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婆婆下跪 文 / 非非

    婆婆下跪

    許茹何曾見過這場面，明顯地呼吸急促起來，緊張地看林曉。

    「至於牽涉到的經濟問題完全可以去法律咨詢，一切自有公理。一時半會是解決不了的。現在請你們讓開，否則我報警！」林曉大聲叫道。

    「你們都給我出去！喝你們的酒去！」突然，周母朝親戚們命令道：「還不走？」

    她還真有威信，那些親戚就逐漸散去了。

    「茹茹，你聽媽說幾句，說完再走也不遲。你叫過我幾聲媽，就是我的女兒，我不會難為你。」周母的聲音回復到以往的慈祥溫柔。

    許茹扭過頭，極力迴避周母直視的眼神。不知為什麼她有些害怕面對周母。此時她情願周母很蠻橫地罵自己，也不要這麼大度的樣子。想起她帶自己配膏方，她為自己送來親手熬的粥，以及坐在一起吃飯的情景，她心裡難受極了。

    「這事都怪媽不好。是媽讓仲華向婚俱樂部瞞了這些事。為啥瞞，是有原因的。這個楚慧當初跟我們仲華離婚的時候，說得是很絕情的，她說，永生不得來往！所以就連孩子的撫養費都是一次性結清的。從此我們就再也沒見過面。這個女人把我們家傷得！那一年，我們周家是作了孽啊，仲華爸得了絕症走了，仲華的大妹仲雪跳了江自殺。」

    「啊？」許茹驚呼道。

    周母已哽咽得說不下去：「一年之中，走的走，死的死，那時我真沒勇氣活下去。」周母朝前逼近許茹：「茹茹，別人不理解我們的苦，你一定能理解的。」說著說著，任母就抽泣了起來。

    許茹身體顫抖了一下。她突然明白了，那天周母說「人世間的生離死別，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明白。」為什麼當時她的口氣那樣的淒楚。

    「我想跟著他們父女倆走了算了，可是看到仲華仲麗兄妹可憐，我走了誰給他們洗衣做飯啊？尤其是仲華，被楚慧拋棄了，成了整條街上的笑話，一蹶不振。我那時人瘦得只剩張皮！後來，我想明白了，我就對兒子說:仲華，我們走，過去的我們已經死了，忘記過去，從頭開始！就這樣我們來雲海了。這些過去就是仲華、我們周家的傷疤，傷疤被撕開的疼痛你們曉得嘛？仲華很努力，來到雲海白手起家，悶頭做生意賺錢，才有了今天的好日子。苦盡甘來，我就想讓仲華娶個好媳婦。千萬不要再遇上像楚慧那樣沒知識沒修養的女人。可是，在你們雲海好姑娘誰肯嫁二婚男？我就乾脆跟黃老師說，我們仲華沒結過婚.茹茹啊，請你理解一個做母親的心，不要怪仲華，要怪就怪我，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說著周母居然朝著許茹跪了下來：「媽給你下跪，求你原諒，都是我太心急。」

    「不不不！」許茹嚇了一跳，急得搖頭搖手直說不，不知還能說什麼。

    林曉也決沒想到，今晚一度表現很強勢的周母還會來這一套，一時之間也沒了譜。

    「媽，你給我起來。」周仲華奔了進來，看了一眼許茹，欲拉母親起身。

    不知是不是許茹錯覺，周仲華那一眼中似乎對自己有一絲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