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62章 文 / 一念夕霧
蘇菜菜抬頭,淚流滿面:「師父你會救我的對吧?」
宮玖摸了摸下巴。
望天,思忖道:「唔……你們都是為師的徒弟,鬧成這樣,令為師很是為難呢……」
蘇菜菜慘白了一張臉,痛哭流涕:「師父,救命吶!」
宮玖揉了揉蘇菜菜毛茸茸的小腦袋,輕笑道:「行了行了,瞧你這點出息,天塌下來都有師父替你頂著,不過是得罪了你幾個師兄而已,怕得這麼狠做什麼……」他伸出蔥白的纖指指腹,抹去蘇菜菜眼角晶瑩的淚水,涼音含笑,沁人心脾,「你以後只管把他們往死裡欺負,激怒他們,為師還求之不得呢,唉,這疏月宮就是太冷清了些,沒點人氣兒,鬧起來才有意思……」
蘇菜菜要到了保證,身子終於不再瑟縮顫抖。
她抹了抹眼淚,可憐兮兮道:「師父,要記得你說過的話,千萬要救我。」
宮玖眉眼彎彎道:「為師幾時騙過你。」
「師父,把蘇采兒交出來,她這次太過分了!」門外,顏弗陰鷙凶狠的聲音傳來,刀槍劍戟的聲音從未間斷過,沉魚閣的禁制搖搖晃晃岌岌可危,像是隨時都會被四人砍破。
宮玖將蘇菜菜往懷裡一攬,豪情萬丈道:「走,出去會會他們,有為師給你撐腰,不用怕。」
推開門,眼前亂光橫閃,刀風凌厲,鐵馬金戈之勢直面劈來,宮玖身子一側,迅速退後兩步站定,長眉輕佻,鳳眸中掠去一抹寒光,紅袖翻飛,一手護住懷中的蘇菜菜,漫天的紅袍掩住蘇菜菜的腦袋,讓她不被風刀所傷,另一手猛力揮袖,擋去四人的聯手襲擊,纖手翻轉,掌風橫掃,風刀所到之處,樑柱迸裂,草木凋零,四人皆被掌風擊中,摀住心脈,退後幾步。
宮玖收了勢,紅袖翻轉,手臂背到身後,上前一步,嘴角噙著一抹似冷似媚的笑容。
一雙狹長的鳳眸危險的瞇起了起來。
「真是反了反了,竟然敢欺辱到為師頭上,你們這是想要欺師滅祖犯上作亂嗎?」
御盡然用手背擦了擦唇角的血跡,冷聲道:「師父,你根本就不知道蘇采兒到底對我們做了什麼就這樣一味的護著她,未免太失公平了些,她今日膽敢這麼對我們,他日就一定也會這麼對你。()」
白綏冷著一張傅粉容顏:「士可殺不可辱。」
辭雪握緊手中的長劍,墨眸含恨,薄唇緊抿,身姿凜凜,冰雪橫繞,隱隱有再戰之勢。
顏弗舔了舔唇角的血液。
唔,味道不錯。
顏弗享受地瞇起了眼睛。
伸出舌頭,風捲殘雲,一下子舔光嘴唇下方的血液。
不能浪費了。
蘇菜菜嘴角抽搐:四師兄,掐架的時候請不要賣萌,認真一點好麼?
「哦?為師倒是想知道,蘇兒到底怎麼惹得你們了?竟然這麼大的怨氣。」宮玖挑高眉頭。
顏弗乖戾道:「這女人誣賴我,竟然跟五師弟說我喜歡他!喜歡男人?我瘋了不成?!」
辭雪陰著臉:「蘇采兒對四師兄說我對他有意,我墨族,何時受過此等侮辱?」
御盡然冷笑道:「這女人竟然把我和六師弟弄暈,關在一個房間裡,脫光我們的衣服,還做出我們、我們……」御盡然難以啟齒,只凶狠地瞪著蘇菜菜,「做出我們……的假象,簡直混賬至極!」
宮玖聲音冷了下來:「蘇兒,你脫光了他們的衣服?莫不是也看到了他們骯髒的身體?」
蘇菜菜趕緊撇清:「我只脫了上半身,下半身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沒有看到。」
宮玖哼了一聲:「要是被為師發現你偷看其他男人的身子,為師一定會將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蘇菜菜抱住宮玖的大腿,痛哭流涕道:「徒兒對師父忠貞不二,絕無這種大逆不道的心思!」
「師父,重點不是這個,難道你不覺得小師妹這樣做實在是有些過分了嗎?」御盡然冷道。
宮玖慢悠悠道:「你們不是也沒發生關係嘛,竟然沒有損失,蘇兒何錯之有?再說了,蘇兒只不過是小孩子心性想要惡作劇一下而已,你們就這樣拿刀拿槍的,未免太小題大做了些。」
御盡然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白綏冷靜道:「徒兒可不認為會將白米粥當做子孫液抹到人身上,且下藥令人遺精的女人會是一個不諳世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師父,或許你該審查一下,小師妹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些奇淫巧術?」他笑得溫軟,如同江南煙雨,無辜純白,「莫不要被其他男人將小師妹帶壞了。」
蘇菜菜肩頭一震,渾身瑟縮起來。
真是……打蛇打七寸。
命中要害。
白綏這白蓮花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宮玖面色陰沉。
心中早就覺得蘇菜菜這女人有些水性楊花為所欲為,此刻就恰恰被白綏言中了。
試想,哪一個名門閨秀會自己作春宮圖送給野男人?
宮玖的臉色有些發黑:「蘇采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菜菜抖得如同秋風落葉,痛哭流涕道:「師父,你聽我解釋,聽我解釋……」
御盡然找到了關鍵所在,笑得如沐春風,添油加醋道:「說起來,小師妹上次送我的那些春宮圖的確是香艷至極,被秦樓的老鴇花重金要了去,我這會兒,還想請小師妹再多作幾幅呢。」
宮玖陰沉著一張妖月艷容。
狠狠掐住蘇菜菜纖軟的腰肢,彷彿是想要將她纖細的小腰板掐斷。
陰涼的聲音,彷彿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蘇采兒,你又想畫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送給其他男人嗎?」
白綏突然對御盡然道:「三師兄,你那裡是不是有許多淫器藥物?既然小師妹對這些東西這麼感興趣,不若將這些東西交給師父,讓他與小師妹一同探討探討。」
御盡然一愣,笑道:「鳳翹閣的確是儲備了不少,如果小師妹想要,我定然不會私藏。」
白綏眨了眨眼:「記住,要拿一些厲害卻不傷筋骨的器具來,不然傷著了小師妹,師父一定又會心疼得不行,到時候又拿我們兄弟幾個出氣那就不好了。」
白綏在「厲害」「筋骨」二字上面,用足了力道。
御盡然笑得精神抖擻:「這個我自然是知道。」
說罷掐了一個決閃影離開,再回來時,手中正拿著一個布包。
御盡然勾唇,將布包中的東西一一拿出來展示:「這是『仙人鞭』,抽在女人身上,一點傷口都不會留下,反而會讓女人嬌嫩的肌膚上變得更加紅艷粉嫩,這是『閨艷聲嬌』、『顫聲嬌』,用來讓女人發出浪吟的聲音,就算是再潔烈的貞婦,碰上了這藥,都會如同母獸一般j□j,還有這個……『銀托子』、『硫黃圈』、『相思套』、『藥煮白綾帶子』、『懸玉環』、『勉鈴』……」
蘇菜菜的身子抖得厲害,御盡然拿著這些東西在眾人面前羞辱她,蘇菜菜臊得雙頰滾燙,只想尋個地方鑽進去,其他幾位師兄幸災樂禍的眼睛落到她的身上,彷彿將她身上衣服褪盡,一刀刀凌遲一般,明明她沒有被這些淫具褻玩,但眼下卻覺得,這些淫具真的就用在她身上一樣。
令她覺得羞恥下賤,無地自容。
「你先止住。」宮玖突然道,「顏弗、辭雪,白綏,你們三個先下去,不准再來沉魚閣尋蘇采兒的麻煩,至於你……」宮玖看著御盡然,冷道,「將東西交給我,你也可以滾了。」
蘇菜菜心中鬆了一口氣,彷彿心中的一塊大石終於放下來似的。
還好,宮玖沒有幫著師兄們羞辱她。
還好,宮玖沒有被憤怒沖昏頭腦。
御盡然摸了摸鼻子,似乎玩得有些過火了。
他見好就收,作輯道:「那這些就全交給師父了,徒兒告退。」
四人消失在沉魚閣門口。
蘇菜菜被宮玖拎進屋子裡。
房門被緊緊掩上。
蘇菜菜一步步退後,慘白著小臉:「師父,你該不會,真的要用這些東西吧?」
宮玖笑得魅惑眾生:「反正拿都拿了,不用一用,未免太過可惜了些。」
蘇菜菜跪了下來,抱住宮玖的大腿,痛哭流涕道:「師父,我真的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不堪!誣賴師兄們的那些彫蟲小技全是我看書看來的,沒有人教我!你要相信我!」
「信,我當然相信。」宮玖從包裹裡拿出一個鞭子,在地上猛地抽了抽,發出唰唰的破風之聲,他挑著眉頭看著蘇菜菜,鳳眸似笑非笑,「只不過為師現在手癢得緊,就想著抽一抽人呢。」
沉魚閣傳來一聲尖利的慘叫。
不多時,那慘叫變得嬌媚,變得急促,變得綿水柔情撓人心癢。
月光旖旎,暖風含情,羨煞神仙。
蘇菜菜整整花了五天才能下床。
從此以後看到那四位師兄,便有多遠躲多遠,再也不敢招惹他們了。
蘇菜菜後來又做了一個夢。
夢見她和宮玖結婚生子,膝下兒孫滿堂,夢中再無幾位師兄,只有平美靜好,安寧幸福。
夢由心生。
蘇菜菜很多年後再想起這一段啼笑皆非的往事,除了泯然一笑之外,更多的是想起自己的初衷,她當初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非要讓那幾位師兄攪基不可呢?
因為她怕自己將心動變成了動心。
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被美男環繞,不管她究竟喜不喜歡他們,終究是會心動的。
就像那場荒唐的夢境一般。
但蘇菜菜卻在動心之前,將苗頭硬生生掐熄了。
從此以後,她對那幾位師兄,便只有懼怕。而那幾位師兄對她,也只會有厭惡。
彼此相安無事,無心無痛,那便最好。
作者有話要說:先提示一下,明天會是大師兄和白綏的前世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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