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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八年前的回憶,日漸崩壞的日回常 第364章 序章 的序章 文 / 誒呦喂

    由手折正弦敘述:

    這還是我在讀大學的時候所發生的事情,現在想起來似乎頗為搞笑。不過仔細想想,因為年齡與閱歷的關係。我,以及我所熟悉的同伴們會做出這種選擇,似乎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而因此產生的種種悲劇,現在看來,也同樣不可避免。

    雖然沒有刻意去打聽,但我仍舊知道,即使臥煙前輩這樣豁達的人,對於當日所發生的時日仍舊耿耿於懷。偶爾還有小道消息傳出,臥煙前輩無意中,說出過:如果當時……那麼……這樣的話。

    如果是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當事人與臥煙前輩究竟又是什麼關係。單單只是認識臥煙前輩,並且知道她的性格的話。聽到她說出這樣的話,絕對會驚訝的合不攏腿。但如果是像我這樣。知道事情經過的話,那麼就不會這樣。

    我只會感歎世事無常,以及……命運的詭異。

    當時,我還記得是在大學三年級的時候,一個普通又無聊的中午。我認識了那個傢伙。不過說是「認識」似乎反過來更好。應該是他認識了我才對。

    大學的組織程度要比小學,初中,高中都鬆散很多。而且這個鬆散的程度,還在隨著年級的上升而增長。在這裡極少存在轉校生,或者類似的狀況。更少有在整個班級的面前介紹轉校生的事情。

    不過凡事總有例外發生。

    而萊特.鮑德溫就是這樣一個例外。

    我記得很清楚。他是在去年的時候出現在學校的。在出現的第一天,就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轉校生,來自外國的交換生,瑞典人萊特.鮑德溫。這就是我對他的全部理解。

    事實上在他到來之前,我也聽說了類似的消息。只是並沒有太在意。而當他真的來了,並且引起了轟動的效應之後,我在第一時間的感覺,自然就是不爽。不過緊接著,在見到了這傢伙的真容之後,這一點點不爽以及高姿態的,自認為與眾不同的傲慢,就在一瞬間全部煙消雲散了。

    雖然說很想要抱怨一下其他同學:你們究竟有多崇洋媚外啊。或者類似的話來著。但是在見到了他之後,這話就完全,完全的說不出來了。

    得益於傳媒業的發達,我在電視和網絡上,也見過不少的外國人,外國的明星,電影,電視劇或者是照片。但是這一切都沒能給我留下多大的感覺。最多是一點:啊,啊,很帥氣啊,不愧是明星這樣理所當然的想法。

    這與看到萊特.鮑德溫的感覺完全不同。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的第一感覺是震撼。第二感覺是無地自容,第三感覺就是如果有什麼瓶瓶罐罐的可以砸在他的腦袋上讓他毀容的話,我一定會這麼做的。

    特別是在看到我身邊,我追了好幾年都沒追到的影縫餘弦雙眼放光的樣子之後,我心裡的這個念頭就更強烈了。

    就是這樣,萊特來到這裡第一天,就成了學校的男性公敵。

    再然後的一年時間裡,我都沒有再見過他。只是聽說了他的一些事跡。真真假假。在我與他熟悉了之後,也問過他之前發生的事情。他也說了一些。但我並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所以在這裡並不多言。

    故事真正開始,是在三年級的時候。一次吃午餐的時候,忍野那傢伙好像無意的嘟囔了一句:「啊,最近一段時間都沒有見到臥煙前輩啊,她很忙嗎?」

    在這個時候,我才猛然發現,我最近也很少見到臥煙前輩。由我,臥煙前輩,忍野,貝木泥舟和影縫餘弦組成的五人小組最近變成了四個人。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在放學之後,在興趣小組,或者說社團用的教室裡面,我還是可以見到臥煙前輩。有關我們共同的興趣愛好,也就是關於神秘學,關於魔法,關於……怪異的研究,討論與活動。前輩並沒有缺少。所以忍野的這種「很少見到」的說法也不太完整。應該說,是在除了課後活動的時候很少見到。

    不過我也並沒有糾正忍野的錯誤。就像是平時一樣。我只是安靜的吃著午餐,同時留心的聽著其他人的討論。

    「這麼說的話,好像的確是這樣啊。」影縫餘弦若有所思的回應說:「前輩在瞞著我們做些什麼嗎?」

    「或許吧。等放學之後問一問吧。」忍野同樣沒把這件事情當一回事兒。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貝木泥舟開口了:

    「事情就這麼簡單麼?」他就像是往常一樣,用令人不悅的低音這樣說道:「一個月。大概是一個月的時間吧。臥煙前輩在最近大概一個月的時間裡沒有見人。你們覺得這會是因為什麼原因呢?」

    「所以說啊,等到之後直接問前輩不就可以了嗎?」影縫餘弦稍顯不悅的說。我知道,她對於臥煙前輩非常信賴,甚至可以說是敬仰。貝木泥舟這傢伙在背地裡說她閒話的行為,讓她覺得不爽了。

    於是,我覺得我也應該說些什麼,來附和影縫才對。不過剛剛張了張嘴,我就又有些猶豫。如果我這麼做的話,忍野和貝木兩個人,會不會笑話我?貝木是個陰鬱的像是幽靈一樣的傢伙,而忍野雖然是個好人,但大大咧咧的,說話不經過大腦。所以說……

    想到這裡,我又閉上了嘴。繼續安靜的聆聽。

    「如果說到這個年齡段的女生的話。果然就是戀愛了。」忍野滿臉輕鬆地隨口說道。他大概也沒有把他說的話當真。不過在這之後,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貝木和影縫兩個人的表情變得很不自然。

    「臥煙前輩,戀愛麼?真是難以想像。」貝木說出了藏在我心裡面,不敢說出來的話。

    「怎麼說前輩也是個女孩子,所以說——」本能的想要爭辯兩句的影縫,在說到這裡之後也張不開嘴了。

    是啊,在我們這些卑微無能的後輩面前,顯得無所不知,無所不能。接近完美的臥煙前輩。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人配得上他的呢?

    在這之後,讓我自己都沒想到的是,我的這個問題飛快地,超快的,快的不能再快了的有了答案。

    坐在我對面,正在喝果汁的貝木泥舟吐了我一臉。不過我卻完全沒有要責備他的意思。或者說,我根本就沒有感覺到這一點。因為面前出現的場景實在是太過震撼,以至於我暫時失去了思考能力。

    萊特.鮑德溫。準確的說,是挽著臥煙前輩的手,溫和的笑著,銀色長髮飄蕩,翩翩然如同從達芬奇的油畫中走出來的王子一樣的萊特.鮑德溫,向著我們幾個卑微的小市民走了過來。

    這個場面即使在十六年後的今天回想起來,也非常清晰,歷歷在目。我甚至懷疑,我的大腦袋記憶回路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將這個畫面完完全全的鎖死了,以至於這個讓我羞愧的想要自殺的畫面無論如何也清洗不掉。我甚至試過用鈍器猛擊頭部的物理療法。但是還是沒有效果,是的,即使是我忘記了自己的母親叫什麼。我也沒能忘記那個場面。那個讓我痛得錐心刺骨的畫面。

    我在那個時候才很驚訝的發現,原來比起總是坐在我旁邊的影縫餘弦,我可能喜歡她的程度更多一點。也就是臥煙前輩,臥煙,臥煙伊豆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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