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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V16 患難見真情(二) 文 / 蘇紫苑

    大理寺少卿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卻只能強忍下心頭的恐懼,道:「殿下,這名是詛咒萬歲爺,危害江山社稷的重犯,皇上命微臣審問她,您不能帶走啊!」

    「我再說一遍,不想死就給我滾開!」

    猩紅的眸子,泛著血光,這會兒倒是讓人不寒而慄了起來,誰還敢攔著,忙不迭的讓了路,姑且讓他將人帶走,等到皇甫謐走後,方才偷偷的跟了出去,往正陽宮的方向而去。

    衡王殿下將犯人帶走,這可是天大的事吶!——

    孟菀暈暈乎乎的,整個人似是步在雲端上,持久的顛簸,不知要往哪裡去。

    她這是怎麼了?難道已經死了嗎?可若是死了,週身的溫暖又是來自何處?

    耳邊是沉重的呼吸聲,隱約間似乎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努力的想要睜開眼,可是身上軟綿綿的,根本使不上一絲一毫的力氣,最終只能緊閉雙眼,感受著寒風自耳邊吹過,簌簌作響。

    好冷……

    懷中的人兒一個哆嗦,皇甫謐猛的站住了腳步,以為她要醒了,卻見她依舊緊閉著雙眼,眉頭緊蹙,儼然一副很痛苦的模樣,他的心不由得揪得緊緊的,腳步也加快了起來。

    卻是一路往丞相府而去,孟丞相那廂,也早有濮陽去通報了消息,請來了大夫候著,人一到,便急急忙忙的帶去了後院兒診治。

    這會兒才看清楚了傷勢——小腿被打的血肉模糊,手腕更是被勒的條條紅痕,血跡斑斑,而最為嚴重的是指尖,一個個針孔泛著血跡,看得人觸目驚心。

    「殿下,這是怎麼回事?小女為何會傷成這般?」

    孟丞相在一旁瞧著,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會兒也顧不上問為何衡王會救自個兒的女兒了,只一心擔心著孟菀的傷勢。

    皇甫謐緊了緊雙手,目光之中,盡然是疼惜之意,落在孟菀的身上,目光怔忪,好半晌,才道:「我也不清楚,不過敢傷她之人,本王定讓他不得好死!」

    最後幾個字是咬牙切齒而出的,這會兒大夫已經診斷完出來,皇甫謐沒多言,轉而快步上前,一把捉住了他的胳膊,急切的問道:「怎樣?」

    大夫被他抓的生疼,不過也知這位不是好惹的主兒,哪裡敢糊弄,忙不迭的做了個揖,道:「雖未傷及筋骨,不過傷勢十分的嚴重,並且有發燒的徵兆,這會兒我只能先開方藥讓她服下,一切待燒退下之後再做定奪。」

    「既然如此,還不快去!」皇甫謐沒好氣的吼了一聲,當下有人來帶著他去開藥,皇甫謐也不理會其他,方才快步的走到了孟菀的床榻前站定。

    孟菀睡得很沉,顯然是痛極了的,她的眉心緊蹙,額頭亦有細細密密的汗珠子,看的他一陣的心痛。

    該死的,大理寺那傢伙竟敢這樣對她,他非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不可!

    不過說回來,是誰讓他用刑的?應該不是父皇才是,畢竟他那樣的喜歡孟菀,就算再生氣,也不該這樣啊!

    思及此處,他的眸色一深,難道有人趁機陷害?

    「孟相,我還有事,先告辭了,菀兒這廂還請你好生的照看著,若是有任何的異狀,煩請讓人通知我。」

    孟丞相明顯愣了一下,看了看他,又轉向自個兒的女兒,這會兒越發的困惑了起來。

    菀兒?

    衡王竟然這般喚她,那麼二人之間的關係,想來非比尋常,可是怎麼會呢?菀兒是何時認識他,又是何時這般相熟?——

    皇甫謐急急忙忙的折返回皇宮,這會兒大理寺少卿早就將他『劫獄』一事通稟了皇帝,皇帝一邊不解著皇甫謐為何會出手幫孟菀,一面又暗自氣惱著,竟然敢劫獄,真真兒是要氣死他!

    這個老七,越來越不像話了!

    這樣想著,就聽有人通稟,說衡王求見,還不待他讓他進來,皇甫謐已經快步行至殿中,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大禮:「父皇,兒臣來請罪了!」

    「請罪?虧你還有臉來!」皇帝一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冷冷哼聲,語氣間儼然是氣急的模樣。

    皇甫謐的頭垂的更低了,「兒臣知罪,但是事出有因,請父皇恕罪!」

    「事出有因?」這下倒是輪到皇帝不解了:「什麼因?你倒是說說看!朕倒是想知道,你跟那孟家小姐素不相識,怎麼會做出劫獄這樣的事來!」

    「因為兒臣聽說有人刑訊逼供。」皇甫謐抬起頭,目光清明。

    「什麼?」這下輪到皇帝錯愕。

    皇甫謐卻一就不急不緩:「兒臣是不知咱們蘭陵竟有這些個狠毒的招數,莫說如今那孟家的小姐尚未定罪,就算她真的犯了錯,可是那些個招數,用來對付一個弱女子,會不會狠毒了些?兒臣不相信父皇會如此行徑,所以斗膽問一句,對孟家小姐嚴刑逼供,可是父皇的主意?」

    「怎麼會?」姑且不說他是如何的喜歡孟菀,就是蘭陵朝的規矩,逼問犯人非死囚不得用重刑這一點便是一早傳下來的的規矩。

    更何況,他不過是讓大理寺去審問,又怎會讓他們刑訊逼供?

    「兒臣便知父皇不會,所以才會魯莽行事,將那孟家小姐帶出來,請父皇恕罪。」

    皇帝倒是有些錯愕,想著方纔的一番對話,完全是被皇甫謐掌握住了步伐,說到此處,反倒是他『劫獄』不算犯錯,反而是為他這個皇帝的英明著想。

    只是……

    「你為朕著想便也罷了,只是那孟家的小姐,此刻在何處?事情到如今都未查清楚真相,她還不能就這樣放了。」

    「可是她到如今都昏迷不醒,傷勢嚴重,兒臣已經將她送回丞相府。」

    「你……」竟然自作主張到這個地步,皇帝不免有些惱,但是皇甫謐依舊不急不躁,朝著皇帝做了個揖,起身之後,才又說:「孟丞相一向德高望重,其女兒又深得父皇的喜愛,難道父皇要眼睜睜的看著她在牢中被折磨而死?更何況,香囊一事實在蹊蹺,偌大的蘭陵王朝,誰不知龍蟒的區分,丞相家又怎會搞錯這樣的大事?是以兒臣以為,這件事,說不定另有內情,說不定是有人在栽贓想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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