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八面玲瓏的婆婆（2） 文 / 非非

    八面玲瓏的婆婆（2）

    「結婚？」許茹有些吃驚，他們才認識多久啊？還有這算求婚嗎？她的眼前出現電視裡常見的男人捧著鮮花跪著的浪漫鏡頭，這是每個女孩對愛情的憧憬。

    「我們徵婚不就是為了結婚，你說呢？」這話似乎很有道理，不結婚去征什麼婚？徵婚的人目的是很明確的。「反正就是這麼回事。遲早要結婚的，還不如早點。」周仲華打了個哈欠說。

    「可是……」許茹一時不知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想法，實在有些突然。

    「可是什麼？」周仲華問。

    車門打開，周母坐了進來：「好了，過幾天他們熬好了膏藥會送貨上門的，茹茹你要按時吃，每天吃，仲華你也是。咦，你們說什麼呢？」周母覺察到車裡異樣的氣氛。

    「我跟她說了。」周仲華發動了車說。

    「喔，你說了？」周母領會了意思，笑著對許茹說：「茹茹，明年是龍年，耽誤不得，我看得把婚事抓緊辦了。」

    許茹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直到很久之後才明白這天周母話裡的含義。雲州人迷信，生兒子要生龍，龍子龍子就是古代皇帝的兒子，象徵著富貴榮華。這周母就算好了日子，趕在一二月辦喜事，如若順利懷孕的話，十月懷胎生下的孫子不就是龍子了？假如錯過了最佳時間拖下去，龍年之後的生肖她都不喜歡。蛇年生子是地龍，地龍比不得天龍富貴，馬年生子平平凡凡卻勞碌奔波……想來想去還是天龍最好，所以私下和兒子說一定要乘早結婚。

    「可是……」許茹又是可是，卻又什麼也說不出，明明要說的話很多，卻無從說起。

    「茹茹，媽跟你想過了。」周母瞬間就把「阿姨」改成了「媽：」「你不就放不下娘家嗎？我給你聯繫了一家養老院，那裡有專門照顧老年癡呆症的，奶奶腿康復了就送去，離我們家也不遠，你以後想她了隨時都可以去看她的。這樣弟弟也用不著呆在家看奶奶，完全可以出去找份工作，如果他願意的話就到我們服裝廠裡。仲華，你們不是最近在招人嗎？仲華，你要照顧好你小舅子。也是個苦孩子，把他當自己親兄弟。」

    「哎。」周仲華滿口應允。

    「茹茹，你嫁過來什麼也不要準備，不瞞你說，我們全都準備好了，就差你個人。仲華，現在就帶茹茹上咱家看看。」

    許茹真是傻眼了，人家居然想得比自己還周到，這就是有錢人吧，想到就能做到，可是這結婚畢竟是終生大事啊。「阿姨，我，容我再想想。」她鼓足勇氣說出。

    「嗯，好好想想，不著急。」周母親切地拍拍她手背。

    車在湯泉路別墅區中穿梭。許茹透過車窗，看見小橋流水之間，一幢幢造型精巧別緻的小洋房錯落有致。草坪上有人在打網球，有人在遛狗，這就是富人的生活圈。比起自己生活了二十九年的老巷，這裡簡直就是人間的天堂。

    車在一棟洋房前停下。紅色的牆體，深褐色的琉璃瓦。帶著一個圍著鐵柵欄的小院。一整排房子千篇一律。只是周家的院子裡沒有和鄰居那樣種著芬芳的花草，而是種滿了蔥和大蒜。這不得不讓人聯想到暴發戶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