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暗中保護(一) 文 / 蘇紫苑
平靜的湖面結了一層薄薄的冰,上頭落著薄薄一層雪,好像蜿蜒的白色綢帶直通天上。
一黑衣男子站在湖邊,遠遠瞧著湖另外一側通往的一片孤島,又朝著身後望了一眼,方才抬腳,虛踏著那一層結冰的湖面,飛身而去。
湖的另外一側卻是另一番景象,原本連著的湖水被分割開來,隱隱乍現一條清幽的小巷通往一座小島。
島的中央卻是由五個亭子組成的,五亭相連,大亭端坐中央,四周的小亭對稱地圍繞著它,如同一座玲瓏的水上宮殿,又似是碧湖之上開了一朵巨大的蓮花。
兩排擺開了無數的花燈,映的週遭明亮無比。
而小徑兩旁是一彎碧湖,與外頭的不同,那水碧藍碧藍的清澈,水鳥貼著水面低低飛翔,而更為奇特的是水邊的蘆葦草,確如春夏一般的碧綠,風一吹,輕輕搖擺。
濮陽踏著凌波而來,匆匆鑽進了百草深處的院落,轉了一圈兒卻沒瞧見個人影,正納悶爺這會會去哪了,剛走出書房就瞧見一個花枝招展的身影朝這邊走來。
濮陽心中暗啐了聲晦氣,剛回來就碰上這人妖。
心中雖有不情願但還是迎了上去,一股香味撲鼻而來,強憋了口氣,濮陽語氣冷硬道,「爺人呢?」
來人顯然對對方這樣不禮貌的見面方式習以為常了,勾唇一笑,左眼角下的紅色硃砂痣易發顯得妖媚了,花久夜不急不緩道,「爺這麼大個人了,愛去哪去哪,我怎會知道。」
「你!」濮陽氣竭,冷哼一聲,瞪了花久夜一眼,轉身就朝院外走去。
「噢,我想起來了。」身後花久夜突然輕叫一聲。
「爺在哪?」濮陽回過頭。
花久夜看著濮陽,笑得一臉無辜,「陽陽,人家只是突然想起來,昨日胭脂鋪的馮老闆說有一批上好的胭脂今日過來,讓我記得去拿。」說罷掩嘴一笑,「你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單純的可愛。」
濮陽臉色鐵青,強壓住怒氣,一字一頓道,「死人妖,你要再敢這麼叫我,信不信我現在就去一把火把你那個該死的桃夭苑燒了。」
花久夜訕訕一笑,識趣的閉上嘴,他可不敢拿他那一園的寶貝桃花和濮陽這個瘋子賭。
「小陽陽…咳,我說濮陽,你若要想找爺,就該去連城姑娘那裡瞧瞧,方才瞧著爺從丞相府回來便去了那裡。」
花久夜及時的改了稱謂,狀似好心的提醒道,看著濮陽愈加鐵青的臉,花久夜笑得越發得意了,朝濮陽曖昧的眨眨眼睛,花枝招展。
濮陽站在原地,雙拳捏的咯吱響。
花久夜!我一定會讓你知道害怕兩個字怎麼寫!
芙蓉閣,內紫金雙龍香爐內燃著上好的檀香木,一白一紫兩道身影正坐在棋盤前對弈。
「城兒你又輸了。」隨著男子清淺的聲音落地,指尖的黑子也跟著輕輕落下,白子頓時成困龍之勢,而黑子早已佔據了大半的江山。
盯著棋盤上勝負已分的棋局,連城無言一笑,將手中剩餘的白子放回棋盒,抬眸看向對面清雋的男子,「爺棋藝精湛,連城輸得心服口服。」
男子淡笑,輕輕把玩著手中的棋子,「是我棋藝精湛呢,還是城兒心有旁騖,另有所想之事?」
男子緩緩抬眸,清幽的眸光落在連城臉上。
連城一怔,垂眸,「連城該死。」
男子別開視線,「起來吧,我不過是隨口一說,你又何必動輒便跪。」
連城沉默一瞬,頷首,「謝爺。」
連城起身的時候,濮陽正好進門,稍稍一怔,遂忙不迭的站起身來退到了男子的身後。
濮陽也是微微一怔,遂上前朝男子行禮,「爺。」
男子放下筆,眉眼疏淡,「事情都辦妥了?」
濮陽頷首,「人已經安插進王府了,只是……」