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昨夜甜蜜,今日吵架 文 / 非非
昨夜甜蜜,今日吵架
這天下班後,周仲華以姐夫和姐姐的名義請了小舅子和女朋友小桃吃晚飯。
周仲華打電話給母親說,許茹在他這裡,孩子拜託她照看。
夫妻兩就坐在門口的車裡等著許重和小桃出來。
這時,隨著「得得得」高跟鞋聲音由遠至近,戴著墨鏡的楚慧出現在後視鏡裡。周仲華看著有些不自然,極力迴避。
沒想到楚慧走到車旁邊彎下腰朝他們夫妻揮手。
這下周仲華不得不搖下車窗,淡淡說道:「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就不能跟你們說再見?」楚慧熱情地看向許茹:「妹妹,你說是吧?他這人真是比女人還女人,婚姻不在友情在嗎。我要跟你匯報,明天還需要進一些布料,又有新訂單了。」
周仲華故意凶巴巴說道:「現在已經下班了,工作的事明天說。」說罷關上車窗,嘴裡嘟噥著:「真不識相,沒見著人家在等人有事嗎。哼!討厭!」
「仲華。」許茹不由得同情楚慧了,示意他別關窗:「楚慧姐,上來,我們要出去吃飯,不如順便送你一程,你住哪?」
「我才不送呢。」周仲華板著一張臉:「她自己沒腳啊。」聲音很響,想必楚慧聽見了,做出一副哭喪的臉。
這讓許茹很尷尬,嗔怪道:「仲華——」
「他呀在埋怨我做電燈泡呢,好了,我自己打的回家,你們玩得盡興!」說罷她扭著腰肢朝前走去。
「仲華,幹嘛呢,人家還在操心著公司裡的事,你就不能給人家好臉色?」許茹說。
「我怕和她在一起會搞出些緋聞來。要不是生意的事,我真不屑和她交往。」
「仲華,過去的事就算了,婚姻不再難道就不能做朋友嗎?」
「我媽特別討厭她,如果被我媽知道我是和她合作,媽要把我罵死的。要不是生意的確賺錢,我早把她趕走了。」
「那就暫時瞞著媽,你不說,我不說,她不會知道的。」許茹反過來安慰周仲華。
恰於此時,許重帶著小桃坐了進來。
「這是我姐。」他介紹道。
「姐。」小桃羞澀地叫道。
許茹轉身看,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怪不得讓弟弟這麼喜歡,她友好地朝她笑笑。
「小桃啊,你和你嫂子在我這裡做,感覺怎樣?」周仲華說。
小桃嚇了一跳,平時老闆看她是用眼角瞥的,見面從沒說過一個字,今天卻這麼熱情。忙說:「好,很好,謝謝老闆。」
來到飯館裡,周仲華拿了菜單遞給小舅子:「今天你點。」
「隨我點?」
「是啊。」
許重想起今天的事就不爽,自己居然做了他的幫兇,去坑騙姐姐,於是他盡挑貴的點。倒是許茹看著制止:「能吃完嗎?點這麼多?」
「吃不完叫他打包。」周仲華豪爽地說道。
「我姐夫對我好呢。」許重譏諷道。
「仲華,我知道了,你一定平時很寵他吧,千萬不要因為親戚的關係,你對他就開綠燈,這樣不好,手下人看著呢。」
「我能不對他好嗎?他可是你弟弟呀,是我唯一的小舅子。」周仲華親熱地拍拍妻子肩膀。這讓許茹又心生出感動來。
「小桃啊,坐到我這裡來,姐有話問你。」許茹溫柔地招呼小桃。
小桃依言坐到她身邊。
「小桃,你是真的喜歡我弟弟嗎?」許茹低聲問。
小桃眼睛看了一眼許重點點頭。
「喜歡他什麼?」
小桃猶豫了,想了又想說:「我嫂子說他人不錯。」
「小桃,這談戀愛就是要奔結婚的,結婚是兩個人的事,不是說你嫂子說好就好了,要你自己心裡喜歡才是。」
「姐,你跟她說些什麼?」許重拉著小桃坐過去。
許茹看著鮮花一般的小桃和乾瘦的弟弟坐一起實在是不般配,心裡就有些說不出的感覺。「小桃你幾歲啊?」
「再過幾天就20歲了。」
「啊,你還這麼小?」
「不小了,俺們村裡這年齡都生娃了。」
許茹暗自搖頭。
晚飯後,周仲華將小桃送回了出租屋,然後送小舅子回家,車裡就三個人。許茹開口了:「弟弟,這女孩還小,我看真不適合你。」
「姐,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她就是個孩子,她現在是受嫂子影響,極力想找塊跳板,一旦跟了你,以後懂事了,她可能會後悔的,到那時……」
「你,你詛咒我嗎?」許重生氣了。
「這是我的感覺,她還不知道什麼是愛情,我覺得你們現在不適合太快的節奏,姐倒是覺得你該找個稍微成熟點的,兩個孩子在一起什麼也不懂怎麼生活?」
許重徹底不開心了:「你什麼意思?不就叫你拿兩萬元出來裝修你就這樣損我?」
「你誤會我了。()我只是覺得她不適合你。」
「適合不適合我自己的事。你就負責拿錢出來給我裝修。」
許茹生氣了:「我就不拿。憑你這種態度就不拿。」
「哼,你就不想想爸爸媽媽了,他們臨終跟你怎麼說的,要你照顧我?」
「我還要怎麼照顧你?」說起這,許茹一肚子的心酸,就為了照顧她,一直沒嫁淪為老姑娘,還不是為了他欠債十萬,把自己嫁進了周家,讓她永遠也擺脫不了卑微的心理,她一輩子的婚姻就為了他,這個討債的弟弟早已失去了選擇的餘地。他居然還這麼說。她心酸得掉淚。
「向你姐道歉。」周仲華厲聲喝道。
許重扭過頭不做聲。
「不就是兩萬元錢嗎,你明早去向財務支取三萬,就說是我說的,拿了三萬隨你怎麼裝修,就是別再來煩你姐了。」
「仲華,你別寵他。」許茹抹著眼淚制止。
「算了,出錢買太平。那房子老了,是該裝修裝修了。」周仲華心想本是被敲詐的三萬,現在卻出得風光體面。他安慰妻子,一副體貼的樣子。
「還不謝謝你姐夫?」許茹說。
許重怎麼也說不出那謝字。
許茹火了轉身要去打他,被丈夫制止了。
「好了,現在你給我下車,自己回家,這三萬省著點,別揮霍了。但是你和小桃的事,我還是勸你謹慎!」許茹對弟弟說。
許重終於下車了。
看著弟弟瘦削的背影,許茹百感交集,又是恨他的叛逆不爭氣,又是愁他和小桃的事,擔心沒個好結局,當然更多的是作為一個姐姐對弟弟的同情憐愛。
「好了,老婆,別再替他擔心了,有啥事不是我在嗎?」周仲華柔聲說。
「老公。」許茹感動地把頭放在他肩上:「嫁給你是我今生最大的福氣。」
這句話充分滿足了周仲華作為一個男人的虛榮心。
他駕駛著寶馬車,穿梭在這個繁華的城市中,有一種成功男人的感覺。他——作為一個男人,才貌不驚人,前妻卻死皮賴臉要跟著他,而後妻非但不吃醋還說嫁給他是福氣!一夫兩妻的感覺尤其是周旋在兩個女人其中,真是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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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是齊琪琪的生日。
孫敏潔問女兒要什麼?女兒說想養同學家的那種長毛小獅子狗。孫敏潔正好拿了獎金就帶了女兒去寵物店買下了一條小犬,價格好說歹說還到了八百。
回到家,孫敏潔把小狗放在地板上,那狗一個抖動,就掉了幾根毛下來。龍天誠剛拖了地板,眉頭一皺:「你怎麼想到買條狗,家裡養狗就弄不乾淨,還有一種腥氣。」
「琪琪的生日禮物。」孫敏潔說:「我也不知道這狗會掉毛。」
齊琪琪卻是非常喜歡這條狗,把小狗抱在了懷中。見孩子這麼喜歡,龍天誠也就不說什麼了。
孫敏潔拿出那張買狗的發票翻出賬本在家庭經濟賬上記了一筆:今買狗八百元。
就是說夫妻倆一人一半四百元。龍天誠看在眼裡直搖頭。
「哎,龍龍是明天來是嗎?」孫敏潔合上賬本問。「我們要做什麼準備嗎?比如他愛吃什麼?要不要我去買?」
「我都準備好了。」龍天誠想到兒子明天要來了,就有些興奮。也為妻子主動問起這事覺得欣慰。
「嗯,那就好。琪琪啊,明天龍龍哥哥要來,你們要友好不能吵架知道不?」孫敏潔教育女兒。
「琪琪,龍龍不好你要告訴爸爸。爸爸打他屁股。」
「也不一定是龍龍不好,有時我們琪琪是有些作。」孫敏潔說。
龍天誠打量孫敏潔今天穿了一件花樣素淨的套裙就讚道:「敏潔,你今天看起來人很精神整潔。」
「是嗎?」孫敏潔急忙走去穿衣鏡前,照了照:「你總算說我一句好話了。」
「怎麼,我總說你不好嗎?」
「到不是這樣,但是你真是難得讚我一句。你呢總是會把我跟某個人比。」說起這,孫敏潔神情就黯淡下來,有些委屈。
龍天誠懂她的話意:「那對不起了,我不是有意的。」
「也許我們需要一個過程。」孫敏潔倒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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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林暖倚靠在床頭,看著書。
「還不睡嗎?」衛鵬洗了澡上床問。
「你先睡。」她調暗了床頭燈:「我再看會書就睡,我習慣了睡前看書。」
衛鵬就躺下,看著朦朧的燈影下,妻子生動的側影,濃密的眼睫毛,挺直的鼻樑,小巧的紅唇,以及高聳的胸,少女的嫵媚清純還未褪盡,那少婦特有的風韻卻已經開始悄悄滋芽,構成了她獨有的魅力。看著看著他就有些衝動起來,於是坐起來抱住她,曖昧地看著她。
她抬起眼,調皮地笑。
他抽走了她的書:「要不要?」
「不要。」
「哎,是我魅力不夠,我只好強要了。」說著將她撲倒。
「啊——」她尖叫著。
他已經埋在她的脖子邊去親去咬,手則探進了她的睡衣裡,精準地把握住那對豐乳。
衣服隨之散去,他喘息著已經移向那粉色的蓓蕾,他舌頭溫柔的舔舐所產生的酥麻從那頂點一直蔓延至全身,令她情不自禁低低地呻吟著。
「現在還敢說不要嗎?」他威脅道。
「你總是欺負我。」她撒嬌著。她就突然覺得每次關上這門,彷彿這世界唯獨只剩下她和他的時候,那才是她真正想要的婚姻的感覺。
今天好似有些不對,他的吻一路往下,溫潤的舌從那綻放的兩朵蓓蕾開始一直往下移動,經過肚臍卻沒有停止的跡象。她有些慌了,去拉住他,伸出的手卻綿軟無力,他想幹什麼,她不敢想,卻明明潛意識裡有些期盼,正猜著,他的舌已經停留在那裡,就如觸電般,她再也克制不住了:「啊——」頭皮發麻的她尖叫起來。
這尖叫一直傳遞到隔壁仲麗的房間,她「刷」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全身顫抖著,雙手狠狠地抓住被褥。她也想叫,也想發狂地叫,然後不顧一切踢開門衝進去,把姐夫從那個女人身上拉下來……她是否瘋了,每個晚上都在留意著隔壁房間的動靜,既想聽見她或者他忘情地叫,聽了每次卻抓狂得想殺人。既想堵住了門縫,堵住那聲音的穿刺,然而聽不見卻睡不著,就這樣整夜整夜失眠著,她只有靠想像,想像著,此時,那個發出尖叫的女人不是別人而是自己,想像著自己被褪盡了衣衫,正和心愛的男人交歡……
「還想要嗎?」他在她耳邊呢喃著,她早就滿面潮紅。羞澀地把頭埋在他懷裡,生怕被他看見自己的**在眼裡洩露。
他修長的手指在她那裡徘徊撫摸,所到之處汪洋一片。那樣的濕是女人情到深處所特有的。他終是按捺不住了,停止了挑逗,褪下自己的睡褲,分開她的腿,「不。」她突然叫道。
他意識到自己忘記了最重要的事。
她有些不好意思。每次要他戴上避孕套,就意味著她不想懷孕,這讓她覺得欠了他什麼。
他馬上拉開抽屜,居然裡邊只剩下最後一個避孕套了,輕輕一拆,就分開了,不覺有些訝異,平時這包裝特別牢,要費了勁才能打開。
「我給你戴吧。」為了彌補自己的自私,她有些討好地說。
他就成全她。
她笨拙地展開那透明的套子,好奇地看看。
「快!」他命令道。真有些迫不及待了。
她笑著把它套上去,他就推倒了她,按住她的腿,將自己緩緩推進她狹長的幽谷間……
她清晰地感覺到他那龐大的性器在她體內劇烈地運動著,她真有些擔心,那一層薄薄的膜能經得起他這樣的折騰嗎?
「別開小差!專心點。」他又命令道。
她咯咯咯笑。突然產生了惡作劇的心理,故意將自己的臀部扭了扭。
他臉色變了變,她停住。
他再次進攻的時候,她又扭動了幾下,帶動著胸前的溫軟直發顫。
「你再敢動一下!」他凶巴巴地嚷,可下一秒他哀求道:「動吧,」緊接著再下一秒,他埋在她發間沒命地狂叫:「額——」
她忙用自己的嘴去堵住他,生怕那聲音傳出去,總有一種錯覺,有一雙眼睛能穿透這古老的牆壁……
他從她體內抽出,她小心地問:「會有遺漏嗎?」
「不會。」他很有把握地說:「我買的時候藥店裡介紹說這是最好的一種,還是進口的。雖然薄但是牢固不會破碎。」
「天哪,你一個董事長去藥店買這個?」
「那怎麼辦,這是必須的。總不能讓你林校長去買吧。」
「我服你了。」她睡在他懷裡,他就如哄一個孩子般拍著她。
「鵬,告訴我,你心裡怨我嗎?我一再拖延生孩子的計劃?」
「我說過不會強迫你做不願意的事。」
「嗯。鵬,最近哪項課題計劃就要正式實施,我想我會更忙,真沒時間考慮別的,希望你諒解。」
「我明白。」
「喔,我一直要跟你商量個事。我和劉教授的針灸干預自閉症的計劃要推廣,雖然從理論上說,這種針灸刺激對人有利無害,可是不懂醫學的人還是會不理解,不敢嘗試,我想讓飛飛第一批試驗。」
衛鵬的手停住。
「我就用最簡單的話介紹,人的這裡有個穴位,從中醫上說,就是這裡堵塞,導致腦部經脈不通,如果激活這裡,就能促進腦細胞生長發育,其實也是對腦的保健,正常人腦疲倦時進行針灸也是有好處的,對於自閉症定期進行這樣的針灸,然後配合我們的課程,他們一定會有明顯的進步,包括思維,口語,注意力等。其實我很早就想為飛飛做這樣的針灸,就是苦於找不到有經驗的醫生。這項課題當年導師帶著我整整研究了幾年,雖是我寫成了報告,但也凝聚了我們導師幾十年的臨床經驗,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所以我想讓飛飛試試。」
「是由劉教授親自施針嗎?」衛鵬問。
「嗯,第一批孩子還是要放心點,有劉教授親自施針,我親自負責課程的干預。」
衛鵬看著她認真的樣子,點點頭:「好,你是飛飛的媽媽,你有權利決定。」
林暖在他臉上狠狠親了一口:「謝謝你,老公,我答應在你生日那天,我會送你一件獨特的禮物。」
「呵呵,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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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小娟從林暖臥室裡收了垃圾袋下來,不小心下樓梯時踩空了,垃圾倒了一地。仲麗就那麼冷眼看著,看著小娟一件件撿起來,撿到那個用過的避孕套,小娟臉都紅了。
「董事長,這次法國巴黎時裝展,我們收到了邀請函,據我所知,我們是雲海唯一的一家收到邀請函的服裝公司。參加這次時裝展覽,有利於我們進軍國際市場。」陳芬說道。
衛鵬拿起那張邀請函,臉上有著欣喜的表情。多年的努力換得的是公司穩步上升的業績,以及馳名中外的品牌聲譽。
「我們一定要珍惜這次機會,我們既要一炮打響,也要為雲海為中國爭氣。」
「是的,我們開會討論的結果是,我們將提前在那裡駐隊考察。」
「對,畢竟我們還從未在國外參加過這麼大規模的服裝展。一切都要考慮周全。」
「可是誰帶隊先去那呢?這個人必須精通業務,還要有一些英語基礎,對國際服裝市場也要敏感……」突然她停住,直直地看著他。
「你認為我很合適?」
「你覺得呢?」陳芬笑了:「不過這裡也少不了你,要去至少要一個月。」
衛鵬想了想:「這裡的事有你們幾個在我放心,那就我去吧。」
「你,你捨得你的小嬌妻?要不把她帶著權當是補蜜月吧,我多派幾個人過去照顧。」
「她?」衛鵬苦笑一聲:「她比我還要忙。」
「你們啊,一對精英!」
「那就這樣吧,我們抓緊時間,盡早趕去。」
「是,董事長親自帶隊,這有利於士氣高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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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晚上,衛鵬告訴妻子:「親愛的,我明天要帶隊去巴黎了,至少要一個月以後回來。」
「啊?」結婚到現在兩個人一起上班下班,還從未分開過。她一把抱住他,撒嬌道:「別扔下我一個嘛。」
「可以啊,你請假跟我去,就當是補度蜜月。」
「你是存心這麼說,知道我走不開。」她打他。
兩個人打鬧了一會,林暖倒真是捨不得了:「你早點回來。」
「嗯。」
「你不許和那些金黃頭髮的法國妞親嘴拉手,要有艾滋病的。」
「嗯。」
「你每天晚上只能想我一個人。」
「還有嗎?」他一本正經地問。
她就笑。突然她說道:「今晚我想要你了。」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提出要他。
他一副幸福的模樣,隨之拉下了臉。
「怎麼了?」
「沒避孕套了。」
「喔——」她失望極了。
「用其他方法?」他試探道。
想起其他方法不是太保險,她搖搖頭說:「算了吧。我等你回來。」
「你守得住寂寞?」他壞壞地笑。
「守不住怎麼辦?」
「敢!你是我的女人!」他故意板著臉,兩個人咯咯咯笑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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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時候,衛鵬宣佈自己要出國考察去了。
仲麗聽了就眼圈紅紅的:「姐夫,你一個人出門在外要小心啊。」
「嗯,謝謝。」
「姐夫,要不要我做些點心給你帶著,出去都是麵包什麼的,你吃得慣嗎?」
「不必了,吃不慣可以吃中餐。」
「姐夫,為什麼非要你去呢?你是董事長是發號施令的呀?」
「我自己提出要去的。」
她還想說什麼,可是她瞥見了對過林暖異樣的眼光,她狠狠瞪了她一眼,姐夫要出國了,她居然不聞不問,真是狠心的女人。
林暖沒想到她會瞪自己,真是莫名其妙,丈夫出國她這做妻子的倒沒什麼,要她這個小姨子這樣千般不放心還要哭哭啼啼地這實在很匪夷所思。再看看衛鵬,這個男人也太粗心了,只管自己喝粥,全然不注意小姨子非正常的表現,這究竟是逃避還是自我麻痺?
「明天開始你上下班就由小劉接送。」衛鵬叮囑妻子。
「我明天開始可能要晚歸,做針灸的過程很慢,肯定會延長時間,我要親自照看著,我可能要晚上七八點才能回家。」林暖說。
「那仲麗負責去接飛飛。叫小劉開兩次車,權當加班吧。」
「你別把我當小孩,我會自己安排的。」
「我是不放心你呢。」
仲麗咬著下唇,真想說:那麼我呢,姐夫你放心我嗎?
衛鵬終於帶隊踏上了去法國的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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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娟,你把小區門口那個理髮師叫來。」林暖這天吩咐小娟。
「幹嘛?」身後傳來仲麗冷冷的聲音。
「明天他就要進行腦部的針灸了,需要把頭髮剃掉,這樣比較方便衛生。」林暖說。
「針灸?什麼針灸?」仲麗緊張地問。
「治癒自閉症的。」
「你能治癒這病?笑話,我跟姐夫帶著孩子國外也去過了,都沒治好,你有什麼能耐?」仲麗口氣裡的不屑讓林暖覺得鬱悶。
她克制著自己:「這是一項課題,用中醫技術干預,對孩子有利無害的。我們一定要試一試。」
「試一試?」仲麗臉色變了:「你,你把飛飛做實驗品?啊,你真是狠心的後媽,我不允許,不允許。」說著把沙發上的飛飛揉在懷裡:「我不允許你傷害我的外甥。」
「仲麗,你沒有文化就不要瞎說,我怎麼可能會去傷害孩子?他是你外甥,別忘了,是我兒子。無論你承認與否,我和他就是母子關係。」林暖不耐煩了。
「誰承認了?飛飛叫你媽媽了?」仲麗冷笑著說:」你有本事讓孩子現在當著我的面叫你一聲媽,我就承認你們的母子關係。」
林暖這下乾脆冷靜下來,「仲麗,你是故意要為難我是嗎?你別逼我說出你不想聽的話。你還是配合點,放開孩子。」
「不,你敢動一下飛飛,我對你不客氣。」
「砰」地一聲,林暖拍案而起:「別搞錯了,這個家誰做主?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現在我就以女主人的身份命令你馬上離開這個家,離開我和衛鵬的婚姻!」
仲麗也不示弱站起來雙手叉腰:「這個家誰是主人?是你?笑話!這個家是我先來,你慢來,凡事都有先來後到,你的書是白讀了,這點道理也不懂。」
「先來後到?」林暖冷笑著:「真是不講理,佔著別人的家不走,還整天和姐夫曖昧著,別以為我不知道,我真為你覺得羞恥。」
「你!你!」自己的心機被人一語道破。仲麗惱羞成怒,氣得全身顫抖,突然耍賴般撲倒在沙發上哭了起來:「你搶走了姐夫,現在還要跟我搶飛飛。你不得好死!我姐不會放過你的。」突然她一抹鼻涕眼淚:「我姐夫愛你嗎?哼,他不愛你,他若是愛你不會不讓你給他生孩子。他怎麼不和我姐用避孕套?怎麼和你就用那東西,就是嫌棄你髒,哈哈哈。」她完全失態了,邊哭邊笑。
小娟目睹著這一切嚇得躲在了門外不敢發聲。
林暖突然後悔自己怎麼這麼低級和這種人發生衝突?她覺得她和她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從這一刻起她也徹底死心了,她和她之間永遠都別想成為朋友。起身趁她不注意,拉了飛飛就走,逕直去找理髮店。
電話鈴響了。
仲麗去接電話。
「是暖嗎?我已經到了報平安。」
「姐夫——」仲麗哭著叫道。
「仲麗,怎麼了?」衛鵬驚問道。
「姐夫,林暖趕我走,叫我離開這個家,嗚嗚嗚。」她傷心地哭、
對方沉默著。
「她要把飛飛做實驗品去針灸我反對。我只是好好說了幾句,她就罵我沒文化……」她哭訴著,好委屈好委屈。
「我知道了,針灸的事你就讓她做,是我同意的。至於其他我會跟她說。你們要好好相處,不要吵架,這樣我在外邊也不安心。實在相處不來,你就回娘家住些時間散散心。」
「不,我要照顧飛飛。他晚上睡覺需要我。」她抽泣著說。
「哎,我知道了,她任性,你就看在姐夫的份上,不和她計較。」
「嗯。」
在理髮店裡,林暖的手機響了。
「在幹嘛?」衛鵬不動聲色道。
「鵬,你到了?我在帶飛飛理髮。」
「喔,」衛鵬沉吟著問;「家裡沒什麼事?」
「沒。」林暖想都沒想說道。
「還想騙我?你怎麼和仲麗過不去啊?」
「就爭執了幾句,這些小事還要跟你匯報啊?」
「你呀,我才出來沒多久。你就讓讓她,她是個敏感的女孩,我剛剛打電話回家,她一直在哭,你們這樣怎麼相處?我看你就做個姐姐的模樣,給她道歉,哄哄她,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什麼話?要我跟她道歉?」林暖還真生氣了:「她敏感,我比她更敏感,我也需要人哄我呢。」
「不懂事了?」
「不道歉!」林暖口氣堅決。
「至於嗎,就為了一點小事。」
林暖乾脆「卡嚓」一聲關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