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第一次的愛,總是無法輕描淡寫(一) 文 / 小七妹妹
安然醒來時滿屋子都是香甜的氣息,窗簾被拉開,乾爽明快的陽光穿透落地窗,泛著金砂一樣的光彩。
她支起身,睡袍整整齊齊的穿在身上。恍惚了一陣,才掀了被子下床。身體有些酸有些疼,不過並沒有書上寫的那樣會令人痛的像是死過去一樣。懶
他們住的房間是個套間,當然裝修什麼的都是最頂級的。
安然走進浴室洗漱,雖然昨晚他已經幫她清洗過,她卻仍覺得皮膚上像是粘著另一個人身上的氣息。這種感覺令她不太舒服,站在花灑下,水流順著身體往下歡快的流過,大大的穿衣鏡裡映出她美麗的身體,以及那些鮮艷的印記。
安然莫名的歎口氣,洗了好一陣才關了水,慢條斯理的換上自己的衣裳。
出來時仍沒有看見許沐言。安然想了想,走到臥室旁邊那間像是書房的門口,然後,果然看見許沐言衣冠整齊的正在沙發上坐著,面前擺著筆記本,修長的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跳躍,他的右手食指與中指間夾著一支煙,煙灰已經有一節指節那樣長了,要掉不掉的墜在煙頭上。手邊擺著一杯尚冒著裊裊輕煙的咖啡,滿屋子香甜的味道就是從杯子裡傳出來的。
安然沒出聲,抿著嘴唇沉默了片刻,準備轉身走開時,許沐言抬頭發現了她。
「醒了?」許沐言熄滅了手裡的煙。蟲
安然有些慌亂的點了點頭,突然覺得這種四目相對很尷尬,便乾脆垂了眼簾。
許沐言放下手裡的事情,走過去,忍不住湊過去,親了親她的嘴唇。
親吻結束,安然咬著微紅腫的下唇扭過臉看地板上鋪著的厚厚的毛毯,「我餓了……」
她覺得這樣的氣氛下應該說點什麼才對,然而一張嘴……她恨不能將那句話再吞回肚去撐死她算了。
許沐言摸摸她已經燙的足可以燒開水的臉頰,笑道:「叫過餐了,一會兒就來。」
說著,他伸手攏一攏安然微有些亂的長髮。
「哦。」安然盯著自己的手指頭悶悶地應了聲,卻並沒有躲開背上那撫弄的指頭。她現在非常窘迫,不想抬頭看他笑她的樣子。安靜了一會兒,她試圖用別的話題轉移注意力:「那個……我們今天要去哪兒玩?」
「我們今天回國。你不是想安藍了嗎?」他看到她飛快的抬起頭來,紅紅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今天回去嗎?」安然問。
「嗯。你不想嗎?」許沐言的手指輕輕捏著她小巧的耳垂。
安然搖頭,這才看見門邊他已經準備好了的行李。其實他們這次出來並沒有帶什麼行李,衣物都是來這邊後現買的,所謂的行李其實都是她淘買的小東西。「我們下午的飛機?」
「嗯,時間還很早。」許沐言輕輕擁著她,「你要喜歡這裡,我們下回還來,好不好?」
「……好。」安然聽見自己輕輕地應了一聲。
偌大的機場裡塞滿了南來北往的人,在這裡有人相聚,有人分離,有人繼續前進,有人轉身離去。
許沐言握著安然的手從喧囂的人群中穿過,老遠就看見前來接機的柳原朝他們揮舞著雙手,「快點快點,我好不容易躲過記者的耳目……」
柳原嘮叨著領著兩人從特殊通道出了機場,坐上他開來的車裡。「先送你們回去還是怎的?」
「不然你有更好的建議?」許沐言微挑眉,淡淡的從後視鏡中瞥了他一眼。
「我這不是擔心你們這樣回去遭到圍堵嗎?」柳原鬱悶的說。這叫什麼?這就叫做那什麼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許沐言看一眼身邊的安然,她也正疑惑的看著他。他衝她微笑了笑,安撫似地拍一拍她的手背:「坐了那麼長時間的飛機,回家好好休息。」
「我想先去安藍那裡。」安然看著他說。
許沐言的眼眸飛快的閃了閃,「也好。你給她買了那麼多禮物,也該給她送過去。不過,安然,現在外面不太安生,你呆在安藍那裡盡量別出門,我忙完了就過去接你。」
安然於是被送到了安藍的住處。因為許氏易主的天大新聞,牽扯出安然與安藍,讓安藍先是失去了餐廳的工作,,沒過兩天,兩個家教小朋友的家長前後腳的很歉意的告訴她他們不能再聘請她。
她當然明白,只是冷冷笑了一聲,接過她的酬勞,轉身挺直脊背從容不迫的離開。她知道他們為什麼要辭退她,那樣的原因,激的她恨不能再一次衝到周家殺了那些不要臉的人……
是以安然到她那裡時,她正歪在沙發上,手裡抱著半人高的小熊玩偶懶洋洋的跟阿寶說話。見她開門進來,眼睛都直了:「姐……姐你怎麼回來了?」
許沐言將她送到門口才匆匆離開。
安然對於許沐言的堅持與安藍的驚訝很不解,揚了揚手裡的各種袋子:「瞧你這話說的,我還不能回來了?阿寶也在這兒呢。」
阿寶的表情與安藍如出一轍,呆愣之後站起來不安的看了安藍一眼:「小然姐……」
「嗯?阿寶你怎麼了?」安然不動聲色的對阿寶笑道。
「啊,沒什麼,他剛好有急事要走了。」安藍徹底回過神來,跳到阿寶身邊,一邊掐他的後腰一邊轉過身背對安然對阿寶擠眉弄眼:「是吧阿寶?」
阿寶差點被她掐的跳了起來,又不敢,忙道:「是……是的,我約了跟姐姐碰面,快遲到了。小然姐,小藍,那我先走了。」
「好,阿寶再見。」安然看著阿寶急沖沖的從她身邊衝出門,眼角餘光瞄見安藍小心翼翼的鬆口氣的模樣。
關上大門,她似不經意的說道:「喏,這是你的禮物。看看喜歡不喜歡?」
她看的很清楚,安藍是很驚沒錯,但絕對沒有喜。她走過來,將禮物一件一件擺出來,強顏歡笑:「嗯,我很喜歡,謝謝姐。」
「安藍。」安然的語氣很輕,她在安藍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安藍條件反射的假笑兩聲,卻不敢看安然的眼睛:「沒事啊,什麼事都沒有……哪有什麼事啊,姐你別亂想。」
安然看到她眉目低垂,安藍說謊時總會不自覺的變的嘮叨,同一個意思的話會無意識的重複許多次。她輕輕笑了笑,嘴角彎起柔和的弧度,對安藍伸出手去:「這幾天的報紙呢?」
呃……安藍愣住,隨即又心虛的移開視線:「我這邊沒有報紙,我都……」
安然卻徑直起身,走到門口的鞋櫃處,拿起就擱在那上面的一疊報紙。
安藍苦惱的皺了眉,想也不想的衝過去搶過安然手裡的報紙:「姐,別看了,沒什麼好看的,不如你跟我講講都去了什麼地方,好不好玩?」
安然靜靜地看著她,漆黑的目光漸漸凝成一片薄薄的光刃,她伸出手,只淡淡說了句:「拿來。」
安藍再不敢造次,無奈的將背在身後的報紙慢慢遞到安然手中,忐忑難安的模樣。
安然就站在那裡,抖開了手裡的報紙。她看的很慢,一個字一個字慢慢看下去,半天才翻頁。
安藍很不安,因為她無法從安然眼中看出任何情緒來。她張張口,想要說點什麼,然而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半天,才囁嚅的喊道:「姐……」
安然看完了,疊好報紙,居然抿著嘴在笑,乾乾淨淨的大眼睛閃著玻璃似地光,純淨而透明。安藍一時間被嚇到,瞪圓雙眼,又不安的喊了聲:「姐……」
「你們怎麼會認為我會因此生氣或者傷心難受?」安然淡淡說道,隨手將報紙放回鞋櫃上,笑容仍然清晰,似乎觸手可及。
「姐你真的不會……」安藍急切的看著她,似乎仍不能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雲淡風輕的安然。
「別說這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又如何,那些人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在乎他們說的話?」他們說他們的,傷不了她一分半毫。
安然忽然想起許沐言,他不說一聲就帶她出國,回來時將她送到安藍這邊來,還非要送到門口才肯離開。他不會也跟安藍一樣吧?安然笑著搖頭,他們這不是小題大做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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