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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十章 再遇小寶 文 / 木子雪兒

    第二十章再遇小寶

    夜幕降臨,屋子裡早早點起了油燈,都來這異世界一個多月了,王旭還是不適應那猶如螢火蟲般的燈光,神馬燈呀,有跟沒有差不了多少!

    「這是給你們的診金,不多,一千兩白銀,在下承蒙姑娘出手相救,已經無礙,床上是新的被褥,你們早點休息,小傑,馬車弄好了沒有?」雅公子話不多,卻是豪爽,一出手就是白銀一千兩,要是多遇見幾個這樣的冤大頭,那我們不就發了,幻美邪惡的想著,差點笑出聲來,嘴上卻道:「太多了,雅公子,你太客氣了!」

    「多麼?那還一半給我好了!」雅公子不客氣的說道。

    這都什麼人呀!這麼小氣!幻美嘴歪了歪,恨不得抽自己嘴巴,你說幹嘛跟他客氣呀,得,一句話,白花花的銀子就少了一半。雅公子隱藏在面具下的臉竟然笑了起來,這個丫頭還是個貪財的主,看她哪彷彿要哭的樣子,真正好笑,咳嗽了一下,又道:「開個玩笑,拿出的東西怎能收回去,姑娘儘管全都拿去,在下的命都是姑娘救的,這點診金還是出得起的。」幻美一把拿過放錢的包裹,惡狠狠地瞪了雅公子一眼,哼,竟敢騙我,有你得好看!心裡是這樣yy,但真的給雅公子施針時,卻是全神貫注,絲毫不敢大意的,王旭跟小傑找地兒躺去了,施完了針,雅公子便告辭出去了,房間裡只剩下了幻美一個人,她走出來,看見王旭和小傑就睡在西屋枯草上,又在床上抱了床被子蓋在他們兩個身上。

    夜,真的很靜,靜得讓人心悸,幻美在屋裡走來走去,豪無睡意,突然,一聲輕微的腳步聲傳來,她嚇了一跳,這麼晚了,誰在外面?她不敢說話,怕吵著王旭他們,再細聽之下,又沒了聲音,突然,油燈「必撲」一聲,燈盡油枯,屋子裡一片漆黑!

    怎麼辦?我該怎麼做?叫醒王旭嗎?如果沒什麼事會不會讓人說大驚小怪?這該死的油燈,早不息晚不息,偏偏這個時候息掉!趕明我自己搗鼓個電出來,歷史要為我重寫!正在她浮想聯翩之時,門「吱」地一聲輕響,一個人走了進來!月光下,看得分明,長長的黑影,披頭散髮,兩隻手舉著,一副噬人狂魔的樣子!

    就在幻美準備以一百二十分貝的尖叫嚇跑他時,傳來了雅公子溫柔的聲音。

    「神醫,你睡了嗎?」他的聲音很輕,輕得可以忽略不計,幻美卻一個字一個字的聽的清清楚楚,他要幹什麼?怎麼晚了還來看我?難道他是色魔?幻美展開她無盡的想像力,不好,他要進房間了,他居然還帶著個油燈,幻美急中生智,一下子滾到床上,所幸床上鋪著厚厚的被子,到是沒有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響,她拉過被子蓋在身上,幾乎遮住整個腦袋,雅公子已一腳踏進房裡。

    雅公子把油燈放在床頭櫃子上,便沒有了聲音,他幹什麼?就是來給我送盞油燈麼!幻美剛剛要睜開眼睛,一隻微涼的手已拂上了她的面頰!耳邊傳來雅公子輕輕的歎息聲!他為幻美拂開了臉上的亂髮,就收回了手去,就這麼靜靜的坐著,慢慢的,一陣倦意襲來,幻美竟然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外面早起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在樹林裡叫個不停,幻美豁然做起,我怎麼會睡著了?昨晚是做夢麼!明明雅公子在自己身邊坐著,自己卻感到安詳寧靜的感覺,竟然睡著了,這也太奇怪了!

    「你醒了!」王旭端著一碗小米粥,笑道:「你睡得真死,雅公子他們走了,我叫了你幾聲都沒有醒,嘴裡還說著,困死了,就又睡了!」

    「是麼!」幻美摸摸臉,臉頰上有一點濕濕的,奇怪,什麼時候流的口水,她擦了擦,突然想起什麼,失聲道:「雅公子走了?」

    王旭點點頭,「嗯,怎麼了?他們說有急事要辦就走了,說如果我們不急著趕路,可以暫時住在這裡!」

    「哥,我覺得這個雅公子怪怪的!」

    「他燒壞臉脾氣當然怪怪的。」

    「我不是說這個,他昨晚半夜一個人到我的房間裡來。你知道嗎?開始我以為鬧鬼,嚇死我了。」

    「這件事呀,早上他跟我說了,他說油燈燃不到天亮,怕你會害怕,所有半夜給你送了盞新的。」

    「」

    雅公子的事情就像一段插曲,很快就過去了,日子一天天過著,比想像中要平淡,所幸的是這個屋子不鬧鬼,這對幻美來說多多少少是種安慰!

    他們已無親無靠,到哪都是一樣,兩人索性就在這個小山村定居了下來!

    王旭盡力去做好每一件以前從不曾幹過無論在以前還是在現世的生活瑣事,他買的第一把青峰劍在很短的日子裡用於砍柴變得遲鈍、繡鑄;他原本修長白皙的手蘑成了厚厚的老繭而變得粗大有力;他的鬍渣黑而長,遮住了原本清秀的臉龐;他的眼神也不再迷人,被一種叫作憂鬱的東西所代替!他可以為一擔柴與人討價還價,也可以為了別人一句調戲幻美的話而跟人大打出手,他的口才變得很好,在經常去的一家小小路邊酒肆裡他可以將一毛不拔鐵公雞似的鄉紳感動得掉下眼淚!

    幻美知道他的心裡很不開心,但已經無計可施,在這個地方,他們一無所有!躲著,至少還留著性命,出去,就成了眾矢之的,任人魚肉!他們就像真正的夫妻一樣,悄悄默默的生存著,守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和身份,艱難度日!

    清晨的山路,潮濕,鮮活!一株株野花朝陽怒放,一隻兔子在林間跳來跳去,好不可愛!王旭很喜歡一大早就上山砍柴,那一片的生機勃勃,很容易就使他忘記一切的煩惱。不一會他就砍好一擔柴,做下來,休息了一會,陽光透過樹林的縫隙照下來,一片斑駁殘影!王旭心情大好,他照往常一樣,根據令狐星的記憶,練起了神龍決,那些本來就是駕輕就熟的東西,在王旭練來卻有些吃力,但他從沒有放棄過,一招一式打得很認真,突然,他感覺原本堵塞的筋脈有一股細小的內力流過!這是怎麼回事?他再練,卻又失去了那種感覺!不,我一定要再把它找出來!王旭暗暗給自己鼓勁,從頭練起,又一道細流流過,真的,是內力,消失的內力又回來了,他高興的跳起來,忘乎所以,卻忽略了一個人,站在他不遠處已多時了!

    「會一點點武功,練出一點點內力,不用高興成這樣吧?」那人用雙手托著胖胖的腮幫,滿臉不屑!

    王旭吃了一驚,但很快冷靜下來!這個村莊人煙稀少,但凡出現外人,他會第一時間知道,酒肆聊天的能量絕對不能小覷,而去酒肆喝酒是他每天的必修課,他仔細一看,還真認識,胖子小寶,不知他怎麼會跑這山頭來,突然放大音量,叫道:「小寶!」

    這一聲「小寶」可把小寶嚇得不輕,一骨碌從山坡高處掉了下來,但他皮厚肉粗到也不在意,此刻一副見鬼的神情,東張西望,口中說道:「你是誰呀,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王旭這才發覺自己的變化,敢情這貨沒認出自己來,不由嘿嘿一樂,玩心頓起,裝模作樣捏著嗓子說道:「我是山神,豈有不知道你名字的道理,你一個娃,偷偷上山,想幹什麼壞事呀?」

    小寶站起來,圍著王旭轉了兩圈,突然眼冒精光,一把抱住王旭,高興的大叫:「原來是你呀,我想死你了!」王旭身子一歪,這貨不會是我勒了個去!

    王旭奮力掙開小寶的熊抱,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小心的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小寶滿臉喜色,聞言奇道:「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我家就是這裡的呀!我娘說,村裡來了兩個外地人,原來是你們,奇怪,你們在這裡幹嘛?難怪我到處找也找不到!」

    「找我們做什麼?」王旭不悅起來,這年頭,惦記他們的,只剩下敵人了。

    「誰找你呀,我找幻美姐姐!我娘說姐姐的減肥藥方真的有效,而且我娘說,姐姐不是尋常人,要我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給我醫治大個子病,如果,找不到的話,竹筍炒肉絲!」

    小寶最後一句話音拖的老高老長,像唱戲一樣,王旭心一動,說道:「莫非你娘就是」

    「酒肆老闆娘!」兩人幾乎同時出口,太不可思議了,難怪!小寶這種樂觀豁達的性格,那麼像那位老闆娘,有其母必有其子嘛!兩人相視大笑,攜手下山。

    「小寶,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怎麼早上山幹什麼呢?」

    「我娘讓我減肥跑步呢!昨晚我才回家,天未亮就逼我上山跑步,哎呦,煩死了!」小寶靦腆地擾擾頭,不好意思的說。

    「你娘都是為你好呀,瞧你這身段!」王旭善意的笑著,有娘真好。

    老闆娘聽小寶說給他藥方的姐姐,就是那位美麗的外鄉女子,飛一般的就趕來了!她望著幻美,幻美也望著她,兩人對視了足足兩分鐘,兩人的目光從不可思議變得驚喜莫名,好似幾十年的老友再度重逢一樣!

    「你們這是幹嘛?莫非幻姐姐是我失散多年的親姐姐?」小寶展開想像力,說道。

    「你這小子!」老闆娘笑嘻嘻道,「胡說八道,她可是老娘千辛萬苦找尋的雪山派的神醫前輩,只有她才能醫你的病,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眼中有淚,竟是喜悅的哭出來!

    「不敢當,如果小女沒有記錯,老闆娘應該姓風,對不對?」幻美也是一臉驚喜。

    「老婦真是風鳴,神醫真是好眼力,當年與你爹爹一見,你才不過十歲年紀,如果不是你額頭的梅花印記,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敢認的。」

    王旭奇怪的看向幻美,「梅花印記」,我怎麼不知道,仔細一瞧,還真有,在眼角眉梢處,隱隱地,不仔細看看不出來,他清楚記得幻美是沒有這個印記的,難道是靈魂穿越之後的事!

    「你真的是風鳴前輩!」幻美喜極而泣,激動的抓著風鳴的手。

    「是呀,是呀,我就是風神山莊風通的妹妹風鳴,神醫莫非找我有事?」

    「我真是糊塗,哥天天跟我講酒肆的老闆娘如何如何風趣,如何如何好心,我竟沒有去過一次看看,哪怕就去一次,我們也不用這麼藏著掖著隱姓埋名的過日子了!」

    「你們不是夫妻?前輩是遇著什麼為難的事情了吧!只要風鳴幫的上忙的,儘管吩咐!」

    「風前輩千萬不要這樣講!以後你叫我幻美就行,這是我表哥王旭,他因為受奸人所害,經脈受損,武功盡失!只有你們風家秘製的藥酒,才能痊癒!」

    「他他莫非就是令狐星!」風鳴大驚,面色慘變,一個跟頭從凳子上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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