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不得 文 / 田米月
「你們如此，如果當真在戰場。將會軍法處置。」何振對他們的認錯無任何表態，他此話一出嚇得這幾個小士兵臉都臉了。何振帶兵剿匪，並任此次將軍，是有權對不聽令者先殺後奏。「看在沒有造成後果，又是初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可有不服者！」
「屬下領罪。」這排士兵齊聲高喊。
「小菲，小菲。」這時遠處道路上傳來叫喚聲，狄菲聽到這聲音後，把頭從何振懷裡抬起來，想要躥下去。
何振敏捷的再次在空中抱住，看了看在懷裡四足騰空亂動的狐狸。「明知。」
「少爺。」只見一個小廝似的士兵應聲出現在何振面前。
「去看看這位老生，需要什麼幫忙。」何振想著這裡前不見村，後不見店的孤僻地方。不應該有人來往，小菲又是個人名。是不是丟了小孩，當然要幫忙。
「是，少爺。」明知說完向聲音的方向走去。
只見一身穿白衣，容貌儒雅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走進後問明知道：「官大人好，」
「我們將軍要見你。」明知對中年人行禮後說道。
「小民領命。」中年男子雙手合攏，彎腰行禮。跟著明知進去。
此時何振正端坐在零時搭起的帥蓬裡，兩旁坐著將領。一會將要討論如何班師回朝，及留守任職問題。明知帶人進來是，唐致早就帶狐狸躲進後面。
「小民拜見大人。」中年男子依舊雙手合攏於前，彎腰行禮。
「免禮，我乃奉聖上圍剿西郡馬土匪的何將軍，追至於此。廖觀此地人煙稀少，又聽聞你呼喚尋找，需要幫助的儘管開口。」何振沒有了剛才威嚴的語氣，此刻說話的語氣帶著他年齡的純淨。
「小民先謝過何將軍，小民乃從小跟家父隱居此幾十年。今天我養了十多年相依為命的一隻狐狸出來玩耍後，沒見回來。老生自知它貪玩又擔心她被深林裡的凶獸所傷，便出來喚回。以往一聽到我的聲音它就會出現，可現今老生已呼喚一刻鐘了，老生我實在擔心啊。」中年男子說著話，神情舉止帶著緊張。
「老丈人不用擔心，我們士兵勇士很多，可以幫你找找。只是你要說說你狐狸長什麼樣子的，一則是否有人看見，二則也好尋找。」何振雖想起剛才那只在懷裡聽到聲音後，躥騰的狐狸。但他一向做事深思熟慮，覺得更應該問清楚才好做決定。
「多謝何將軍，老生養的一隻可愛的白色狐狸。非常活潑，喜歡上躥下跳，還經常逗別的小動物，你們是否看見。」此中年男子一說到自己的狐狸，滿臉的喜悅。
「白色狐狸？」眾人都轉臉看著何振。當然沒人敢說，都在何大人手裡，誰知道大人要不要獨吞了，擅自發話，是不是想著這養家餬口的活不幹了。
「我是見過一隻白色的狐狸。不過……」何振無視手下將領的各種眼神，堂堂正正的說了出來，可是想到唐致對那隻狐狸的喜愛。
「原來何將軍見過我的小菲，可否告知去向。」中年男子一聽有他的狐狸的消息，神情很是高興。但又立即被何振的但是驚著，趕緊追問。
「哦，就在這帳營裡。我立即叫人帶出，你別擔心。」何振一看人滿臉驚嚇的擔心，趕緊安慰到，唐致喜歡，也不能奪人所愛啊！「明知，去讓唐公子把狐狸帶上來。」接著又轉過來對中年男子說：「只是白狐狸很是稀少，我的將士們很是喜歡，所以也就不小心傷了它，不過已經包紮過了，無大礙，還望老丈人海涵。」
「老生豈敢怪罪將軍，小菲愛胡鬧這次是該給它一些教訓。」
「何兄，不會你也喜歡這隻狐狸吧，我告訴你它是我的了，你只能看不能要。」唐致的聲音跟著腳步聲一齊進來。手裡抱著那隻狐狸，那隻狐狸看見堂中站著的中年男子後，本來歪歪斜斜沒精神的一下子身子抖嗦，從唐致懷裡躥下，跳上中年男子的懷裡。只不過還是露出兩隻圓溜溜的眼珠子看著何振，白色耳朵一扇一扇。
「我的狐狸。」唐致發覺狐狸竄走，想抓。可還是慢了一步，只好眼睜睜的看著狐狸逃跑而懊惱的叫了起來。
「唐賢弟，這狐狸是這位老丈人養的，他只是來尋回。」何振看唐致還眼巴巴看著中年男子懷裡的狐狸，估計心裡百分百正想著討回。
「啊！」唐致聽到後，滿臉失望的望著，兩眼圓溜溜轉動的狐狸，好可愛啊！
「謝過何將軍，小菲已經找到，那老朽就不打擾各位將軍。」中年男子一隻手輕輕的撫摸狐狸的白毛，感激的說道。
「慢著。」何振和唐致同時說出一樣的話，兩人聽到後又相互望了一眼。
「不知兩位大人有何吩咐。」中年男子雖驚呀無措，不也沒有失禮。
「咳咳，是這樣的。老丈人你好，我是京城首富唐家大公子，唐致。我想買下你這隻狐狸，價錢好說。」唐致實在喜歡這隻狐狸，忍不住的想買下來。
「唐公子，實在不好意思。」中年男子想也沒想就拒絕。
「你是擔心價錢？出個價，我絕不回價。如何？」唐致看中年男子那麼輕易拒絕，是不是在懷疑自己出不起價錢。
「唐公子，老朽實在無意賣掉小菲。」中年男子對著唐致彎腰行禮以道歉。
「一千兩黃金，買不買。」唐致看著那只乖巧趴在中年男子懷裡的狐狸，心裡滿滿的喜歡，咬了咬牙，出個驚人的價錢，我就不信你還不買。
噗噗……一千兩黃金，一旁眾將都在吸氣，可以買下座小城了，唐家公子可真大方啊！
「唐公子能如此厚愛小菲，那是小菲福分。只是老朽在此隱居多年，一直是她陪伴，老朽還希望剩下日子能有她陪伴呢？」中年男子依舊臉色不變的拒絕了唐致。
「那你要如何才肯賣給他。」唐致有些氣急敗壞了，也不顧禮數，及在場眾將，大聲說道。
「還望唐公子寬恕，小菲在老朽身邊就是一個伴，老朽從十歲跟家父隱居此地，之後從無玩伴。小菲實乃上天賜予我的禮物，還望唐公子真的莫要怪罪。」中年男子還是彎腰行禮，並不受唐致的怒氣感染。
「好了，唐賢弟你怎可如此胡鬧。單不說你一千兩黃金買隻狐狸唐叔叔會不會吊起來打你，就你奪人所愛之心，我就不認同。」何振看著唐致就要暴怒的神情，趕緊叫住。這坐在當中的有一大半人都是京城人士，若傳了出去，唐家繼承人如此胡鬧形象，唐致又要受一番苦頭吃。
「何兄。」唐致不幹，在他家裡人心中，沒有錢拿不到的東西呢？
「別在鬧了，這隻狐狸是這位老丈人的，人家不願意買你不許再為難老人家。」何振當然知道這個從小玩到大的大少爺耍的什麼脾氣。看見唐致被他說得哚下腦袋，知道他聽進去了。也就不多說，接著對中年男子說「老丈人，此地往何處走，最近附近村莊。」
「往東走吧，那方向也方便你們回長安。」中年男子依舊不亢不卑的彎腰回話。
「嗯，那就多謝老丈人了，明知，送老人家回去。」何振問道方向也就不留他。讓明知送他回去。
「是，少爺。」明知接到吩咐對中年男子行禮「請。」
「老朽這就告辭。」中年男子對何振行禮後跟著明走出去。
「慢走。」何振點頭。
「哼！」唐致一看狐狸沒了，心裡也不愉悅，也退了出去。
何振笑了笑，對著有些意外的將領說「好了，現在方向問道了，我們開始指定回京成的路線和計劃吧。」
「是。」眾將領抱拳回答。
隊伍井然有序的繼續行走著，只是一路上大家都在討論那隻狐狸，值錢啊！唯有一個癡迷於箭術的受罰士兵，突然問起射狐狸時，他明明射向狐狸腦袋，怎麼被別的箭撞歪射到腿上了。其他射了箭的人都搖頭說不知道。此人驚訝，誰會有那麼好的箭術啊！
只是坐在馬上，滿臉不高興的唐致瞇了一眼，也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