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夫家的往事（1〕 文 / 非非

    夫家的往事（1)

    「茹茹，你剛才說昨晚，昨晚什麼事？」忽想起先前小夫妻的對話，周母問道。

    想起周仲華的叮囑，許茹道：「沒什麼。對了，媽，小妹要回家了？」

    「是啊，她懊悔死了，就錯過了一天，錯過了你們的婚禮，今天你們姑嫂認識認識，她比你小三歲。我三個孩子的名字裡都有個仲，仲華，仲麗，仲雪。」忽然，周母的聲音就低沉下來：「仲雪走得太早，哎！這些事總要跟你說的，你也是周家的人了。來吧！」

    跟著周母走進房間，周母就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照片遞給許茹。

    拿到照片許茹嚇一跳，因為其中一個人的頭像整個被挖掉了，就是一個大窟窿。

    照片上前排一個是婆婆，她身邊那個上了歲數的男人不用問就是已經逝世的公公。看得出，周仲華的容貌和他好似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而後排最中間就是周仲華，那麼那個沒有頭的女人就一定是楚慧了。她手裡抱著的小女孩毋庸置疑就是娜娜了。而另外的四個人她就不認識了。

    婆婆已經開始述說了：「這照片是唯一的一張全家福。要不我是不會保留到現在的。我想念他們父女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可是看到楚慧的身體我就難受。」說到最後簡直就是咬牙切齒了。許茹想，要不是楚慧手裡抱著娜娜，也許楚慧整個人都要被挖走了。

    「這左邊的就是小妹仲麗。」周母指著一個短髮的年輕女孩，雖然容貌普通，衣著樸素，卻掩飾不了青春的活力。「這個就是仲雪，你二妹，兄妹三個裡，她是最漂亮最聰慧的，是我們家的驕傲。」周母說著就哽咽了。「如果她在就是和你同齡。」她伸手細細地撫摩二女兒那秀氣的臉龐。

    許茹看著，這叫仲雪的女子有一頭飄逸的長髮，一身淡紫色連衣裙顯得清新雅致，臉上掛著恬淡的笑容，身體右傾，親暱地倚靠住身旁的年輕男子，而男子懷裡有一個男孩，一個約莫兩三歲的男孩。那個男孩看著很像這個男人，尤其是那雙雙眼皮的大眼，但是再細看臉的輪廓又很像仲雪。

    「這是飛飛，仲雪的孩子，這是孩子他爸，衛鵬。」不知為什麼，許茹覺得婆婆的口氣有些複雜，介紹他們父子的時候有些勉強。

    仲雪，這麼漂亮的女人，是跳江死的？這是周母曾親口提及的，許茹很想知道怎麼回事，但是不敢問，怕揭了別人的傷疤。她不由得仔細看那張美麗的臉龐，有種脫俗的氣質，一點也不像是小縣城裡出來的，有著周家其他人沒有的書卷氣。這樣一個溫柔美麗的女子為什麼要自殺？她再看看這一家三口，這個叫衛鵬的，帥氣俊朗，兩人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看著看著她怎麼就覺得仲雪看著很面善。好似在哪裡見過一般。喔，終於想起來了，仲雪很像一個人——好友林曉的妹妹林暖。林暖是兒童心理研究生，在特殊早教研究機構裡工作，容貌出色，學識過人。和仲雪有幾分像，也有這樣的長髮，這樣的笑容，甚至連氣質都像！

    「仲雪和你一樣是大學生，衛鵬是她學長，兩個人相愛了就在雲海安家。日子原本過得不錯，就是老天瞎了眼，生了個飛飛。」周母歎息著說。

    「飛飛怎麼了？」

    「你看不出嗎？這孩子和別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