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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N050剪綵事端 文 / 白寶香

    這個週末凌曉冉過的很規矩,手機已經被顧晟爵摔了,她知道自己欠著炎子墨一個解釋,她是個壞女人這件事情,真的不想再讓任何人知道了。

    五彩的燈光,震懾人心的十足音樂,顧晟爵坐在酒吧的一角,面前已經倒了七八個空瓶子,他已經沒有了那種對愛癡狂的懵懂年紀,這些年不斷的遊走在漂亮女人中間,早就忘記了那些曾經該有的傷傷痛痛,可是現在呢,又算什麼?

    他仰脖又是一杯烈酒,腦海中又浮現了那一對明明恨著卻依舊無動於衷的眼睛,他不相信女人,發誓不會再去愛,袁馨的背叛已經讓他明白了,世上哪有什麼真的愛,不過都是浮雲,愛是什麼,就是金錢,就是地位,如果男人什麼都沒有,女人又怎麼會貼過來。

    呵呵,一聲一聲的冷笑之後,辛辣的液體流在心裡都成了苦澀。

    「晟爵,你怎麼在這?」劉羽澤有些好奇的坐在了他的對面,看著此時已經有些明顯過量的男人。

    顧晟爵還能分辨眼前的是誰,他沒有說話,而是一口又乾了杯中的酒,「沒你什麼事,走開!」

    劉羽澤還笑著,「我幫你都幫成這樣了,還說沒我什麼事?」他喊了侍者端來了一杯清酒,坐在他面前獨自飲著。

    顧晟爵瞇著眸子,然後要站起身,卻晃晃悠悠的又坐了下來,劉羽澤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只是看著他。

    「別告訴我顧大公子對她動心了,所以才來借酒澆愁!」劉羽澤捏著杯子,聽不出言語中的奚落之意,在他的心中還記恨著顧晟爵對鶯鶯所做的事情,除了東河灣還有他妹妹,他要一起跟著顧晟爵慢慢來算。

    「胡說,我沒有!」顧晟爵揮揮手,極力的在否認著。

    而劉羽澤卻覺得發現了什麼新鮮事一樣,「看得出來那丫頭可挺倔的,雖然你脅迫了她,可她卻不見得會妥協!」

    一句話道出了真諦,顧晟爵沒有說話,眉宇間卻多了一絲皺褶。

    「其實想讓女人動心的方法很多,別管是面子上面多麼的能耐著,可一旦這心動了,恐怕才算真的完了!」劉羽澤笑著看著他,卻期待著顧晟爵動心之後卻換來泡影的那一瞬間,也許他真該嘗一嘗這種感覺。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顧晟爵晃悠著站起來,而這一次卻沒有在摔倒了。

    大門口傳來響動,凌曉冉穿著睡衣跑了下去,剛下樓就看見劉羽澤扶著顧晟爵走了進來,她有些尷尬站在那裡,卻是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們。

    劉羽澤將他放在沙發上面,似乎並沒有覺得在這裡看見她有多麼的驚訝,「給他弄點醒酒湯,這傢伙喝得太多了!」

    凌曉冉點點頭,就躥進了廚房。

    劉羽澤隨後跟了進來,她回頭的時候剛好撞見他,手裡的東西差一點就掉落在了地上,說實話她還沒有準備好,就這麼將自己的落魄呈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傻丫頭,委屈你了!」劉羽澤伸出手撫了撫她有些微亂的腦袋,就是這一句話讓凌曉冉的堅持全都土崩瓦解,她伏在劉羽澤的的肩膀上痛苦地哭了起來。

    也只有在那一刻劉羽澤覺得自己是做錯了,為了鶯鶯牽扯進了這麼一個無辜的女孩似乎真的是做錯了。

    後半夜的時候,顧晟爵扶著有些撕裂的頭坐了起來,伸出手想要打開床頭的燈源,卻摸到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他心裡一驚,宿醉已經醒了一半,打開燈就看見凌曉冉趴在了床頭,沉靜的臉上掛著倦容,她的寬大眼睛已經拿了下去,此時正捏在手裡,白皙的小臉呈現了另外一種恬靜淡然。

    久久的,他的心也開始靜了下來,難道真如劉羽澤說的,他愛上了一個沉悶的女子,想起來就是個笑話,他忍不住的笑出了聲音,而此時凌曉冉也醒了過來,看著他只問了一句。

    顧晟爵撫上發痛的頭,喊著要水,而凌曉冉則是轉身出去了,過了一會才端著有些味道的一個大碗走進來。

    他縱了眉頭大聲地喊著要水,可凌曉冉沒有動,而只是舉著那個碗,此時那張沉靜的臉上有些固執的堅持。

    顧晟爵只得接過碗一口氣喝了下去,然後將碗遞給她。

    凌曉冉剛伸出手,就感覺到了他眸孔中的那絲壞笑,她想躲可卻已經來不及了,酸甜的味道流於口中,而她則瞪大了眸子看著眼前遙望她的男子。

    「你也該嘗嘗!」顧晟爵好心情的抱過了她,讓她也躺在了身邊,馨香的香氣撲鼻,他忍不住的問她是不是擦了什麼香水,不然怎麼這麼香。

    凌曉冉被他問的紅了臉色,又想起了劉羽澤的教誨,心裡撲通撲通跳得厲害,當時不覺得相信,可此時顧晟爵的表現也真的開始讓她懷疑,他是真的愛上了自己!

    酡紅的臉色激發了男人最為原始的*,顧晟爵伸出手撫摸著那張滑膩的臉蛋,深情的吻著。

    這一夜他很溫柔,在那該死得溫柔中,凌曉冉竟然也嘗到了那種雲端的感覺,她聽到了自己嘶啞的喊聲,竟然在他身下悄然綻放的美麗。

    鳥兒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凌曉冉睜開了眼睛,卻發現自己還動不了,身上還纏著顧晟爵的胳膊,這是第一次他沒有離開,而是抱著她直到醒來。

    她心裡有股說不出的感覺,可情人的身份也同時讓她明白,這個男人很危險,一旦愛上了就是死路。

    她掙扎著動了起來,而耳邊才傳來顧晟爵十分不滿的聲調,昨夜的宿醉和抵死的纏綿,讓他第一次有了懶床的衝動,真想就這樣一直抱著軟玉溫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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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今天東河灣重新開工,我還真想就這樣一直抱著你睡下去!」顧晟爵已經坐起了身子,絲毫沒有避諱的走進了浴室,那偉岸的身姿讓凌曉冉即刻的紅了臉色,伸出雙手緊抓著被沿,一雙眼眸不知道該看向了何處。

    可在聽到了顧晟爵說東河灣開業的事情,心裡一下子來了興致,馬上的坐直了身子,「你說今天東河灣會重新開工?」

    顧晟爵停在了浴室的門口,然後轉過身子看著她,點了點頭。

    凌曉冉有些迷茫的追了過去,「那我能不能一起去?」

    顧晟爵的大手已經附上了她的背脊,較好的身段讓他的眼眸有些發熱,身體也開始不自覺的朝她靠近著。

    等凌曉冉發覺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已經抱著她大步的衝進了浴室,在她反抗的同時,卻又在她耳邊低語,「如果想要跟著去,那麼你的表現很重要!」

    凌曉冉的臉色紅了起來,可是小手卻不自覺的纏上了他的脖頸。

    「真是個磨人的妖精!」顧晟爵壞笑著撲了上去,卻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心房已經被這種甜蜜塞得滿滿噹噹的。

    東河灣再次開工的慶典,人頭攢動,現場很是熱鬧,凌曉冉跟著顧晟爵走下了車子,腿腳還有些不舒適的感覺。

    顧晟爵已經西裝革履的走在了前面,崔秘書提過了今天的發言稿和儀式安排,那個男人就像是個耀眼的發光體,已經完全的將她排擠在了外面,她有些落魄的站到了角落,不知道自己過來是為了什麼,難道就是在這種失去中找些痛快的成功喜悅嗎!

    「還不舒服嗎,要不要進去坐一坐!」突然地耳邊傳來溫柔至極的男生,凌曉冉驚訝的回轉頭,就看見顧晟爵此時正貼著她,她一陣驚嚇,而他已經往前邁動了步子。

    她收拾了自己殘破的心情,而此時崔秘書已經將件遞到了她的手裡,「拿著這個跟過來,你現在就是瑞恆的員工,別老傻站在這裡!」

    凌曉冉的臉色一紅,抱著件,快步的跟了過去。

    這是一個小型的記者發佈會,高高的台上搭建的很是醒目,後面的大標題是華氏和瑞恆合作的宣傳欄,劉氏已經不知所蹤,看來這場風波真的已經過去了。

    凌曉冉看到了顧晟爵耀眼的光芒,心裡十分的明白這樣的男人不會屬於自己,無關乎她是不是劉家的那個真的女兒。

    一番致辭之後,華氏的代表走了上來,一個令凌曉冉尷尬的情景出現了,她看見炎子墨朝著台下看了過來,眸子中閃著晶亮,雖然他的膚色還有些蒼白,可那神情卻是相當的愉悅。

    她的心裡劃過痛楚,腳步艱難的向後退去,她是不該來的,早知道是不該來的。

    那個蕭瑟的背影一下子被顧晟爵捕捉到了,他瞇著眸子冷冷的轉過了臉,然後同華氏的代表剪綵,微笑的臉被一下子定格在一瞬間,四周響起了辟啪的鞭炮聲音,有些震耳欲聾。

    「曉冉……」身後傳來炎子墨有絲急迫的聲音,凌曉冉回過頭就看見他站在那裡,陽光照在身上,更加的顯出了那身筆挺的白色西裝。

    「子墨。」凌曉冉有些生澀的叫著他的名字。

    「那天怎麼突然就掛了電話了,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怎麼沒在家裡住,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炎子墨的眉頭擰著,很不喜歡這種不被掌控的生活。

    「我,我……」凌曉冉看著炎子墨那張擔憂的臉孔,忽然覺得自己的行徑越發的卑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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