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孽緣也是緣 第二十二章 :死皮賴臉跟著你 文 / 小貓cat
所以……
屋子裡尷尬的只剩下了尷尬的二人組千若和泠夜澈。
「那個,你的傷怎麼樣了?」千若乾笑。
「我啊,好了很多。」泠夜澈跟著乾笑。
「慕容瑾瑜,還好吧?」千若繼續乾笑中……
「嗯,好吧。」泠夜澈繼續跟著乾笑中……
……好吧,以上省略很多廢話,直接切入主題吧,親。
「泠夜澈你瘦了,鬍鬚很多天沒掛了,身上的袍子竟然也有異味,還有,你為什麼……對我見死不救!」我們都得相信千若,她真的是忍了好久好久的。並且,她是用正常的語調說出這番話的。
而且,我們還要相信,泠夜澈的凳子絕對不是她踢翻的,當然,泠夜澈面前的茶杯也絕對不是因為千若意識激動拍了一掌桌子,這才奔出水滴的!好吧,上述,你們瞭解了嗎?
泠夜澈先前還有一絲顧慮三分惆悵,但是被千若這麼一拍,倒給他拍醒了,他再蠢也明白,千若這麼激動的原因除了在乎,還能有什麼呢。
所以,他沒幹什麼,只是一把拽住了千若拿不安分的手而已。「你可知道,我睡了三天,醒來得到的第一個消息是什麼嗎?」
千若疑,並且並沒有試圖抽回她的爪子,眨了眨眼睛道:「什麼?」
泠夜澈惆悵的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就是……你被木子軒那傢伙劫了的消息!」說到這兒,泠夜澈眼中凶光畢露!但隨即,翻臉似的變了臉色:「你知道當時我在想什麼嗎?」
千若縮了縮脖子,這個傢伙……肯定是想把她殺了吧~
泠夜澈含笑看了眼一臉驚色的千若,微微道:「你放心,絕不是殺了你們……」再次翻臉,變成撲克男:「而是,把你們都給炸了!」說完之後,還象徵意義的瞇了瞇雙眼。
千若知道實際上這傢伙心中不知道樂成什麼樣子呢,但她還是決定好好配合某人。於是,她很努力的做出畏懼裝,並且,還加上了身體語言。
於是……
她忘了他們原先是牽手在一起的,就在她很做作的表示畏懼並且加上了足部的動作往門外跑的時候。
你們猜到會發生什麼啦……不用多說了吧。
泠夜澈衣角勾著桌子,而千若向前的動作,卻把毫無準備的他帶起了初速度,於是這初速度,直接影響到了他的衣角,而他的衣角,則直接影響到了那個桌子的站姿!所以……桌子倒了,他也摔了……
所以……千若傻眼了。
就算再快扶起泠夜澈,可是桌上的茶水早已撒了他一身,但是泠夜澈卻半點怒意也沒有,那只罪魁禍水的手,他還是不願意鬆開。
他知道先前千若不過是配合他一下罷了,表演嘛,如果沒有觀眾的配合,他根本就演不下去。可是現在,就算千若明明已經很配合了,但是他仍然有演不下去的危險。
彈了彈身上的茶水,紗布裡的有紅絲冒出。
千若將他扶到床上,急忙轉身從自己的急用包袱裡拿出紗布,想給他再次包紮,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那像粽子一樣裹著泠夜澈身體的紗布,她就情不自禁的哭了出來。他們這段孽緣,到底該何去何從。歡笑不代表開心,同時,哭泣也不代表悲傷。
只是她不知道現在自己該怎麼辦,她在某一刻突然發現,原來她已經不只是喜歡泠夜澈那麼簡單了。上帝大概是閒的沒事幹,總喜歡玩弄人類,而她和泠夜澈,成功的被上帝選上了。如此戲弄!
泠夜澈看到哭成一團的千若,心中的抽搐,完全覆蓋了身上那些傷口被水洗的那一丁點的痛楚。他不知道怎麼該怎麼辦,手起手落,反反覆覆,他想好好抱抱她,但是又怕,拍抱了,就再也放不開了。
最終,他還只是輕輕的拍了拍千若的背,低聲說道:「別哭,我心疼。」
於是這一切便都有安頓了,千若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我原先也是不想哭的。」說著,將泠夜澈外衣掀開,裡面是早已透出紅絲的紗布,這些紗布千若認識,大概又是慕容瑾瑜的傑作了吧。
千若深呼了口氣,用剪刀將那些紗布剪開。然而拿剪刀的手卻被泠夜澈攔下,「我自己來就行,這些布,我會包的。」說完,不由分說的將千若手上的剪刀剁了過去,並且一副態度強硬的樣子。
千若含著一眼睛還沒來得及擦乾淨的霧氣來了開泠夜澈,將她大拇指和食指分別放進了剪刀的兩個環裡。並且拿著他的手比劃了兩下剪刀的操作流程。
泠夜澈有些不好意思,任由著千若擺弄他的手,卻是,他是不知道那個工具是怎樣來著,他記得慕容瑾瑜拿一個鐵片輕輕一劃就成了,怎麼這個還不一樣?
好吧,慕容瑾瑜用的是刀片,親~
「朕知道了,我自己能弄好的。」說完,還很有信心的衝著千若微微一笑。千若也笑了笑:「我知道你能弄好,但是如果需要幫助,你可以叫我,我就在門外。」說完,便退出門外,並且順手關上了門。
她嘴角含笑,弧度怎麼樣也下不來,她是該開心的,因為她知道泠夜澈只是害怕她看到她曾經給他留下的傷口罷了。其實她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銀針留下的傷口模樣,雖然只是一枚小到甚至讓人看不出來的陣頭,但是,被她刺中的地方大都是血脈之處,因此,流的血受的痛,絕對不比一根匕首直接插上去的好。
這也是她沒想到泠夜澈受了那麼重的傷竟然還能夠康復的原因。她不解,但是她高興,高興甚至都要瘋了!也是那時候,她才明白,那個男人,竟然能夠自己這麼的牽腸掛肚,她很不高興竟然知道這麼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但是……她嘴角竟然還會不自覺的往上翹。
也許,她該好好規劃一下以後的路程了,或許,她也應該改變一下原先的性格,當一個傻到什麼也不用去考慮,不用去計較,更不用去想以後的泠夜澈的女人,也許並沒有什麼不好的。
她在傻笑,她還是在傻笑,她不是故意忽略的,她是刻意的!她決定要死皮賴臉的跟著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