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前世芬芳亂 第二十三章 :陰謀家齊朱雀 文 / 小貓cat
這裡我覺得有必要介紹一下現在正在被千若捏住死脈的美人。
他本名齊朱雀,是齊公的三公子,原先出來打過醬油,不知道大家記不記得千若和清茗在破院偷聽吳琦瓏和一個發出男聲並且行為齷齪的男人之間對話。
沒錯,這就是那位正主。他接到泠夜澈秘密出行的密報前來攔截,卻沒想到一招失算竟然敗在一個丫頭片子的手上。
其實從他第一眼看到千若的時候他就知道眼前的這個玉面小公子,本尊是命女子。他毫不在意她的調戲,也是因為覺得這個女人好玩想逗她一下而已。
他天生的自負加上卻是聰慧過人,所以做任何事情總不可避免的帶著玩味的心態,這次攔截泠夜澈本是十拿九穩的事情,所以他並不是多放在心上。
而對面前那個化妝成男人模樣的女子的興趣,卻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輕敵,所以,這輕敵的後果便很嚴肅,到手的肥肉不僅僅被鷹給叼走了,而且還是在這麼多隨從的面前被一個小女子戲弄。
齊三公子覺得很丟人,甚至,這丟人的情緒都快蓋過了任務失敗的情緒。
「我放他們,但是你必須跟我走!」齊朱雀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千若的手上卻因為這句話加重了一分力氣,她抽了一下馬,將齊朱雀與那些僕人隔開,輕聲道:「既然我佔了上風,那麼,你是沒有談條件的資格的懂嗎?」
說話中有絲絲暖氣,直直衝向齊朱雀的脖子裡,他眼神像是要將千若生吞活剝似的,將牙咬的死死的:「我這個人,將面子看的比生命更重要,若是你從了我,我們就從這兒騎馬回去齊國,那些侍從群龍無首就算不跟隨也沒有什麼作用。但是若是你強硬要挾持我,我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另外不妨告訴你,這周圍我早已佈置好了弓箭手他們不聽其他人的,只要我一發信號彈,馬上萬箭齊發,任你有再好的功夫都不會倖免。現在……你覺得我有沒有資格談條件呢?」
「還玉呢,充其量也就是個破石頭!」千若狠狠的罵了一句,雙腿用力夾緊了馬肚子,用狠狠的給了馬兒一鞭子,那原本無精打采的馬頓時來了精神,跐溜一下飛快的往前跑去。
那站成一排的侍衛鬱悶的看著彼此,但是對方的眼中也是寫滿了鬱悶,於是兩兩相望無語,各自散了去。
泠夜澈拉上馬車的門簾,他攥的緊緊的雙手,細看的話,會發現,五指指甲處盡然冒出一絲血色。他雖然沒有聽到千若和那個女人在說些什麼,但是僅僅從申請上來看,他就能夠猜到七八分了。
手指還在緊縮,好像絲毫感覺不到痛的模樣,該死的,那是他的女人吶!而他就只能這麼坐著、看著!什麼都不能做,甚至連著車門都不能走出去。
而她卻在不知道往什麼地方奔走,他心中煩悶,這種煩悶不是當初眼睜睜的看著千若的銀針射到他胸膛中的那種絕望,相反的,他們知道了彼此的心意。卻不得不眼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步步遠離自己,更加重要的,是明明知道這個女人並不想離開。
這種滋味,大概也只能夠一個人體會了吧。
著情緒到了最後只昏昏沉沉,腦袋裡好像有千萬個聲音在說話,但是他一句都聽不清,喉嚨一陣腥味,他陷入了一個完全黑暗的空間。
這空間他不陌生,是他的天梵功所誕生出的獨特空間,以前每一次練功有所成就的時候他都會在不知不覺中陷入這個黑色的如同黑洞的空間中。
但是他明白,這一次的陷入,絕非好事!天梵功,他已經修煉到了第九重,若是再練,便會在不知不覺中喪失人性。所以,近些年他一直都克制著自己,靠著夕顏的藥,竟然也能夠堅持一段時間。
但是這次的墜入,他卻好像失去了所有反抗的鬥志一樣。
他的面前出現了兩團奇形怪狀的氣流,像是雲彩一樣,但是卻都是沒有顏色的。腦海中突然也蹦出兩個聲音。
一個聲音道:「你連心愛的女人也保護不了,真是懦夫!」
然後另一聲音卻在寬慰:「我有不得不為的難言之隱!」
……
凡此種種,像是辯論賽一樣的兩個聲音,竟然能夠很和諧的同時出現在一個人的腦海中。
而此時,坐在泠夜澈身旁的夕顏卻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眼中只有臉色頓時大變的王,還有那攥的出血的手心。她急忙掏出帕子覆在泠夜澈手上,但是卻發現,這手冷的異常。
再看向泠夜澈時,只見他嘴角源源不斷的溢出血液。
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了!?夕顏頓時失去了所有的從容,一雙手一會兒按著泠夜澈雙手,一會兒又替他抹去嘴角的鮮血。
見到泠夜澈雙目明明是睜開的,卻看不到一絲的情緒,頓時急火攻上,夕顏也覺得一陣眩暈。但是她沒有隨著自己的性子,用牙將虎口使勁一咬,頓時整個人就清醒了過來。
她看到出現在車廂外面的小二子,急忙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一問才知道原來是千若再次不知所蹤,她狠狠的罵了一句千若的混賬話,便轉過頭急忙讓停車,給泠夜澈服了隨身攜帶的藥瓦。
小二子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娘娘,慕妃娘娘她好像說是遇到了什麼危險,讓我來通知王。」話沒說完,前頭的侍衛又來報,說是那一排奇怪的人頓時散了。
夕顏皺了皺眉頭,沉思一會,叫侍衛趕緊趕路,她不知道千若在搞什麼鬼,但是卻無比的相信千若的判斷,既然她說有危險,那麼必然是真的有危險了。
所以,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將王轉移到安全的地方。至於其他的,還是等王醒了之後再做定奪吧。
於是那隊人還是那隊人,唯獨少了一個風流倜儻的沒事在路邊晃悠的公子哥而已。
但是人心,卻空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