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七十一章 苦肉計 文 / 柳嫵瑟
一步一步走到祁嫣面前,眸低滿是煞氣一字一頓陰沉的道:「你在這府裡飛揚跋扈,行事惡毒,屢屢挑事,當真是有恃無恐,當真以為真的沒人敢把你怎麼樣,我今天就處置了你身邊的惡奴,看你還如何興風作浪!「
然後指著綠萼道:「把這個慫主逞兇的惡奴給我拖下去,打五十板子發賣西北!」
姚嬤嬤和紅綃心裡一驚,這世子一向說一不二,看來這綠萼恐怕是在劫難逃。
綠萼嚇得已經攤在地上,此事因她而起,是她自己沉不住氣,她不怕挨打,可是發賣西北,自己恐怕就再也見不著少夫人了。
幾個婆子剛要過去。
祁嫣看了一眼一聲冷喝:「誰敢!」
然後毫不畏懼的對上鄭擎的雙眼。
幾個婆子被猛地嚇了一跳,躊躇著不敢在上前,其他人也被嚇得一愣,連一直昏迷的孟月嬋也被嚇得睫毛微動。
這一幕沒有逃過鄭威的雙眼,鄭威不禁眉頭微皺。
祁嫣看著鄭擎冷笑著道:「郡主也好,世子也好,縱是天王老子,凡事也大不過去一個理字,世子只聽到我說了什麼,卻不知此事因何而起!」
祁嫣說完對著綠萼道:「把剛才的事兒再說一遍!」
綠萼此刻已經嚇傻了,祁嫣說什麼她聽什麼,哆哆嗦嗦抽抽嗒嗒的把剛才的事兒又說了一遍。
鄭擎雖面色無異,眸色卻明顯一愣,顯然沒想到那樣的話會出自入畫之口,鄭威和鄭玉也是如此,不禁回頭看過去。
入畫正守在孟玉嬋身邊哀哀地哭,見鄭擎等人看過來,嚇得哭聲一頓,也不敢抬頭,姜丹寇和春香也站在一旁,也嚇得低下了頭,此事畢竟也是因她們而起。
祁嫣看著她們冷嗤一聲:「我雖出身微寒,在府裡不得寵於夫君,不得喜於公婆,但到底是老夫人作的主,先帝爺下的旨,是這府裡名正言順的主子,她一個寄居府裡的奴才主子,當著人前詬病辱罵府裡名正言順的少夫人,是何居心,郡主明知自己身邊的奴才有錯在先,卻無理護短,是何規矩,世子不辨是非,不問青紅,只是想當然行事,是何道理?!」
祁嫣三個是何大氣磅礡,咄咄逼人。
鄭擎一時無話以對,祁嫣看著他冷笑一聲,滿是嘲諷:「聽聞世子南征北戰,統領三軍,本以為明察秋毫,如今看來也是鼠類一葉障目,不過爾爾而已!」|
祁嫣話落,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包括鄭威和鄭玉,這女人哪來這麼大的膽子,如果剛才那番話是講道理咄咄逼人,那現在這番話無疑是明目張膽的挑釁,竟敢暗指鄭擎不辨是非,鼠目寸光。
鄭擎緊緊的盯著祁嫣,彷彿第一次認識她一般,忽的勾唇淺笑,眸底卻冷意更甚。
鄭擎盯著祁嫣的眼睛曼聲道:「果然巧舌如簧,難怪祖母生前會被你哄得團團轉,可我今天就要處置這個奴才,你當如何!?」
鄭擎的笑帶著一絲嗜血的戾氣,眸底殺機隱現。
祁嫣一驚,這廝說的絕對是真的,自己第一眼的感覺果然沒錯,這廝表面清貴風華無雙,骨子裡卻是嗜血的煞星。
鄭擎一邊說一邊往前走,步步緊逼,祁嫣一怒,寸步不讓,挑釁的抬起下顎:「她是我的人,我就是不准世子又當如何?!」
祁嫣站在亭子邊兒上,鄭擎步步緊逼,祁嫣退無可退也不想退,不悅的抬手推了一下,鄭擎順手一擋。
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祁嫣後腳踩空,一下子跌了下去,雖然台階不高,只有五六節,但還是滾了兩番兒,額頭磕在旁邊兒的玉石廊柱上,兩道血痕瞬間順著額頭淌下。
「少夫人!」姚嬤嬤,紅綃,綠萼都哭著撲了過去,青雯嚇得坐在地上。
鄭擎眸底劃過一抹愣然,他並未用力,事實上他真的未用力。
祁嫣知道鄭擎有心要處置綠萼,自己就是拼盡全力恐怕也保不住她,剛才對峙之間,祁嫣靈光乍現,演出了這場苦肉計。
卻不想無心插柳,成為了她走出侯府的契機。
所有的丫鬟婆子都低下了頭,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兩個少主子今天鬧這一出,她們情願沒看見。
鄭威和鄭玉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這時石橋上又走過來一群人,正是元平侯和雲郡主,身後蘇媽媽領著回春堂的掌櫃徐回春。
雲郡主心裡惦記著孟月嬋,看也不看祁嫣一眼,而是先領著徐回春進了風波亭。
元平侯看到眼前這情景面色一沉,虎目一翻怒聲道:「胡鬧!」
說著看了鄭擎一眼,元平侯雖然對祁嫣不喜,但畢竟是故人之子,而且是個女兒身,見她傷成這樣心裡也不好受。
此時雲郡主又折了出來,徐回春已經診明孟月嬋只是沾染了些暑氣,並無大礙,雲郡主這才放下心來。
鄭擎上前一步淡淡的道:「稟父親,兒子並非有意,但任憑父親處罰!」
鄭擎並非推卸責任,他說的是事實。
但其他人卻不這麼想,尤其是姚嬤嬤。
元平侯心裡一歎,他也知道兒子並非欺凌弱小之人,低聲無奈的道:「先把人送回青雲院,治傷要緊,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元平侯對兒子的回護之意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