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Chapter 4-2 文 / 等顏

    心裡煩躁，壓抑不住的鬱悶像是要洶湧而出。只好約穆水出來吃飯，順便放放氣。畢竟，有些事不能跟黎昕講，有關溫習更不能跟冷嫣聊。雖說主角是卓宇丘，多少簡櫟能算得上關係。但簡櫟那人吧，看著朋友戴綠帽子，竟袖手旁觀，沒志氣，沒義氣。

    穆水見穆木一開始吐槽就停不下來，只好苦口婆心地說了句，「我覺得簡櫟說得很對。少蹚娛樂圈的渾水。

    「可是我明知道溫習的行為，難道真要看著卓宇丘受騙嗎？」

    「你不會喜歡上卓宇丘了吧？」穆水看到穆木激動的情緒，不免有了這樣的定論。

    「怎麼可能。」

    穆水視線尖銳地盯著她，一直專注到穆木堅定地回視她。這才一臉曖昧地笑道，「我就知道你不喜歡卓宇丘，因為你看起來更喜歡簡櫟。」

    切著牛排的刀叉嚇得一下子沒拿穩，從盤子邊緣劃了過去。穆木抬眸，瞪著穆水，「怎麼在你眼裡，逮誰我就喜歡誰啊。我還是有點節操的好吧。」

    穆水卻認真地解釋起了她的定論，「你別不承認。雖然你每次提起他，都在罵他，但是······你不覺得你每次說起公司的事，總是少不了他的名字嗎。而且罵是罵了，可我感覺你罵得很開心。」

    「罵他我當然開心。」穆木極力狡辯。

    「我說的開心是你感覺不到，但是，聽得人，閉上眼就可以看到你的笑容。你不覺得，很多感情都是吵吵鬧鬧出來的。不吵不鬧的，多半沒感情基礎······」

    「停，停，停。」穆木敲著碗筷，憤然截道，「不要說得跟真的一樣。反正以後我不提他就是了，你別說了。說多了，我就沒那麼堅定的立場。到時候喜歡他怎麼辦？人家是明星，大明星。我呢，拿著兩三千塊錢的小前台。能配嗎？姐姐，我不是自卑，也不是嫌家裡怎麼樣，更不是說這些話讓你難受。但是······我的工資還不夠他一天消遣的，我們住的還是租的，人家呢，隨便賣個廁所或許就能用上好幾年。我，是很想嫁個有錢人，誰不想啊。」漸漸細碎的聲音，像白雪曬在陽光下，只能感覺到熾熱的溫度，卻聽不到融化的痕跡。

    一個新來的服務員拉著推車從身邊經過，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檸檬汁。透明的液體從碎玻璃間溢到了腳下，也有幾點濺到了穆木裸露的小腿上，冰涼冰涼的。服務員一下子愣住了，低頭看著還在流動的檸檬水，蒙著白霧的眼神漸漸的水光波動。和穆水盯著穆木的眼神，一模一樣。只不過，穆木不是一杯檸檬水，而是一灘沉浸在檸檬水裡的碎玻璃。

    再次見到溫習，是她和簡櫟繼續上次那個廣告的第二個方案。她依舊還是笑容燦爛的挽著卓宇丘的手，經過前台時，瞟過穆木的眼神依舊還是帶著挑釁。

    但是，她可能不知道，穆木早已經無所謂了。那件事，能裝就裝，能忘則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