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V75 我只要你(一) 文 / 蘇紫苑
春桃依言而行,快步上前,卻在看清楚那廂的人影兒之後臉色驟變,忙不迭的折返回來,也不顧淑妃一臉的錯愕,便推著她往回走。
十分怪異的舉動,讓淑妃眉心一蹙,「怎麼了?」
「沒……沒什麼。主子,外頭涼,不若咱們回去吧!」
越是這般,越是讓淑妃生了疑,扭頭看了春桃一眼,而後驀的停下了腳步:「不對勁,春桃,你在慌張什麼?」
春桃明顯一愣,勉強維持著面兒上的鎮定,道:「哪裡,奴婢哪裡慌張了,就是怕主曱子被風吹了……」
「說曱謊!」
淑妃哪裡會這樣的好騙,瞪了春桃一眼,而後也不理她,朝著琴音的方向便去。
這會兒春桃急了,想要攔住已然來不及,只好捉住孟菀的手,急切道:「王妃,您快攔著我家主曱子吧,否則可要大事不妙了!」
像是天都要塌下來了,孟菀見狀,眉心一蹙:「到底是什麼事?怎麼就大事不妙了?」
春桃的臉皺到了一起,望著孟菀,幾乎都要哭出聲來:「那邊,那邊是新進宮的容貴人……」
聞言,孟菀一愣。
容貴人?怎麼聽著這樣耳熟?
沉吟了半晌,猛的一拍腦門兒。
她怎麼就忘了,在淑妃小產後不久,便有一位容貴人進了宮,據說是因為跟皇甫謐的母妃長得十分神似,是以皇上一見到便喜歡,破格連跳三級晉奉為貴人,又因為喜歡彈琴,皇上便將雨霖齋給她騰了出來,讓她日日能夠彈奏。
像不像母妃孟菀倒是不知,畢竟關於母妃,她也只是看過畫像,而那位容貴人,她先前只關心著淑妃的身曱子,倒也沒有多想,也沒有見過,這會兒猛然聽春桃提及,才會覺得不妙。
姑且不說那個女子長得像誰,單單是趁著淑妃病倒這會兒『勾引』了皇上這一點,就足以讓心高氣傲眼中容不得沙子的淑妃怒火中燒,難怪春桃會如此著急。
忙不迭的提起裙擺,朝著那廂快步的追了上去。
淑妃已經走進了雨霖齋,這裡原先是一處空置的院落,因為挨著文貴妃生前居住的梅園,所以這麼多年,不許任何人居住,這會兒卻有人膽敢在裡頭,還在彈琴奏樂,著實是膽子不小。
淑妃本就心中抑鬱著,這會兒倒是想找個人發曱洩發曱洩,便怒氣沖沖的衝了進去。
雨霖齋,與想像中的差不多,統共有三間房帶一個十五方左右的小花園,正屋隔了一閃屏風,外半間是個待客用飯的小廳,內半間就是臥房了。
臥房東半面牆壁上,掛滿了各色的古琴,這些琴只用作裝飾,釘死在牆上,琴弦也不過是擺設,彈不出聲。
而琴牆下頭,立著兩個書櫃,擺放了兩架子的書,同那些琴不一樣,這些書可不是擺設,而是貨真價實的書,厚厚一本本堆疊累放著,擠的滿滿噹噹的。
因為琴書堆滿著,倒是顯得整個院落越發的別緻。
然淑妃可沒心思去瞧這院落別緻與否,她可是要找彈琴那人發落的,眼見著裡間坐著一紅衣女子,因為背對著身曱子,所以看不到容貌,只是背影瞧來,窈窕動人。
淑妃心眼兒小,或者說宮中女子都如此,最最見不得的就是比自己年輕貌美的女人,所以這會兒眼見著是個年輕的女子彈琴,當下便一聲呵斥:「哪個不要命的竟在宮中彈奏著靡靡之音,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琴聲戛然而止,那女子也隨之轉身,淑妃便那樣居高臨下的瞧著,原本是趾高氣揚的,卻在看到那女子的容貌之後,整個人一愣。
人人都說她與文貴妃有三分神似,她也知這麼多年皇上寵愛她大多也是因為這個緣故,然眼前的女子,眉眼如畫,唇角微揚,舉手投足間,盡然與文貴妃如出一轍。
淑妃驚呆了,就那麼盯著她,直勾勾的看著,竟然忘了此行的目的。
倒是那名女子,在那樣的注目之下,依舊面不改色,緩緩站起身來,而後走到了淑妃的跟前:「臣妾給淑妃娘娘請安,淑妃娘娘萬福金安!」
竟然還認得她,淑妃這會兒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有些失儀,輕咳了一聲來掩飾心底的情緒,等到稍稍平復,這才道:「你是誰?」
女子的身曱子更低了:「臣妾容錦繡,是新進宮的貴人,淑妃娘娘從前沒有見過。」
聞言,淑妃眉心一蹙。
新進宮的?貴人?這會兒才明白過來,怪不得春桃那樣阻攔,原來是怕她因為知道皇上在自己病著的日子寵幸了旁的女人!
這會兒春桃與孟菀已經急急忙忙的追了上來,眼見著淑妃居高臨下的站在那裡,而對側容貴人半蹲著身曱子在行禮,忙不迭的上前一步:「娘娘,你身曱子才剛好,可不能生氣。」
「是啊主曱子,不能生氣的。」春桃也急急的開口,生怕她一不留神淑妃便會衝上去。
淑妃卻瞇了瞇眼。
生氣啊,怎麼會不生氣!
她因為小產而臥床,他卻對她不聞不問,許久未去看她不說,還有了新寵,都說自古君王薄情,從前她還不信,這會兒倒是有些心寒了。
皇上啊皇上,還真真兒是狠心到了極致吶!
一下子將容貴人跟前的那把琴掀倒在地,而後也不理會眾人,轉身便往外走,心中的抑鬱,非言語能夠形容。
一路跌跌撞撞的回到霜雲殿,任憑孟菀與春桃怎麼說都沒有用,淑妃就像是失了神的布偶,呆怔怔的坐在那裡,自始至終一言不發。
這可急壞了孟菀,一邊吩咐著春桃去給淑妃端藥上來,一邊挨著她坐了下來。伸手握住她的手,淑妃明顯顫了一下,卻沒動,只是坐在那裡,望著孟菀,臉色蒼白。
她早就該想到的,在皇上許久未來看她的時候就應該想到的,只是她不甘心啊,他們的孩子才剛死,他便已經恢復往昔,甚至連半分哀慟都沒有便將旁的女子擁入懷中,而她呢,什麼都不能做,就只能眼睜睜的瞧著。
淑妃素來心高氣傲,這會兒心頭抑鬱不能解,越想越難過,眼淚不自覺就掉了下來。
「自古男兒多薄情,果真是一點都不假,我們的孩子才剛走,他竟就有了新歡,還是與文貴妃那樣想像之人。菀兒,你說可笑不可笑,我竟不知該說他是寡情,還是那份情誼只對文貴妃,若是今日,喪子之人是她,皇上還會不會如此對待?」
她是輕易不會掉淚的,認識這樣久,統共見過兩次,一次是失了孩兒那會兒,一次就是今日,這會兒孟菀不知該如何寬慰,只能伸手拍著她的後背幫她順氣,卻始終無語。
回到府中,心情依舊沉重,腦海中都是淑妃的那一番話,一時之間,心中千回百轉,也不知是為淑妃難過,還是以為她而杞人憂天起了自己。
男兒多薄情,皇上如此,那麼皇甫謐會不會也是如此?
女兒家在感情事上難免多愁善感,看著淑妃,就會擔心自己,坐立不安的在屋子裡,來來回曱回的盤亙著,卻是眉頭緊鎖。
皇甫謐回來就見她這副模樣,猜測她是因為淑妃才會擔心,腳步一頓,隨即快步上前:「人家的媳婦都一心想著丈夫,我的倒好,整日裡為旁人操心,反倒是我這個夫君,不知被擺在了什麼位置——」
突如其來的聲音,孟菀明顯一愣,扭頭的瞬間,皇甫謐已經走到了跟前。
一如既往好看的臉龐,直讓孟菀心神一漾——她的夫君,還真真兒不是一般的好看呢!
可這樣的念頭只是一瞬,隨即便被更深的擔憂遮掩了去,他這般的好,不知是多少曱女子的深閨夢中人,就像從前的紅袖,還有那一大堆的鶯鶯燕燕,那麼他待她,當真會一直這般好嗎?
這樣的憂慮一起,眉頭便蹙的更緊了,思緒也微微有些抽曱離,竟忘了該說些什麼,就那樣呆愣愣的瞧著,直瞧得皇甫謐有些不知所措。
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菀兒,你沒事吧?」
關切的語氣,孟菀總算回過了神,微微搖了搖頭,沉吟了一下,還是開口:「新進宮了一個容貴人,你知道嗎?」
皇甫謐點了點頭:「那一日聽父皇提起過,怎麼了?」
還敢問怎麼了!
「那你為何不早些告訴我?害的我不知道,今天便任由著淑妃娘娘與她撞見了,這會兒她可傷了好大的心。」
皇甫謐一愣:「這有什麼好說的,也不是什麼大事,我給忘了,就沒說。」……
果真男人對這樣的事都覺得平常,所以對皇甫謐來說,新進宮一貴人,也不是什麼大事,對淑妃來說,無所謂。
這個念頭一聲,心情就越發的煩躁了,瞪了皇甫謐一眼,也不再說話,轉身就往屋裡走。
那怒氣來的突然,倒是讓皇甫謐有些不知所措,忙不迭的伸手去拉,卻被孟菀甩開,瞪了他一眼,哼聲:「別碰我!」
皇甫謐越發不解了:「好端端的,這是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
「沒有!」孟菀沒好氣一句。
信她沒事才怪!
「因為我沒告訴你才生氣?可是不是說了嗎,不是大事,就給忘了,若是因為這件事生氣,那我給你賠不是還不成嗎?」……
孟菀哪裡是想讓他賠不是,不過是心中的不安全感讓她躁亂罷了,這會兒看著皇甫謐,乾脆揚了揚聲音:「進宮一貴人不是大事,那什麼才是大事,難道等著新一年的選秀,十個八個的一塊兒進宮,你們男人坐享齊人之福才是大事?」
皇甫謐眨了眨眼,看著眼前因為憤怒而小曱臉兒漲紅的女子,忽然有些了然:「你……你該不會又有什麼奇怪的念頭吧?」
一句話,讓孟菀僵住,原本還想著再數落一番,可是聲音就停在了那裡。
是啊,她就是有奇怪的念頭,擔心他也會像皇上一樣的念頭,可是這讓她怎麼說?只能無緣無故的發脾氣了!
皇甫謐見狀,唇角不覺一揚,稍事便勾起了一抹笑意。
如同春日裡盛開的花兒一般,靜靜的落向了她的身上。
「傻丫頭-」他說,手一伸,便將她擁入了懷中:「你在擔心什麼呢?新納了貴人的是父皇,又不是我,做什麼胡思亂想?分明知道,我的心中只有你的。」
他的下顎抵在她的脖頸,聲音低低的傳來,像是在呢喃一般:「不是說好了嗎,這一世,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溫和的語氣,帶了無比的寵溺,仿若只要是她想要的,哪怕天上的星星他都能摘來。
孟菀明顯一愣,望著他稜角分明的臉龐剛毅無比,目光更是堅定,她的心中,一陣的動曱情。
是啊,她在杞人憂天什麼呢?他是皇甫謐啊,與她一起經歷了許多的皇甫謐啊!她真真兒是糊塗了!
念及此處,她主動伸手環住他的腰身,頭擱在他的胸前,幾不可查的歎氣:「對不起,我糊塗了,可是看著淑妃那般,心中真真兒的難過。」
「旁人感情的事豈是你我能夠左右的,她素來心高,這會兒定是生氣的,若是父皇去見她,指不定她會說出什麼做出什麼來,倒不如都給彼此一些時日,冷靜一下,豈不是更好?」
這話說的也是在理,孟菀發覺,她就算平素再怎麼理智,可是面對他總會失措,而好在,他總能夠引領她走向正確的方向。
「謝謝你,皇甫謐!」想到這裡,她的臉色緩和,笑容也不覺爬上了眼角眉梢,靠在他的胸前,輕聲開口。
一派的旖旎,繾綣之間盡然全是溫情,皇甫謐的唇角維揚,笑的幾不可聞:「感激便是只用嘴上說說麼?你的感激還真是不讓人期待。」
溫暖的氣氛瞬間被打破,也是他似乎不適應這樣的情形,非得說些什麼來破曱壞氣氛,菀兒聽了,果然不喜:「那你想要怎樣?」
顯然對他的不解風情感到十分的無奈。
皇甫謐卻抬手指了指臉頰,狹長的鳳眸盡然是狡黠的笑意:「這裡。」
「嗯?」孟菀愣了片刻,方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臉頰頓時一紅:「誰要親你,起開!」
身曱子卻被皇甫謐牢牢的禁曱錮住,依舊不死心的將臉湊了過去,直等她點頭才肯罷休。
那副無賴的模樣真是讓人臉紅,孟菀拗不過他,只好紅著臉朝著門外張望了一下,待確定沒人之後,才踮起腳尖,朝著他的臉頰印上紅曱唇。
觸及的卻是濕曱熱的唇曱瓣,皇甫謐稍一偏頭,便唇齒相接,她的唇冰涼,他的吻火曱熱,直燒得她整個人都微微顫了起來。
下意識的去推攘,男人卻並不肯鬆手,火曱熱的靈蛇在她的口曱中細細描摹,竟然帶起火花點點。
「菀兒,我想你了。」
他的聲音似是從天而來,在她的耳邊呢喃,略帶沙啞的嗓音那樣的清晰,嚇得孟菀一個激靈,一把抓曱住了他胡曱作曱非曱為的手。
「那怎麼行?」
「怎麼不行。」男人的呼吸急促,實在沒法,對這個小女人,他一向自傲的自曱制力,瞬間便能土曱崩曱瓦曱解。
想她,想的緊!
「這……暮詞還在外頭……」孟菀被他吻的有些發懵,溫熱的唇曱瓣在她敏曱感的耳曱垂以及細曱嫩的脖頸來回的摩挲,似乎要讓她繳械投降才肯罷休。
「沒事,她不會進來。」他不依不饒。
「可是……大白天的……」她只能絞盡腦汁的想不能的理由。
「那麼你的意思是,晚上就可以?」他低低一笑,張口,在她耳曱垂咬嚙了一下。
孟菀的身曱子不可抑制的顫了一下,臉頰早已燒得通紅,對上他曖昧的神色,她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討厭,晚上也不可以,想都別想。」
義正言辭的拒絕,皇甫謐卻不依不饒的在她耳邊循序善誘:「今兒個進宮,瞧著大哥家的嵩兒了,真真兒頑皮的很卻又很是招人喜歡,想著咱們成婚也這麼久了,是不是也該要個孩兒了……」
極盡誘曱惑之能,可是孟菀這會兒實在不想,只能推拒著他的胸口,道:「不行,現在不行,我還有事要忙呢!」
不可商量的語氣,皇甫謐不免有些不歡喜,支起身曱子來瞧著她,呼吸緊促。
孟菀眨了眨眼,倒是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可是一想到他每每都將自己『折磨』到下不了床,還是狠了狠心不肯鬆口。
皇甫謐見狀,涼涼的歎了口氣,而後翻身起來:「那算了,晚膳你自己用,晚上我也不過來了。」——
晚膳後,孟菀早早的歇下。
心裡還因為日間的事而慼慼不已,他應該只是說說,不會真的不回來了吧?
這樣想著,便豎著耳朵聽外頭的動靜,寂寂風響吹動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心中幽幽一口氣沉下,看來他是真的生了氣。
可是,大白天的,她實在不想嘛,等到晚上難道不行嗎?更何況,他每次都折磨她折磨的很!
壞蛋!
在心裡頭罵了千遍萬遍,索性不再希冀,愛去哪裡去哪裡,慾求不滿的臭男人!
外頭的門卻忽然響了一聲,緊接著就是門簾被挑開的聲響,輕微的傳入了耳中。
孟菀本就尚未睡著,如今聽了動靜立時就清曱醒了起來,可是卻並不動作,只是緊緊的閉著眼,顯然心裡還憋屈著。
聲音在床榻邊停了下來,那廂卻是再沒了聲響,孟菀閉著眼等了半晌也沒有動作,她不由得有些沉不住氣的悄悄瞇縫著眼偷瞧。
然而這一睜眼可是不得,正對上了皇甫謐似笑非笑的黑眸,正緊緊的凝著她的臉頰,見她睜眼,他明顯笑了一下,狹長的眸子裡盡然是細細碎碎的光溢了出來,落入孟菀的眼中,她的臉頓時一熱。
「你……」又立時閉上了眼,大有欲曱蓋曱彌曱彰的意味,引得皇甫謐低低一笑。
這個小女人……
翻身上了床榻,長臂一伸就將她攬在了懷中,他的下顎抵在她的頭頂,聲音帶了笑音傳來:「好了,別裝睡了。」
他的身上有些寒意,孟菀禁不住打了個寒戰,隨後就往後縮了一下,試圖脫離他的懷抱,卻依舊不肯睜眼。
這個男人淨會欺負她,不是說今兒個夜裡不回來了麼?
「真睡了?」見她閉目不肯看他,皇甫謐翹了翹眉梢,隨著她的動作也跟了過去,看著她長長的睫羽微微顫了顫,他的笑意更濃了。
「好吧,既然睡了,那我做什麼你都不知道了。」
邪魅一笑,長臂收的更緊了,兩人幾乎到了完全貼合的地步,她的身曱子極其的柔曱軟,胸前的柔曱軟抵在他的胸膛,他的心,不住的顫了一下。
這……
實在是沒有法子,對著她,讓他沒興趣都難,只要稍一觸曱碰,身下的某處就開始叫囂了起來。
垂眸望著她精緻的面容近在咫尺,他的呼吸一緊,稍一遲疑就覆上了她小巧的紅曱唇。
「唔--」孟菀正暗自揣度他想曱做什麼,冷不丁的一個吻落下,讓她禁不住輕呼了一聲,本是無心,卻無疑是對男人最好的邀約,皇甫謐的身曱子一僵,眸色陡然一深。
「呵--看來你還是比較喜歡我這樣叫醒的方式。」低低一笑,皇甫謐俯身,便欲繼續剛才的動作,可是臉龐剛剛靠近,就被孟菀一把推開,她的手抵在他的臉頰,「不是不回來了麼,那現在是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