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 十第三十九章 :第三次 文 / 酷爾蔚
以前和我的老妖精在一起相處的時候,心裡雖然十分緊張,可基本還算是比較自在的,可如今只要一看到他,臉紅心跳,恨不得時時刻撲過去抱住他。
奶奶個腿,現在可是大冬季,我到底在發什麼春呢?
吃了一頓飯的功夫,我盯著他一直犯花癡,連飯都沒吃幾口。
蝶舞以前總喜歡對著他犯花癡,我當時還在一旁看熱鬧,此刻真是悔地腸子都青了,烏青烏青。
一想到自己的男人被別的女子給看過,我就渾身上下不舒坦。
榮華自己也真是的,別的女人看他,他竟然就那麼大方地任由對方看,以前那個憐兒如此,蝶舞亦是如此。
「以後不許讓別的女人看你。」扔下這句無厘頭的話語,我趕緊往自己的房中走。
「尋兒,你過來!」
腳才剛邁出一步,聽聞這句話後,我竟乖乖地轉身走到了他的身邊。
該死的,我是沒得救了,徹底沒得救了。
「你吃醋了麼?」他問我,臉上洋溢著一絲淡淡的笑容。
我老臉一紅,不知該如何回答,蝶舞此刻並不在這裡,這個醋實在吃的太過莫名其妙。
「看到你為我吃醋的樣子,真好!」榮華的臉上笑地極為明媚。
真好?看到他臉上的笑容,我卻死活笑不出來。
昔日,蝶舞不光當著我的面用眼睛勾搭他,還主動把他約到房中想獻身於他,我當時就在場,可全然毫無任何反應。不止如此,我晚上還想跑去看看好戲。
榮華,他那時候,心裡到底該有多傷心多痛苦.
我當時思念我的老妖精,以為還有千里之隔,但他思念我,僅僅只有一牆之隔,但就這一牆,卻是世間最大的鴻溝。
有人曾經說過,世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但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這又是一句被戲文裡說爛的台詞,又是一句曾經被我鄙視被我不齒的話語,可此刻,卻不由地浮現在自己腦海裡。
我把榮華傷的,不止不剩骨頭架子,只怕連渣都不剩。
眼淚又差點落了下來,趕忙將頭偏向一側。
榮華將我輕輕攬在懷裡,說道:「以前的事都過去了,以後莫要再想,你能記起我,我已經很開心了。」
我好不容易收回的眼淚,霎時流了出來。
榮華於我,所要的竟是如此簡單,他到底有多愛我,只怕我幾輩子都想不明白。
愛,有時很簡單,但有時,卻很複雜。簡單在於一見傾心,簡單在於不知不覺,而複雜在於愛之中有時包含了許多別的雜質,可正由於那些雜質的存在,愛不僅不會減少,反而還會昇華。
我於榮華便是如此,一直只知道自己愛老妖精,但自從和他分開之後,尤其是中了情毒之後,才知道自己愛他早已愛到骨髓,才知道自己離開他便沒法再活下去。可是,當知道榮華就是老妖精之後,我才發現,自己愛他並不是愛到骨髓,而是愛地失去了自己。
但這種愛,裡面夾雜著憐惜,雜質著心疼,更是夾雜著深深的愧疚,
這種愧疚,只會讓我更加去愛他,更加去珍惜他。
只有失去過,才會知道珍惜,只有傷害過,才會更加明白愛的真諦。
情愛,實乃這世間最毒的毒藥,但即便是毒藥,世人也甘之如飴。
榮華因何愛上我,也許比我想像中還要複雜,但我不在乎,因為那不重要。
咕咕的叫聲打破了我的深思,抬頭時,發現小灰正睜著那一雙烏溜溜的眼珠子盯著我和榮華看。
「方纔一點也沒吃飽,要不一會把小灰燉了,留著當宵夜吃。」
我嘿嘿一笑,言語間作出朝小灰走去的舉動。
小灰果然成精了,我的腳步剛邁出去,它就扇動著翅膀撒丫子跑了,地上還留下一隻羽毛。
榮華正衝我淺淺地笑著,連眼角都是笑意,燦若春華。
該死的,我的大腦不受控制,撲過去直接親在了他的嘴上。
我沒救了,徹底沒得救了。
「尋兒,你若再這般,我怕自己會把持不住。」
耳旁傳來榮華輕輕地柔柔地聲音,就像天籟之音一般。
這般?哪般?榮華說的是我方才用舌尖挑逗他的事麼?
本來我只是想親親他,殊不料,親了一口,還想再親第二口,親了第二口,還想再親第三口,結果到最後,就那樣和他的舌頭糾纏在了一起。
榮華的眼眸有幾分深重,他動了情,動了慾念,而我,其實也動了慾念。
此刻,腦海裡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昔日的雪地裡,想起了我把他扒光的情景,想起了我在他身上胡亂啃的情景,可後來發生了什麼,仍然還是記得不大真切。
我與榮華,肌膚之親肯定是有的,但究竟到何種程度,是否已經行過周公之禮,又是如何行周公之禮的,說實話,我突然十分好奇。
奶奶個腿,我完了,徹底忘了,我這都胡思亂想些什麼呢?
「天色不早了,我回去睡了!」
從他的懷中掙脫開,飛也似地逃了出去。
方才一想到那些情景,臉紅心跳,心差點跳了出來。
榮華似乎也不大對勁,心臟也跳地極為有力,他莫不是和我想到了同一處去?
輾轉反側,極為難眠,重新回到這間小窩,心情是既激動,又有幾分唏噓。
不經意間瞥見燭台的燭火,微微搖曳著,搖曳著。
搖曳著?我的頭突然就像炸開一般,一幅幅的畫面開始交相出現在腦海中。
一年多以前,我和老妖精分開的前一晚,也是像此刻這般的情景,我輾轉反側,夙夜難眠。
天上能叫得上名字的星辰,我都數了好幾遍,叫不上名字的,我也數了好幾遍。
老妖精讓我下山去找師父,他準是煩我了,準是厭惡我了。
心裡難受地無以復加,眼淚一直在眼眶打轉,可就是流不出來。
後來聽到門外似乎有腳步聲,知道是老妖精,於是我就假裝熟睡。
他像往常一般,幫我掖了掖被角,然後似乎在我床邊坐了下來。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嚇了一大跳,他的神情好悲傷好悲傷,就像生離死別一般。
明明對我千般不捨,為何要趕我下山呢,我不明白,實在想不明白,於是問他:「你當真捨得我離開你麼?」
他不言語,看了我半晌,說道:「天不早了,睡吧,明日還得早起呢。」
他轉身欲走,我見狀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心裡明明就捨不下我,為何要我離開呢?我若是走了,你怎麼辦?」
他仍是不言語,偏頭看了我一眼,說道:「睡吧!」
我一骨碌從床上起身,直接跳到地上。
「趕緊上去,地上冷。」他似乎被我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你不是不要我了麼,心疼我又做什麼?」
控制了一夜的淚水,終於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他一怔,微微歎了口氣,將我一把攬在懷裡。
我就知道他捨不得我,我就知道。
身子猛然被他攔腰抱起,然後放在了床上,「睡吧!」
又是這句話,又幫我掖好被角,到底為何執意要趕我走呢?
我又從床上一骨碌起來,但這次沒有跳下去,而是抱住了他。
我不走,我不離開他,死都不會離開他。
他的心為何跳的這麼快呢,此時才驚覺自己只有穿著一件裡衣。
他臉上的神色似乎有幾分不自在,他對我,是動了*麼?
動了*?腦海中突然靈光一現,若是我和他之間有了什麼,那他再也不能把我從他身邊趕走,那樣的話,我就可以一輩子和他在一起,一輩子在一起。
我豁出去了,徹底豁出去了,不要臉了,徹底不要臉了。
伸手就去解他的外袍,他又一怔,低低喚了一聲:「尋兒!」
不顧他異樣的目光,我三下五除二就解開了他的扣子,然後將他的外袍脫去。
我再脫去了自己的裡衣,渾身上下,只餘一件肚兜。
他的眼眸一變,極為深重,但很快恢復過來,拿起自己的外袍朝我身上蓋來。
我一把摟住他的腰身,將他抱倒在床上,然後衝著他的嘴親了上去。
嘴裡親著,手胡亂撕扯著他的裡衣。許是身子蠕動的浮動太大,他的衣裳沒有除去,我自己的肚兜卻開了來,直接順勢滑落了下去。
他的眼眸又是一變,然後翻身將我壓在了下面。
……
屋內的燈火一直搖曳著,搖曳著。
雙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耳邊聽見他說:「尋兒,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那便不要趕我走,更不要離開我,永遠也不要。」
「好!」他輕聲答道,將我摟得更緊。
第二日起床之後,發現渾身酸疼,真是奇怪,雖說天氣是有幾分炎熱,可明明記得自己是穿著裡衣睡覺的啊,難不成夢遊了?話說渾身好難受,難不成不是夢遊而是被鬼壓床了?
走出門時,發現老妖精正在外面安靜地站著,目光對著前方,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老妖精嫌棄我煩,他不要我了,他這麼早起來,是要給我送行的麼?
鼻子一酸,眼淚差點落下,這時,突然看見他回過頭來。
老妖精的臉上有著淺淺的笑容,淡淡地,像梨花白一般。
我都要離開他了,他就這般高興麼,鼻子又是一酸,心裡難受地要命,可嘴裡說道:「包袱我已經收拾好了,這就離去,還望師叔從今往後多多保重。」
老妖精一愣,神色有些複雜,彷彿要說什麼,但最後什麼都沒說。
我走在前頭,他跟在我的身後,一直到了山腳下。
回頭看了好幾次,他仍是站在原地尚未離去,他心裡明明有我,為何要趕我走呢?
好想開口問他,但心裡起了彆扭,又不願去問他。
身子猛然被他帶到了懷裡,眼淚頃刻間就流了下來,滴滴答答,濕了他的一背。
「既然這麼痛苦,以後就忘了我吧,忘了我。」
「我若忘不了呢?」我問他,眼淚不停往下流。
老妖精捧住我的臉,為我輕輕拭去眼角的眼淚,然後吻了下來,嘴裡柔聲說道:「你若忘不了,到時我便再也不放手了,再也不放了。即便你會死,那我也不會放手了。」
……
我在離開榮華的前一晚,勾搭他上床,和他有了夫妻之實,可第二日醒來以後,卻把此事忘地一乾二淨。
簡而言之,我把他吃干抹淨,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榮華,我的老妖精,我到底該情何以堪吶!
榮華當時說的是,「即便你會死,那我也不會放手了。」
他之所以會把我趕下山,之所以會讓我離開,原來真的是因為我的身體。
我的身體究竟出了何種問題,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情愛對我來說肯定是大忌。動情越深,我就會忘記地越徹底,動情越深,我的性命也就會越堪憂。
突然記起扁宇恆那日所說的話,我當真是走火入魔了麼?走的什麼火,入的什麼魔呢?
但這不是此刻的重點,此刻的重點是榮華,是我的老妖精。
榮華的房門似乎關著,可窗戶開著,我想也不想,直接從窗戶躍了進去。
「門掩著,沒關。」榮華輕笑了一聲,又說道:「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呢?」
我一個箭步過去抱住了他,「想你想地睡不著。」
榮華又是輕聲一笑,「那我陪你說會話!」
「不,我要你陪我睡覺,陪我一起睡覺。」
「嗯?」榮華一怔,俯頭看向了我。
「我說我要和你一起睡覺,從今日起,以後的每一天我都要和你同吃同睡。」
榮華又是一怔,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看到他這副呆頭鵝一般的模樣,完全沒了往日那副淡淡然的風度,我嗔道:「我這是勾引你呢你還沒聽明白嗎,要不要我把衣服脫了你才會反應上來?」
天雷勾動地火,結果可想而知。榮華是個正常的男子,所以他在這個時候做了正常男子都會做的事情。
榮華將我緊緊地摟在懷裡,輕聲說道:「尋兒,我好怕你還會疼。」
「不疼。」我答了一句,突然想起什麼,伸手就朝他胸膛砸去:「你現今怎麼會這般嫻熟,到底找誰練手了?」
榮華在我臉上落下輕輕一吻,說道:「第一次的時候,你一直喊疼,第二次的時候,你雖沒有喊疼,但看樣子似乎也不大好,所以我後來還專門翻閱了一些書籍。」
此言一出,我著實驚呆了。一是因為榮華自己承認他曾看過某方面的書籍。二是因為那日在雪地裡我和他真發生了什麼。
第一次,我把他吃干抹淨,拍拍屁股走人。
第二次,我把他吃干抹淨,不止拍拍屁股走人,還差點把他給毒死。
榮華,我的老妖精,到底讓我情何以堪?
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三就是此刻。此刻,我對著小灰髮誓,以後繼續將榮華吃干抹淨,但絕不離開他,死都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