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 第九十九章 身中劇毒的大魔頭 文 / 酷爾蔚
?我趕忙說道:「其實這很正常,很正常。」
?「你真覺得這正常?」他收回了方纔的神情,慢慢有所緩和下來,反問道。
?「嗯,只要是一心一意,只要是真心相愛,那性別有什麼關係呢?」是啊,有什麼關係呢,我管好自己就行了,別人跟我有半個銅板的關係。嘴裡小聲說道:「難怪不讓我靠近呢,原來是性別不對!」
?見他一動不動地看著我,只得乾巴巴地笑了幾聲。突然想起什麼,慌忙問道:「此處真是秦廣王的地盤?」
?他頷首點頭。
?想起了之前追殺他的那些殺手,普通身份可絕跡沒有那麼大的勢力,我又問:「你也和秦廣王有仇?」
?他沉默不語。
?沉默就是認可的意思,看來我的猜測不假,他果真和秦廣王有仇,還不是小仇。
?「說實話,你的武功可真不賴,我若是能活下來的話,真想拜你為師,你說,要不我們倆結伴而行吧?我看你的傷勢不輕,短時間內應該好不了,我多少會些醫術,說不定還能幫你治治。我中了毒隨時都有發作的可能,到時你也能幫我看住那些狼蟲虎豹,免得我還沒有死去就進了他們的肚子。」自認為自己提了一個很好的意見。
?他依然沉默不語,但很堅定地搖了搖頭。
?咬了咬牙,我又說道:「好吧,我說實話,其實是我怕自己暴屍荒野了,想找個人幫我收屍,把我給埋了。」
?「你就沒想過找毒王要解藥嗎?」他似乎對我的提議仍是毫無興趣。
?「以前想過,並且心裡一直想著,但如今不想了。」我如實答道。
?「你不想活了?」他問。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極為聰明的男人。
?「不想了。」我自然而然答道。
?「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說著他的眼神看向了遠方。
?「早知道我也就不救你了,我若是沒救你的話,你哪來的力氣去救我?」我反駁道。
?「那看來這一切都是天意,是天要讓你活下來!」他答道。
?「狗屁天意!」我啐了一口。
?又轉而看向他,說道:「你到底要不要帶上我?」
?「不帶,我是要去報仇的,你一心尋死,道不同不相為謀!」他答道。
?「好吧,那我也去報仇,我要把毒王和秦廣王那兩個老匹夫給通通殺掉,然後把毒王那些害人的玩意全給毀了!」這似乎是我唯一能讓他帶上自己的辦法。
?「你自己就是毒手,還說別人的東西是害人的玩意?」他挑眉問道。
?「你是如何知曉我是毒手?」我訝然道。
?「你身上帶著的那些大瓶小瓶哪個不是毒藥?」他答道。
?「你敢碰我的身體!」我的臉色鐵定是變了,眼裡也有了殺意。
?「是你昏迷的時候全都倒出來的。」他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有了危險。
?不對,我醒來的時候那些瓷瓶分明都在懷中,眼一冷,問道:「那是你給我裝進去的?」
?「你覺得除了我還能有別人嗎?」他說的就像理所應當似得。
?我臉色一變,已經做出了最下意識的反應。
?「別對我用毒,否則只會讓你自食其果。」他緊緊抓住了我的手腕,臉上露出了一個陰森的笑容來。
?離開碎屍萬段的榮華,又遇上這個大魔頭,看來我是沒有一丁點好日子過了。
?「算了,看在你是斷袖的份上就不和你計較了。」我說著收回了手。
?奶奶個腿,我就是想計較又能怎麼辦,他的功夫絕對不在碎屍萬段的榮華之下,我要殺他,簡直比登天還難。
?「你叫什麼名字?」我轉而決定實行拉攏政策,全然不顧之前的緊張氣氛,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名字很重要嗎?」他說完就看向了遠方,也知道在想些什麼。
?「名字是不重要,名字確實也只是一個代號而已,可我總不能叫你哎,喂吧。」我答道。
?「隨你怎麼叫吧!」他答完又看向了遠方。
?隨我怎麼叫,簡直就是屁話,我要叫你大狗子,小羊子,花貓子這些了,你還不一巴掌直接把我給拍死了。
從他一人對百人那副彪悍的情形來看,我覺得叫他大魔頭更為恰當一些,好,就叫他大魔頭。
?順著他的目光看了許久,愣是沒看出來什麼眉目,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麼寶貝。
?許是看他看的有些困了,許是跟著他找寶找得困了,許是天黑了下來,我靠在岩石一側慢慢睡了過去。
?刺骨的涼意襲遍了全身,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夜半時分,我依然在之前的岩石旁,但那大魔頭不知道去了哪裡。
?突然感覺好安靜,安靜到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見聲音,我朝四周仔細聽去,完全沒有任何蟲鳴鳥叫之聲。
?「喂,喂,你在哪呢,在哪呢?」我喊叫起來。
半晌之後沒有聽到任何答覆。
?「大魔頭,大魔頭,你在哪?」心中突然有些慌了起來。
?如此寂靜的深夜,如此異常的夜晚,還能說明什麼,只能說明附近有毒物,還是大毒物,這種毒物的猛烈讓林中的百獸都嚇得躲起來不敢出聲。
?加緊步子朝四周走去,走了大約有兩里後聽到了打鬥聲,藉著月光一眼就看到了那大魔頭,他正在被幾名殺手圍在最當中,而地上似乎還躺著數十具屍體。
?大魔頭手中的劍閃著寒光,手中的動作是又毒又辣,像我這樣的武學菜鳥根本就不知道他用的什麼武功,但感覺似乎很厲害。
?那幾名殺手也不是吃素的,竟然是見招拆招,感覺兩方勢力簡直是旗鼓相當啊。
?大魔頭一劍出去的時候不知為何手好像抖了一下,對面的殺手趁機刺了他一劍。
?我想大魔頭臉上的表情一定很難看,但可惜他側身朝我而立有些看不清。
?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受了重傷,若不是我救他,只怕他早已魂歸西去,此刻看情形又是經過了一場激戰,這大魔頭不愧是大魔頭,這體力果然無上限啊。
?我覺得該是自己出手的時候了,因為再不出手大魔頭可能就真的危險了,即便他真的是個大魔頭,那他也救了我一命。再說了,有人敢當著我的面用毒,我看他是真的活膩歪了,我如今已經是個半死之身,我還怕誰。再再說了,他們剛才的打鬥實在速度太快,快到我時常看不到他們出手就已經結束。這就是一個菜鳥的悲哀啊!
?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往手上倒出一些,然後輕輕一吹,瀟瀟灑灑地走了過去。
?「嗯,打夠了嗎,打夠了就去歇息一下吧!」我這話自然是對大魔頭所說。
?那幾名殺手看到我後明顯有些吃驚,其中一個嘴剛張開就倒了下去,其餘幾下也隨後跟著倒了下去。
?「怎麼樣,要我扶嗎?」我看向大魔頭,伸出了手。
?他睜著那一雙殺紅了的眼瞥了瞥我,身子朝前走去,還沒走幾步就倒在了地上。
?讓你死撐,讓你逞強,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麼能耐。
?大魔頭所中的不是別的,而是肝腸寸斷,又是情毒,又是毒王。先是鵲橋仙,再是相思引,最後是這肝腸寸斷,這世間最厲害的三樣情毒我算是依次見了個遍,我就是此刻香消玉殞那也真的沒有什麼遺憾了。
?可是心中有著很深的疑惑,這大魔頭一看就是冷血無情之人,給他下肝腸寸斷,那真無疑於張冠李戴。這情毒自然是要對有情之人下,對無情之人下了那還不付諸東流了。
?這伙殺手是狗急了跳牆還是壓根就不知道這毒藥是什麼就亂用,此時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而是該怎樣把他這個大活人給拖回去。要知道那可是兩里路,兩里路啊,還是拖著一個昏迷的人。
?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拖著他一步一步往前走,走了大約不到百步,實在拖不動了,因而只得作罷。
?冷風吹著我的身子直發抖,而他睡得安靜地就像個死屍一般。褪去了戰神一般的暴戾氣息,即使他的臉上依然是血跡斑斑,可在月光的照耀下,不知為何,突然覺得他睡得像個孩子,或許每個人睡著的時候真像孩子一般單純無邪吧!
?折騰了半天,我是累的半死不活的,因而也躺在他身子一側睡了過去。
?「醒了!」這是我醒來後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這到底是算打招呼呢還是在稱述一個事實呢?
?我點了點頭。
?「你給我服藥了?」他問了一句。
?我又點了點頭,心中更是越發覺得他是一位神人了。要知道他受的傷足夠正常人死好幾回,而且他還身中劇毒,我的清心丸也只能起到暫時壓制住他體內毒性的作用,正常人在這個時候絕對是昏迷不醒著的。他不光沒有昏迷,說起話來還底氣十足。
?「你是公子刑天嗎?」我看向他,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是!」他答道,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看著不像有假。
?能讓秦廣王和毒王的人在一日之內派出那麼多高手連殺他兩次,還能有這般高深莫測的內力和武功,除了公子刑天以外我還真想不到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