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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 三張紙 (上) 文 / 八色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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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嗚嗚,本少爺大好的屁股被打成兩半啦,哎呀,輕點。」大才趴在燕春樓的軟榻上期期艾艾地嚎叫著。

    郎中盡量以最輕的方式擦拭著那血淋淋的地方,這王府的家兵下手確實不輕,兩片肥嫩嫩的肉塊硬生生地打的連大才自己都不忍直視。

    「爺,這王爺納了您的好良策,本該重賞於你,為何反而要打你呢?」小京子對著那地方「噓,噓」地吹著涼氣說道。

    大才沒有回答,匍匐的身軀把枕頭拉進胸膛前墊的舒服些說道:「你可見到那王爺出門而去?」

    小京子點點頭道:「確實,大清早的被十多個兵士圍攏,騎著大馬出城而去,小的尋思著是往京城去了。」

    大才嘿嘿笑道:「這麼好的主意,王爺肯定先跑去告訴官家了,不過這趙璩與官家素來不合」

    「咳,咳」小京子聽到這話,趕緊就大聲咳嗽起來道:「郎中,藥上好了沒?」

    郎中包紮完畢,又小心翼翼地把中衣替大才穿好,回頭道:「公子放心,只是皮肉傷而已,靜養數日,便可完好如初。」

    大才剛剛聽見小京子咳嗽,便知道話說的滿了,見郎中診治完畢,回頭說道:「診費去找張娘領取。」

    「是!是!」郎中收拾好藥匣子,連聲道謝地退了出去。

    小京子見沒了外人,說道:「爺,話不可亂說哦,您咋知道官家與這個王爺不合呢?」

    大才知道話說漏嘴,但小京子從小就跟著自己,倒也不怕他傳出去,掩好薄被道:「你想麼,高宗皇帝收養了兩個皇子置於深宮,這趙璩聰明伶俐,那官家心腸善好,到最後,坐上那九五之位的卻是官家,趙璩心中豈能沒有怨氣,當然,這也只是爺的猜想而已,好啦,去,拿筆墨過來。」

    小京子被大才胡亂地搪塞過去,也就不在多想,從桌子上拿過晨間剛買好的筆墨放在床前,只見大才奮筆疾書道:「關關雉鳩,在河之洲,窈窕郡主,少爺好逑」不一會兒,一封充滿愛意,洋洋灑灑的千文求愛信就被他書寫出來,吹乾墨跡,邊看邊笑地放入信封交給小京子道:「把這信送到王府去。」

    小京子接過來笑道:「爺,您真對那郡主上心了啊。」

    大才用右手支起頭部,做個瀟灑的姿態道:「那當然,爺看上得女人,要是不手到擒來,這才子的名頭乾脆扔到西湖餵魚去得了,你把信送到後,把紹興府全城的花卉都買下來,記住,明日一早定要把王府臨街的正門前都擺滿了,在去讓人做三條橫幅出來。」

    小京子皺下眉頭道:「爺,這橫幅是什麼?」

    大才用手指敲下眉心道:「你去那布莊扯三條三丈布匹,一條上書:「秦柔郡主花容月貌,人見人迷,花見花開,展顏一笑,馬車側翻。」

    「另條上書:大宋神童風流倜儻,瀟灑不凡,善解郡意,人見人歡,脫口一吟,風雷頓起。」

    「最後這個就書:滾滾華夏,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別怕花銀子,多請些閒人,對著布匹上書寫的字大聲齊吼到天黑,不但要有威勢,也要充滿情調,可記清楚了嗎?」

    從小跟著少爺,小京子也是念了不少書籍,識得不少文字,迅速記下大才所說的話語之後,嘿嘿笑道:「爺這主意,真是妙啊,這要是天上的菩薩,都會被你感動,下凡而來呢。」

    大才得意洋洋地笑道:「哈哈,等爺這傷養好後,咱們去別的地方,一定要跟馬娘說清楚,新鮮的花卉要天天送,哪怕下刀子呢,去吧。」

    「好勒,小的去也。」小京子收好書信,打開房門,匆匆而走。

    大才趴在床上喃喃道:「好個趙璩,竟敢把本少爺的屁股打爛,啥時候把詩怡取進門,定叫她屁股每日都要重重擊打,方能解本少爺的恨意,嘿嘿!!」

    管家接過小京子的書信說道:「請稍等。」說完,便走進府內,朝內院而去。

    小京子睜著眼睛站在大門口,看著兩名威嚴的兵士,在看看那氣勢輝煌的門頭,見過不少世面的他也是嘖嘖舌頭自語道:「喝!這娘親的,王爺就是王爺,看看,這氣勢,擦,看看,那狗,連毛都不長,跑得那麼歡實。」

    兩名兵士看著那鄉巴佬摸樣,心中忍不住就笑了起來,小京子站在門前感覺都沒多大功夫,只見管家就匆匆出來,手上遞過一封信道:「請你轉交尤少爺,務必親啟。」

    小京子躬身接過道:「麻煩管家啦,小的一定交給少爺。」

    「郡主,您為啥給張白紙啊。」小福站在旁邊看著秦柔郡主臉色紅撲撲地在看尤大才寫來的書信,急的眼睛就往上面亂瞅,嘴中確奇怪地問道。

    秦柔郡主看完信,小心地裝起來,遞給旁邊的丫鬟小凝道:「那張白紙就是本郡主的心事,看他能不能猜出來啦。」

    小福問道:「那要是猜準了呢?」

    秦柔郡主嬌笑道:「這信拿回去,他肯定還要回信,三次,本郡主給他三次機會,要真是每次都猜準,也許,這便是上天安排的緣分吧。」

    小福一臉苦色道:「那小的一會趕緊求求菩薩去。」

    秦柔郡主道:「求菩薩是讓他猜不准嗎?」

    小福點點頭道:「那當然啦,要是猜準了,這抽出去的一巴掌可就還成大板子啦。」

    「咯咯咯咯」秦柔郡主和小凝看著小福一臉的愁苦,齊聲笑了起來

    「咦!!爺,這咋是張白紙呢?」小京子看到少爺翻來覆去地把那紙張上下前後地看了一遍問道。

    大才橫著看,白紙,豎著看,白紙,趴在床上對著光亮看,還是白紙,又讓小京子點個油燈,烤烤看,還是白紙,端盆水來,放裡面漂一漂,娘的,還是白紙!!

    大才把紙張放在床頭愣了半晌,恍然大悟道:「郡主給的這張白紙是說,對本少爺一無所知,就像這張白紙一樣,啥都不瞭解。」

    小京子狐疑道:「對嗎?」

    大才拿過筆和紙,邊寫邊道:「肯定沒錯,這小妮子還跟爺玩起了啞謎,嘿嘿,讓你瞧瞧本少爺的威風,可不是風扇吹出來的。」

    「爺,風扇是啥?」

    「就是扇風的箱子啦,打鐵的那裡就有,給,立刻送過去。」大才寫好後,裝進信封交給小京子說道

    「詩怡

    接到您的回信,本少爺頓時就輾轉難眠,翻來覆去,本人不才,年方十六,家住臨安府,上天有好生之德,從三歲起,本少爺便與人不同,能脫口成章,能點石為金,能掀人裙擺,能牽狗遛街。

    嗚呼哀哉,紹興府見怡容顏,驚為天人,只恨生在臨安,錯過了這大好年華,惜呼?歎呼?少爺確奮呼?為何?

    人生難得遇知己,少爺難得配佳人,自以為才華蓋世無人敵,一見詩怡口水流滿街。

    怒揮筆毫為紅顏,

    只為博得傾心笑。

    敢把日月當天地,

    證此心意只愛怡。

    白紙深情,小生謹記,特此表白,以示昭心!

    本少爺尤大才敬上」

    秦柔郡主咯咯地笑著看完,對這從沒見過的書信樣式很是讚賞地點點頭,從桌面上抽出張上好的宣紙,拿起蘸滿黑墨的毛筆胡亂地往上一灑,只見紙上星星點點的黑點雜亂無章,櫻桃小嘴吹乾後,折好裝入信封對著管家道:「把這信給那府前的僕從。」

    「是,郡主。」

    小福急忙問道:「郡主,這尤大才可有猜到?

    秦柔郡主的眼神變的幽幽道:「猜對拉。」

    小福臉色頓時一拉道:「那郡主第二封信又是啥意思啊?」

    秦柔郡主露齒笑道:「你猜!」

    「額」

    「嘿,爺,這郡主是不是把信給錯啦,怎麼滿紙的墨點啊。」小京子站在床前出聲問道。

    大才這次就看了看,立刻揮筆開始寫著道:「第一張白紙是說她對本少爺不瞭解,這第二張便說見了本少爺的回信後,心亂如麻,芳心亂跳,魂不守舍,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哎,真是的,這下被本少爺的聰明折服了吧。」

    小京子哈哈笑道:「爺,你也太自信了吧,說不定是說,爺把郡主的心搞的好亂,正煩著呢。」

    大才寫完,裝入信封笑道:「搞,就是要搞亂,不搞,怎麼能把詩怡娶進門來呢,呵呵,以後還要大搞呢!」

    小京子聽著渾話笑道:「那秦仙兒爺就不喜歡啦嗎?還有夜來香姑娘呢。」

    大才挺下身子,立刻被屁股上傳來的疼痛倒吸一口涼氣齜牙道:「京子,其實爺跟你說,仙兒爺肯定要收,這夜來香心裡裝的事情太多,不是一個善主,這要是把小詩怡取進門後,一個心高氣傲,一個傲世輕物,天天在一起肯定鬧心,想想都頭疼,人這心,永遠都無止境的深邃,王府內的女兒識大體,會為自家男人著想,是因為他從小接受的禮儀就是如此,而出身青樓的女子反覆不定,戲子無情,婊子無義呀,快去送信。」

    「少爺威武。」小京子聽完這番言論,佩服地點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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