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醫院(生)猛於虎 文 / 閒月
第二十九章醫院(生)猛於虎
幸好幸好,在張志國發愣的時候,張超走到了醫生的面前問了情況。「手術很成功,傷者脾臟破裂導致大出血,全身多處骨折。經過搶救暫時脫離了危險,先觀察一個晚上。病人已經被送去icu了,你們可以去那裡看看,但是不能進去。」醫生做了將近4個小時的手術非常的疲憊,說完就準備回去休息。
但是還沒走出去就被張志國拉住了。「醫生,病人什麼時候能清醒過來?」
「麻藥過了就能醒過來了。」醫生簡單的說道。
「那我們能去看看麼?」
「可以隔著窗戶看。」醫生鄙視的看了張超一眼,真是沒有常識,沒見過哪個病人剛剛進icu就能見人的。就算是病人的情況允許,衛生條件也是不允許的。就連護士和醫生進去都是要穿無菌服的。那裡哪是誰想進就能進的。
「可是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她,這事很緊急,片刻都耽誤不得。」張志國這是終於緩過神了,聽見了醫生的話就想要用事情的緊急程度來換取的醫生的通融。
「很緊急?有人命緊急麼?你是想讓我們今天的努力都白費麼?你知道不知道病人的情況有多嚴重,送來的時候一度失去了心跳和呼吸,是我們拼勁全力才把人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你一句很緊急就想讓我們白做工?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醫生怒了。
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不在乎生命的人。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是不遺餘力的進行諷刺,勢必要把對方說的啞口無言恨不得去死才好。當然了醫生是不會讓人去死的,這是違背了他的原則的,他只是回讓人恨不得從來都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上而已。
今天醫生的狀態不是很好,畢竟是在手術室站了將近四個小時,而且進行的是南多非常大的手術,體力和精神都被極大的消耗,要不然也不會僅僅是對張志國和張超說這些了。也僅僅發揮出了平時戰鬥力的10%,但是就是這10%的戰鬥力也讓張志國和張超很難看了。
張志國好從來都沒有被人這麼說過,即使是在部隊訓練的時候也沒有聽過這樣的話,毫不留情直接戳到人的心裡,真是讓人有些接受不了。但是更憋屈的是,這還是不能反抗的,醫生說什麼就只能是聽著,現在在醫院裡,醫生就是最大的。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醫生。那是要命的啊。
儘管張志國和張超很急切的想要和肖雪打探消息,但是現實情況不允許。一是肖雪還沒有清醒,二是即使是肖雪清醒了,也不能馬上就得到消息。最早也要等到肖雪脫離危險轉到普通病房。
這樣的情況讓張志國非常的有挫敗感,不由得又開始胡思亂想了。要是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自己和組裡的人也就不會這麼糾結迷茫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要是最開始的時候就直接帶走肖雪詢問情況,也許現在人已經抓到了也說不定。
張志國開始後悔自己的決定,也開始質疑自己的領導能力的。不知道自己是否還適合做決策。就在張志國又一次愣住的時候,醫生又扔給了二人一個炸彈。「病人的醫療費用還沒有繳納,你們馬上去繳費,要不然醫院會停藥的。我可不想看到我辛苦救回來的人因為停藥而去見上帝。你們也不是沒有能力繳費的人吧。」醫生好心的提醒了一下,一看就沒有任何常識的二人組。
「我說,你們不會是不知道吧。還是想要逃避啊?」醫生說到這裡瞇起了眼睛看著二人,好像二人一露出要逃跑的架勢就馬上對二人開炮的準備。
張志國和張超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發現了尷尬和羞赧。二人還真是不知道要下去繳費,其實早在手術之初他們就應該進行繳費,但是醫院看病人的情況非常的嚴重就馬上決定先手術,把人救回來再說也就沒有催著二人繳費,以至於二人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概念。
醫生看著二人的互動就明白了現在是什麼情況,一副我就知道如此的樣子看著二人,然後善意的提醒道:「趕快去吧,一會病人的輸液藥劑就要下單了,要是沒有交錢,藥可是不會給病人用的。」
「哦,好的,我們這就去。」張志國也顧不得和醫生周旋要進去看肖雪了,他馬上就帶著張超去收費處交錢,生怕自己晚去了耽誤肖雪的治療,延誤了肖雪的康復那就更加的讓人糟心了。
經過「好心」醫生的指點,二人迅速來到了醫院的收款處,果然肖雪的劃價單已經出來了正擺在窗口的外面等著人來取,要是沒有人來取,沒有人繳費,肖雪的後續用藥就會被停了,而人也會被挪出icu,至於肖雪什麼時候會好就是未知數了。
看著劃價單上的數字,張超眼前一花,然後不相信似的揉了揉眼睛再看向那個不大的單子。「我沒有看錯吧?真的是這個數字麼?」張超看著張志國不可置信的問道。
「沒有看錯,我看到的也是這個數字。」張志國也被上面的金額震驚了,但是他很快就調整好的自己的情緒,鎮定的說道。
「天啊,這是太嚇人了。我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呢。」張超心有餘悸的說道,還再看著那一張薄薄的紙。
「繳費,肖雪。」張志國不理會張超,拿過他手上的單子遞給窗口裡的工作人員。
「醫療費用五萬八千元整,需要預存住院費1萬,總共是六萬八千元整。現金還是刷卡?」工作人員拿過單子很快就調出了肖雪的記錄,語調平平,面無表情的問道,看來是見慣了這樣的單子也沒有被上面的金額嚇住。
「刷卡。」張志國說完默默的拿出錢包吧自己的銀行卡遞給了工作人員。
很快收費的小票就打印了出來,張志國簽好自己的名字,把票據又遞給了那人。那人接過之後又把副本給了張志國,然後不再說話。看樣子是完事了。
「那個藥什麼的,在哪裡取?」張志國見裡面的人不說話就硬著頭皮問道。
「不用你們拿藥,交完錢,護士自然會去給病人換藥,不需要你們操心的。」那人看著冷淡卻是一個熱心人,給張志國詳細的說了一下。其實住院的手續不是很困難,只要錢到位了,什麼都好說。
很快就又有其他人來繳費了,工作人員也沒時間搭理張志國他們了,二人看事情都辦好了就離開了交費處,打聽著icu的位置打算去看看肖雪的情況。
市醫院有好幾間icu病房,裡面都有人,二人也不知道肖雪具體是在哪裡,就一間一間的找,終於在一間病房外找到了肖雪的名字。
二人站在icu病房前的大玻璃窗前看著靜靜的躺在那裡沒有聲息的肖雪。張志國還是記得晉南學家裡有很多一家三口的照片,上面肖雪和晉南學都笑的很燦爛,雖然晉安是那樣的狀況,但是這並不妨礙一家人幸福的生活。
現在肖雪躺在這裡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清醒,晉南學不知道被藏在了哪裡生死未卜,晉安在警局和emily他們呆在一起,好好的一個家庭就這樣天各一方,還不知道以後是不是還有重聚的時刻。
張志國站在窗子外面看著,心中氣血翻騰,他從沒有想現在一樣的義憤填膺。從前不是沒有抓不過罪大惡極的犯人,有的是窮凶極惡的殺人犯有的是該死千萬遍的毒梟,但是那時候的心境是非常的平和的,就是任務。不管做什麼都是任務,而張志國也每次都出色的完成了任務。他對自己的要求就是自己是狙擊手,鎮定就是成功的保障。
但是這次張志國不再淡定了,他感到了深深的憤怒和深入骨髓的哀傷。張志國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只是這次他不管怎麼平靜自己的心緒也不論怎麼壓制自己的心跳,都沒有任何的效果,他就是憤怒,還在憤怒中有深深的悲哀。
張志國被自己這樣的心情弄的無所適從,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他只是靜靜的看著肖雪,沒人知道他此時在想些什麼。
「我們就一直等在這裡麼?我們最早也要明天早上才能見到她。」張超在窗外站了一會之後看向張志國,打算問問怎麼辦,誰知道竟然看到張志國在神遊天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是張超可以肯定的是張志國這樣的狀態可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即使是之前張志國被噩夢困擾的時期也沒有發呆這麼長時間的情況。
發呆中的張志國讓張超有種感覺,張志國好像是透過肖雪在看誰,這個感知讓張超覺得毛骨悚然。張超使勁晃晃頭,搖出了自己的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無奈之下,張超只好出聲詢問,打斷了張志國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