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魂:冥婚篇 第八十一章 新的記憶 文 / 塚離
顧清晨說完,面色冷冷的起身,房中還瀰漫著雞肉的香氣,我卻是沒胃口繼續吃了,放下手中油滋滋、金燦燦的雞腿
他敢不敢,讓我吃飽再走?
蹙眉抬眸,我見鶴千修俊美的面上劃過一抹哀求之色,他對顧清晨道:「你不要這樣無情嘛,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我也不差啊,雖然我不經常上山,可我始終是一份子!如今鶴仙教被滅門,我作為殘存副掌教,是必要出一份力,查出真相……」
顧清晨沒有理會他,他也發現了在顧清晨那邊討不到好處,又轉頭滿目可憐兮兮的看著我,同樣哀求我道:「阿離,你替我說一說吧!」
他眼中浮出一層氤氳。
剎那之間,我的心跳猛然加快,又一次感受到了
命魂的氣息。
該死,在哪?為何感受不到具體的位置?只知道是從他身上傳來!顧清晨似乎在尋找著什麼,我看著鶴千修,又看向顧清晨,皺緊眉頭,最終還是決定勸說顧清晨,「顧清晨……」
我的話沒說完,怔住
顧清晨竟把匕首拿了出來!
他……他要幹什麼!
我下意識的去摸血千璽,卻想起,早在山上就給他了!
我警惕的看著顧清晨道:「顧清晨,你你想幹什麼!他……」
顧清晨卻俯身,將匕首緩緩的放在桌上。
奢華的大吊燈綻放著柔和的光芒,照耀在藍寶石上,折出耀眼的光芒。
我皺眉看著顧清晨,他緩緩地直起身子,面無表情道:「這是今日飯和房錢,明日我會贖回匕首,敢丟,你就等著重回六道。」
他語氣波瀾不驚,說完漠然的走到我身旁,抓住我的袖袍,把我往玄關門廊處扯,邊走邊道:「我們房間在哪。」
鶴千修似乎沒反應過來,語氣有些訝異。
「啊……你,你們……」
就在那瞬間,我忽然又感覺不到命魂了!
該死!
這個鶴千修身上的命魂……到底在哪!
「清晨!阿離!等等!」
鶴千修追過來,拿著匕首,刀尖朝內遞給我,道:「這匕首我不會收,我只想追查黑霧,你們如果不能和我一起,那……」
我看著鶴千修焦急清澈的眸,忽然間好像想到了什麼,卻又沒能抓住。
顧清晨神色漠然道:「房卡給我。」鶴千修蹙緊眉頭,滿目都是期盼的看著我,我拿回匕首,在他期盼中,無奈道:「算了,千修,今天大家都累了,明日再說吧!」
「阿離……」他有些失望的喊著我的名字,那一瞬間,竟像極了顧清晨,聲音酥軟到骨裡!
我的心猛然一僵,繼而被顧清晨忽然摟在懷中,他微揚著下巴,面色酷寒,道:「小子,你聽好,我和你們鶴仙教的鼻祖鶴仙散五道人是同門所出,後才各立道派」
「你,該叫她祖師奶。」
「……」
「……」
我怔怔的望著顧清晨,鶴千修亦是。
「呃,那個」
我最先反應過來,看著「莫遠」深邃的眸,那裡滿是嚴肅,沒有絲毫玩笑成分。
鶴千修呆了數秒後,反應過來,怔怔望著我,喃喃道了句:「祖……師奶……」
「是的,房卡在哪。」顧清晨再次說道。
鶴千修他似乎沒反應過來,顧清晨的目光瞥向櫃上的兩張房卡。抬手取了一張,摟著我,拉開房門,帶我走了出去!
順手好心把門給關上了。
「砰」的一聲,震得我一抖。
房卡就在隔壁的隔壁,顧清晨根本沒用房卡,門就自己開了。
想來他只是想知道,到底是哪間房。
他扯著我,把我拉進去。
我滿腦子都是那一句……祖師奶。
祖奶奶嗎?
這稱謂還真是……
「啊!」
我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被用力一甩,倒向沙發!好在沙發柔軟,但是
「顧清晨!你幹什麼!」
顧清晨從莫遠的身體裡飄出來,冷聲道:「蠢女人!你是不是想把那個男人當作命魂!」我雖然摔在沙發上,但是並沒有受傷,我抬起頭看著他的表情,心裡一怔。不怒反笑道:「你這是吃醋嗎,天魂大人。」
「吃醋?」顧清晨面色一僵,繼而別開臉憤怒道:「我怎麼會吃醋!」
我瞥著他的表情,笑意越濃了。
相愛六年,他雖用著莫遠的身體,可正因如此我恰好看得到他的表情,和莫遠吃醋時的表情一模一樣。
算了,點到為止,過量的醋菜就不好吃了。
「千修、千修的喊著,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不爽的繼續說著,說話間,身上的寒氣一股股飄向我。
但我卻覺得暖洋洋的。
我坐了起來,用手當作梳子理著發,一邊梳理著一邊在他憤怒中,淡淡笑道
「鶴千修的身上確有命魂,只是我還不知到底藏在什麼地方。」
繼而我語氣帶了些安撫,「好了,你也發過脾氣了,累了一天,早點休息吧。」
鑒於頭髮怎麼都梳理不開,我索性起身
去洗澡好了。
他微微一怔,我含笑從他身旁走過,往浴室走去……
雖然身上被顧清晨的道術清理過,可我總還覺得,血依然在身上,浴池的水是提前放好的,我將臉埋在水中,屏著呼吸,閉上眼睛。
那黑霧和顧笙瀾一前一後到來
大火中,前來救我的顧笙瀾,和一夜之間白髮蒼蒼的顧笙瀾
故意要我昏過去的顧笙瀾
這些,有什麼關係嗎?
祭天術、活人祭……
雖然不知他們有什麼目的,要復活誰
「呼」
我憋不住氣了,從水中抬起頭,深深的呼吸後,目光轉落在不遠處,顧笙瀾給我的紅袍上。
顧笙瀾,還欠我一個條件,應該不會輕易害鍾逸夫。
真不知,我昏迷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唉,早知道當時就不生氣,讓顧清晨解釋好了!現在有些拉不下臉,顧清晨也不見得願意告訴我。忽然,我心口一怔,感覺得到,顧清晨的氣息,突然消失了。
是去了紫淵中嗎?
只有他在紫淵中,我才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
洗完澡,我順道將紅袍也洗了洗,雖然什麼都沒洗下來。
心口又微微一頓,是顧清晨從紫淵中出來了。繼而外面傳來顧清晨淡到空洞的聲音,「鍾離,你好了嗎。」
「嗯啊,就來。」
我將擰過水的紅袍掛在毛巾架上擺好晾著,穿著浴袍走了出去。
我剛走到客廳就看見他坐在沙發上,桌上是紫淵,而他手掌心上,懸浮著塵緣珠。
看見塵緣珠的瞬間,我有些莫名的心堵,蹙眉道:「你喊我出來,什麼事?」他抬起頭,滿目的憂鬱之色,聲音也無比的空洞……
「你說,她究竟為什麼要殺死那麼多人。」
「我……真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