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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九十七章 帝王之相 文 / 木子雪兒

    第九十七章帝王之相

    神算子身子一抖,太子接道:「皇弟稍安勿躁,本太子已經跟姓江的小子,滴血認親,果然不是皇家的血脈,但神算子說他有帝王之相,他自己說是鳳凰鎮江陵之子,正是無巧不成書,正好這位老先生也是鳳凰鎮的江陵,因犯知情不報之罪,虛報兒子的生辰八字,不日被人發現,押解到京,他說兒子早就夭折,交不出人來,江陵,你仔細看看,這個小子,是不是,你的兒子?」

    太子滿臉的陰狠,瞧向那胖子的眼神,直如要將人生吞活剝了去,納蘭蝶知道江湖中流傳帝王之相這事,十年前,太子就耿耿於懷,要滅之而後快,今日,竟然讓江海流給撞上了這檔子事。

    納蘭蝶看向那胖子,中等身材,背粗腰圓,只見他額頭滲出一滴滴豆大的汗珠,順著那胖成三折的下巴往下落,不過納蘭蝶看那副蠢豬樣,也是生不出江海流這樣氣宇軒昂的兒子來得!

    江海流聽到太子這麼一說,也是驚駭,望向江陵的眼神,從陌生慢慢地充滿了憤恨!

    「不,不是!」江陵摸了把滿頭的冷汗,磕巴著說。

    太子瞇起雙眼,冷冷道:「江陵,最後給你認親的機會,江海流是不是你偷偷送上南龍山莊的兒子,你別以為一句夭折就堵上了悠悠眾口,有人可是親眼看見在那女人病死後,你夜裡跑上南龍山莊,然後令狐天瀾親自下山將他接上了山莊的。」

    江陵的心理防線似乎一剎那崩潰,緩緩癱倒在地,嚎傷大哭:「天啊,我江陵做了什麼孽,好容易有了個兒子,卻被人說成什麼帝王之相,東躲西藏,讓他受盡了人間淒苦,死就死了,你們還要逼老夫害這位小兄弟,天下之大,同名的人很多,長得像的人也很多,太子,我唯一的兒子真的在五歲那年夭折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納蘭蝶一滯,好一個潑皮市井無賴,但他的話落在江海流的耳朵裡,一顆心卻是隱隱地疼!

    太子冷笑了一聲,大喝道:「來人,傳御醫!」

    江陵臉色變得一片死灰!怔怔地埋頭不發一言,江海流突然大聲道:「慢著,不必麻煩了,太子,我就是江陵的兒子,這個人從小就將我拋棄,我只求太子一事!」

    太子冷冷道:「什麼事?」

    「這個胖子我看著就噁心,連死了也不想看見他的鬼魂,能否請求太子,就將他當個屁給放了,滾地遠遠的,江海流將感激不盡,任憑處置!」

    太子臉上有了笑容,說道:「准奏!來人,將江陵發配原籍,終身不得踏出鳳凰鎮一步!」

    江陵沒想到江海流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一張厚厚的嘴唇打著哆嗦,望向江海流的眼神竟是那麼的不捨,嘴裡卻嚷道:「太子,他不是我兒子,真的不是我兒子,他將你騙了啊!」

    太子走到江陵灘地上如一堆肥肉的身子旁邊,倨傲地俯視著他,冷冷道:「你倒是說說,他為什麼騙我?他承認了是你的兒子,只有死路一條,真不知你們父子到底怎麼想的,反正你們的恩恩怨怨本太子懶得去管!」

    江陵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忽然從地上爬了起來,肥大的手掌一把掐住太子的脖子,怒吼道:「你們這些狗心狼肺的傢伙,老子跟你們拼了,老子好好的一個良民,生個兒子,就因為江湖術士的一句鬼話,沒有好好過個一天安穩日子,你要殺我兒子,老子要你陪葬!」

    太子猝不及防一下子給掐得一口氣回轉不上來,一張俊臉憋得發紫!

    幾個侍衛撲過來,將江陵拉開,身為平常人的江陵早累得氣喘吁吁,被狼狽地按倒在地,還一直破口大罵!

    太子掙脫出來,大發雷霆,喝道:「拉下去,砍了!」

    「慢著!」納蘭蝶拂袖而起,目光灼灼地望著太子,「太子召在下來,就是為了看這出鬧劇麼!江湖術士之言,實屬荒謬!在下這位好朋友到底身犯何罪,太子非要置他於死地!」

    「皇弟,你不要多管閒事,惹禍上身!」太子面色陰鷙,充滿威脅地說道。

    「江海流是我的朋友,如果皇兄沒有個罪名,請恕冒犯之罪,我現在就要帶他離開!」長身玉立,走到江海流身邊,一把抓起他的手,就欲離去!

    「放肆!」太子勃然大怒,「江海流必須死,你看看這是什麼?」太子從桌上抓起一張聖旨,「嘩啦」展開,大聲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鳳凰江家生有一子,乃妖魔惑世,欲亂朝綱,姑念家人愚昧無知,特赦家人無罪,其子一旦抓獲,立斬無赦!欽此!」

    整個大廳靜得一根針落地也能聽見,江海流手足冰涼,原來爹爹一直不來見自己是為了保護自己,他連聖旨也敢違抗,原來都是因為這個。

    所有人包括納蘭蝶都跪在冰涼的地板上,聖旨他聽得明明白白,原來皇上也是不能容這樣的人存在的,這個江海流可真是個禍害,一生下來,注定了一生的坎坷!

    太子冷冷道:「納蘭蝶,你還有什麼話說?」

    納蘭蝶額頭冒汗,低首道:「不敢!」

    太子冷笑了兩聲,沖侍衛喝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將這個犯上作亂的賤民拉下去砍了!」

    「太子,你敢違抗聖旨!」江海流突然大聲說道。

    太子目中血絲乍現,厲聲道:「你死到臨頭,還敢亂說話?」對上江海流那雙清澈如深潭的眼眸,竟是心裡一驚,這個少年眼神太可怕了,正氣凜然,不殺了還真是不安心呢!

    江海流微微一笑,說道:「聖旨上明明寫著禍不及家人,就算我爹爹剛剛冒犯了太子,我現在還是請求太子給放了他老人家,要不然我不甘心就死,將這件『帝王之相』地罪名不小心給傳了出去,太子雖然刀劍很利,能堵住所有人的口麼?」

    「那我放了江陵,你就什麼也不會說麼?」太子咬牙切齒,皇家有皇家的禁忌,但更注重自己在天下人眼裡的正義光輝形象。

    「當然!江海流一偌千金,絕不反悔!」

    「好一個一偌千金!三皇弟,你可全聽見了,本太子忽感身體不適,就由皇弟你將江陵帶出宮吧,江海流暫押天牢,等候發落!恕不奉陪!」氣沖沖地拂袖而去!

    納蘭蝶歎了口氣,事情演變成這樣,是他預想不到的,他對江海流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才對江陵說道:「老人家,跟本皇子出宮吧!」

    江陵彷彿失了魂般,雙目呆滯,瞇成一條縫的細眼中忽然流下滾燙的淚來!

    「海流,海流,爹對不起你呀!」伸手要抓江海流的手,只見江海流一掌將他推了個趔趄,聽他冷冷道:「還不出去!年紀一大把,哭哭啼啼地像個什麼?」

    納蘭蝶說道:「走吧!你們父子無緣,還是當陌生人比較好!」

    江陵一怔,默默地轉過身,跟著走了,身後是江海流欣慰不捨的目光,父親,原來你一直不曾將我遺忘,你還是愛著我的,這就夠了!

    太子果然守信,沒有派一個人跟蹤,想來也是,一個遲暮即將失去兒子的老人對大帝的鐵桶江山是構不成任何威脅的。

    不言江陵的傷心欲絕,納蘭蝶真是傷透了腦筋,這個江海流此刻成了燙手的山芋,聖旨一下,鐵板釘釘,自己還大言不慚地說會救他出來。

    納蘭蝶面色很難看地在自己書房已經來回了不知多少趟,連長纓也大氣不敢出,忽然一個家丁來報,說是黑旗有人來說是滿天行今日午時約王旭在城外寒山洞比武,問要不要前往?

    納蘭蝶目光狠狠地瞪向那名倒霉的家丁,怒道:「本皇子今天不舒服,哪也不去?什麼人也不想見,你們再有誰來打擾,自己去刑房領三十板子!」

    那家丁嚇得雙腿跟大擺子似的抖個不停,要不是長纓拉了他一把,他還不知道謝恩退下去,這三皇子一向對下人仁慈,面色和藹,不怎麼發火,一旦發起火來,就化身惡魔,令人恐懼。

    十年前,梅妃突然帶著納蘭渝出走,甚至連身在宮中的納蘭蝶連一點預兆也沒有感覺得到,他那次幾乎甩了御書房所有的古董物件,三天三夜沒吃過一口,還在半夜溜出了皇宮!

    當時還只是個十幾歲孩子的他臉色淒厲的怕人,拿今天比起來,還要可怕百倍!

    「長纓,你也下去!沒有什麼事情,不要來打擾本皇子!」

    長纓應了聲,小心地退出了書房。納蘭蝶見身邊沒有了人,快速地從書房的一張簡易床上打開了一個密道口,這些都是身為武林人士的母親教給他的機關密道方法,不是這樣,他在梅縣也不會輕易就找到了那個密室入口。

    梅妃會武功的事情瞞了宮中所有的人,包括當今的皇上,這也是納蘭蝶身處宮中一點點知道的,他很感謝母親對自己身傳言教,後來他才知道,母親是不敢進宮來帶自己走,才留下自己的,那時他已經是入學的年紀,扮著女童,以御林軍統領女兒的身份陪皇子伴讀,住在宮中,而梅妃卻是父皇在宮外的女人。

    直至發生了宮中失竊之事,牽連到梅妃頭上,也牽連了當時御林軍統領聶遠隔職查辦,在一幫皇后勢力的牽制下,梅妃的存在才水落石出,而皇上沒有追查下去,反而將納蘭蝶的母親賜封梅妃,將男扮女裝的納蘭蝶恢復身份,正式提為皇子,帶在身邊!

    無辜牽連的聶遠卻遠離皇宮,從此隱居江湖,其實他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就是因為皇上借了他一個名頭,一個圓滿的家跟前途就沒了,妻兒被殺,他看破紅塵,就差沒有出家做和尚。

    納蘭蝶從書房密道出來,那出口是後山的一片梅林,跟上次的密道出口極然相反,那一處是在遠離山莊的路邊偏僻枯井裡。

    納蘭蝶一身黑衣,像極了現代的游泳衣,將那身猶如雕像大衛的完美身材襯托地淋漓盡致!只見他跑到一個湖邊,伸手一抹臉上,一個猙獰的面具掩蓋了那傾城之貌,「撲通」一聲躍入湖中,水面漾起一道道水紋,連個水花也不見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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