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何去何從1 文 / time10

    聖乾二十六年十月二十九日夜，萬籟俱靜，繁星滿天。

    竹屋前，一木桌，一杯酒，師徒二人。

    竹屋周圍種滿了竹子。一竹葉悠悠地落下，落到桌上。即使在冬日，竹葉任然綠意不減。小女孩一調皮，把那竹葉插在了師傅酒中。她狡邪地笑看著師傅。師傅卻只是在抬頭望天，什麼也沒有注意。

    「師傅？」小女孩有些失望。

    「嗯？」

    「師傅，你在看什麼啊？」小女孩馬上換上撒嬌的語氣。真是的，師傅就坐在這裡在坐了好幾個時辰了，一直在抬頭望天。天，有什麼好看的啊？還不如師傅好看吶。想到這，小女孩不由地偷偷笑了，從第一次見師父她就不由地小小花癡了下。師傅簡直是虐天啊，和女孩子似的那麼白，容貌俊秀，還帶著那麼一絲心底無邪的純真稚氣，他的眼神卻那麼和藹可親，充滿了笑意。不過人不可貌相，師傅看起來純真，壞水可不少，自己待在他身邊，沒少被他折騰。這種人啊，最適合騙女孩子了。幸虧師傅老了，不然，哎，糟蹋女孩子。

    「看星星！」師傅回答地那麼自然，語氣裡這是一目瞭然的事。

    可是，看星星用這麼長時間嗎？難不成那還能看出朵花來？

    師傅沒有轉頭，端起了桌子上的酒，端到半空又停住了。白酒趁著竹葉的綠意在空中顯得格外清冽。但師傅的手卻在微微發抖。

    半響，師傅終於斜頭看了她一眼，又望向了深夜。

    「小三，如果行星的運轉真的預示著人間的軌跡，那麼，現在星星混亂，天下要大亂了。」

    「不就幾顆星星麼，你還以為他們像當兵的一樣排隊站好啊？不亂才怪了。」師傅很認真觀察著小三的反應，卻沒想到小三根本沒把這當回事。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頓了頓：「當年，你出生的時候天象就很不吉利。你的父親就是因為這，才不要你和你母親的。」

    「師傅，還有算命的說我將來富貴不可言那。我爹現在肯定早就後悔了。」小女孩說完還調皮地做了一個鬼臉，卻發現師傅臉上的笑容都已經隱去，一臉嚴肅。

    這表情提醒小三，這不是一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