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滴答滴 文 / 豆蔻
這個房間是她從來沒有來過的,並非是她的房間,陳設很簡單,一個衛生間,一個臥室,套件那種,整個房間都是用銀灰色的皮包裹起來的,軟軟的,房間裡沒有任何玻璃製品,只有一件陳設就是這面鏡子。
顧傾兒在房間裡安靜的坐著,已經凌晨了吧,月亮掛在天空正中央的位置,看上去悠閒自得。沒有人打擾她也很好,她可以趁著這個時間去想明白很多事情,比如她對瑾風的感情,比如她對南宮痕,比如自己活著的意義,不知道過了多久睡著了。這一覺睡的並不安穩,渾身都很痛,痛到讓她不得不睜開眼睛,下體正在有節奏的律動,來的人帶著面具,她看不見她的臉。瞬間呆滯,她被強@奸了。「不要,放開我!」顧傾兒大聲的叫著,對著自己身上的人拳打腳踢著。
男人不說話,也沒有停止下身的運動,粗重的喘息配合著顧傾兒撕心裂肺的喊叫。響徹整個別墅。
「求求你,放開我,不要這樣,不要這樣,拜託你。」顧傾兒終於開始懇求他,她的身體已經被兩個男人碰過了,她不純潔了。這一刻她真的想死。
男人不理會她,終於她的下身一時脹痛,他把慢慢的熱情澆灌進她的身體。然後起身走掉了,顧傾兒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她現在能做什麼呢?哭?不,她不能哭,南宮祭一定等著看她的笑話吧,那個男人肯定是南宮祭用來折磨她的。否則南宮家的別墅是誰想進來都進得來的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直到天亮,顧傾兒也沒有再睡著,她不敢,她怕那個男人再來,她的身體已經很髒了,不想再被碰一次。
門口有人說話的聲音,那麼陽光那麼清澈的聲音不用猜也知道是南宮痕在外面,只是這樣的自己還有什麼臉面對他呢?背過身,蓋好被子,假裝睡著……
門口的南宮痕看著南宮西疑惑的問:「傾兒在裡面?」
「痕,別進去,為了顧傾兒好你別進去了,否則顧傾兒會死的很快。」南宮西見識了南宮祭的殘忍,他不能看著悲劇再次上演,南宮痕的眼睛裡是滿滿的傷,他救不了她,自己沒法庇護她,不是不想保護,只是該怎樣保護呢?他是瞭解祭的,如果他真的愛她,就遠遠離開她,否則祭不會放過她的。
一個人踱步出了別墅,在海邊用很多的鵝卵石拼出五個大字,「傾兒,我愛你。」然後讓南宮北買來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朵山茶花擺在地上。
顧傾兒躺在床上,聞到一陣陣濃郁的花香,起身,拉開白色的窗簾,窗外,一身白色的南宮痕正對著自己的微笑,王子般的站在那裡,明明離得那麼近,可是卻感覺那麼遙遠,這樣殘破的身體怎麼配得起這樣純白乾淨的王子呢?那一地的山茶花,那五個大字讓顧傾兒的眼淚終於流下來,指甲狠狠的扣進自己的手心裡,感覺著疼痛襲來的感覺。
「傾兒,。我愛你。你感覺到了嗎?」南宮痕大聲的衝著顧傾兒喊道。
顧傾兒用力的點點頭。
「那你要不要一輩子留在我身邊?」南宮痕再次喊道。
顧傾兒唇角的笑意收斂了。看著南宮痕,不知所措,她該怎樣回答呢?叫她如何回答呢?
「傾兒,用你的心告訴我你想不想跟我一輩子不分開,排除所有的不愉快。」南宮痕努力的讓顧傾兒打開心扉。
「我想要跟你一輩子在一起,永遠都不要分開。」顧傾兒鼓足了勇氣大聲的喊道。可是她卻忘了此刻只是感動而已,感動並不是愛情。
南宮痕陽光的微笑,臉上是輕鬆的表情。
海浪聲一聲高過一聲,
海鷗齊鳴。
感覺像是遙遠的鼓浪嶼……
顧傾兒依舊沒有吃飯,即使南宮痕讓南宮西送來了食物和水,可是絕強的她依舊滴水未喝,粒米未進。
體力因為昨晚的運動消耗了大半,現在已經是飢腸轆轆,本來就是貧血的她此時有些無力的倒在床上。
門口。
「她還是不吃飯?」南宮痕站在門口看著南宮西面無表情的杵在那裡。
「嗯。」南宮西簡單的回應,眼睛一直不肯離開顧傾兒的身影,他怕她跳樓,若是她跳樓了,估計他也會死得很難看吧。
「西,想想辦法。」南宮痕拜託的眼神讓南宮西有點難過,這到底是誰造的孽。
「我也沒有辦法,除非祭發話。否則我們誰也不敢靠前,」南宮西的話字字戳進南宮痕的心口,他自己的女人自己卻保護不了。心裡是滿滿的惆悵。
時鐘在滴滴答答的響著。顧傾兒斜靠在床頭,唱著歌曲。
或者只有這樣她才可以熬得比較久一點,她不想看見南宮祭得逞的樣子,她絕對不會讓他如願的,一直以來都是沉默冷靜的女孩子突然爆發了,因為一個南宮祭,她丟掉了修女的囑咐,不能生氣,不能有邪惡的報復心理,可是這些她都沒有去想,現在想的只有一件事,好好地活著,不讓南宮祭得逞。「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時針他不停在轉動,滴答滴答滴答滴答,小雨她拍打著水花,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是不是還會牽掛他。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有幾滴眼淚已落下,滴答滴答滴答滴答,寂寞的夜和誰在說話。滴答滴答滴答滴答。傷心地淚兒誰來擦,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整理好心情再出發。滴答滴答滴答滴答。還會有人把你牽掛……」她沒有侃侃沙啞磁性的嗓音,取而代之的是傷感柔美的聲音,一聲聲一句句都唱出了自己的心情。門口的兩個人站在那裡靜靜的聽著。
「她是在告訴我們不要擔心。」南宮西嘴角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