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N055沒說過的事情 文 / 白寶香
凌曉冉癡楞著,從炎子瑜的話語中感覺她已經知道了什麼,這臉上火辣辣的覺得被已經被窺視的一乾二淨了。
「行了我送你回去吧,這天色也不早了,你這樣一個人也很不讓人放心!」說著炎子瑜已經拉著她走向了電梯間。
張揚的藍色跑車,顯示了這車主人的一身貴氣,凌曉冉知道她和顧晟爵之間的差距,更是明白她和炎子墨之間的距離,很多的東西都橫在眼前,沒有一點是她能通得過去的。
「謝謝子瑜姐!」推開車門,她冷得在風中顫抖。
炎子瑜隔著車窗將風衣遞給她,「你穿著吧,我不覺得冷,好好的上樓休息,睡一覺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優美的車身一閃,炎子瑜已經離開了她的視線,她仰望著自己的小窩,腳步卻凌亂的朝著另一個方向跑去。
隱在黑暗中的一個身影慢慢地走了出來,一雙漆黑的眸孔中滿是傷痛,炎子墨情不自禁的跟在了她的身後,看著她坐上了一輛出租車,朝著那個熟悉的地方駛去。
雙眸中沾染了淚水,如果說在酒店的質問屬於無意識的猜測,那麼現在的一切都猜得剛剛好,他不是該感到興奮嗎,畢竟她還是跟了自己,可這心呢,怎麼就這麼的痛!
他從來不涉足酒吧買醉,可是今天他更像放縱一把,他知道自己的病都是這個酒拖累的,反正人生如戲,戲如人生,本想好好地活著,好好地愛一回,可是上輩子的冤孽太多了,果然牽扯了這輩子的思緒,他苦笑著,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有權有錢有勢,到最後卻成了沒有心!
「子墨,子墨……」炎子瑜輕聲的呼喚著,看著躺在車裡的男人一臉憔悴的模樣,心裡的憤怒已經在逐漸的消失。
炎子墨睜開惺忪的睡眼,單手掐了掐額頭,「姐,你怎麼會在這裡?」他動了動酸澀的身體,才發覺自己竟然是在車裡。
「你還說,如果不是阿伯看見你的車停在外面,這一晚上的折騰也會夠你受的!」炎子瑜的聲音又開始冷了起來,一想到子墨會這麼的不愛惜身體,她就剩下抓狂的脾氣了。
咳咳咳……,炎子墨笑著從車裡走下來,剛見風就開始劇烈的咳嗦起來。
炎子瑜一見這樣,趕緊的扶著他進去,不過身體一貼近,立馬的聞到了他身上不小的酒氣。
「子墨,你喝酒了?」
炎子墨擺擺手,然後推開她蹲在地上乾嘔了起來,炎子瑜怒氣衝天的模樣嚇壞了身旁的阿伯,就怕她這時候又鬧起來,趕緊的走上前推了推她。
「大小姐,還是讓少爺先進去吧,這外面風大,他那身體……」
「就是不行,也是他自己作踐的!」炎子瑜大聲的吼了一嗓子,然後扭身進了大門,轉身的瞬間炎子墨似乎看到了她眼眶中的那些淚痕。
姐姐已經好多年沒哭過了,他以為她是堅強的,沒想到此刻竟然為了自己……,他的心裡有些感傷,歎了口氣在阿伯的催促下才回到了客廳。
此時已經燈火通明,雖然已經臨近清晨,可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疲倦之色。
「阿伯扶著少爺上樓休息,然後給陳醫生打電話,讓他來一趟,還有阿婆給少爺弄點醒酒湯!」炎子瑜吩咐了這些,剛進門時的那種神色已經完全沒有了。
「姐,我沒事……」
「你給我閉嘴,還不快點給我上樓去……」
阿伯拽了拽少爺的手臂,炎子墨只能垂著頭走了上去,那種樣子倒是有種灰溜溜的感覺。
第二天炎子墨被禁足了,他不吵不鬧的任由著姐姐折騰,他知道他在生氣,總之就是自己沒有一個好身體,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離開這個世界了,他已經沒法圓了答應凌曉冉的一切,現在不能更加的對不起這個世界上對他最好的姐姐。
他聽話的留在家裡,不言不語,這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剛甦醒的那段時間。
子瑜將這一切看在了眼裡,她知道子墨這就是心病,而這源頭就是凌曉冉,從那天晚上之後她就調查了一切,原來凌曉冉已經跟了顧晟爵,至於其他的原因她沒有必要再查下去,這一切就已經夠了,弟弟的落魄就是因為這個,他是多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什麼都看不出來。
她開始犯愁,想過要去找凌曉冉談條件,或者顧晟爵,可是卻在最後一刻猶豫了,炎子墨是個多xx的男人,如果讓他知道了這些,恐怕就算凌曉冉回到他身邊又能怎麼樣?
最後炎子瑜想到了讓他回英國,直說等他調理好了再回來,如果以後再發現他喝酒,她就把凌曉冉藏起來,讓他見不著也就不心煩了。
可能就是這句話管了用處,又或者是炎子墨自己想通了,這一次他沒有在反對什麼,而是聽了炎子瑜的要去英國,他想了等他回來之後也許就會有一個新的開始,又或者他想改變的什麼都改變不了。
可能是睡得晚了,凌曉冉竟然沒在那個長期的生物鐘時刻醒來,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快要中午了,如果不是肚子有些餓了,恐怕她都要睡上了一整天,她歎了口氣,覺得自己越來越像是籠子中的金絲雀了,只是這金絲雀少了主人的逗弄,顯得太安靜了一些。
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朝著樓下走,剛到廚房,就聽見了一聲特別大的響動,她當時害怕極了,還以為家裡是進賊了。
她趕忙的從廚房跑出來,就看見顧晟爵晃悠悠的,雙眼都是直的,這究竟是喝了多少的酒啊,她剛想走過去,大門口又
閃進了一個人影,那身妖嬈的大紅色立即的就閃了她的眼睛,她躊躇著站在原地,就聽見那女人柔聲柔氣的喊著爵,她覺得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她想顧晟爵也該發脾氣了,雖然那女人長的還不錯,可是這表現也太做作了,她推了推寬邊眼鏡,就等著那一瞬間,可是出人意料的,顧晟爵非但沒有發脾氣,反而是摟住了那個女人,用力的在她臉頰上面親了一口,那聲音幾乎響徹了整個大廳。
眼前的一切都污濁的要命,她想自己還是回到樓上吧,可是沒走兩步就聽見顧晟爵喊著,「你給我回來,沒見家裡來客人了,倒水,倒水……」
凌曉冉咬了咬牙,然後往回走,心裡也知道顧晟爵這就是想找自己的麻煩,她本來過來就是讓他找麻煩的,她又怕的是什麼?
不過這時候反而是紅衣女人不好意思了,直說著自己到就可以了,別麻煩了。
別看她這樣說,可凌曉冉看得出來這女人就是來試探的,她不過是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她怕得罪了顧晟爵這個人,恐怕以後都沒有機會在走進來了,她心裡不覺好笑,其實他有好的到哪裡去,不過是他一個比較長久的一個情人而已。
「麻煩,有什麼麻煩的,她不過是個下人而已!」顧晟爵說得有些含糊,不過那些語調中倒是充滿了鄙夷。
凌曉冉一愣,似是沒料到他會這樣說,不過好在心裡早就做好了準備,沒有期待就不會有傷痛,她以後都不會在期待了,在傷害了一個男人之後,她也不可能得到什麼,反而是讓自己越來越清醒。
紅衣女人一聽顧晟爵的話,知道面前這個人就算不是下人,也頂多是個過了氣的女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轟出去,現在趁著現在,她想她有的是機會,大把的機會。
當凌曉冉將水杯遞過來的時候,她故意的一扭身,將那杯水撞到了她的身上,可在凌曉冉還沒有喊出聲的時候,她先驚叫著站了起來,「啊,燙死我了,晟爵,好燙啊!」
顧晟爵眸子瞇了瞇,看了眼眼眶含淚的凌曉冉,不過還是一把摟過了紅衣女人,「還不快滾,看你做的好事!」
凌曉冉一轉身跑出了院子,可是在柵欄門邊她忍了好久,最後只能轉身走向了那個搖椅。
有些賭氣的坐了上去,她憤恨著難道顧晟爵是瞎子嗎,誰都看得出來那個女人就是故意的,那杯水明明的就是灑在了她身上,現在衣服上面還有水漬,若不是不太熱的水,估計現在早就起了水泡了,還惡人先告狀,越想越是氣氛,她大力的晃悠著搖椅,好像洩憤的直接的拆了這裡,然後讓顧晟爵惱怒的跑出來,最後憤怒地將那個不要臉的女人一起轟出去。
可這些也就是想一想,顧晟爵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她還不知道嗎?她閉上眼睛冥想著,好像很瞭解的樣子,可是她知道她一定都不懂,不懂他時而溫柔的脾氣,還有更不懂他為什麼會帶著其他的女人來這裡,如果膩歪她,就讓她直接走吧,這樣她就真的自由了。
咯吱咯吱的聲音傳來,顧晟爵似乎找到了一種難得的心安,他漫步到窗台邊,看著那邊窩在搖椅上面的身影,心沒來由的溫暖了起來。
「晟爵……」一聲嬌滴滴的女生傳來,將他漫無的思緒拉了回來,膩人的香水味道刺鼻,他似乎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說過,他討厭這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