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案 終結者 第九十八章 往事 文 / 閒月
第九十八章往事
說真的，張志國其實還是很羨慕羅伊的那種不顧一切的心態的，那種可以完全釋放自己的行為雖然無論在哪裡都是不符合規定的，但是羅伊就是做了而且還沒有受到任何的懲罰。不，他有接受懲罰，只是這懲罰是來自於他自己的。
每日用酒精麻醉自己是生活的常態，僅有的幾天清醒也不過是為了能夠在例行的檢查中能夠得以過關，而繼續留在那裡。其實他也不是沒有想過要走，只是離了這裡又能夠去到哪裡呢。況且他自己也捨不得的，再加上有人的執意挽留，他也就留了下來。也被分配了事情，大都是很簡單的行政方面的事情，就是剛剛進入的小菜鳥都會做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他這樣的精英來做。
當然了，他那時候也不算是精英了，只是一個頹廢的老男人罷了，那是他也是才不到30歲還算是很年輕呢。羅伊以為那樣的日子會伴隨他的後半生，直至他死去。可是上天都不願意讓他這麼埋沒了自己，新人培訓因為教官短缺而讓他頂上了，就此一發不可收拾了，那批新人裡就有emily還有已經死去的伊蓮娜和威廉。
那時候的羅伊也沒有料到僅僅是幫助生病的同時培訓新人就成為了他人生的轉折點，同樣也是那次的培訓班也成就了羅伊的後半生。這都當時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的，也是當時的emily他們沒有想到的，僅僅是被羅伊的鐵血手腕壓制的他們沒有想到以後會和這個恐怖的男人一起出生入死成為生死之交。
現在想起來羅伊還是很感謝他們的，要不是他們，羅伊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會是什麼樣子，也許還是每天的借酒澆愁醉生夢死，心懷怨憤不得紓解。
所以當張志國說羅伊現在還在糾結當年的事情的時候，羅伊其實還是有些憤怒的，不僅僅是因為自己的心事被說了出來，更多的是他發現自己是真的還沒有放下來。這麼久的歷練也僅僅會讓他心中的怨恨不那麼容易就表現出來，但是卻從未減少，甚至是他殺了那麼的人也無濟於事。
羅伊是一個很小心眼的人，心事就這麼被堂而皇之的說出來怎麼都有些下不來台。但是他同樣也是一個很能裝的人，即使是心裡已經把張志國大卸八塊了，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分毫沒有改變，瞳孔的變化雖然叫張志國抓了個正著，但是卻無法從羅伊的其他身體語言上再探得分毫。
饒是有些被激怒，羅伊也沒有失去了鬥志或是理智，反咬一口什麼的可是他最擅長的了。
「是啊，我對於和我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和戰友都是這樣的。他們的安好比我的平安更加的重要，要是他們出事了，我會不惜一切來為他們報仇的。我的所作所為你不是最清楚了麼，大概我的底細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吧。這件事可是我的一生中僅有的幾次勝利中的一次呢。想必是被記錄的很詳盡吧。」羅伊不在乎的說道。
羅伊做過很多驚天動地的事情，但是這一件卻是影響最大的，甚至很多的人都認為這是羅伊一生中最大的污點，是他不想提起的黑歷史。這件事本來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很快就被塵封了。
羅伊自己也從不提起這件事，大家都覺得羅伊是羞於提起的，這可是他沉默時代的開始，雖然他也沒有沉默多久，但是這畢竟還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至今羅伊還是要去做定期的心理評估的，就是怕他哪天會突然的發狂。
但是大家都想錯了，羅伊從來都不說不是像大家想的那樣是因為這件事是他的黑歷史，相反這件事是他為數不多的幾件得意之作。不提，是不想再傷心而已，這件事每每提起都是令羅伊肝膽俱裂的，不然他也不會用酒精來讓自己繼續生活下去。
現在被張志國提起，他仍然是覺得很自豪，絲毫沒有被人揭穿了的感覺，惱羞成怒什麼的是不適用於他的。
不過，羅伊雖然不生氣，但是被人這樣對待不反擊也不是他的個性，所以羅伊根本就沒有給張志國再次開口的機會就接著說道：「不過，我這樣的感覺，估計張隊長是不會明白的。那種兄弟愛，戰友愛什麼的。」羅伊挑釁的看著張志國，等著他的回答。
張志國看著羅伊，心裡暗自琢磨，這個人又在打什麼壞主意麼？這話怎麼聽著這麼的彆扭呢，感覺怎麼說都不對，都會被羅伊反擊，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
想了一會的張志國沒有說話，這時候說什麼都是錯的，以不變應萬變就是最好的，且看看羅伊下一步要做什麼再說吧。
張志國的想法是好的，在情況不明的時候等待是最好的辦法，如果是貿然出擊的話很有可能會中招，但是這樣的辦法也只是應付一般情況。此時張志國面對的是羅伊，這個人可不是那種會讓人摸到他的脈搏的人。
對於羅伊來說，不管張志國是否給予自己回應，下一步都是要走的，只是回應與否決定了下一步棋的走向，但是最終都是同樣的結果，殊途同歸是也。
「是了，這個問題張隊長可是不好回答的吧。也是，你怎麼能在自己的屬下面前說自己沒有兄弟愛，沒有戰友情呢？那不是就把人傷了麼，以後還怎麼去面對他們呢，又怎麼來帶領隊伍呢？
可是，張隊長也是說不出自己有愛這句話吧，真的是太誅心了吧。即使像你這樣的人也承受不住吧，你怎麼好意思說呢？」羅伊瞇著眼睛，邪惡的說到。此時羅伊的表現就活脫脫一個惡魔在世，專門攻擊人心靈最軟弱的地方。
張志國聽完之後就如同羅伊剛剛聽到張志國的問題的時候的表現一樣，同樣是心裡一陣翻騰，瞳孔緊縮，顯示出此時他不平靜的心裡動態。只是張志國卻沒有羅伊那樣好的掩飾的手段和功夫，他這一變化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即使是沒有看到張志國瞳孔變化的人，也看到了張志國那握緊的手和那睚眥俱裂的神情。
能夠做在這裡的就沒有傻子，就算是張超不那麼精於計算也能夠看明白張志國此時的狀態不對，但是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也就更加的不能夠安撫張志國或者是阻止事態的發展了。
只是也不能就這麼任由羅伊囂張下去，張志國顯然是不能做出什麼反應的了，那麼特別行動組的其他人也不會看著事件發展的。
「這件事和你並沒有什麼關係，你也不用操心了。還是好好的想想你自己的問題吧，要是說不出什麼的話，可就不要怪我們不給你面子了。在b市的地盤上出事，就算是你有什麼特殊的任務在身，也是歸我們來處理的。」嚴彬可是不管羅伊是什麼身份，到了哪裡就要遵守哪裡的規矩，他們這裡可不是任人來去的地方。之前都是其他人和張志國在詢問，嚴彬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現在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了，嚴彬可是忍不住了。
「這是在為張隊長打抱不平呢還是在故意的轉移話題呢，我想你也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麼吧，我想張隊長並沒有把他之前的事情說給你們聽過。所以你們什麼都不知道的這麼維護他，我也就不責怪你們了，但是你們要是知道了，我就不知道你們會是什麼反應了呢。」羅伊調侃的說道，面上帶笑很是悠閒的樣子，只是他的大鬍子嚴重的影響了他面部表情的準確傳達。
「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麼，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和我們和現在的案子沒有關係。是你在轉移話題，不想老實的說話吧。」凱瑞也是當仁不讓的開口說道，剛剛他可是被羅伊幾句話就問的啞口無言了，這個仇不能不報。
「呵呵，張隊長看到了麼？多麼好的人啊，對你什麼都不瞭解就這麼的支持你，想必要是知道了你之前做的事情估計也不會說什麼的吧。」羅伊根本就為所動，還是一味的和張志國說話，並且還在不遺餘力的刺激著張志國。
此時的張志國根本就沒有說話的**，他和羅伊不同，羅伊是越生氣越反駁的厲害，而張志國則是越會悶在心裡不說，最後導致的結果就是沉默，而沉默在很多的時候都是被認為是默認的。為此，張志國可是沒有少受冤枉或者是委屈，好在他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而且很多的時候事實總是會為他正名。
只是現在卻不是保持沉默的時候，沉默不是金，而是毒藥，一劑讓人疑心的毒藥，一旦進入人心就很難拔出了。就算是特別行動組的人都是很相信張志國人品和作為的，此時張志國什麼都不說反而是沉默尤其是他的表現更是說明了此時羅伊說的都是真的，是真的說到了張志國的心裡戳到了他的痛處讓他無法反駁。
雖然大家不知道羅伊說的是什麼，但是聽話聽音，也知道羅伊說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涉及到的還是張志國以前的事情甚至是和他之前的戰友有關係。聯繫早前張志國說羅伊的例子，在聯想羅伊所說的話，大致也是能夠推斷出幾分的，只是這幾分就讓大家膽戰心驚了，不是因為這一知半解的事情，而是因為這事情可能牽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