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懷孕〔3〕 文 / 非非

    懷孕(3)

    他震得差點手機都要脫手而出。

    「喂，喂，你在聽嗎？」發現他沒了聲音她急著喊道。

    他喘息著說不出一個字。

    「你放心，我告訴你絕不是要糾纏你，只是我要打胎，我一個人害怕，你能陪我嗎？」她急著辯解。

    他緩過神，原本出於本能要衝她暴喝：「你搞清楚！你懷孕和我有關係嗎？我不是問過你嗎？我們那一晚什麼事都沒做！」可是女人緊接著居然這麼說，這樣地柔弱求助，他張著嘴說不出一個字。

    好一會他才說：「你確定？」

    她生氣了，等了半天等來的是這句話：「你懷疑我賴你？那你更要陪我到醫院去了，現代醫學能證明孩子是誰的，還有你也可以去調查我的情況，我絕不是亂來的女人！」說罷她掛了電話。男人，這就是男人！嘴上說，我不會逃避責任，可是真遇上事了，他還是想逃避！

    手機短信音響了，打開看是他發來的：「對不起，請不要誤會，我只是問你，你確定自己懷孕了?」女人這樣的態度，他完全信了，但是還尚存著一絲絲的僥倖。即使那一晚他們的確亂了，但是僅僅的一次就懷上了？因此他這麼問。

    她即刻回復：「對生過孩子的女人來說，自己是否懷上了還不清楚，那她就是弱智！我很抱歉，就那麼荒唐的一次，就……」

    他最後一絲僥倖被破滅了，無力地跌坐在沙發上。他那樣對林家信誓旦旦說自己是清白的，那是因為他以為自己和孫那一晚什麼事也沒有，所以他是有底氣的。而現在這個電話已經完全摧毀了他的底氣，還要他怎麼去面對林曉，林家人？他看著牆上那張被自己重新掛起的全家福，痛苦萬分。明天就要去岳母家吃晚飯，他還有臉去嗎？

    手機又響了。又是孫敏潔打來的，他都沒有勇氣去接，但是他知道這事是無法逃避的。

    「我剛才已經在網上預約了婦專科醫院的號。做人流必須要有人陪伴，這事我也不能告訴我身邊的人，所以我只能請你幫忙了。你明天有空嗎？上午九點在婦科醫院見。」孫敏潔好似是請求但是沒有商量的餘地。因為既然說開了，這事絕不是她一個人的，再說，他曾經說過他不會逃避責任。

    他低聲應道：「嗯。」他早就沒了主意，現在孫怎麼說就怎麼做。目前而言似乎先人流是最明智的事。然後他又問道：「請問需要帶多少錢？」他一個大男人實在不瞭解關於女人人流的常識，所以問道。

    「你是不是以為我要訛詐你？」她傷感地問。

    「不要誤會。做手術的錢肯定該我出，我實在不知需要多少？」

    「喔。」她欣慰了，他果然是一個有責任感的男人。

    「明天再說吧，放心，要不了多少錢的。」

    ******

    「媽，明天天誠來吃晚飯。」林曉對母親說。

    全家人都看向她。

    「龍龍要上小學了，我讓他來是商量這事，讓他帶孩子去報名。」林曉解釋。

    「嘻嘻，姐，這不需要解釋的。」林暖笑著說。全家人為他們小夫妻的和好由衷地高興。

    「吃了晚飯你們一家就回去。你們母子倆住我這裡，我都嫌煩了。」林母說。

    「媽，你怎麼不嫌她煩？」林曉指著妹妹說：「我像她這個年齡早就嫁了，她這樣賴著不嫁，她不是比我多吃了幾年娘家飯?」

    林暖直翻白眼。

    「對呀，暖暖，你啥時候可以嫁了？我看明天把那個小夏請來吧，我做幾個拿手菜。」

    「幹嘛總逼我嫁呀，最多我付伙食費就是了。」

    林曉的手機樂聲響起。

    ******

    林曉就拿了手機進臥室去聽:「天誠，什麼事？」

    可是卻只聽見粗重的喘息聲。

    「喂，怎麼了？」

    「曉曉。」龍天誠艱難地叫道，欲言又止。

    「媽媽，媽媽，我卡魚刺了。」龍龍叫道。

    「哎，寶貝，我就來。」林曉沖客廳喊道。「你有事快說，龍龍在叫呢。」

    「吞口飯！」林母夾了一筷子米飯對外孫說。

    「還是喝口醋吧，不要硬吞。」林父也急了。

    「我看送醫院吧。」幾個人亂成了一團。

    「不要，不要，疼，我要媽媽.」龍龍哭了起來。

    「你去吧。」龍天誠嘶啞著聲音說。

    林曉來不及多想說：「有啥事明天說。」

    電話就掛了。

    而此時的龍天誠正抽著煙，一支接一支地抽。以前鬱悶的時候喝點酒可以放輕鬆，可現在他看到酒已經恐懼了。一瓶酒居然讓一個陌生的女人懷上了他的孩子，他懊悔莫及，直覺得這次禍是無法收場了！

    他想了半天決定向林曉坦白，可是鼓起了勇氣打電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他不敢想像，當林曉瞭解了真相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