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陣法壓體 文 / 知言
片刻，若塵慢慢抬起頭來，看著老者！
「鐵壁銅牆戰未休，
此路黃泉通九幽。
願臨九霄風雲湧，
屠盡天下又何憂！」
無比堅定的聲音從若塵口中傳了出來，他並沒有回答老者的話。
「願臨九霄風雲湧，屠盡天下又何憂！」老者嘴裡喃喃念道。隨即一笑，他知道這小子已經做出了選擇！
「準備好，我送你進去！」老者話音一落，整個人瞬間散發出強大的氣息，若塵只感覺周圍空間都震動起來，跟之前遲暮的形象形成了強烈飯差。
「天奇印！」
老者大喝一聲，手中逐漸形成一個複雜的手印。
「解封！」
巨大的手印帶著滔天的氣勢向著其中一座宮殿轟去，只見那宮殿彷彿受到指引一般，一股蒼涼的氣息瀰漫開來，最後在其上空，逐漸形成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散發出巨大的吞噬之力！
「進去之後，你的經脈會暫時恢復，擁有原來的力量，考核難度也會根據你的實力而定，你也不必過於擔心，記住，放鬆心境，意志彌堅，心存善念，破滅幻空，天降機緣，裡面雖然步步危機，不過也有大機緣並存，是一飛沖天，天下問鼎，還是埋骨於此，身死道消，就靠你自己了。倘若你能不死，這將會是你的一場造化！」
老者話音剛落，抬手抬手一揮，若塵感到一股力量托著自己的身體，向著天空那黑色漩渦飛了過去，在那強大的吞噬之力下，若塵的身影一下就從原地消失不見。
老者手一收，巨畫上的漩渦逐漸平息，一切又恢復了寧靜！
「好久沒有見過這麼有趣的後輩了，希望他能成功吧，大哥他們時間可不多了啊！」老者喃喃道。
如果若塵聽到老者的話定會疑惑不已，大哥？大哥是誰？時間不多了又是什麼意思？
「此子心性、天賦都極為逆天，成龍成蟲就看他自己了的造化了，唉，當年的仇真的能報嗎？也不知當年宮主的決定到底是對是錯！」老者說完這奇怪的話後，身形逐漸逐漸變得透明，最後消失在虛空中。
卻說若塵突然感到一陣眩暈，緩過勁來時，頓時感到一股古老的洪荒氣息撲面而來，定睛一看，映入眼簾的是一扇巨大的石門，石門上刻有「天門東玄殿」五個大字，看上去歷經風雨侵蝕，部分字體表皮早已掉落，剛剛那股洪荒之氣正從門縫之中緩緩蔓延出來。
若塵只見這座大殿並不是由玄鐵砌成，因為整座大殿本身自成一體，看上去應該是在一塊無比巨大的玄鐵之上開鑿而來的。
若塵驚駭，這要何等神通才能在堅硬的玄鐵之上開闢出這等鬼斧神工之地！怕是先天之境也難以做到吧。
他嘗試著運轉功法，調動靈力，心中一喜，確實如那老者所說，自己實力暫時恢復，不過這點喜意來得快，去得也快，這一切終究是暫時的，如果自己過不了這一劫，終是夢幻一場！
隨即若塵彷彿想起了什麼，面色陡然一變，對了，若塵一拍腦袋，他怎麼忘了問那老者所謂的考核具體是考什麼，那他現在豈非兩眼一摸黑，無從下手？
「靠，坑爹啊……」若塵難得說了句髒話，他本來就只有三天時間，此刻又不知道具體是什麼考驗，這樣一來自己不是會浪費很多時間自己尋找？
若塵很快便向著石門之內走去，沒辦法，總不能呆在外面等死吧！雙手向著石門推去。
「嗯？」若塵愕然，竟然推不動，又試了一下，還是不行。若塵運轉全身靈力，雙手向前一推。
「轟，轟……」石門傳出陣陣響動，緩慢的轉動開了。若塵一愣，隨即耳邊迴盪出老者剛剛的話音，考核難度根據他的實力而定。看來老者沒騙他。
若塵再多想，不能在這兒再浪費時間了，一腳踏了進去。
「轟隆隆……」
若塵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巨響，回頭一看，只見石門已經轉動過去，瞬間便關上了。
若塵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這似乎正在印證老者的話，一旦進入，非生即死，現在連後路都給他斷了。
若塵很快鎮靜下來，此時如果心亂，那無疑是雪上加霜，希望渺茫！既然是考驗，那就肯定有一線生機，否則這考驗還有何意義，他在意的，正是那一線生機！
很快他便回過頭來，向著大殿深處疾馳而去，很快就到了一處空曠之處，正是大殿的廣場中央。
若塵放眼看去只見四週一片空曠，中央之處有著一個直徑數十丈的圓台。
「嗯？這是什麼情況？」若塵看著這一切，有點茫然了。
「老六這傢伙，終於找人進來了，唉，也是時間不多了！」只見虛空中逐漸顯現出一道美艷的身影，出現的是個美女，只見她一襲淡紫色華衣裹住身體，皮膚白皙，三千青絲自然下垂，五官精美，臉上略施粉黛，顯得雍容華貴。
然而此時若塵在意的並非對方的容貌，而是她身上所散發的氣息。
跟之前外面的老者不一樣，這個女人身上瀰漫著強烈的淡紫色氣流，將她四周的空間都渲染成了紫色，空中無形的波紋散發開來，若塵知道，這看似年輕貌美的女子肯定如同剛剛那老者一樣，也是一位老妖級的人物了！
「嗯？體內蘊含劍意，還是二分劍意，咦，才練氣五重，經脈還全斷了，老六在搞什麼？咦！小子，你修煉的功法是什麼？我怎麼有種熟悉的感覺，還有，你修煉的是什麼劍法，我怎麼可能看不透呢？」美貌女子打量著量著若塵，一奇怪地問道，一個練氣五重的小菜鳥，她發現自己竟然有點看不透，不可思議！
若塵一愣，沒想到這美女剛一出現就問他這麼多奇怪的問題。
「前輩，你是誰？怎麼會在這兒？」
「我姓燕，你可以叫我燕姐，至於名字，早就忘了，而我，正是主持第一關的人。小子，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修煉的是什麼功法？」
「燕…燕姐，其實對於我所修煉的功法，我也是一無所知，它只是我偶然得到的，我並不知道它什麼？」若塵臉部嘴角微微一抽，總感覺這聲姐叫著有些彆扭，對方怕是當他祖宗都綽綽有餘了！
「噢！看來你有過不小的機遇，好了，你時間有限，言歸正傳吧。想必外面老六已經告訴過你，你想要通過考驗，極難。」女子可沒有注意到若塵那細微的表情。
女子頓了頓，看著若塵問道：「你可知道對於習武之人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嗎？」
若塵想了想，隨即搖了搖頭，他習武不久，對這些確實還沒有什麼深刻的感受和體驗。
「對習武之人而言，天賦之時其次，最重要的是信念，也是意志，欲修武道，意志為先，若欲有成，必堅信念，一個人如果意志不薄弱，也不能堅守信念，不能突破自身的枷鎖，武道成就終究有限……」
「看到前面那個陣盤了嗎？那就是你要闖的的第一關，待會兒你上去之後，我會啟動陣盤，釋放威壓，你只要能在上面堅持十分鐘，就算通過了。」女子指著前方的圓盤看著若塵說道。
「陣盤？」若塵瞭然，原來那個圓台是個陣盤，所謂陣盤，其實就是一些刻有陣法的圓盤，不過一般只有陣法宗師才有這等神通！
若塵看了看陣盤，並沒有多說什麼徑直走了上去。
女子雙手一動，六道光芒瞬間向著陣盤湧去，分別照射在陣盤的六個角落上，刺眼的強光上下閃爍著。只見六道光芒眨眼間蔓延開來，連接在一起，形成一個封閉的柱形空間，將若塵包圍在內
「記住，意志一定堅定，如果你撐不到十分鐘，第一關你就失敗，再後面的你就沒有闖下去的資格。
女子話音剛落，若塵上方一個複雜的圖形便逐漸閃爍出來，只見這個圖案呈卍形，外圍還有一個巨大的金色光輪，無數閃動的波紋將其與卍形圖案連接起來！
在若塵的注視之下，卍形圖突然快速地旋轉起來，散發出無數的光芒帶著強大的威壓向著若塵碾壓下來。
若塵只覺得全身一沉，一股巨大的力量落在他的身上，若塵瞬間感覺自己的身體重如山嶽，在這力量的壓迫下，肩骨發出「卡卡」的聲音，整個身體被壓得有些彎曲！
若塵緊咬牙關，雙拳緊握，身軀慢慢地直立起來，但此時汗水已經浸濕了他的衣衫，渾身上下顫抖不止。
若塵並沒有轉靈力，而是純粹依靠肉身的力量抵抗著這股威壓，現在才剛開始，如果過早消耗靈力，還能撐下十分鐘嗎？如果不能，那這個代價他付不起！
此時那女子也很詫異，這小子不是練氣五重嗎，怎麼這才剛上去就這麼狼狽，不應該啊。
「嗯？沒有動用靈力？」女子發現若塵身上並沒有散發出一絲靈力波動，「他在以肉身力量抵抗……難怪了！」
女子雙眼放光，「此子不僅天賦極佳，練氣五重就掌握了二分劍意，心性也極其堅定，這種情況下，還能靜下心來思考對策，可惜就是境界差了點。」
「如果他能通過，我們這幾個老傢伙也能解脫了？唉，最近這山脈內靈力越來越少，魂力也流失了許多，看來堅持不了多久了。」這女子說了些奇怪的話，便又抬頭向著若塵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