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5章 鬱金香大盜 文 / 誒呦喂
所謂的「對面的女孩」自然是在這之前與我有過幾面之緣的那個傢伙,羅貝利亞,被巴黎警方通緝的罪犯……當然了實際上根據我的調查,這傢伙並沒有做出什麼讓人天怒人怨的事情,既沒有在地鐵裡釋放毒氣,也沒有駕駛著載滿炸藥的汽車撞擊政府大樓,也沒有綁架一整個城市的人,要求法蘭西社會封她做女王什麼的。()
「所以說啊,說你壞也僅僅是壞而已。別人不瞭解你我還不瞭解你嗎?不過是個嘴花花的最多沾點兒口頭便宜的小女生而已。如果真刀真槍上了的時候就萎了。」
我一邊出牌,一邊對對方說——這一回玩的不是上一會的梭哈,而是很簡單易懂的最普通的橋牌。而且也沒有像是上次那樣,說是誰輸掉了就要給贏家當牛做馬什麼的。
「怯。」聽我這麼說,羅貝利亞輕哼了一聲:「是吧,比起『壞』來,我的確比不過你們這些混蛋貴族。」
「什麼混蛋貴族啊。我的家族可是從來都沒有做出過一點兒壞事,是真真正正的清清白白的。」我抗議:「和路易十六時候那些腦滿腸肥的法國貴族可不一樣。」
「誰知道啊,我倒是調查過不少貴族,越是炫耀自己身家清白的,做的事情就越是臭不可聞。感覺上你這個小子跟他們是一丘之貉。」
「不要這麼說啊——好了,這一局我贏了。」
「怯,混蛋貴族。」羅貝利亞不情不願的彈了一枚金幣過來:「總之,我是不會接受你的邀請的。那種正義使者一樣的組織不適合我。」
我還想要再說些什麼,羅貝利亞卻板起臉來了:「好了,不要再說了。再說的話朋友就沒得做了。」
「誒?朋友嗎?」於是我也故作失望:「原來你覺得我們兩個只是朋友啊……我還以為是更親密的關係呢……」
「哼。你在妄想些什麼啊?!」羅貝利亞冷哼。然後又做出了有點兒害羞表情來:「不過仔細想想你也算是個不錯的好男人呢,如果再稍微努力一點的話,或許我就會迷上你了也說不定。」
「誒?是嗎?」我問。
「當然了當然了——」於是在這之後,羅貝利亞就被我抓住了手腕,然後一拉,就拉到了懷裡:「其實我看你也不錯啊,除了頭髮稍微有點兒亂之外,其他所有方面都相當好。怎麼樣?我們去找個旅館好不好?」
於是羅貝利亞一下子就紅了臉了——她原本想像中的,我傻愣愣的呆在那裡,說一些我們不合適之類的話,然後她哈哈一笑,說著:我逗你玩的你也信。這樣的場面根本沒有發生,情況一下子就失去控制了。
「所以說啊,你這個傢伙總是這麼玩火,小心有一天真的燒著了可就糟糕了啊。反正要真是有那麼一天的話,我是絕對不會跟你客氣的。」
我一邊這麼說,一邊把羅貝利亞輕輕推了開。看著她表情複雜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這個混蛋!」於是羅貝利亞知道了,這一回相互調戲的遊戲,又是我贏了她。於是理所當然的惱羞成怒了。
一發火球就這樣丟了過來,然後理所當然的被我躲了過去。「轟」的一下子轟在了酒吧的牆壁上。讓其他不像是好人的傢伙都嚇了一跳。
「喂喂喂,羅貝利亞,還有那位貴族先生。打情罵俏的話沒有問題,但是打架的話就請出去打吧。不要把我的店面毀掉啊!」酒保兼酒吧的老闆馬上這樣說。
「什麼打情罵俏啊?!誰認識這傢伙啊!?燒了你的這個破店你敢有意見嗎?!」羅貝利亞一邊這麼怒吼著,一邊被我拉了出去。
酒吧外面,我和羅貝利亞隨便找了座橋,她就坐在了橋欄杆上,我靠在她旁邊,看著星星。
「你就想這麼過一輩子?」我問。
「無論如何,我的歸宿不可能是你。」她回答。
「是麼……」我歎了口氣:「真的不再考慮一下了麼?」
「我不喜歡那種生活。」羅貝利亞回答:「我想要自由自在的,那種受拘束的生活不適合我。」
「就像是卡門?」我問。
「是的,就像卡門。」羅貝利亞回答。
「誒你竟然知道這個啊。」我略有些驚訝。
「當然了,我的堂.何塞。」羅貝利亞一邊笑著,一邊倒在了我懷裡。說起來,我挺難想像一個天天酗酒打架的超能力強盜,會對小說和戲劇感興趣。不過誰規定的羅貝利亞這輩子生出來就是個賊呢?說不定人家早幾百年前的家世比庫莉希奴還好……當然這都是說不定的。
「堂.何塞最後可是把卡門給做掉了哦。」我說:「雖然我挺喜歡這個結局的。」
「你喜歡悲劇?」羅貝利亞問。
「我幸災樂禍。」我回答的很老實。
聽我這麼說,羅貝利亞忍不住笑了起來:「放在別人身上的叫幸災樂禍,放在自己身上的才叫悲劇。何塞你還真是壞啊。」
「彼此彼此吧,卡門小姐。」我說。
「那麼如果有一天我被抓了,你會像是何塞那樣放我一馬嗎?」羅貝利亞接著問。
「或許吧,但是如果真的換成我是何塞,我也要殺了卡門。」我很認真的說。
「為什麼?」羅貝利亞明知故問。
「我討厭背叛。特別是女人的背叛。」我回答。
「那我就在背叛你之後搶先殺了你好了。」羅貝利亞說。
「背叛的話,至少要先在一起,才叫背叛啊。」我說。
「那好吧,就在一起吧——然後再在背叛你之後搶先殺了你。」
「你有本事就試試看啊。」
我們就這樣相互開著非常過分的玩笑,然後一點一點的靠近。終於摟抱在了一起,然後理所當然的接吻了——然後,羅貝利亞就猛地把我推開來,然後狠狠的一拳打在了我臉上,大笑著逃跑了……
再接下來,第二天,我和羅貝利亞再一次碰面了,在監獄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