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山海異獸 第二十三章 :對峙 文 / 初游
滂沱的大雨不停地滴落在激盪的湖面,點點的水花使原本不平靜的湖面顯得更加暴躁,雷聲不時的在漆黑如墨的天空響徹,電光為這首嘈雜的交響曲點亮了序幕,洞庭湖的水面上,一場對峙正在進行著。
螭吻現在並沒有顧得及身上的痛處,而是一副如對大敵一樣的眼神看著自己眼前這體積還不足自己百分之一的人類,猩紅的眼中透出警惕的光芒,最終不斷發出低沉的怒吼;而他對面的衫冰則是不斷地在揉著自己的頭和臉部,哼哼唧唧的,揉一下便大聲咒罵一聲:「該死的暴力狂,打擾我睡覺也就算了,還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英俊的臉蛋打成這樣,不知道我是靠臉吃飯的嗎?該死的,活該她這麼大沒談過戀愛,估計以後也嫁不出去了,該死的!」分明沒有在意他眼前的這頭龐然大物,自顧自地說著,而對面的螭吻也是摸不定這個對手的狀況,只是本能的感覺不好對付。
罵了好久的衫冰,轉了轉頭,這時好像才突然發現螭吻一樣的叫道:「喂喂,對面的那個,沒錯,瞪著這麼大眼睛的那個,對,就是你,你就是那個交給我收拾後尾的目標吧,你看這樣怎麼樣?我們做個小小的商量,你現在也受了這麼重的傷了,逃也逃不掉了,不如你就放棄抵抗算了,省得我也麻煩,你也不用再添傷疤不是,怎麼樣啊?」衫冰把濕漉漉的藍白色短髮一甩,就像狗把全身甩干了的那種感覺,一些碎屑的冰渣被他從頭髮和衣服中甩了出來,掉到湖面上還冒著寒氣,而他全身被雨淋濕的地方卻已經干了。
「怎麼樣啊?你倒是說句話啊,總是這樣淋雨對身體可不好的。」衫冰繼續催促道:「辦完了事情之後我還打算補個覺呢。」
可能是衫冰後面的那句話讓螭吻感覺自己的驕傲被觸犯了,於是它突然激昂地咆哮一聲,特異的巨大扇形尾翼一甩,一層如同海嘯時迸裂的二十多米高的水浪朝著衫冰席捲而去,這種水壓的衝擊力是非常高的,不然海嘯也不能總是把一些堅固的房屋沖毀,造成那麼大的損失了。
巨浪轉瞬間便把一旁小小的衫冰給捲了進去,而螭吻這時又接著拍著幾個巨浪再次往衫冰方向捲去,看樣子是要一股作氣把這個令自己本能覺得畏懼的男人消滅。看著被幾個巨浪接二連三淹沒了的衫冰,螭吻大大的眼中似乎閃過一絲不屑,便打算拖著傷痕纍纍的身體往湖面深處游去。
「變態先生!」青羽的嬌呼聲從上面傳來,在第一個巨浪時便打算救援,可是沒想到螭吻這麼謹慎,又不斷歇地發動了攻擊,青羽的位置離下方底部還是有點距離的,一下子救援不到,雖然衫冰一開始時便很討人厭,但是青羽總不能看著他這麼死去啊,在青羽的意識裡,御遲等人還是為了幫助自己救莫非的,如果出了意外的話那自己肯定會很內疚的,可是在青羽飛速到半空中的距離時,下方突然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哎,真是沒辦法,剛才弄乾的衣服又濕了,大傢伙,你說怎麼辦?」
一層寒冷的冰晶出現在螭吻發動的最後一片巨浪後,而前面的幾道巨浪全都以詭異的姿態凍結在半空中,連接著洞庭湖的湖面,衫冰所站的位置四周的湖水全都變成了冰面。
「我可不是這麼幾下就可以解決的小角色啊,和我打怎麼也得認真點嘛!」衫冰摸了摸化成冰狀晶體的右手,露出和他平常懶散氣質完全不同的笑容道。青羽看到衫冰沒有事,便沒有繼續往下飛了,而是停在半空中,俯視著下方,準備隨時支援。螭吻也轉過身來,看著衫冰,眼中的凶光更加明顯。
就在衫冰保持一種邪異的微笑時,懸崖上方突然傳來了一個暴躁的聲音:「笨蛋衫冰,你再在那裡耍酷我就在你吃飯的菜裡面撒上砒霜!」
聽到這個聲音,衫冰身體不禁一震,臉部的肌肉也變得不是那麼自然了,有點忌憚的朝著懸崖上方瞟了一眼;而就在這時,遠處的螭吻動了,很難相信它這麼大的體積在水中竟然游得就像一隻海豚一樣,攜帶著破開水面的水花,幾個呼吸間便來到了衫冰前方百米處,螭吻的半邊身子藏在水中,張開著傾盆大口,像鱷魚一樣打算把這難纏的敵人一口咬碎。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螭吻,衫冰眼神冰冷,慢慢的蹲下身子,雙手破開冰面,接觸到水裡,一聲輕喝之後,螭吻前進的道路上突然從湖面上升起一道十幾米高的巨大冰牆,冰牆呈正方體,厚有五六米,直直地攔截著螭吻前行的道路,可是螭吻感覺完全不在乎,憑借頭部的衝擊,那塊巨大的冰牆就如同一張薄紙板一樣紛紛破碎,沒有對螭吻前行的速度產生一點拖延。
可是這麼厚的冰牆還是起到了它應有的作用,它格擋了螭吻的視線,所以當螭吻破開冰牆的時候,原本站在那裡的衫冰卻不見了,於是螭吻一路橫衝直撞,把剛才衫冰站著的那團冰面全都撞碎了,周邊的水濤不斷激盪,可是卻依舊沒有發現衫冰的影子。
正當螭吻四處搜尋衫冰的身影時,頭頂上方突然傳來一聲輕喝聲:「抱歉了,大塊頭,捉迷藏躲貓貓我可是很在行的,摸摸你的頭,給你一根棒棒糖!」確實是一根棒棒糖,只不過是一塊體積超大,比螭吻龍頭還大一塊的超級玄冰厚重棒棒糖,衫冰雙手拿著那塊巨大的棒棒糖狠狠地拍到了螭吻的腦袋上,當棒棒糖碎裂的時候,螭吻的頭部鱗片縫隙中也流出了些微的血液。
螭吻吃痛的怒吼一聲,周邊的水域紛紛激起了幾丈高的大量水花,可是卻沒有立即動作,因為被剛才這座小山丘一樣的棒棒糖拍得還沒有緩過起來,可是衫冰可不會給他繼續歇息的時間,手一揮,腳下的湖水再次凝結成冰層,大塊大塊地飛到螭吻上方往下狠狠地砸落,螭吻原先的做法被衫冰同樣回應了。
嘴裡吹著口哨,衫冰優雅地飄落到一塊碎屑的冰塊上,雙手往黑色衛衣的口袋裡一掏,拿出了兩把白色的手槍,說是手槍其實有點不妥,因為槍身實在不像是手槍該有的面積,幾乎可以說是手炮了,但是造型確實又是手槍的樣子,在握著兩把巨大的手槍的時候,衫冰的兩雙手再次變成了冰晶狀,和手槍牢牢的貼合在一起。
「我有說過我是一名槍手嗎?」衫冰雙手交叉胸前,連摳扳機,不斷地朝著遠處的螭吻射擊著,像槍身一樣潔白的子彈並沒有打到螭吻的身上,在飛馳的空中,便如同變形金剛一樣紛紛解體,重組,變成了一條條巨大的雪狼,雪狼通體是由冰晶組成的,但是每根毛髮卻又那麼的惟妙惟肖,就好像真實存在的生物一樣,在水面迅捷的奔跑著,在距離螭吻不遠的時候憤然一躍,紛紛跳到螭吻身上,咬著螭吻的鱗片,鋒利的狼爪不斷在螭吻身上拍打著,抓擊著。
一條兩條雪狼可能螭吻不會在乎,其產生的破壞力對於螭吻來說不亞於一隻蚊子在犀牛皮膚上叮咬一口一樣,根本就不能攻擊到螭吻的內部,螭吻表皮的黑幽幽鋼鐵般森然的鱗片會擋擊住這一切,可是再堅固的鱗片也架不住對方的數量,就像滴水可以穿石的道理一樣,衫冰召喚出的雪狼實在是太多了,就像蒼蠅一樣,密密麻麻,螭吻這麼巨大的身軀不一會兒便被這麼多的雪狼全部覆蓋,有的雪狼甚至還咬不到螭吻的身體,在外圍不斷向裡面擠著。
另一邊,衫冰正悠閒的打著哈欠:「好累啊,哎,算了,我先睡覺先。」抬頭對著上方的青羽說道:「喂,美麗的小姐,我先睡個覺,等事情結束差不多可以的時候再叫醒我啊,對了,不要告訴米蘭,免得她又吵我。」說著便閉上了眼睛,可是手卻依舊扣動著扳機,而大量的雪狼依舊不停歇地從槍口出湧出,躍向前方的螭吻。
「喂喂,變態先生,你的聲音太小了,我聽不到你說話啊,能不能再說一遍?」青羽的聲音在上方傳來,可是回應她的,只是一陣輕微的她聽不到的均勻的打鼾聲。不遠處,螭吻正奮力的掙扎,企圖擺脫這些煩人的蒼蠅,可是卻越來越艱難,因為這些蒼蠅不知不覺間越來越多了,而且還悍不畏死。
洞庭湖底,椒圖的體內。
莫非正無聊地翻著一疊厚厚的知音漫客,眼睛不時地瞄著那邊玩著某禁忌遊戲的嵐風,不禁有點納悶:話說,他真的是個男的麼?為什麼長得這麼像個嬌滴滴的女生,而且為什麼要穿萌系的熊貓睡衣,最最重要的是,為毛他玩grilgame遊戲時這麼淡定,簡直就是在看新聞聯播一樣的神情啊,而且還是在自己面前,話說他的手速還這麼熟練,一看就是老手啊,要知道當初自己第一次接觸這類遊戲時候,自己臉紅的不知道像是什麼樣子,心跳也會突然好像犯病了一樣加速,咳咳,雖然自己最後也沒有鼓起勇氣玩,但是對比這位,自己的表現真是渣到爆了,咦,難道說是玩得多了就會淡定?因為大概的流程步驟都已經熟能生巧了?難道是這樣?嗯,有可能,咦,話說我為什麼為這個事情糾結!
「啪」的一聲,嵐風轉過頭來,吃驚地問道:「公子,難道是國產的漫畫不好看?但是您也不可以摔書啊,這是對於作者的極大不尊敬!」
莫非剛想說不是,我是因為你在玩h遊戲這麼淡定感到不解,於是糾結當中不知如何解脫繞出這個圈子才摔書的,可是突然嵐風的神情一變,讓莫非的話生生咽會喉嚨裡,看著嵐風突然好像受到什麼打擊的樣子,嘴巴咬得緊緊地,眼睛瞳孔也睜得老大,手也不斷顫抖,莫非不禁惡意的猜想:這難道是精。盡。而。亡。的反應?(嗶嗶,不和諧的聲音。)
雖然莫非心裡是這麼猜測的,但是嘴巴上可不會這麼說出來:「那個,九龍子,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了嗎?」不會是玩girlgame遊戲時忘了存檔了吧,不然幹嘛一臉家庭主婦得知老公在外面有人的表情?
可是嵐風一時並沒有理他,只是保持著那個姿勢,知道過了很久,就在莫非已經撿起那本不小心摔到地上的漫畫打算重新閱讀的時候,聽到一道驚慌的聲音從呆滯狀的嵐風口中傳出:「二姐,要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