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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九十一章 真假小傑 文 / 木子雪兒

    第九十一章真假小傑

    一個頭目心細如髮,目光一閃,大聲說道:「奇怪,這女人不是那刺客,她的手臂沒有受傷!」

    幻美心一沉,好毒的眼神,希望老天保佑,唐藍兒能安全脫身。

    另一人說道:「不是刺客她跑什麼,肯定是同夥,帶回去好好審問,看看主使之人到低是誰?」

    幻美害怕極了,想到那慘無人道的酷刑,幾乎怕得窒息,死也不能被抓去,手上最後一根銀針毫不猶豫地向脖子旁的死穴準確地刺去!

    「銀針!」一名大內高手發現了異狀,一掌拍來,幻美一聲驚呼,不但銀針落地,連整個身子也被拍飛落到了水裡,「嘩啦」一聲,平靜的水面砸出了幾丈高的水花,驚的那湖中猶然自得正在覓食,五彩斑斕的金魚不要命的亂竄!

    「果然是同夥!我們的弟兄就是被她細如牛毛的銀針傷了十幾個,大家下水將她撈起來!」好多跳水的聲音響起,幻美死命地划動手臂,潛入水底,朦朦朧朧中她看見一個黑影向自己游了過來,近了,混暗的水中,她看見了一張猶如剛剛剝了皮的鮮紅肌肉外翻的鬼臉,氣息一窒,湖水紛湧嘴裡,還沒有窒息,她就生生給嚇暈了過去!

    一陣寒冷徹骨,幻美嘴裡吐出幾口水來,緩緩睜開了雙眼!發覺自己正躺在水邊草地上,是誰救了我嗎?

    一張可怕的臉皮再次靠近,她幾欲嚇得再度暈去,耳邊卻響起溫和的男子聲音:「你沒事吧!能走麼!」

    幻美渾身脫力一般,她掙扎著想站起,雙腿似乎已經不是自己的了,麻木的沒了知覺,失血加上湖水的浸泡,連痛感也微乎其微,一個踉蹌,再次栽倒!

    水面突然傳來了「嘩嘩」聲,幻美循聲望去,一個人頭從水面冒出,接著是兩個,三個……

    那鬼臉男子急道:「不好,他們怎麼這麼快就發現了水底暗道?」

    「恩人,你快離開,不要管我!」幻美突然使力推那鬼臉男子,她看出來了,這個人是戴了假面具,自己犯的是死罪,怎能連累無辜的人。

    「來不及了!」鬼臉男子突然抱起幻美,展開輕功跑向不遠處的宅院,幻美看見那處宅院與太子住的地方比起來,毫不遜色,幾個起落,他們就從高高的圍牆躍了進去,裡面房舍縱橫交錯,此起彼鱗,男子帶著她就鑽進了一間屋子裡,這間屋子偏僻簡陋,男子輕車熟路的從床上打開一個密道的入口,將幻美塞了進去,昏暗的光線中,幻美像轱轆一樣滾落在一張簡易的床上,光線突然隱去,想是那鬼臉男子蓋上了的入口。幻美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摸索,好容易找著了一盞油燈,可摸出身上的火折子,卻失望地感覺到一滴滴的水珠落了下來!

    幻美在黑暗中靜靜坐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身上一陣陣發冷,知道是傷口感染發炎了,但身上的藥本不多,又浸了水,胡亂的服了些,一時找不到利器將暗器取出,飢寒交迫下,倒在床上昏沉沉地睡去!

    王旭在到達梅縣後,加緊了對黑旗的強度訓練,一邊飛鴿傳書給納蘭蝶,讓他打聽雪影的蹤跡,寢食難安的呆了兩天,突然接到在定遠鎮失蹤沒有訊息的紀衛然的密信,說是在燕都發現了雪影被滿天行藏於一處秘密據點,而且已經成功混入據點,讓王旭派人來支援。

    接到傳書後,他一邊讓大家整裝待發,喬裝成平民,帶上自己的裝備,一邊給納蘭蝶傳去書信,自己卻同滿月兩人,騎了駿馬連夜起塵,他想滿天行在燕都出現,大概張揚也會在那,找到他總能知道幻美的下落,所以一路是策馬狂奔,恨不得插了翅膀飛了去!

    如此披星戴月,日夜兼程。

    在第五日傍晚終於趕到了繁華的帝都燕城,望著那城樓中門上大大的燕都兩字,王旭心裡終於安定了一些。

    滿月卻望著因為睡眠不足而塵滿面,雙目有著血絲,倍感憔悴的王旭,癡癡發呆,是什麼樣的情誼讓這個自己深深喜歡的男子,對一個手下和一個義妹如此上心,也許,這就是能夠吸引自己的地方吧,情同手足,一往而情深!

    王旭按圖索驥,找到了紀衛然所提供的秘密據點,進城不遠,一個小巷深處,幾顆桃樹的小院,破落的院裡,木門虛掩,他們看了看四周,長長胡同,沒有一個人影,真是一個偏僻安靜之處。

    木門被推開,院裡的一片狼藉,嚇了他們一大跳,一條黑狗,靜靜地臥在泥土地上,已經死去多時,身下是一大片變成黑色的血跡,地上是亂七八糟的物件,像極了垃圾場,破破爛爛的東西丟得到處都是。

    「我們來遲了!」滿月冷靜地說道,撥出了劍,走向屋裡。

    王旭雙目已經變得發紅,緊握了雙拳,跟著進屋,屋裡果然有兩具屍體,一位四十多歲的壯漢,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婦人,他們眼睛還睜著,王旭上前查探,他們俱死於一劍穿心,從屍斑上來看,應該是前兩天的事情,天氣熱,屍身已有不同程度的腐爛,一股難聞的惡臭充溢屋中。

    這裡這是個偏僻之處,雖然隔了兩條胡同就是喧鬧的街市,但這兩人被人殺死卻還是沒有被人發現而去報官。也正因為此,王旭才能在現場發現了重要的線索,一雙足足五十尺碼的大腳印,而且是粘了血的那種,這麼大腳的人雖多,也不是天天能見到,而滿天行身邊,有一個人,就有如此高大如此大腳的人。

    在院裡,他們發現了暗記,暗記潦草不堪,直指皇宮深處,王旭心裡一喜,應該還有人逃脫了,這個人臨走留下記號,當是知道黑旗有人會來。

    兩人怕暴露行蹤,匆匆將死者埋於院中,暗記地點樣貌,以便他們的親人來找,自己好撫恤他們,做完一切,他們匆匆離開了此處。

    「有人跟蹤我們!」王旭突然拉了滿月一把,兩人隱身於拐角處,昏暗的巷子裡果然跑過來一個瘦小的人影,臉上蠟黃蠟黃的,彷彿得了重病一般,一雙眼睛卻是很有神,突然丟了跟蹤目標,緊張地東張西望,剛到拐角處,一柄黝黑的重劍就抵上了脖子!

    「大俠饒命!」那人語聲驚惶。

    「你是……小傑!」王旭很是吃驚,這人很面熟,因為夜色的關係,依稀記得是那個孩子的模樣,只是臉色灰暗。

    小傑眼珠子一轉,馬上喜道:「是我,我是小傑!你們剛到吧,雪影,公子,被關在楊莊第十八號!」說著,眉頭皺了皺。

    「你怎麼了?」

    「我受了很重的傷!」小傑嘴裡絲絲喘氣,右手按上胸膛,一股殷紅的血跡流了出來!

    「這幾天,小傑輾轉此地,就怕你們來了找不到我們,現在看見你們來了,我,我真是高興!」

    王旭見小傑那疼地扭曲的臉,於心不忍,說道:「你將方向指給我們就好,你趕快找個地方安心養傷,黑旗的大隊人馬不日將至,到時候還要你來安置!」

    「這是小傑的份裡事!」小傑喜不自勝,似乎連疼痛也忘了。

    滿月一直靜靜站著聽他們說話,心裡覺得哪不對,卻又說不上來,在小傑指了方向,告知具體方位後,被王旭拉著走了,途中她也不發一言,王旭很是奇怪,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這幾日趕路太累,要不你去客棧休息吧!」

    滿月搖頭,微笑道:「我不累,我只是覺得哪裡不對?」

    「是嗎?小傑是雪影身邊的人,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你跟他很熟嗎?」

    「不熟,只見過一次面!但他對雪影忠心耿耿,這點勿需置疑的。」

    「嗯!」滿月應了聲不說話了,王旭看著那張美麗的臉龐日見消瘦,青絲疏於打理而打結,不覺得心疼起來,將滿月擁到自己的懷裡,說道:「對不起,月,讓你跟著我受苦!」

    滿月笑的燦爛:「沒有呀,我自小闖蕩江湖,習慣了!」

    王旭心裡一暖,撫了扶那如瀑秀髮,柔聲道:「小傻瓜!我王旭何德何能,能讓你如此佳人親睞,實在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我們走吧,我怕雪影有危險,心急如焚,雖說已經失蹤了這許多天,但知道人就在附近,心裡迫不及待地想救他出來!」

    「我明白!」滿月站直了身子,將兩匹駿馬牽來,兩人上馬,拍馬而去。

    到了楊莊,兩人早下了馬,悄悄掩了過去,十八號,這院子很大,院牆也很高,兩人爬上了路邊一棵枝葉茂密的大樹,藏好了身影,透過樹葉間的縫隙望去,院裡人影憧憧,竟是不下幾十人人,兩人倒抽口涼氣,得想個萬全之策。

    他們在樹上一直待到天黑,也沒有看見一個人出來,周邊的院子早息了燈火,只有十八號還燈火輝煌,人聲鼎沸!

    「這怎麼回事?他們巡邏也不要搞出這麼大動靜吧!」王旭心裡開始不安,不等了,再等下去,別說救人了,自己跟滿月都得先被萬惡的蚊蟲給叮死,誰說江湖很刺激很好玩的,屁,哪兒沒有生靈萬物?給你大熱天,汗流浹背,給蚊子叮得滿頭包,還一動不動,是個神也不能淡定!

    「月,情況好像不對勁!我先去看一下!」王旭交代一聲,溜下了大樹,悄悄從屋後飛上了屋頂,一看之下,怒火中生,這不是個村子裡無名賭場麼,雖然沒有城中的賭坊門庭若市,但也是少見的奢華,皇城腳下,還真是富甲一方呢!

    王旭驚覺小傑的欺騙,暗罵自己大意,只道那幫賭場打手是滿天行的人呢!

    「王旭,我們上當了!」滿月不知何時悄悄掩了上來。

    「那個小傑為什麼騙我?難道他被滿天行的人收買了!」

    「不是,我想是他們的人假扮的。」滿月沉吟道,「開始我就有些懷疑,現在才想到了疑點,一、事情發生在兩天前,如果說是真的小傑,他身上的傷不會還在流血,唯一的理由,就是假的,弄個血袋身上,這事鬼醫最在行,但凡他見過一面的人,他都能弄個十不離七八的假面具,更何況你只見過小傑一面;二、他說一直在附近等我們,那自己人的屍體為何不安葬;三、那暗記所指宮中,他卻說人在楊莊。這麼多疑點,怪只怪我們救人心切,被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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