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八章 直面宗門 文 / 老牛十八歲
生死台之上,要麼生,要麼死,這是血煞宗數千年來的鐵律門規。
所以看著昏厥在台上的陳煒,吳戰的神情不禁有些古怪,現在的他只要動動手指頭,就可以輕鬆將陳煒擊殺,相信別人也無話可說,不過真要說起來,他對陳煒雖然沒有什麼好感,但卻也沒有太大的惡感,而且若沒有當初從陳煒那裡打劫來的兩件極品法器,說不定他也不會那麼快在妖魔島站穩腳跟了,所以對於這陳煒,吳戰倒是真沒有什麼殺意。
不過在想到什麼後,吳戰卻是眼中閃過一抹寒芒,身上散發出一抹冷冽殺意,右手也緩緩抬了起來,而也就是在這時,一股烏黑陰風瞬息而至,顯現出大頭童子的身影來,直接擋在了吳戰面前。
「臭小子,見好就收,若不識好歹的話,小心老子一巴掌拍死你!」大頭童子面色鐵青,陰測測說道。
現在的他很是憋氣,陳煒可是他的愛徒,不惜血本辛辛苦苦培養了三年,對其也寄予了厚望,但卻怎麼都沒想到,竟是敗在了當初他親口認定的廢柴吳戰手中,這無異於狠狠抽打了他的臉面,若非礙於眾目睽睽之下,再加上他好歹也是金丹期執事長老,他恨不得親自出手將吳戰給擊斃。
「臭小子,別的東西,老夫尚未看在眼裡,但那枚天雷珠你今天必須得交出來!」大頭童子眼冒凶光,不無威脅地惡狠狠道。
天雷珠乃是極其珍稀之寶物,其價值堪比中品法寶,若不是心中已經將陳煒內定為衣缽傳人,大頭童子根本就不捨得拿出來,本打算讓陳煒築基後將其祭煉為本命法寶,但卻是沒想到被吳戰給強搶了過去,這不由令他惱怒到了極點。
「哦?若弟子沒有記錯的話,根據我血煞宗的宗門鐵律,生死台上的最終勝出者可以獲得失敗者的一切,別說是天雷珠了,即便是身家性命也可以予取予求,不知大頭師祖哪來的底氣,當著這麼多門人弟子的面,朝我討要東西?!」吳戰神色一冷,毫不示弱地質問道。
本來他並沒有殺陳煒之意,但經過先前那番試探,卻是讓他隱隱覺察到了宗門的針對態度,好像是有人在故意刁難他,不然的話,此次的宗門大比,即便陳煒對他心有怨恨,也不至於公然上台挑戰,而現在大頭童子更是毫不避諱地跳出來,也從側面驗證了他心中的猜測。
這令吳戰不禁有些納悶費解,被宗門外派流放妖魔島三年,他的行事還算低調,雖然在綠魔城大鬧了一場,但已經被地鬼老祖偷偷壓了下去,影響甚小,應該不會引起宗門的注意,卻是不知宗門為何會如此針對他,令他甚至從中感受到了一縷莫名的殺機。
而就在這時,大頭童子陰冷一笑,眼中閃過一抹嘲弄之色,道:「底氣?就憑你一個修真廢柴,也有資格質問老夫?不怕實話告訴你,你已經得罪了根本就惹不起的大人物,若想留得一條小命的話,還是乖乖低頭認錯,並將那天雷珠交出來吧!」
「惹不起的大人物?原來是此人!」吳戰聞言眼眸微微一縮,但很快就面現一抹恍然之色,因為就在這時,隨著大頭童子跳出來後,血煞宗宗主周淵等人也坐不住了,紛紛現身,而大殿中的笑傲天也是冷冷一笑,瞬間挪移,來到了生死台之上。
對於黃泉魔宗的笑傲天,吳戰印象頗深,想當初此人在大夏國仙魔台上就對他多有刁難,並跟夏琴公主的關係十分密切,卻是沒有想到時隔三年之後,此人竟是找上門來,看來大頭童子口中惹不起的大人物應該就是這笑傲天了。
不過吳戰卻是不知,笑傲天之所以如此針對他,除了夏琴公主那層緣由外,最大的原因卻是來自於紫月兒,已經將紫月兒視作禁臠的他在看到紫月兒對吳戰頗感興趣之後,不由心生嫉恨之心,一番推波助瀾之後,才有了眼下的局面。
而隨著笑傲天等人的出現,紫月兒也不甘寂寞,駕馭著飛劍來到了生死台之上,而她的出現頓時引起陣陣驚呼聲,該因紫月兒的容貌太過美麗,冰清玉潔,恍若仙子,令眾人心神一陣搖動。
吳戰在打量了紫月兒一眼後,眼中也是不由閃過一抹驚艷之色,本來他以為單論長相的話,那心若蛇蠍的夏琴公主已算是長得極美了,但若與此女相比,卻是瞬間黯然失色,差了不止一籌。
而令吳戰微感異樣的是,此女來到生死台上之後,一雙如夢似幻的美眸就不斷在他身上打轉,彷彿對他極感興趣,看得他心裡直犯嘀咕,貌似他跟此女並不相識吧,還有就是在掃了一眼面色越來越陰沉的笑傲天,吳戰心中的不好預感就更加強烈了,莫不是自己稀里糊塗間當了冤大頭吧?!
不過在想到自己眼下的處境後,吳戰很快就收斂心神,不再多想這些亂七雜八的事情,而是對著血煞宗宗主周淵先行躬身施禮,問道:「弟子吳戰見過宗主,請問弟子我還算是血煞宗門人嗎?」
「這個……自然算是我血煞宗門人。」被吳戰如此當面質問,血煞宗宗主周淵眼中閃過一抹惱怒之色,但同時心底也有些發虛,畢竟若沒有他的縱容的話,陳煒根本就不會上台挑戰,事情也不會鬧到如今的地步,不僅沒有巴結討好到笑傲天,反倒是弄出這麼一個難以收拾的爛攤子來,令他懊惱不已。
且不管如何偏心,但他怎麼說都是一宗之主,如今更是當著成千上萬門人弟子的面,他斷然不至於否認吳戰的門人身份,那樣的話,就會寒了所有門人弟子之心,與巴結討好笑傲天相比,遠遠得不償失了。
早就預料到周淵會如此回答,吳戰微微一笑,也沒有繼續逼問的意思,而是偏轉身子,對著周淵身後的綠袍老祖問道:「師尊,請問當初的三年之約還作數嗎?我還算是綠袍一脈的弟子嗎?」
「嘿嘿,老夫說話向來算數,既然收你為弟子了,自然就不會反悔。」綠袍老祖尷尬笑道。
「好!」得到自己想要答案的吳戰眼中閃過一抹桀傲不馴之色,渾不顧血煞宗宗主周淵等人隱隱的威壓暗示,對著在場的所有門人弟子,大聲說道:「既然如此,我吳戰今天在此,要向宗門討回身為門徒弟子應有的權勢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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