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五章 高科技藥物 文 / 零度
白玫直接就砰地一聲摔在了地上失去了任何的生氣,而白琳則朝著一旁跑了出去,我看到她化作了一道影子,直接上了三米高的圍牆,之後在月色裡一躍而下跑掉了。
這時候,雞叫了第一遍,天空突然就亮了起來,而我周圍的景色也發生了變化,院子就像是煙霧一樣沒有了,屋子也沒有了,我回過神的時候,發現自己站在白玫的墳前。
老道過來看看我說:「以後不要來這裡了,這裡野得很!」
他一伸手,那些天兵噗地一聲就化作了紙片碎了一地。我看著他說:「道長,為什麼?白玫真的死了嗎?」
道長點點頭說:「一切都是你的幻覺,白玫真的死了。」
我問:「那麼你說,這世界有鬼嗎?」
道長看著我點點頭說:「有,鬼在每個人的心中。」
我在心裡罵了句裝逼,然後看向了遠方,白琳跑去哪裡了呢?我忍不住問:「為什麼白琳會那麼對我?這不公平,她在騙我。」
老道搖搖頭歎息道:「你見到的只是白琳的身體,並非白琳的靈魂。白琳只是在睡覺罷了,我只能說這麼多了,你我有緣,我們會見面的。因果循環,我也該報答你了。」
他說完摘了帽子擦了把臉,然後轉過身走了。我看著芳芳說:「到底怎麼了?你也見到了,是不是白玫還活著?白琳是不是可以跳上三米的牆?我沒瘋,對嗎?」
芳芳這時候擦了把眼淚,哭著說:「你沒瘋,媽的我瘋了還不行嗎?!」
我看看地上的白玫,她倒在地上,身體上都是水珠子,看來是開化導致的水汽凝結。我過去抱著她的肩膀說:「過來幫忙!」
「我,我不敢,你,你找別人吧!」她往後退了兩步說,一雙腿開始哆嗦,然後又說:「我去尿尿。」
之後她竟然這麼跑開了,我大聲說:「你不敢就沒有人敢了,你是法醫知道嗎?你快來。」
墓門開著,那把鎖就掛在墓門上,我推開門,那個冰櫃的蓋子掀開著,就像是一張大嘴一樣。我也不指望芳芳了,過來將白玫抱了起來,放進了冰櫃,戀戀不捨地將蓋子蓋上了。
我出來後鎖了墓門,然後朝著我的車走過去,看到芳芳正趴在方向盤上哭。我上了副駕駛的位置,問她怎麼了?她不說話,擦了把眼淚,發動汽車往回走。我突然說:「你說白玫死了嗎?」
她很不錯正常地尖叫了起來,朝著我喊叫道:「你能不能不要提這件事了?難道就當是我做了一場夢不行嗎?你知道一個公務人員、一個科學工作者突然見到屍體可以和你談情說愛是什麼感覺嗎?」
我揉揉眼睛說:「去找白琳,媽的這老娘們,我倒是看看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的電話突然響了,是我後媽打來的,她上來就說:「你大舅在美國找人給我弄了一些藥給我郵寄回來了,她去首都機場去取一下,讓我去別墅等著。我說美國有啥藥啊,美國能治療癡呆症?她說這是新藥,國防部長特批才拿到的,據說是改造大腦增強戰鬥力訓練超級戰士用的。」
她說的我大舅,其實是她的大哥,是美籍華人,好像挺有本事的。其實我也知道,後媽當我是親生的,後媽不能生育,我是她最大的寄托。
我說要是有這藥,美國大兵早就打遍全球了,不至於連阿富汗都搞不定。我後媽說反正試試,據說是不穩定,有一定的危險性,不過具體要不要用,你自己決定,一旦你失去了自主能力,我和你爸就要對你負責。我們是建議你試試的。
我說這就叫死馬當活馬醫是吧?可是我真的沒有病,我腦子裡不是什麼陰影,是銀針融化導致的,很快就會好了。
我後媽這時候嚴肅地說:「我上高速了,下午回來,你先回我和你爸那裡,我警告你,我和你爸不會騙你的,你確實是病了。()」
前面突然有人攔車,近了一看,竟然是白琳。她拎著高跟鞋,站在柏油路旁,很狼狽的樣子。我心說這還是那個能跳過三米高院牆的那個女飛賊嗎?我趕忙說:「停車!」
沒想到芳芳直接就開了過去,我大聲喊:「停車!」
她還是不停,罵道:「我可不想接觸那個狐狸精!」
我說:「那不是狐狸精,我和她住對門住了那麼多年,難道我不知道她是什麼嗎?停車!」
芳芳這才停下車,看著我說:「那昨晚那是什麼?那到底是什麼?」
我說:「是幻覺,根本沒有院子,也沒有院牆,難道你傻了嗎?倒車!」
芳芳把車倒回去,我放下玻璃,白琳看到我後愣了下,左右看看說:「秦炎?你大晚上的來這荒郊野外做什麼?對了,這裡是哪裡啊?」
我看著她小聲說:「花水灣,熟悉嗎?」
「什麼?我怎麼來這裡了?」她一拉車門上來了,坐到了後座上。然後整理了一下衣服,說:「也許你覺得奇怪,不過我還是想說,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昨晚上我到家就睡了,醒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倒在路旁。」
我呼出一口氣說:「那麼你上過樓頂嗎?」
她說:「我去樓頂做什麼?我從來不去上面曬被子的。上面怪髒的。」
芳芳這時候問了句:「你就真的記不起來昨晚做什麼了嗎?」
白琳看著芳芳一樂,哼了一聲說:「我女兒剛死不久就有接班的了,不過可惜了,秦炎活不長了,甚至很可能明天就不認識你了,他只記得我家白玫。」
芳芳不屑地哼了一聲說:「並不是每個女人都喜歡這個213的,我看是你看人家有錢春心蕩漾了吧,怎麼,你要老牛吃嫩草?等秦炎一死,你就繼承他的財產是吧。這輛車,還有那棟房子,是嗎?對了,還有他後媽和他爸爸的別墅,都是你的了對嗎?是啊,你趕快勾引秦炎,懷個孕,你也算是為秦家立功了。」
「請你不要胡說,我男朋友是公務員,是市政府的,是市委書記的秘書。」
芳芳呵呵一笑說:「我還當是市委書記呢,切,真沒勁!」
白琳突然一哼說:「我也看出來了,是你要勾引秦炎吧,這都計劃好了是吧。再說了,就算是我要和秦炎談戀愛,和你有關係嗎?」
芳芳笑著說:「和我是沒關係,但是,母女和一個男人談戀愛,你也算是獨領風騷了。女兒談完了當媽的談,這算是接班嗎?」
「你……」
「你什麼你,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我告訴你,不要以為咪咪大就多了不起,有本事就別靠男人活著,活得有點尊嚴,你這裙子是普拉達的吧,誰給你買的啊?你男朋友一個秘書,花幾萬塊給你買裙子,也夠貪的。」
我一捂腦袋說:「好啦,能讓我安靜下嗎?」
此刻我在想,到底誰能告訴我,我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的事啊!我到底是什麼時候昏迷的呀?我是被運渣車撞的還是被陳圓圓一悶棍打暈的呢?如果大牙能開口說話就好了,我現在只相信大牙,甚至我開始不信任自己了,我知道自己在認知方面出現了障礙,我已經認不清井蓋和備胎的區別了。
並且此時我意識到,我記不起我後媽的樣子,我也記不起我爸的樣子,我更記不起白玫的樣子了。在我的記憶裡,他們只是一個概念存在著。我閉著眼靠在座椅裡,試圖在腦海裡刻畫出旁邊芳芳的樣子,但是我失敗了,我試圖記起身後的白琳是什麼樣子,我也失敗了。
我不得不睜開眼去觀察她倆,之後閉上眼念了一首《靜夜思》後,再去想她倆的樣子,就再也記不起來了。這種認知的退步令我有些恐懼,這證明,也許我真的錯了,一切都是我的想像。
回到家後我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我後媽和我爸都在客廳裡,他們在和芳芳聊著什麼。我出來的時候,芳芳看了我一眼,說你都快睡了一天一夜了,也不怕睡傻了。我一下就明白了,她沒有說昨晚的事情。
就是這時候,白琳來了。是我後媽開的門,白琳一進來就說都來了啊,我沒什麼事,就是來看看秦炎的病情怎麼樣了。
白琳坐下了,開始和我爸聊天。芳芳把我拉到了屋子裡,看著我說:「你後媽什麼毛病啊!」
我問:「咋的了?」
「你後媽竟然讓我給你家生孩子,生個孩子給我五十萬,這東西是能交易的嗎?我可不想我的孩子生出來就沒有父親。」她瞪了我一眼說,「你後媽是不是有病啊!」
我看著她說:「那你咋想的啊!」
「我沒拒絕,也沒答應,主要是不知道怎麼說這件事。」芳芳這時候低下頭,臉有些紅了,她說:「我現在也是一身的麻煩,你真的見到王美麗了?」
我點頭說:「不然,你幹嘛打自己呢?不過我覺得,她應該不會回來了,她只是捉弄你呢。還有,我可不同意誰給我生孩子,我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她白了我一眼說:「美得你,誰願意給你生一樣,不要臉。我要回去了,去換身衣服,你爸爸給了我一個新工作,就是看著你。」
「你不上班了?」我問。
「陪著你也是上班,我在調查白玫的死因。我現在可是雙工資了。」她一晃手裡的鑰匙說:「借你車用用。」
我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