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死 文 / 豆蔻
晶瑩的淚水溢出她的眼眶,她已經不知道他給予她的究竟是痛楚,還是穿透靈魂的狂喜快感。
她緊緊地抓住冰床的一角。嬌軀隨著他的動作而晃動。
「唔……痕……」
對於強烈的快感直捲而來,讓她再也無法抑制的發出狂野的叫喊。
她的叫喊更激起男人的獸慾。令他更狠狠的去傷害她。
她纖手按在他的肩上,指甲深深陷入了他結實的肌肉裡,隨著身子裡的快感不斷積累高攀。她蜷起了十指。在他的肩上留下了紅色的血痕,
血,在冰床上絲絲滲透,像妖冶的紅花綻放。
終於在男人低沉的一聲嚎叫之後,顧傾兒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深處有一種東西填補了進來。這種感覺是她從未感受過的。
「你很享受是嗎?你不過是個放@蕩的女人,還想做南宮家的女主人?更別說想要守著我大哥了。你根本做不到,我大哥不能跟你行房@事的,你在新婚的夜裡,上了小叔子的床是什麼感覺?開心嗎?」南宮祭離開了顧傾兒的身體,冷笑著看著她的臉。
顧傾兒的臉色有些慘白。「「南宮祭,你不得好死!」顧傾兒看著自己一身青青紫紫的吻痕,沒有流淚,沒有難過,只有恨,對,是恨,她好恨好恨。僅僅一夜之間,她從一個女孩子蛻變成女人,在她根本不愛的男人的身下,被折磨了整整一個晚上。而且是她的小叔子,呵呵。多麼諷刺。而她竟然不知道對這個小叔子到底是什麼感覺了,那一夜的擁抱到底說明了什麼,
南宮祭聽著顧傾兒的咒罵在她的身上停了下來,起身,穿上銀灰色的浴袍,冷笑:「顧傾兒,這是你欠我的,如果當初你沒有把你姐姐放走,所有的悲劇都不會上演,我恨你,顧傾兒,既然你放走了她,那麼你來替她做我哥的妻子,只是你的身體……」南宮祭的手指滑過顧傾兒細白滑嫩的肌膚,看著顧傾兒憤怒的眼神,一字一頓的說:「只能屬於我一個人,你心裡也不許有別人,只能是我,你只能是我南宮祭的消遣。
南宮祭冷笑著離開,顧傾兒躺在那裡,絕望至極。她的眼神空洞茫然,她真的是個放蕩的女人吧。放蕩到連被自己的小叔子輕薄都會覺得享受,她不懂,自己不是這樣的人,對嗎?那麼今晚的事情又說明了什麼呢?冰冷的冰床,冰冷的房間,「南宮祭,這算是報復嗎?呵呵,原來如此,痕,我對不起你。」輕輕的閉上眼睛躺在冰床上,一動不動,這樣會被冰死吧,她不知道南宮祭是怎樣做到的,沒晚睡在冰面上,這樣不會死掉嗎?也許她現在需要冰來洗刷自己的身體,冰死了正好,一了百了。
南宮祭看著顧傾兒絕望的身影後悔了,可是他的心裡卻是無法忍受的憤怒,她跟他做的時候她竟然想著他的哥哥。他不能忍受。鎖好門去了大廳。南宮東看著他,「你要了她是嗎?」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過問。」南宮祭摔了桌子上的瓷器。
「祭,你這樣開心嗎?」南宮東看著南宮祭眼睛裡流露出來的難過明知故問。
「我當然開心,她讓我家破人亡,我只是在她的新婚之夜要了她的身體難道過分嗎?」南宮祭的眼睛裡是滿滿的怒火,那琥珀色的雙眸像是點燃的汽油般不斷的冒著火星,讓南宮東閉上了嘴巴。他知道他說什麼都是沒用的,說得越多受傷的一定是顧傾兒,於是閉上嘴巴,看著手裡的高腳杯……
顧傾兒躺在那裡一動不動,身下有不知名的液體緩緩流出,眼神空洞的可怕,像是沒有靈魂的軀殼。坐起身用南宮祭的浴袍包裹了身體,大大的,鬆鬆的,能夠清晰的看見她的乳溝還有她細長的脖頸。細嫩的腳踝。順著風向的位置站到陽台上,風吹拂著她的發,肆意,狂亂,像是她的心,她要怎樣面對南宮痕。這個剛剛才對她許下一生承諾的男人。有那麼一瞬間想要從這裡跳下去。腿已經跨過了柵欄,只要一小步她就會從這裡掉下去。
「傾兒!」南宮東拚命的從顧傾兒的身後緊緊抱住她,顧傾兒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抽出手指著天空:「南宮東,你看,姐姐和瑾風在那裡看著我,他們好像生我的氣了,怪我嫁給痕了,我要去找他們,給他們道歉。」聲音很輕,輕的讓南宮東感覺懷裡抱著的似乎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縷青煙,隨時都要飄散開。
「傾兒,你別嚇我,你好好地,那裡沒有你的姐姐和瑾風,」南宮東的手在顫抖,眼睛瞪得大大的。
突然一隻手打掉了他的手,然後把顧傾兒拎了起來,顧傾兒沒有掙扎,沒有表情,連回頭看一眼的欲@望都沒有。這樣的霸道不用想都知道是誰了。
「想死是嗎?那就死在床上。」南宮祭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在抖,腳下的步伐越走越快,然後把她直接扔進她的房間的軟床上。頭碰到的是牆壁,只是不再是冰冷堅硬,是軟軟的。回頭看了看,牆壁已經被包上了,純白的皮面,做成一個個的小山丘,靠上去很軟很軟。有些驚訝,是誰做的呢?痕?顧傾兒還來不及想,便被南宮祭脫去了浴袍,顧傾兒依舊沒有說話,只是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你不怕嗎?」南宮祭終於忍受不了這樣的顧傾兒,不跟他鬥嘴,不罵他,只是目光呆滯的看著一個地方,像是沒有靈魂的瓷娃娃。
「我死之前可不可以留給我一個乾淨的身體?讓我去見姐姐和瑾風。」聲音有點沙啞,有點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