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贈送功法 文 / 知言

    很快，馬車一陣晃蕩，車隊便在一處大院門口停了下來。

    「哈哈，歆兒，回來了，」隨著一陣大笑聲傳來，一個身穿長袍，面容剛毅的男子便出現在了人們的視野，只見他渾身上下充斥著一股狂野氣息，蘊含著不怒自威的氣勢，舉手投足只見都攜有一種渾然天成之感。

    「爹，」古歆小鳥依人般撲進了男子的懷裡，不錯此人正是古家當代家主—狂人古海，雲海郡僅有的四大先天強者之一。

    「回來就好，你是不知道啊，你娘可是天天念叨你，你沒事的話趕緊去看看你她，。」古海輕輕拍著女兒的肩膀，目光充滿了慈愛。不管在外人面前如何，在女兒面前，他卻永遠都只是一位父親。

    「歆兒，這位是？」古海目光掃了一遍，最後停留在了若塵身上，這個男孩給他莫名的感覺，可是具體他又說不上來，主要是這個男孩渾身還一點元力都沒有，這才是他覺得奇怪的地方。

    「伯父，這是我們在路上遇到的一個不知名的小子，非得叫我們搭他一段，現在他也該走了，」古常忙說道，對於古歆帶這小子一程他早就不爽了。

    「爹，是我看他迷路了，才讓他跟我們一起回來的。」古歆看了看古常，對於古常的性格，她也很清楚，不過鑒於對方是她表哥，她也不好說什麼。

    若塵什麼都沒說，只是雙目注視著古海，古海也在看著若塵，他也很驚訝，別人第一次見到他，一般都會唯唯諾諾、小心翼翼，可他從這個男孩眼裡看到的卻只有運淡風輕，面色如常。

    「若塵見過前輩，」若塵對著古海微微彎腰行禮。

    「若塵是吧，你先跟巧兒下去休息會兒吧。」古海微微笑道，顯然對於若塵的這份處變不驚的能力很是讚賞。

    若塵搖了搖頭：「古前輩，我有一事，希望你成全。」

    「哦！你說說。」古海頓時來了興趣，他倒想看看，這小子有什麼事需要他幫忙的。

    「前輩，我想加入古家，成為下人也可以，我知道古家下人最低也是練氣一重武者，這個要求有點唐突，所以希望前輩成全。」若塵望著古海，雖然他面似平靜，可心裡還是有點不靠譜，畢竟先天強者的心理不是現在的能揣摩得到的。

    「為何？」作為古家家主，這個要求對於古海來說沒有一點難度，可是他還是想知道這小子的想法。

    「不瞞前輩，初到此地，聽聞這是一個以武為尊的地方，說來前輩可能不相信，對於武學，我以前從未聽過，既然來到這個地方，我就要憑自己之力走出一條屬於我的路，不求揚名天下，但求無愧於心。」

    古歆詫異地看著若塵，沒想到若塵面對他父親竟毫不怯場，她也想看看父親是怎麼想的，她是傾向於若塵留在古家的，他依稀記得若塵那清澈的眼神，她相信若塵不會是心術不正之人。

    「不求揚名天下，但求無愧於心，」古海低頭喃喃念著，突然，古海眼裡閃過一絲光芒，他渾身散發強大的氣勢，先天強者恐怖的氣息，毫無徵兆地、如山嶽般向若塵狠狠碾壓而去。

    若塵大驚，晃動身軀急速後退，然而普通人的他又如何躲得開古海刻意對他釋放的氣息，強橫的氣息壓迫使得他身軀一彎，雙腿顫慄，隨即，只見他雙眼赤紅，艱難地抬起頭，盯著古海，面色堅毅，雙拳緊握，骨骼發出啪啪的聲音….

    「爹，你這是幹嘛，你快住手，他哪能承受得住啊！」古歆大急，他也不明白父親為什麼突然向若塵出手，這根本不像父親以往的風格。

    「放心，我有分寸。」古海目光灼灼地看向若塵，道：「三千大道，皆能有成，你為要習武？」

    「沒有原因，心之所向，恪守本心而已，」若塵艱難地抬起頭，嘴裡發出沙啞的聲音，這確實是他心裡所想的，雖然他不明白古海為什麼突然散發氣勢壓迫於他，但他相信古海對他應該沒有惡意。

    「修武一途，血淚並存，一朝踏足，絕無退路，要麼登上巔峰，君臨天下，要麼身死道消，萬劫不復，其中艱辛，不言而喻，你能克服？」古海大喝一聲，向前踏出一步，滔天氣勢從他身上席捲而出，毫無保留地降臨在若塵的身上。

    若塵緊咬嘴唇，牙齒磨出吱吱的聲音，一隻腳已經處於半曲狀態，他心一橫，如此就屈服，談何武道，若塵把全身的力氣集中在了腿上，慢慢地重新站了起來，只見他的部分皮膚裡浸出了鮮紅的血液，夾雜著汗水打濕了他的衣衫。

    「自古皆有死，我死且不懼，區區艱難豈焉能阻我！人若攔我，滅之，天若阻我，逆天而行！」若塵大喝。

    古海一怔，他原本只想試一下若塵對於武道的意志，卻沒想到他能有如此豪言。

    「好！好一句天若阻我，逆天而行！」古海渾身氣勢一收，後退一步，若塵只覺渾身一鬆，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在鬼門關走了一回。

    「我已經不記得好久沒有聽到這麼狂的話了，很好，年少本就該輕狂，小子，你很對我的胃口。你感受一下，我剛剛用先天真氣幫你洗髓伐毛，或許對你以後習武有所幫助。」古海看著若塵，他一生很少見到心性如此堅毅的後輩了，不然也不會損耗先天真氣幫他洗髓。

    「這麼說我可以留在古家了？」若塵對所謂的洗髓可沒什麼概念，他現在是能就在古家修煉。

    古海鬱悶地翻了翻白眼，娘的，這小子真不識貨，先天真氣洗髓的價值可比就在古家大多了。古歆也很無語，父親可只幫自己洗過髓，沒想到今天一個剛認識卻讓父親如此相待，她都有些嫉妒了。

    「這個給你，」只見古海拿出了一本封面發黃的書，書面已經有些殘破。然而能被古家家主隨身攜帶的東西，又豈是凡物。

    「這是我在古家後山偶然得到的一本功法，雖然不知道名字，但我曾經用先天之力劈在上面，卻無法令它損壞分毫，而且這本書歷經年代久遠，應該不是凡物，我估計至少也是玄級甚至可能是地級功法，你要知道，天下功法分為天地玄黃四個等級，我古家靈月訣也不過是黃級高階功法。」

    古海頓了頓，「不過我發現它跟所有的功法都向衝突，我試過了，我是不能修煉了，古家也沒人能修煉，正好，你還沒有修煉任何功法，或許它對你有幫助。今天我把它送與你，希望你在以後的途中永遠記住今天的話，天若阻我，逆天而行。」

    古海把書遞給了若塵，臉上還帶著點肉痛的表情，不過隨即便釋然了，反正放在他身上也沒用，給了若塵，不定還能結個善緣，他相信此子如若不死，成就必定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