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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夢中夢---1 文 / 沫沫桑

    水清走出教堂,老人的魔法陣也剛好完成。如果水清回頭看的話就會發現,教堂裡面射出白色的光芒,但只是一眨眼,教堂就回復成原本的樣子。

    查拉感到只是個普通的陣法,所以站在原地,轉身藐視的看著老人的房間。而老人卻沒有把她的藐視放在眼睛,對查拉的那種高傲的姿態感到嗤之以鼻。老人繼續為陣法加強能量,直到陣法開始出現木、火、土的能量,老人才鬆了口氣,但他知道,對付查拉這種陣法還遠遠不夠。

    老人用自己身上所有的魔力,啟動魔法陣的最後的步驟,陣法發出陣陣白光,陣法的輔助位置上發出木、水、土的能量光。這時查拉才發現,自己輕敵了,可惜她發現得晚了。查拉全身戒備,身上發出暗綠色的光芒,帶著腐性的元素,開始腐蝕能量陣,可是陣法似乎是專門對付腐性元素的能量陣。查拉眼看著自己的能力被克制,心裡感到悔恨,為什麼不殺了那個老人。

    查拉的嘴角開始溢出鮮血,但那鮮血確實暗綠色的,可見查拉的暗能量修煉的很成功。陣法和查拉的能量都開始快速消耗,老人看著查拉居然能和這個陣法的能力打成平手,一時有點著急。

    忽然,查拉拉出一個泛著血色光芒的東西,那血色的光芒不停的吞噬著魔法陣的能量。老人的手打著複雜的手印,一口精血噴了出來,灑在發出白色光芒的手印上,手印的白色光芒更加純淨。魔法陣的能量又與查拉的密保打成平手。眼見沒辦法贏過查拉,老人把魔法陣的最後的手印打完,就鬆了對魔法陣的掌控。

    查拉看魔法陣的能量開始快速的消耗,嘴角發出得意的弧度。

    老人使出最後的魔力,打開了被元素加強的門。搖晃的走出門,看著與魔法陣對抗的查拉,老人一時有點寒心。老人走出教堂,往水清的方向蹣跚而走。

    查拉最後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才破開了陣法。查拉一隻手撐地,一隻手遮擋著臉,頭髮胡亂的披著,臉上掉下許多破碎的肉片,身上的衣服也盡破,皮膚早已不似開始的時候的模樣,反而露出許多腐爛的肉。查拉抬起頭,早已看不出被手遮擋的是什麼,只看出一雙泛著暗綠色的眼睛,眼睛上佈滿了嗜血和瘋狂的情緒。

    一個男人從教堂的一扇門走了出來,單膝跪在地「對不起,我的主人。」

    查拉沒有說話,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呵呵…」

    男人低下頭「請主人懲罰。」

    查拉嘶啞而低沉的說「呵呵…懲罰就不必了,有件事…需要你去做,要是你在不下手,可別怪我不客氣。」

    「是!」男人看著查拉的背影,眼裡飛快地閃出一絲掙扎。

    …………………

    水清告別了查拉,走在回去的路上,可是讓人感到奇怪的是路上沒有一個人,周圍都佈滿了綠色的霧。水清疑惑的走著,街道也慢慢的消失,直到周圍只有綠色的霧,只看到自己一個人。

    水清打量著這些奇怪的霧,突然一個溫柔的聲音輕輕地呼喚著水清。水清四處的張望,卻沒有看到一個人「是誰?誰在喊我…」水清慢慢的向前走,突然發現前面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但她不敢確定,到底是不是她想到的人。看著身在漸漸的消失,水清快速的向身影追去,可是身影已經消失不見,水清疑惑的尋找,聲音依然在呼喚著水清,卻看不到剛才的那個身影。

    「是誰?」水清輕聲的問到,卻沒有回答。「你是誰……」水清看著身影,害怕它再次消失,就沒有追過去,只是看著遠處的身影,想念的感覺從心底湧現。

    身影總是離水清不遠不近,每每水清要靠近時,身影總是會消失不見,就像是在害怕著水清。水清看著身影,眼淚流了下來「媽媽…你是不是媽媽…」聲音有點顫抖,因為媽媽是在她的懷裡慢慢的變得冰冷,直到媽媽消失。

    身影沒走動,水清慢慢的靠近,突然一段綠色的絲帶破空出現,當出現在水清的面前時突然破碎成一片片綠色的花瓣。水清伸手接住了一片,眼淚掉了下來,滴在手裡的那片花瓣上。突然周圍變成一片片玻璃破碎掉下來,響出嘩啦啦的聲音。

    周圍變成了一個暗綠色的空間,水清浮在空中,腳下出現一雙詭異的眼淚,水清震驚的看著這一切,突然手軟,花瓣掉了下去。

    一雙綠色的翅膀出現在水清的面前,綠色的長髮輕輕地隨著移動而有點飄動,穿著一身畫著綠色竹葉的的旗袍長裙,胸口的紐扣是一片綠色的樹葉。裙擺飄向一邊,一雙美腿出現在眼前,赤著足,踩著蓮步走到水清的面前。手裡纏著一段綠色的絲帶,頭上飄著一片發著綠色光芒的樹葉。她的手輕輕地觸摸著水清的臉頰,許多綠色的樹葉掉到腳下的眼睛,眼睛流出血淚,空間慢慢的扭曲破碎,一輪血色的圓月掛在空中。眼前的女人輕輕地撫摸著水清的頭「清兒…」看不清樣貌的女人漸漸的消失,水清伸手去抓,只抓住了空氣。

    「媽媽!!!」水清從床上坐了起來,眼淚早已沾濕了床頭,眼角還掛著淚珠。水清抱著雙腿,臉埋在雙腿間,小小的身體不停的顫抖,哭聲越來越大,最後變成嚎啕大哭。

    水清哭夠了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天漸漸的泛白,房間卻依然如黑夜般的漆黑,水清的眼睛動了動,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疲憊的爬坐起來,眼神依然有點空洞。發生了那麼多事,小小的她幾乎要崩潰,可是她依然堅強的活著,只因為她要報仇。

    水清蜷縮在床上,只感到周圍很冰冷,被褥都是破舊的,自然保暖不了,她只能蜷縮著身體,盡量的讓自己感到溫暖。

    突然胸口發出暖流,漸漸的向全身蔓延,水清也發現了胸口的異樣,撩起衣服,看到胸口發出溫暖的綠色的光芒。水清瞇著眼睛看清楚了胸口的皮膚上,有一片熟悉的樹葉,中間有一個小黑紫色的點。探究著樹葉紋身,幾分鐘後才想到,這很像媽媽給的那片樹葉啊,難道找不到就是因為變成了紋身嗎?水清心裡感到溫暖,她知道媽媽在守護著她。

    水清爬下床,隨便的整理了自己,等想出要出去時才發現房間宛如黑夜般的漆黑,明明記得昨天房間沒走那多黑。在房間裡慢慢的摸索著,抬頭只看到窗戶有一點光亮。

    明明只有六歲的水清被迫成長了起來。

    水清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天亮了,房間裡分不清到底是黑夜還是白天。繼續向窗子的方向前進。

    水清回想昨天的夢,是那麼的真實,那個令人感到森寒的眼睛讓她感到害怕,想到那個看不清模樣的女人讓她感到特別的想念。她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念那個女人,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喊她媽媽。

    回過神來時,就已經爬上了窗子,看著外面天已經大亮,回過頭看身後的房間卻如同黑夜般的漆黑,她不明白自己的房間什麼時候變得那麼黑了。當水清打算跳下窗子的時侯,突然感覺自己像被餓狼盯上的感覺,但是她沒有想多,把那種奇怪的感覺拋到腦後,跳下了窗子。

    腦子總會不受控制的想起昨天的那個夢,回想那個女人,那雙奇怪的眼睛,心裡莫名的感到慌張。也許可以找查拉姐姐問問,說去就去。坐在地上的水清爬了起來,甩開腦子裡奇怪的想法,眼睛看向那個奇怪的胡同,突然感到一陣陣的雞皮疙瘩。扭頭不再看胡同。

    走在破舊的街道上,看著眼前的景象感到有點吃驚,似乎街道和周圍的房間變得更加的破舊了,街上只有幾個瘦骨如柴的人在地上找著什麼,空氣裡佈滿了噁心的味道,幾乎是很多種味道混合在一起,而腐爛的味道更加的大。水清皺著眉頭,一時想不通為什麼一覺醒來周圍都變了樣。水清繼續向前走著,經過一個人的身邊時突然看到那個人拿出一根白骨。水清混身雞皮疙瘩往下掉,而那人像沒走發現水清一樣繼續在地上挖著,水清走近一看,差點尖叫了起來,手緊緊的摀住嘴巴,眼睛睜的大大的。

    那人突然轉過頭看向水清,只見那人的臉摻白的像個死人,眼睛甚至能看到白眼。突然他咧嘴一笑,牙齒泛黃得都掉了。那人站了起來,水清以為他要吃她,本打算逃走,可那人像是沒走看到她,直直從水清的身邊搖晃的走了。水清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嚥了口口水,繼續往教堂的方向走去。

    水清開始慢慢的走,突然感到身後有雙眼睛盯著她,那森然的眼神令水清加快了腳步。水清不停的往教堂的方向奔跑。而水清只顧著跑,沒走注意到周圍佈滿了暗綠色的霧。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水清只感覺很久很久,直到水清感到腳都麻木了才跑到了教堂。水清看著教堂,依然和昨天的一樣,不一樣的就是,教堂沒走一個人,而教堂的門緊緊的關著。水清走近教堂,發現教堂的門上貼了一張黃符,黃符看起來像是很早以前就貼了的。水清探究的看著教堂的門口,突然看到一個影子閃過,她凝視著,想看清楚些,卻被拉住了胳膊,而水清也嚇了一跳,周圍什麼都讓她感到奇怪。

    水清轉過頭一看,原來是那個站在查拉身後的那個男人。男生抓得很緊,水清感覺手都快斷了,可男人沒走放手的跡象,反而越抓越緊,嘴唇緊緊的珉著,眼睛看著教堂,臉色不怎麼好。水清打量著他,才發現他穿的衣服並不是教服,而是一身暗綠色的衣服,他的皮膚有點像是死人的顏色,但是水清好不容易看到了一個認識的人,當然不會去懷疑他。

    水清看著男人,甩甩手,發現掙脫不開,臉因為手的疼痛變得煞白。翻著白眼說到:「你能放開我嗎?」

    男人低下頭看著水清,面無表情的放開了水清。冷冷的說到「跟上。」水清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哪,她明明是來找查拉姐姐的,為什麼還要去其他地方,難道查拉姐姐不在這裡嗎?

    水清拉著男人的衣袖,弱弱的說到「查拉姐姐不在這裡嗎?」

    男人沒走說話,只是淡淡的點了下頭。

    水清疑惑,他們不是應該住在這裡的嗎?「那查拉姐姐去哪裡去了?」

    「跟上不就知道了。」男人沒走看水清,嘴角拉著陰險的弧度。

    水清因為男人說了七個字而感到稀奇「沒想到你會說七個字耶,以前我還以為你不會說話。」

    男人沒走說話,往前走,水清沒走跟上,她感覺到有點奇怪,而且至從男人出現後,就沒有被眼睛盯上的感覺,而現在那種感覺又出現

    了,水清不敢轉過頭去看,但她能感覺得到那眼睛在笑。

    「走吧,查拉在等你。」

    「你都沒說查拉姐姐在哪…」

    「到了就知道了。」

    「哦。」

    水清跟著男人往暗綠色霧的深處走去,而水清卻一直沒有看到這恐怖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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