他低頭吃飯，絲毫不覺自己身旁站的是一個天仙般的人物。

    軍中養成的習慣，吃飯很快，他看見二哥放下筷子，自己也放了下來。

    蘇幼薇接過丫鬟遞上的茶水，為華鋒和華霄奉上。

    華鋒毫不在乎的接了，華霄雙手接過，「謝謝二嫂。」

    她對他客氣的笑笑算是回答。

    面對一個被設定要取自己性命的人，實在難以親近的起來。

    飯後，兩兄弟出去說話，她去處理府裡的事務。

    打發走最後一個管事婆子，她才有空端起早已冷的茶喝上一口。

    「二叔母，二叔母，你在嗎？」一個活潑的聲音伴著靈巧的身影走了進來。

    「我在。」她下意識的露出笑容，這是華府大少爺的遺孤華府孫小姐——華婷。

    「小婷兒，你今日的功課可都做完了？」她伸手為小人兒把頭上的碎發歸到耳後，這個才八歲的小孩，是她唯一可以放下心防的人。

    「早做完了，二嫂，今日天氣這麼好，我們去竹園吧，你正好給我講剩下的西遊記呢。」華婷一把拉起她就往門外走去，「好幾天都沒聽二嫂講了，你答應我做完了功課就給我講的。」

    被她拉著走向門外，「好好，給你講，你倒是慢點啊。」

    竹園的桌上早已擺好了瓜果茶點，兩張太師椅上還放了錦面的棉墊子，蘇幼薇笑了起來，「你準備的還真齊全，看來今天不講你是不會罷休了。」

    「那當然，我們說好每五天給我講一回的，我這幾天可都老老實實做著先生說的功課，就連女紅都是提前做好的。二叔母可不能耍賴。」小孩子最喜歡聽這些神奇玄妙的故事，她不過是想逗她好好學習，講了西遊記的開頭，華婷就一發不可收拾，每次看見她都要追問什麼時候繼續，不得已，只能和她定下五天內好好表現，就給她講一回的規矩。

    華婷為了聽故事，很守規矩，老夫人少操了很多心，對蘇幼薇更加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